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西玄城
宗門大選結束了,五大宗門的長老在大廳裏為了爭奪天才鬧得烏煙瘴氣,而這些天才們都回到了西玄城,靜待消息。
秦鬆在大選廣場的一個角落終於找到了爺爺秦遠山,老頭抱著秦鬆老淚縱橫,哭的稀裏嘩啦。秦家作為邊遠小家族終於出了一個天才,一百三十名的排名絕對屬於上等資質。
被秦遠山抱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秦鬆感覺很不舒服,但是血濃於水,心裏那種親近之意又讓秦鬆不忍拒絕,隻好不停地拍著老人的後背,安慰著這個玄界的爺爺。
秦遠山哭夠了,才拉著秦鬆的手,隨著人群回到西玄城。由於毗鄰十萬大山,屬於邊關要塞,所以西玄城修建的高大雄偉,巨大岩石壘建的城牆綿延看不到邊際,把整個城市嚴嚴實實的圍了起來。城牆有七八丈高,城牆上有城衛巡邏。
回到了城裏,秦遠山領著秦鬆回到了客棧。以秦家的財力隻能住偏僻的小客棧,為了能讓秦鬆參加宗門大選,秦家已經耗盡了家財,不過如今秦鬆並沒讓族人失望,在宗門大選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秦遠山很開心,請秦鬆吃了一頓大餐。也就是荒獸的肉做的菜肴,高興之餘秦遠鬆破例喝了一點酒,麵色紅潤誌得滿滿。
在客棧的小餐廳裏,二人要了四個菜兩葷兩素。
秦遠山說道:“鬆兒,你很好,爺爺很開心,等到大選的名額下來,就知道你會被哪個宗門選中,到時候咱們秦家也可以揚眉吐氣了,城主府會批給我們家族一大塊土地,家族也會逐漸的興旺發達起來。”
秦鬆對如今的身份已經認可,血管裏流淌的是秦家的血脈,自然也有強烈的歸屬感。於是說道:“我忘了告訴爺爺,在十萬大山我已經被聖賢宗的司長老內定為聖賢宗的弟子,三天後我肯定要拜入聖賢宗的。”
秦遠山聞言大喜,說道:“真的?要是這樣那就太好了!聖賢宗是第一大宗門,我們秦家振興有望啊!”
吃完了飯,秦遠山給了秦鬆一個黑色的袋子,說道:“我們秦家祖上也曾發達過,這時祖上傳下來的儲物袋,裏麵還有一百塊下品靈石,這已經是我們秦家所有的財富了,你拿著去集市上買點應用物品,到了宗門就都靠你自己了。”
秦鬆眼睛有些濕潤,說道:“爺爺,這個還是你留著吧,秦家還有幾十口人要養活,都給了我其他人日子就不好過了。”
秦遠山笑道:“鬆兒,你有所不知,你一旦被聖賢宗錄取,城主府除了給我們土地之外還會給我們秦家一筆靈石絕,對不會低於一百塊靈石的。”
秦鬆聞言點點頭,接過了儲物袋。秦老爺子這兩天精神過度緊張,有些乏累就早早地去休息了,讓秦鬆一個人出去溜達溜達。
離客棧不遠有個集市,前幾天秦希鬆也曾去溜達過,隻是那時那昂中羞澀,想買一把下品靈器寶劍,隻是沒有靈石。當時看中一把下品靈器,一打聽,竟然需要八十塊下品靈石,隻好在攤主的嘲笑中戀戀不舍離開。
來到了集市上,直接去了那個攤位,巧的是那把靈器寶劍還在,於是秦鬆對攤主說道:“這位老板,宗門大選已經過去了,您這把靈器寶劍想要賣出去也沒那麽容易,您看您能不能再便宜一點?”
攤主是一位老者,歪著頭想起了秦鬆,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我也不黑你,你要是誠心想買,我就五十塊下品靈石賣給你,這隻是個成本價。”
秦鬆也不知道這把靈劍到底值多少錢,不過前幾天這位攤主低於八十塊下品靈石是不賣的,如今隻要五十塊下品靈石,看來真的是成本價了。也不囉嗦,拿出五十塊下品靈石遞給了老者,拿起靈劍收入到儲物袋中。
正準備離開,旁邊一個小貨攤引起了他的注意,貨攤的主人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正在向路人推銷貨攤上的一些零散貨物,隻不過是一些中低級靈藥,和一些殘次的高階靈器,吸引他的是一個殘破的玉簡,拿起玉簡用神識探視,裏麵記載的是一個殘破的丹方,之所以說它殘破,是因為此丹方隻有煉製方法,卻沒有名字和作用。
秦鬆問道:“前輩,這個玉簡怎麽賣?”
老者說道:“這是個上古丹方,雖然不知道它的作用,但是看其所需原料和煉製方法絕對是上古失傳的高級丹
方,所以要十塊下品靈石。”
秦鬆還有五十塊下品靈石,又在秘境中得到了煉丹初解和九式丹訣,隻是沒有丹方,如今買了這個丹方留待以後到了宗門再研究。想到這裏二話不說就要買下這塊玉簡,正要付靈石的時候。一個少女走了過來,一襲白衫,秀發飄揚,氣質淡雅。在她後麵跟著幾個氣勢不凡的青年男子。見到玉簡,“咦”了一聲,伸手拿起玉簡用神識探測,良久眉頭緊鎖,向秦鬆說道:“這位公子,可知這是什麽丹藥,我自問熟知三品以下大部分丹方,但此方卻從未見過。而且竟然連其功效都無法推測。”
秦鬆說道:“這位小姐,其實我也不知此方為何丹藥,隻是一時好奇就買下來。”
少女說道:“這位公子,可不可以把這個丹方讓給我?”
楊達旦笑了笑說道:“這個恕難從命,在下也是對此方甚是好奇。”說完付了靈石起身就要離去。
少女見楊達旦不想轉手,隻得作罷。站起身來也準備離去。此時她身後的一個青年男子伸手攔住了楊達旦,說道:“兄弟,在下花家花有為,不知兄台能不能給個薄麵,把這塊玉簡讓給在下。”說完麵帶傲色看著楊達旦。
旁邊的圍觀者也是紛紛議論,花有為的名字在西玄城實在是太響亮了,西玄城四大公子之一,相貌英俊才華橫溢,修煉的絕頂天才,是超級大家族花的嫡係大少爺,這次宗門大選更是前十名的存在。
秦鬆笑著說道:“原來是花公子,失敬失敬,隻是在下對此丹方也是頗為喜愛,實在是不能轉讓,還請花公子諒解。”
花有為麵色一寒,在西玄城還沒人敢不給他花有為麵子,更何況這不知哪來的鄉下土包子,竟然敢拒絕他。說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向旁邊的年輕人使了眼色,意思是要強行留下丹方,但是他花公子卻不能做這有失身份的事,至於別人就無所謂了。
旁邊的青年走上來一步,說道:“小子,在西玄城別這麽囂張,隨便遇到一個人你都惹不起。”
秦鬆本不想惹事,但這些人實在是太囂張,讓人心裏極其不爽,笑道:“不知這位少爺又是哪個超級大家族的公子?”
那青年臉一紅,他隻不過是西玄城一個中等家族林的少爺,跟在花有為身後隻不過是趨炎附勢而已。他老羞成怒,說道:“小子給你臉不要!”身上氣勢陡然爆發,凝氣境一層巔峰的修為一覽無遺。伸手向楊達旦的胳臂抓去,五指張開,氣勢如虹,顯然已經用了全力,看來是想廢了楊達旦一臂。
一聲嬌喝在身後響起:“大膽!”一隻白嫩嫩的手臂從楊達旦的身後伸了過來。別看林公子的手掌罡氣四射,霸氣絕倫,可那隻潔白的小手,看是柔軟弱不經風的樣子,卻硬是突破了罡風,抓住了林公子的手腕往旁邊一帶。就見林公子騰空飛起,“撲通!”摔落在五米之外的空地上。掙紮的爬起來,一手扶著胳膊,顯然已經脫臼了。
一個穿著一身短打的女子從秦鬆身後走了出來,一張美不勝收的娃娃臉,上身露出雪白的手臂、潔白的脖頸,胸前的的豐滿呼之欲出,下身也是緊身的短皮褲,一雙玉腿修長、渾圓。腳踝上套著金色的圓環,上麵掛著五個鈴鐺,赤裸的小腳,晶瑩如玉,一塵不染。身後披著一個黑色的披風,但卻裹不住滿園春色。她一邊走一邊嬌笑著說道:“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餘塗,不好好看好你的狗,放出來隨便咬人,你這麽做可是有點過分了哦!”
這時又一個粗獷的聲音想起:“靈兒姑娘,那可不是我家塗兒的狗,那是花家那小白臉的狗。”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青年,走了過來,到了林家公子身邊毫無形象的“呸”了一口說道:“惡奴!走狗!”
白衣女子是四大美女之一的丹仙子餘塗,此時聽得那絡腮胡子的話忍不住怒道:“軒轅烈閉上你的嘴,誰是你家的塗兒!”
軒轅烈嗬嗬的傻笑著,說道:“塗兒這還不是早晚的事情,西玄城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塗兒!”
靈兒姑娘也跟著說道:“是啊,西玄城誰不知道你是軒轅烈的以後的老婆,當然可能也隻有花公子不知道了。”
花有為臉色鐵青,他也知道,餘塗和軒轅烈從小就訂的娃娃親,可是餘塗從來就沒有同意過,他總以為餘塗喜歡的就是
自己。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調笑,想想自己堂堂四大公子的臉麵都丟盡了,而這幾個人跟他身份相當,自然不怕他,不由得把怒火發在了秦鬆身上。花有為向正在揉著胳膊的林公子使了一個眼色,林公子會意的點了點頭向秦鬆靠近,突然出手向楊達旦的胳膊抓去,顯然是一定要廢了楊達旦一隻手臂,而此時別人想要營救也來不及了,林公子一臉的獰笑,說道:“臭小子這回看你往哪跑!”
秦鬆怒道:“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麽!”凝氣境二層的氣勢展現了出來,跟那些荒獸戰鬥也悟得一些戰鬥法門,抓住他的手臂向旁邊一帶,林公子“砰”的一聲又摔落在五米之外。林公子驚恐的看著楊達旦,叫道:“你敢傷我?”
花有為見林公子受了傷,大吃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其貌不揚竟然是個凝元境二重巔峰的高手,看來很可能是其他城市的某個大家族的天才,不過這在他花有為眼裏無足輕重。何況,手下被人一招擊敗,麵子上更是過不去,於是陰森森的說道:“小子,你惹怒我了!”
軒轅烈橫在在了花有為麵前,說道:“小白臉,惱羞成怒麽?少爺我最看不上你這種人,仗著家族欺軟的怕硬的,來!小爺陪你玩一會兒!”
花有為臉色鐵青,說道:“軒轅烈,你以為我怕你不成。好!今天我就領教領教你軒轅家的軒轅劍訣!”
軒轅烈大喜,說道:“好啊好啊,誰不打誰就是烏龜王八蛋!”說著一把極品靈劍出現在手裏。
花有為的眼睛也紅了,一杆紅纓槍也橫握在手裏,眼看兩人就要大打出手。一隊城衛疾奔而來,高聲喝道:“都給我助手!”
然而這些人都是西玄城裏的富二代,小小的城衛還不放在眼裏,特別是軒轅烈,一要打架興奮的不得了,而花有為也正在氣頭上,不打一架也太沒麵子?
這時又一個軟綿綿的聲音想起:“好了,各位公子小姐,不要鬧了,西玄城裏禁止打鬥,你們總得給我們城主府留點麵子不是?”
軒轅烈一臉的不爽,說道:“你這個娘們什麽時候來不好,一要打架你就出來了,真是掃興。”不過說歸說還是把寶劍收了起來。
花有為也狠狠的瞪了一眼軒轅烈收起了紅纓槍。說道:“軒轅烈,今天看在淺語姑娘的麵子上就饒了你,改天定要你好看!”
軒轅烈笑罵道:“哎呦!砸碎你個蛋蛋的,你還來勁了!”
餘塗看著軒轅烈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說了句“粗魯”轉身離去。
軒轅烈看見餘塗要走了,也顧不得和花有為較勁追了上去,搖頭擺尾的說道:“塗兒,我那是對別人粗魯,對你我就不會了……”
花有為向林公子使了一個眼色,也轉身向餘塗追去,說道:“餘姑娘慢走。”
餘塗卻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待三人離去,林公子向夏淺語施了一禮,說道:“見過夏姑娘,此人無禮,與餘塗姑娘發生誤會,再下看不過去說了幾句,沒想到他竟然出手打傷了我。”林公子惡人先告狀,指著楊達旦說道。
夏淺語看了林公子一眼,心想,這個鄉下小子膽子不小,還敢對餘塗無禮,不過她並不完全相信,說道:“林世榮,你可知道欺騙我的後果?”
林世榮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可是想著花有為臨走時的眼神,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確實如此,我肩上的傷,就是此人所為。”
夏淺語看向靈兒姑娘說道:“靈兒姑娘來的早,可知道前因後果?”
靈兒無所謂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見林世榮出手狠辣,就順便教訓了他一下。他肩上的傷確實是這位公子所為,不過這林世榮出手在先,而且他跟在花有為身後,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夏姑娘還是好好調查調查吧!”
夏淺語看了秦鬆一眼,說道:“這位公子出手不凡,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不知高姓大名?”
秦鬆說道:“在下來自偏遠地區,我叫秦希鬆。”
夏淺語想了一下說道:“秦希鬆,哦,排名第九十七位,也是個難得的天才,好了林世榮,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有所了解,此事就此作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