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裴婕的選擇！（下）
驟然！一聲齊刷刷的吼聲從我耳畔響起！
「宋佬！」
宋輝國見自己的人來了，底氣足了起來，哈哈大笑的道：「不是我宋輝國欺負你年輕人，我也知道年輕人在北京混不容易，但你真的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事情很簡單，要麼，跪下給我磕兩個響頭，然後叫小婕一聲姑奶奶，從此消失在北京。」
「要麼！今天斷你兩根手指，從此我宋輝國也不再為難你！」
「兩條路給你了，你自己選吧。」
宋輝國這段話我完全沒有往心裡去，我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裴婕凄慘的俏臉，因為我怕，生怕她為我求情。
裴婕死死的咬著紅唇，紅著眼圈，對我不斷的搖頭。
裴婕還是擔心我的安危，在她聽到宋輝國要廢掉我兩根手指的那一刻，她害怕了，她腳下精緻的高跟鞋無聲無息的往前蹭了一步。
「裴婕！」我吼出了我的靈魂。
裴婕嚇的雙肩一抖，但她是低著頭的，她不肯看我，她害怕看到我痛苦的模樣，她害怕看到我這失去靈魂的模樣。
但她下定了決心，她要幫我求情，在我憎恨她一輩子和斷我兩根手指之間的選擇上，她的天平偏向了我的安危，她寧願我憎恨她一輩子也不願意讓我為她斷兩個手指。
裴婕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沉了一口氣，又往前走了一步。
也正是裴婕這一步，我心裡崩塌了，我像個找不到靈魂的傻子哇哇流著淚水。
最後，被逼無奈下，我咣當的一下跪在地面上！
裴婕見我跪在地上，頓時懵了，她一臉震驚的看著我的膝蓋，美眸中瞳孔發生了劇烈的顫抖。
而宋輝國得意的笑了，他仰天長笑，哈哈大笑的道：「好！年輕人，有膽識！」
「磕頭吧，然後叫小婕一聲姑奶奶，你就自由了！」
此時，我懶得理宋輝國那種垃圾，我眼裡只有裴婕，裴婕每向宋輝國踏進一步，我心就碎了一片，甚至我想到了多日前我做的那些可怕的噩夢。
夢裡，裴婕墮落了，她放棄了自我，她放棄了她自己的身體，幾個小時里，身下已經換了不下十個男人……
我重重的喘息著，死盯著裴婕，撕心裂肺的道：「裴婕！」
「我這膝蓋連他媽的我父母都沒給跪過，今天我給你跪！」
「我求你！算我求你！你給我回去！」
裴婕整個眼珠子都哭紅了，她連眼睛都眨的盯著我，搖著頭，嗓子沙啞的道：
「你……你別……你……」
我耐著最後僅有僅有的一絲性子，嘶吼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想逼死我！」
語出同時，裴婕徹底害怕了，身體一震，俏臉扭曲的不成個樣子，哭的稀里嘩啦的。
最後，裴婕拖著沉重的步子走了回去，蹲在地上，哭崩潰了。
我見勢，鬆了一口氣，手指可以給，裴婕從此必須是乾淨的，就像那天我說過的那樣，她的第一次已經給我了！
況且，這手指他想拿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雙手扶著地面，充滿力量的站了起來。
我看著宋輝國，哈哈大笑，譏諷道：「你剛才逼逼啥呢？我沒聽清！」
語出同時，我腦海中瘋狂回憶著大學那會兒李鐵柱教給我的那些功夫。
回憶來回憶去，就那麼幾招，這些還是李鐵柱當初硬讓我學的，哎，這可真叫技到用時方恨少啊，早知如此，當初認真學好了。
宋輝國不語，冷哼一聲，一揮手，四五個混混朝我沖了過來。
我雙拳橫在胸前，腳尖點地，交叉步輕巧的更換著，靜靜等待著他們衝過來。
在第一個人近我身的那一刻，我猛的更換步伐，躲閃，勾拳掏進那人的軟肋。
下一刻，那個人捂著軟肋再也站不起來了，鐵柱說，人的第十二肋最為軟弱，輕輕的一軟就可以打斷。
因為我的格鬥技巧不好，僅有幾招半式還是鐵柱硬教給我的，所以第二個人的棒球棒成功的砸在我的臉上。
當時，我腦瓜子嗡的一下子，順著力量就飛了出去……
但鐵柱說，與別人對打的時候不要閉眼睛，如果閉眼睛，那麼你就再也看不到敵人了。
沒錯，鐵柱說的沒錯，在我橫著飛出去的那一刻，我騰出一條胳膊，一拳砸那人臉上。
我歪了幾步，連滾帶爬的總算爬了起來，站穩身體，繼續警惕著再次向我撲來的混混。
說到底，我會的東西還是太少了，折騰幾下我就支持不住了，被他們圍在中間，一棒子又一棒子的將我揮來揮去，就像個皮球被他們踢來踢去……
我的臉腫的老高，有一隻眼睛也睜不開了，還有一條胳膊已經被砸的沒知覺了。
後來，這些人停手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學校放學了，校門口圍滿的人群，有家長，有學生。
可能我的臉被打了個面目全非，秋天和伊晴走出來的時候愣愣的看了我好幾秒，最後才成功的將我認出來。
秋天當時就哭了，書包也背不動了，哇哇大叫的朝我撲來，好在即使的讓裴婕攔住了，裴婕死死的抱著秋天，不讓她過來。
而秋天像個丟了父親的孩子，朝我伸著手，連哭帶喊的叫我：「馬叔叔！馬叔叔！」
我聞聲，噗呲一笑，這孩子，這會兒知道我是她馬叔叔了，之前還一口一個馬清叫著呢，原來，她在跟我賭氣！
咣當！宋輝國一腳踏在我臉上！
「年輕人，這會明白了吧？在北京，有些人，你惹不起，有些女人你也動不起！」
宋輝國的話音剛落，一道陌生的怒吼從我身後傳來！
「我就去你個死媽的！」
話音落，橫空飛來的大腳踢在宋輝國的臉上，宋輝國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反應，身體歪著就出去了，踉踉蹌蹌的幾步沒站穩，最後一頭撞進路邊的垃圾桶，樣貌狼狽之際。
我的左眼睛腫的睜不開，偏頭用右眼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許陽那個小逼崽子！
我自嘲的一笑，大學我們哥幾個最受欺負的就他，沒想到他怒吼出來的聲音是這樣的，怪不得我沒聽出來。
「伊晴在那邊，你來這裡湊什麼熱鬧？」我譏諷許陽。
許陽紅著眼圈，死死瞪著我，罵道：「滾你媽的，別幾把跟我說話，我特么認識你誰！」
宋輝國好不容易把頭從垃圾桶里拔出來，他徹底生氣了，從他那看許陽惡狠狠的表情上來看，多半他也認識許陽。
「行，那就別怪我不仁義了！」
「這兩個人，雙腿給我砸爛，以後你們二人在北京地鐵站里行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