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陣法大師
第四十三章
陣法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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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的禁制千千萬萬，但如姜衡這一般用笛聲便能施展出禁制的。
對於掌握著燕子樓情報中樞的燕長生也是如此的陌生，或許正如那婆婆所言，那禁制之法早已經失傳，所以世人難知其厲害。
今日得此一見，果然不簡單。
一曲罷了，那姜衡示意燕長生去試試那禁制的威力。
燕長生揮出一掌，盡出七分力，竟撼不動那禁制半分。
「好強的氣息！」
陸伯言驚聲，膛目結舌的看著燕長生：「燕樓主的實力竟然已經超過了真武境？？？」
燕長生沒答，只是指著那禁制說：「是好強的禁制，我出了七分力都撼不動一絲一毫，姜衡先生果然大才華。」
姜衡直言道：「並非是我的手筆厲害，是燕子樓先輩留下的禁制厲害，我只是對其進行的一次修復而已。但還缺少點東西……」
「缺少點什麼？」燕長生問道。
姜衡答道：「只守不攻，非是良方！」
姜衡隨即手持翠竹棒，這一次翠竹棒不再是笛子、而是變成了一隻青色的筆。那筆尖在清澈的湖水上來回的走動，完全脫離的姜衡的雙手，在那裡自動旋轉，留下著一道道的紋路。
「隔空控物？」
燕長生言道：「姜衡先生竟然還懂這手段？」
那陸伯言答覆道：「姜衡先生好像還懂虛空停字的手段……」
在翠竹棒再度回到姜衡手中之後，那湖面再度歸於平靜，姜衡指著那湖面解釋道：「待會兒你往裡面注入真氣，這陣法有多強，取決於你注入的真氣有多強！」
姜衡隨即走到燕長生身邊小聲說道：「啟動這陣法的引子是.……」
交代完這些之後，姜衡便帶著陸伯言離開了。
連燕長生留他下來吃酒的邀請都拒絕了，因為他還要著急去一趟煉器坊和煉藥行那裡。
姜衡離開之後，那位老婆婆再度出現。
「手段是不錯，但此人心思極多，得防著點！」
老婆婆對燕長生言道，那燕長生隨即問道：「婆婆是擔心他有壞心思？」
老婆婆搖搖頭：「不確定，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永遠是對的！」
而就在這時，湖面上傳來一陣輕柔的聲音：「婆婆觀察的沒錯，那位姜衡先生的心思極重，從他的曲調中就能瞧出……」
那燕長生望向玉玲瓏閣的方向，喊道：「那夫人可還瞧出別的東西來？」
「此人心思雖多，卻是個善人！」那聲音回答道：「若非如此，便寫不出像『明月幾時有』這種超然的詞句.……所以，夫君大可以信任此人。」
老婆婆也隨即點頭：「小姐開言，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就按小姐的意思來！」
燕長生隨即點頭，轉身離開，也朝著煉藥行的方向去了。
……
走在那長安街的街頭，姜衡下意識的往進城時遇見的那個糖水鋪走過去。
他沒有靠近，而是遠遠的看著那個叫雲姑的賣糖水的姑娘。
那人來人往的糖水鋪下，雲姑忙碌著給客人端糖水，只是她沒有注意到一隻無形的手正在暗中幫她處理著許多她瞧不見的事情。
姜衡看著那隻手的主人，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樣的面孔。
那自然是鬼王骨未寒，從那一日開始，兩人就分開了。
果然如鬼王骨未寒當初所言，浮屠七生從來都沒有束縛他，他唯一選擇留下的理由只是好奇浮屠七生的秘密罷了。
可是此刻，比起對浮屠七生的好奇，眼前這個叫雲姑的女子卻成了他最勞心要去守護的牽挂。
姜衡躲在暗處，他沒有過去，即使他已經感覺到了老鬼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他依舊躲在暗處。
轉身離開，沒再多去過問糖水鋪那裡的情況。就如同老鬼沒有去多過問姜衡最近的情況一般。即使他們中間有著鬼士可以相互聯繫，可是此時此刻他們都相繼沉默。
或許如姜衡決定的那一般——「他需要一次獨行的機會」。
眼下，便是。
他身後帶著陸伯言，這小子一路都在沉默著。
等到了煉器坊的時候，姜衡開口提醒道：「等出了這個門，你便沒有機會了！」
姜衡上前，就要踏上煉器坊大門前的台階時。
陸伯言突然跪下：「徒兒在上！不，是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那陸伯言在姜衡沒有拒絕的情況下，毫不猶豫的磕了三個響頭。
姜衡看著他磕頭，四周路過的行人也瞧見了他磕頭。
這次拜師是公開的。
相信很快有人便認出他陸家少爺的身份，並且將這件事情傳到了路老將軍耳中。
姜衡要的就是這些，他更想要的是陸伯言這個人。
姜衡吩咐陸伯言站起身，並問他：「你想要在我這裡學到什麼？」
陸伯言沉默著，姜衡開口：「好好想想，我給你的時間不多！」
「剛才的那個禁制，還有你最後在湖面上.……」
「那叫陣法！」
姜衡問道：「你想學這個？」
陸伯言點點頭：「我想學！」
「可以！」姜衡要求道：「但是你得發誓，讓我看到你對我的忠心！」
就在陸伯言當即就準備發誓的時候，姜衡突然開口：「想不用，等你想好了再發誓也不成。在此之前，我可以教你一些別的東西，比如如何修行武道……」
「可是我的身子骨……」陸伯言低下頭：「我爺爺說我的資質不適合修行武道。」
「你師父我連資質都沒有，不照樣在修行武道！」
姜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我不僅能讓你能修行到上等的武道，連你們的郭軍師，我也能給他一次修鍊的機會……」
陸伯言驚訝的問道：「你能讓郭軍師修鍊？？？」
姜衡言道：「不是難事，但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煉器坊裡面已經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那男人指著姜衡罵道：「臭小子，老子等你老久了。你怎麼才來，還有，你真是閑得沒事做了，去整了啥文狀元和武狀元的？你沒事了吧你？咦，流兒呢？這小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