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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一封死亡通知書

  「還有一個問題,」裴夜雪想了想,說:「我記得您跟我說過,伊小姐的情緒很不穩定,還需要多多開解。既然您知道她的情緒不穩定,為什麼沒有在複查后的第一時間通知我們,而是將這個單子交給了伊小姐呢?」


  「這是伊小姐交給你的?」白醫生皺了皺眉,「冷太太,請等一下。」


  他打開門朝外面喊了一聲:「小梅,進來一下。」


  「白醫生有事嗎?」一個二十多歲的小護士進來了。


  「一些特殊病人和重要病人的病例不都是由你整理的嗎?你是怎麼回事?」他拿著單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怎麼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病人呢?」


  「我……」


  「你什麼你?你都不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了,我說了你多少次了,你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出去,寫一千字的悔過書,這份工作我必須得換人做。」他嚴厲的批評。


  「白醫生,不是,我……」小梅哭著想解釋。


  「出去!」


  「……是!」小梅哭著走了。


  「白醫生火氣似乎大了一些。」裴夜雪笑了笑,不著痕迹的打量著這個四十歲左右的男醫生。


  「年輕人難免犯錯,這醫院是什麼地方啊,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害死人,下面人犯了錯,我們就得板起臉來做個惡人,否則他們怎麼能知道改正呢?」他說的合情合理。


  「對,是這樣的。」裴夜雪又笑了,從椅子上站起身,「那白醫生您忙吧,我們就先走了!」


  「冷太太慢走!」


  從他辦公室出來以後,裴夜雪和沈岩走在醫院長長的走廊上。


  他們邊走邊聊著:


  「師父,我想請您幫個忙。」她說。


  「什麼忙你說。」


  「我想請你幫忙查查看這個白醫生到底收了誰的好處。」


  「這我就不懂了。」沈岩停下腳步很不解的看她,「既然你看出了他在說謊,為什麼沒有當場拆穿他們?」


  「收人好處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說不定他們有什麼苦衷呢?而且當場拆穿他們的話,他們也有可能通風報信;我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幕後黑人,不是就真相大白了嗎?」她有自己的一番想法。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他在說謊的?」沈岩對她真是好奇。


  「是他自己露出了馬腳。」


  「哦?」


  「他跟小梅說,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了,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師父想想,一些特殊重要的病例,怎麼能隨便交給一個屢次出錯不長記性的人呢?那白醫生明知道醫院這種地方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害死人,他怎麼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而且還有一點,他從小梅進門之後,根本沒有去問小梅當時的前因後果,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根本不給小梅說話的機會。」


  「嗯,我也看出來了,小梅一直想解釋,白醫生不給她機會,不過,」沈岩又問:「既然你看出了小梅是被冤枉的,為什麼不替她說說情?」這實在不像是裴夜雪的個性。


  「因為以上都是我的猜測,我沒有證據。」裴夜雪用眼神示意他去看一個方向。


  不遠處的一個窗口下正站著兩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孩子,其中一個人就有小梅。


  他們向她們走近了一些,靠在一個拐角處,聽到小梅抽泣的聲音,一邊哭還一邊說:「我真的不想跟他幹了,他總是不分緣由就罵我,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說我把病人的病例拿給病人看,你說這怎麼可能呢?這種弱智的事情我從來沒做過,他還說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了……」


  「算了,別哭了,他在醫院是一個很有威信的人,我們只是一介小護士,就算再委屈也得自己憋著。」


  「可是很沒有道理嘛,我又沒有做錯事,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如果我真的做錯了事,他也要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他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罵一頓,還不許我解釋……」


  裴夜雪和沈岩在背後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這就是裴夜雪當時不給小梅說情的原因了,只有讓白醫生罵她,她心裡不平衡,年輕的女孩子心裡總是撐不住事,一定會找個關係好的姐妹哭訴。


  如果沒有證據,那麼現在小梅的話就是證據,哭訴的對象就是證人了。


  沈岩不可思議的望著她,「丫頭,我可以想象,在不就的將來你會是我最強勁的對手啊!」


  「師父別開玩笑了!」裴夜雪淡淡的笑了笑,和他一起往醫院大門走去。


  「其實,我從來不想做什麼律師。」走到這一步,都是被逼的。


  「師父最欣賞你的就是這一點,不管自己願不願意,你都勇於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師父太過獎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們折騰了一下午,在冷家那邊就停了好一會兒,又去了醫院一趟,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天黑了。


  他們還沒來得及上車,他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看到來電,唇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接了起來:「今天抽什麼風居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看你是不是還活著。」是冷傲風的聲音。


  「托您的福,我活的很好!」


  「她跟你在一起嗎?」冷傲風咬著牙問。


  「你說呢?」


  裴夜雪很少聽到沈岩這樣的口氣,不知道是誰的來電,也沒去多在意,先上了車。


  之後沈岩掛了電話也上了車,一路上他們都幾乎沒說什麼話。


  到了她家門前的時候,她看看錶,「時間還早,師父,要不留下來吃晚飯吧?」


  「不了,我怕我吃到的會是一股酸味。」沈岩悶悶的笑。


  「酸味?」


  「我看你還是做好準備,應戰吧!」


  「師父,你說什麼呢?」裴夜雪感覺有點聽不懂他的話。


  「沒什麼,你趕快回去吧!」


  「噢!」她看他沒有留下來的意思,就下了車。


  正是晚餐時間,他們客廳里的燈亮著,有三個人坐在餐桌旁,是伊戀、小紅、和那老太太。


  裴夜雪站在玄關處換鞋,發現有一雙男士的皮鞋,是冷傲風的。


  他回來了嗎?

  她疑惑的朝樓上房間看了看,書房和他房間里的燈都滅著。


  這就奇怪了!


  她問小紅:「冷傲風回來了嗎?」


  「嗯!」小紅點點頭:「二少爺在房間呢!」


  「那你們先吃飯吧,我上去看看。」


  裴夜雪換好鞋,上樓上去了。


  書房裡的燈滅著,他肯定不在書房,她朝他們的房間走去。


  誰知道,剛推開門進去,門就被大力的關上了。她還沒來得及開燈,也沒看清楚怎麼回事,瞬間就被某人抵在門上了,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火辣辣的吻,好像要將她吞噬一樣……


  「冷傲風,你又抽什麼風?」她用力的推開他。


  「我抽什麼風?」他古怪的掀掀唇,聽著她與沈岩如出一撤的口吻,他又低下頭去,惡狠狠的蹂躪她的唇瓣,「我跟你說過什麼?不許跟沈岩單獨相處,為什麼不聽?」


  原來之前沈岩的那通電話是他打的,怪不得下車的時候沈岩要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現在她明白了。


  「還有,你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


  「我也不知道,大概沒電了。」向來沒什麼人打電話找她的。


  「那你為什麼要跟沈岩在一起?還單獨在一起?」他咬牙切齒的問。


  聽他的口氣,好像她是一個紅心出牆的女人一樣,她也有些生氣了,推開他:「你不覺得自己太無理了嗎?沈岩是我師父,我跟他在一起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他會吃醋,他會嫉妒,她不懂嗎?

  「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任?」她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難道她就沒有一點交朋友的自由了嗎?

  不想再跟他說下去,她拉開門準備出去。


  「不許走!把話說清楚!」他又把門給關上。


  也不開燈,但是裴夜雪還是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正死死的黏在她的臉上。


  其實,沈岩的事不是什麼大事,他不想把兩人的關係弄僵,忍著氣,壓下去,換一個話題問:「樓下那老太太,是怎麼回事?」


  「她是伊戀帶回來的。」


  「伊戀帶回來的?」他眉宇又狠狠一皺,「伊戀怎麼會認識一個老太太?」


  「因為那個老太太在街上乞討,伊戀就把她帶了回來。我想著咱們家反正也需要再請一個傭人,就讓她留下了。」


  「你是把咱家當成難民收容所了?」他語氣冷颼颼的。


  「我是看她挺可憐的……」


  「你有沒有腦子?」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伊戀帶回來的人,你也敢用?一個伊戀已經是我的容忍極限了,你還帶些亂七八糟的人回來,萬一若谷出什麼事怎麼辦?笨死你!」


  「……」


  裴夜雪無話可說了。


  當時是一時心軟,沒想到那麼多,被他這麼一說,她才警覺自己太大意了。


  「行了,要傭人我給你找。」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一些氣。


  裴夜雪聽著他這樣不耐煩的口氣,她感覺到了一絲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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