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業火焚身術
第八十九章
業火焚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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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同一時間，出路了一把七品青器長劍，和二品下等丹藥。
又僅僅是在修鍊了半年之後所得到的成果.……
這不是天縱之才、是什麼？
但只有知曉內幕的江流兒和端木清楚在這半年裡面，姜衡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沒日沒夜的聯繫不曾停歇過一次，即便是能連續十天靜坐的江流兒也得在十天後歇息一下，補充一些食物能量，而姜衡竟然能雙眼直直的同時盯著兩個火爐，一個月不眨一次眼睛。
如此毅力，非常人所能及。
連端木都是在原由的崇拜上，多了濃重的震驚：「如此大毅力的恆心、難怪師父這麼厲害！」
江流兒言道：「修行最看重資質，一個人一旦連資質都沒有的情況下，唯一能靠的就是努力，超越常人千百倍的努力！」
這一點，姜衡顯然做到了。
在煉藥方面的天賦被道訶真人注重看中的他，即便因為修行資質的不足，導致修鍊任何東西都會緩慢，但恆心所在，自然所向披靡。
連日日夜夜不停歇輔助了半年的老鬼都對姜衡的這一股恆心表示讚賞。
他告訴姜衡：「我所知道的強者中，很多人憑藉的並不是什麼資質，而是如你這一般勇往直前，而不停歇的恆心！」
說著話，黑色的身影已經飛出了浮屠七生。
那老鬼的黑影在這半年中，再度清晰了不少。
那原本模糊的臉，也開始有了些許的輪廓出現……想來是現出原身應該是不久后的事情了。
在那青器和二品丹藥的成品出爐后，老鬼言道：「接下來的半年裡面，你需要休息！」
姜衡點點頭、拖著疲倦到極點的身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好似死屍一般躺在那裡、幾乎連喘氣都停止了。
老鬼的身影從空中飛落到兩邊的火爐中央，往裡面注入了兩道冰焰真氣后，對著原本已經鬆弛的姜衡說道：
「你還需要最後一步！」
「什麼？」
一個激靈瞬間坐起的姜衡，皺著眉頭：「還需要什麼？」
此刻的他已經失去了原本緊繃的狀態，再度想要將精神集中的他只覺得全身陣陣酸痛，整個人的身體好似山體要崩塌了一般。
他強忍著一口氣，看著蹲到了自己跟前的老鬼，老鬼說道：「我就是要你現在的狀態，你的身體以及精神已經到了極限。而現在我需要讓你突破這道極限……」
「我怕.……」姜衡看了看自己已經疲憊到顫抖的雙手：「我怕我的身體承受不住了？」
「你不應該怕！」
老鬼冷聲到：「你應該擔心的是你一旦承受不了會有怎樣的後果！」
姜衡瞧著老鬼，他知道老鬼已經要下定決心要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突破那一道極限。
至於後果是什麼？
老鬼已經緩緩的飛起，不斷的朝著空中，越飛越高……
直逼雲層.……
他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傳遞到姜衡的心神當中：
「你可知道當初本王區區鬼界凡胎為何能走到這世間的頂點嗎？」
「為何？」
「因為本王從沒有怕過！」老鬼言道：「本王從沒有怕過那些強過凡物的王，法力強大的仙，凌駕萬物的神，傲然世間的魔.……所以，本王成了他們口中所謂的逆天的存在！」
「而你區區一個連資質都沒有的廢物想要走上如本王當初一般的巔峰，這本就是一件逆天的事情.……」老鬼問道：「你可知道在這世間忤逆天下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嗎？」
姜衡盤坐在落日峰上，抬頭望著已經湮沒了老鬼身影的雲層，遠隔著虛空，老鬼的聲音再度傳來：
「一旦出現忤逆天意的存在，上天就會降下懲罰！」
「現今世道僅有武道尚存，你一人休息了武、佛、道、鬼四門功法，這便是忤逆天意！」
「你毫無資質，靠妖血煉體到達了擇武境，這也是忤逆天意！」
「煉器一脈沒落，你試圖去改變這一門的命運，這也是忤逆天意！」
「煉藥煉器，兩者毫不相通，你卻同時修鍊，這還是忤逆天意！」
「無論是試圖改變青岩古派的命運，還是你接下來已經盤算好的那些所謂的陰謀……都是在忤逆！」
那字字句句落到了姜衡的頭頂。
若說這世間有誰能夠真正了解自己的心思，恐怕除了他鬼王沒有第二個。
他清楚姜衡想要做什麼？
也知道他做成那些事情後果是什麼？
「你可曾聽說過大道難尋，更加難逆！」
這些話，老鬼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更是他的親身經歷。
知曉老鬼過去的姜衡，清楚當年他憑藉一身鬼道如何走到了讓眾界膽寒的地步。
絕非只是像現在幾句『逆天』能夠說明。
老鬼告訴姜衡：「所以現在本王給你的修鍊便是……提前接受你今後即將要面臨的天罰！」
遙遠的高空之上.……
那雲層遮擋住了老鬼的黑影，卻擋不住一道正在靠近他所在位置一團紅色的火焰。
「本王與你一般也是天罰之身！」
「現在本王便引來上天對鬼族最嚴厲的懲罰三千業火焚身！」
「這不僅僅是為了讓你提前接受這種感覺，也是為了你在煉藥煉器方面的能力一次淬鍊。」
「通過這三千業火焚身，不僅能淬鍊身軀，血脈，骨骼，甚至靈魂在內都能有相應的提升！」
「但前提是.……你能承受過去！」
話音落，那頭頂雲端的三千業火化作一團從天而降。
瞬間落到了姜衡頭頂，再然後.……
那紅入血海的業火瞬間將姜衡整個身體包裹住。
那種來自於地獄一般的折磨，刺激著他的全身每一處細胞和血脈。
從頭髮，到皮膚，到毛孔.……那致命的火焰正不斷侵蝕著他的生命氣息。
「這便是你當年經受的懲罰嗎？」
「不！這只是其中萬分之一都不到的懲罰！」
老鬼言道：「本王現在便用這懲罰來助你突破下一道界限，記住……扛過去，你會比所有人都強！扛不過去，你會失去你現在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