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掌握禁制的人
第四十二章
掌握禁制的人
————————————————
……
禁制屬於陣法篇的一個基礎學問，雖然基礎，卻是一個非常實用的學問。
尤其是當這門學問近乎失傳了之後，姜衡掌握的陣法篇的修行讓他擁有著得天獨道的優勢。
但這種優勢也是因人而異的。
比如同樣修行了武道篇和佛道篇的江流兒便早已經突破到了真武境，隱約間還要超出真武境的範疇。
而姜衡呢？此時此刻依舊在修武境八九階的範圍徘徊。
老鬼對此的解釋是——浮屠七生的傳遞，就像是往一個人身上播種了一個種子，那個種子會根據每一個人不同的生長情況進行變化。
比如江流兒，他顯然在佛道篇中領悟到了更深層次的境界，要不然，怎麼會心甘情願的進入了佛門選擇了出家呢？當然也因為他身上潛藏的一種要復興佛宗的責任。
而姜衡呢？
他對陣法篇的研究，非常的得心應手。
他手中翠竹棒就像是一把萬能鑰匙一般。只要往那禁制陣法上一指，就能瞬間找出那禁制和陣法的破綻，讓那些東西對自己失去作用。在從燕子樓離開，暫住在講武堂的姜衡，隔夜便再度收到了燕子樓樓主燕長生的邀請。
作為一個深具發展眼光的姜衡，是不會自己一個去的。
他會帶著一個人，一個他即將要發展的下線。
而這次本該是張君寶的情況，卻換到了陸伯言這個大早上就來詢問自己學識問題的陸伯言身上。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跟我走一趟吧！」
就這樣，陸伯言這個小書生便跟著姜衡一同去了燕子樓。
而張君寶則是留在了講武堂，大早上徐公明主動邀請他，兩人進行一次切磋，但希望張君寶盡量不要只防禦。
張君寶猶猶豫豫的也是答應了，兩人剛動手沒有多久，那王子均也緊跟著過來湊熱鬧了。其餘人也有，多數都是曾在比試場上一個戰壕的參賽者。也就是武試的前三十名。
……
前往燕子樓的路上，姜衡一路回答了陸伯言不少問題。所以當他到了燕子樓之後，陸伯言主動開口：「那個姜兄，我先離開了。我家爺爺不喜歡我經常出入這些地方……」
「陸老將軍的家教很嚴嗎？」姜衡笑了笑，但依舊是強硬的拉著姜衡進入了燕子樓。
這一次和燕長生見面的地點不再是風花雪月樓，而是換做了比較偏私的地方，便是姜衡上次闖入的湖心亭那裡。
只不過，燕長生卻沒有主動的開啟禁制，讓姜衡進去。
姜衡清楚他的意思，多半是想讓自己來看看他注入了真氣的禁制，是否還像上一次一樣如此的孱弱不堪。
姜衡輕笑：「自找沒趣！」
陸伯言自然也發現了那禁制：「姜衡兄，咱們要不要……」
「不用！區區禁制而已！」
姜衡抽出了他的翠竹棒，雙眼在那無形的禁制屏障瞧了一圈，手中翠竹棒飛出，不斷的旋轉，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朝著那無形的屏障上點了一下。
在連點了七下之後，那無形的屏障瞬間開啟了。
姜衡和陸伯言隨後跨入其中。
「打開了？」陸伯言明白這是姜衡的手筆：「姜衡兄，你使得是什麼本事？」
「想學嗎？」姜衡反問道：「拜師，我可以教你！」
他沒有等陸伯言的回答，至少現在不會等。
他繼續往湖心亭走，燕長生已經等在了那裡。
兩人再度碰面，燕長生穿了一身白衣素袍站在那湖心亭中，他瞧見姜衡便無奈的搖搖頭：「看來我這禁制還是不行啊！」
姜衡不客氣的說道：「對外面的人來說，足夠了，但對我，還真差了那麼一點！」
一旁的陸伯言無語的看著姜衡，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太自大了，在燕長生跟前也敢如此說話。但看看他的重重表現，他還真的就有自大的實力。
光是文武雙狀元，再加上煉器師，煉藥師，現在連禁制在他跟前都跟是沒上鎖的門一樣。
燕長生坐在那裡，主動給姜衡滿上了一杯茶：「今兒談事，喝茶，不喝酒了！」
「喝茶好！」姜衡說道：「能讓人清醒！」
順手將一杯倒好的茶遞給了一旁的陸伯言。
陸伯言接過茶之後，謹慎細微的點點頭。
燕長生隨即問道：「不知道姜衡先生從哪裡學到的那門手藝！」
「無意間碰到了一個無心的人，傳授給了一點無用的本事！」
姜衡笑道，那燕長生搖搖頭：「那位無心的人恐怕不太好尋吧！尤其是他的那本手藝，畢竟可是失傳了幾十萬年了，據說能懂的人沒幾個，更別說能像先生這般輕易就破解這東西的手藝。想必先生鑽研了不久吧！」
姜衡隨即掐指算了算：「時日不錯，不超過半年。畢竟那是一門不太好學的手藝。」
半年？
僅僅不到半年的時間就掌握了這麼強大的一門手藝。
禁制？
這看似是一種冷門的學問，但是卻能在必要的時候展示出他非常必要的作用。
就比如現在，實力遠超過姜衡的燕長生明明往那禁制中注入了相當濃厚的真氣，可是依舊擋不住姜衡三兩下就將那禁制給解開了。而且還是在不破壞禁制的前提下。
這傢伙顯然掌握了相當純熟的禁制水平。
此時此刻，他邀請他過來，自然也是為了這些東西。
就在燕長生準備從納戒中取出某些貴重物品以此作為交換來換取姜衡幫自己鞏固一次這禁制的時候。
姜衡開口：「你知道我這門手藝叫什麼名字嗎？」
燕長生乾笑兩聲，看了看一旁的陸伯言：「不是禁制嗎？」
是啊！
這是一個眾人皆知的答案，連燕子樓這樣掌握著各方信息的燕長生都如此認為。
看來有關陣法學問的失傳在這個世上是相當的嚴重啊！
姜衡搖搖頭，他沒有多解釋。
而是起身，慢慢走到了橋邊。
翠竹棒一橫，放在了唇邊。
一首《水調歌頭》隨即慢慢響起。
而伴隨著那歌聲，原本被開啟的禁制開始慢慢的聚攏。
同時——
那禁制上多出了一些密密麻麻，稀奇古怪的條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