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吳有為的迫切
「姓童的,你要幹什麼!」
戴琦勒從廁所出來,見童逸軒揪住我的衣領子,對我做出要動手的舉動,立即怒喝一聲。
「哼!」童逸軒悶哼一聲,把我推倒在沙發上,轉過頭來怒視著戴琦勒,將口袋裡的手機扔給她,說:「自己看。」
穆姐把我護在身下,小聲詢問我。我對她搖搖頭,示意沒有事情。
我們的目光,集中在戴琦勒的身上。戴琦勒看著手機上錄製的視頻,臉越來越黑。
「幼稚,這種東西你也相信。」戴琦勒反手把手機甩給童逸軒,童逸軒沒有接,被白瘋子接住了。
手機里播放的是一段污穢不堪的視頻,穆姐和白瘋子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而我則是怒火中燒,義憤填膺。
上面赤果果相對進行人肉大戰的,是我和戴琦勒。只不過房間里的裝飾,卻是地下舞廳的那個小房間。
很顯然,錄製這段視頻的,用很高的技術,把陳美慧的臉換成了戴琦勒。
「童逸軒,你先坐下。」白瘋子終於是發話了,她的眼神凌厲,如蒼鷹一樣,直勾勾的盯著他。
童逸軒火氣很大,在白瘋子的注視下,還是強壓著坐了下來。她又招手讓戴琦勒也坐下,然後說:「憤怒嗎?你給琦勒戴帽子的時候,有想過她現在的感受嗎?是,她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你。可你摸著良心想想,她的舉動是對一個朋友該做的?責怪別人的同時,先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
童逸軒剛要反駁,白瘋子眼睛一瞪,順手抄起一個酒瓶,往大理石的桌子上一摔,就抵在了童逸軒的咽喉。「怎麼?這麼多年不見,本事見長了。老娘在說話的時候,由得你插嘴了嗎?」
我和穆姐的身體俱是一顫,沒想到白瘋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童逸軒應該不是第一次經歷,面對破裂的酒瓶與咽喉的皮膚接觸,表現的很鎮定。
「最近,我的團隊中出了叛徒,我懷疑與吳有為勾結。我問你,你回國之後,見過他嗎?」
童逸軒說:「我見過,在巔峰酒會上見過一面。白老大,你懷疑是我?」
「不,我相信以我們的情分,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們不針對你,有人卻上趕著要拿你當刀。你瞪大被屎糊住的眼睛仔細瞅瞅,視頻中女人的腿上,有沒有你這個混蛋曾經留下的傷疤。」
童逸軒的軀體一震,從白瘋子的手裡搶過手機,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氣的把手機往地上一摔。
「瑪德,是哪個混蛋把這盆髒水往琦勒的身上潑!」
白瘋子不咸不淡的說:「這不是重點,你也不需要管。那麼,是不是該向我小弟說點什麼了?」
童逸軒很鄭重的向我一鞠躬,誠摯的說:「對不起,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對你出手。走吧,我們出去吃,給你補一個生日宴會。」
我擺手說不用了,白瘋子站起來披上外套,哼道:「不去白不去,童爺的飯局,不是那麼好混的。」
無奈,我只能跟隨他們轉移戰場。穆姐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童逸軒相當豪氣,直接包了天海明珠,專門為我慶生。
一直玩到了三點多,我們才醉醺醺的從酒店出來,司機載著我們回了套房。
一覺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穆姐起的很早,專門動手做了早餐,端到床邊,說:「喝點吧。」
我喝了兩口,然後拉著她的手,說:「對不起,昨天晚上讓你受驚了。」
「沒事,我相信你的為人。不過,她們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看起來,來頭都不小啊。」
我對團隊的人了解有限,只和穆姐說了是陳炎飛介紹的,讓她放心。
穆姐是上午十點鐘的飛機,為了心安,我親自把她送去之後,才慢悠悠的回去。
白瘋子不知去了哪裡,戴琦勒和童逸軒也是進了我的屋,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
只剩下我一個人,閑得無聊想看個電視,還沒打開,兜里的電話就響了。
是吳有為打來的。
白瘋子的意思,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喂,吳老闆,有事嗎?」
吳有為電話那頭呵呵笑道:「是這樣的,我今天要去碼頭髮貨,江老弟有時間嗎?不妨一起去看看。」
我猶豫了一會兒,說:「不好吧,我對這些東西不了解啊。」
「沒什麼難的,去一趟就知道了。」接著他馬上又說,車子在大廈底下等著我。
我見推脫不過,就只好應下來,換了一身休閑裝,下了樓去。
吳有為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在車裡問我在天海市如何,習不習慣這裡的飯菜等家常小事。
偶爾的,他會提一提我和陳炎飛的進一步關係,拉攏之意不言而喻。
我裝糊塗似的,對他的話左插一句右插一腳,和他不保持一個調上。
不大一會兒,車子就駛出市區,沿著海邊的公路行駛。
中途,吳有為接了兩個電話。第一個還當著我的面有說有笑的交談著,第二個電話打進來,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一下,沒有去接,直接掛斷。
天海市三號碼頭,停泊著幾十條小漁船以及三艘大型貨輪。一架架的吊車,將一個個的集裝箱裝上船。
我和吳有為下了車,度步到了邊上,我望著忙碌的人們,不解的問:「吳老闆,這些都是發往哪裡的?」
「都是些小物件,大多是在沿海城市。要說在海上物流這方面,還是雷光集團的陳董做得大啊。」
吳有為又一次提,再不接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其實吧,陳叔公司的業務來往,我還真懂得不多。上次找他的時候,他極力的想把我留在身邊。我這個人,沒有宏圖大志,就暫時拒絕了。」
吳有為的雙眼笑的眯在了一起,說:「江老弟啊,你真是羨慕死哥哥我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都想和雷光合作一次嗎?陳董親自拉攏你你都拒絕,可讓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
我指了指這些貨船,說:「吳老闆的生意在天海市也是首屈一指的,估計和陳叔也差不多。」
吳有為急忙擺手,「這話可亂說不得,我做的買賣,大多數都是地下的。有行規擺在那裡,施展有局限性。要是老弟能夠幫哥哥一把,哥哥保證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噢?」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麼個不虧待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