第1875章 相約

  「不就是一個演員嘛，跑了就跑了，有那麼嚴重？又不是高官！」


  「鵬飛，你不懂，這事……真的很敏感！」


  「敏感？」張鵬飛問道：「難道他的身上還有一些秘密？」


  「這個……」金光春十分為難，說：「我……我只能說或許你在今後能知道吧。」


  「哦？」張鵬飛笑了笑，說：「不管怎麼說，雖然你方態度對我很不友好，但是我和你也是老朋友了。放心吧，能幫的一定會幫的!」


  「太感謝你了！」


  「別外請你向高層傳個話！我建議你們成立經濟特區，完全是為了你們的發展，如果你們不熱衷於合作，那麼我也將失去興趣，我們之間沒有再談的必要。」


  「鵬飛，別……」


  「光春，你聽我說，你們的想法，我和你都清楚，如果永遠是這樣，我們雙方沒有任何合作的可能！」


  「鵬飛，思想的轉變需要一定的過程，我覺得……」


  「好啦，我只能說銳銀同志讓我很失望，再見吧！」張鵬飛掛上電話，嘴角掛著冷笑。


  彭翔坐在張鵬飛對面，如果有外人在場，他就會選擇站在領導身後。沒有外人，他就不會那麼做作。看到領導放下電話，便微笑道：「怎麼……朝鮮人很急吧？」


  張鵬飛說：「急死他們！」


  「呵呵……」彭翔笑了笑，看了眼手錶，說：「怎麼安排？」


  張鵬飛想了想，說：「嗯，先去叫上小玉，我們去看爺爺。」


  「那這車？」


  「開這車去爺爺家，到時候再換！」


  彭翔有些猶豫。


  「怎麼了？」


  彭翔微笑道：「您是想在張部長那裡停留一會兒，還是直接去看望老首長？」


  張鵬飛不解地說道：「你什麼意思？」


  彭翔壞笑道：「如果想在張部長那裡停留……時間好像不夠用吧？」


  張鵬飛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大笑道：「你小子啊……也學壞了！」


  彭翔說：「按您的戰鬥力來說……時間確實太緊了嘛！」


  張鵬飛笑得擺擺手，說：「那就不停留了，接受你的建議，先去看望爺爺。」


  兩人說完就行動，彭翔開著駐京辦的賓士，緩緩上路了。張鵬飛在路上聯繫了張小玉，半路上接她一起去看望爺爺。在幾位紅顏中，小玉看望爺爺是不需要有所顧及的，一是雙方家長的身份，二來小玉已經被大部分人認可。她和張鵬飛之間的感情，已經算不上什麼秘密了。


  張鵬飛遠遠就在路邊看到了張小玉，身上不由得興奮起來。升為部長后，小玉更加註重品位的塑造，高官的韻味越來越強了。彭翔把車停下，張鵬飛下車把張小玉請上來。


  小玉美滋滋地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


  張鵬飛把手伸到她下面，心動地說：「想你了。」


  張小玉說：「現在去看爺爺，不會打擾他休息吧？」


  張鵬飛擺手道：「放心吧，老爺子看見你就高興了。我給媽媽打過電話，她說爺爺最近很怕孤獨，一會兒看不見媽媽就不習慣。」


  張小玉說：「老人都這樣，我爺爺當年也是。」


  張小玉點點頭，生氣地說：「你過來為什麼不讓我去機場接你，還要讓駐京辦出動？是不是看上駐京辦哪個娘們了？」


  張鵬飛搖搖頭，不由得嘆口氣，隨著年紀的增漲，張小玉也越發敏感了。他伸手捏著她的小臉說：「你也不想想，我不能總是避開駐京辦，單獨行動吧？另外，我還有一些其它的事要辦。」


  張小玉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小聲道：「鵬飛，我……我是不太……小肚雞腸了？」


  張鵬飛捏著她的手，點頭道：「是有點。」


  張小玉低下頭，半天才說：「我……我年紀大了，就……」


  「我明白，不用多想了。」張鵬飛盯著她的臉，笑眯眯地說：「魚尾紋怎麼沒有了？」


  「我現在很重視保養，怕你有一天不要人家了……」張小玉興奮地托著小臉：「真的……好看了？」


  張鵬飛和小玉來的正是時候，劉老剛剛午睡起來，正坐在那裡喝茶聽廣播。老爺子最近迷上了曲藝，家裡人也很支持他的愛好，這可以有效地緩解他的中風癥狀。


  劉老看到小玉來了，高興得站起來，小玉上前抱著劉老。沒想到老爺子還開起了玩笑，笑眯眯地說：「丫頭，你可真是越來越嫩了！」


  張小玉鬧得大紅臉，趕緊接過張麗手中的水果盆，掩飾她的尷尬。


  「等會兒再聊，還有五分鐘就結束了……」劉老指了指收音機，閉上了眼睛。


  大家不再打擾老爺子的雅興，張麗捏著張小玉的手，細細打量著，說：「怪不得老爺子誇你，你這孩子怎麼倒著長啊，十多年了，一點沒變，這皮膚越來越好了！」


  「姨，瞧您說的，我都這個歲數了！」張小玉不好意思地說道。「再老下去，恐怕您兒子就看不上我了！」


  張麗白了一眼兒子，說：「臭小子，你要是敢……看我不收拾你！」


  張鵬飛攤開雙手說：「我可不敢！」


  張麗笑呵呵地說：「是啊，我要是男人也捨不得啊！」


  「姨，您別說了，人家不好意思。」張小玉心中美滋滋的，她這個二房能讓老婆婆如此喜歡，當然高興。


  張麗其實也很寂寞，劉遠山入主高層之後，她出門很不方便。家裡好不容易來人陪她說話，她很高興。她說：「小玉，我前兩天和你媽一起去逛街了，你媽還送我一條裙子呢！」


  張小玉微笑道：「我聽她說了，呵呵……」


  「鵬飛，你過來……」劉老關上收音機，對張鵬飛招了招手。


  張鵬飛走過去，站在爺爺的身邊。劉老指著木椅說：「坐下吧，沒那麼多規矩。」


  張鵬飛這才坐下了，從張小玉手裡接過被切成小塊的蘋果，說：「爺爺，您吃吧。」


  劉老點點頭，看著切成丁的蘋果，上面還有牙籤，滿意地說道：「小玉心細啊，蘋果對身體好，這種吃法更能鍛煉手指的力量，」


  張小玉的臉又是一紅，痴痴笑著。


  劉遠看向張鵬飛，問道：「和朝鮮人的談判結束了？情況不太樂觀吧？」


  張鵬飛苦笑道：「他們是什麼人人……您比我清楚吧？我好心好意幫助他們建設經濟特區，最大的條件就是想租用他們的碼頭，結果可好，他們不但不同意，反而還想要挾我們給他貸款10億美元！」


  「哼，早知如此，當初……」劉老憤怒地搖搖頭：「我們十多萬人的生命啊，白白扔在了那裡！」


  張鵬飛也心痛地說：「他們這個民族有一種……說得難聽點，恬不知恥！聽他們反應，教科書改動很大，現在基本上找不到當年的影子了。」


  「哼，不要臉！」劉老痛心地拍著桌子，「那你什麼計劃？」


  張鵬飛說：「我之前對他們就沒抱多少希望，只是想借著理由把延春和琿水搞起來。當然，我早就做好了兩手打算。不過，現在又有意外收穫了！」


  「什麼收穫？」


  張鵬飛微笑道：「我手裡有一枚重要的棋子，他叫安東日，是……」他把安東日、朴春雪，金銳銀的關係說了一遍。


  劉老聽著聽著就笑了，若有所思地說：「誰沒年輕過，年輕時誰沒犯過錯，不過……這位小太子的口味也太獨特了吧，天底下沒女人了嘛，幹嘛搞個二手貨，有什麼意思嘛！」


  「撲哧」張鵬飛沒忍住笑了，想不到爺爺還挺有喜感。劉老也洋洋自得，說：「這個小傢伙，太讓人意外了！」


  張小玉看到這一老一小笑得很開心，問道：「鵬飛，你和爺爺在說什麼？」


  張鵬飛微笑道：「在說男人的話題！」


  「哼！」張小玉嫵媚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繼續和張麗閑聊。


  劉老止住笑聲，正色道：「先不管這小子人品如何，這件事……還是要慎重，你想怎麼辦？」


  張鵬飛說：「我有一個底線，可以維護他的尊嚴，但是絕不能把人交回去。我如果把他送回國，他就會沒命！我說過要保住他的性命，就要信守諾言。」


  劉老若有所思地說：「這個恐怕有難度吧？能不能把人送回去，要求他們不要傷害他的性命……」


  張鵬飛苦笑道：「爺爺，他們的話……能信嗎？」


  「是啊，他們的話還不如放屁！」劉老搖搖頭，「這事你和上面商量吧，我不管了。」


  看著爺爺蒼老的面孔，張鵬飛心裡難受，說：「爺爺，我想把你接到雙林省看看……」


  「不是不想啊，可是……我不能走動，一是身體不行了，二來好像給孫子撐腰似的。哎，知道你的好心，可別人會曲解！」


  張鵬飛點點頭，只能忍著心中的鬱悶。官位越高，反而越不自由，過去剛剛入仕，只是一個小小的科員，那時候到是敢想敢做。


  張鵬飛抬起頭，突然莫名其妙地說：「爺爺，其實我還是那個敢想敢做的人，只不過考慮的事情多了，敢想敢做，並不是表面上的敢想敢做……有時候需要換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