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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七回 甜蜜

  「只可惜,當日隨我去敵營刺殺韃子的一百名兄弟,只倖存了六個。」宇文修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的沉痛起來,「就是那倖存的六個,也有兩個斷了腿,一個斷了手,一個一隻眼睛以後再也看不見了,以後真正能繼續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只剩下兩個人」


  而他們,都是為了保護他,為了讓他能毫髮無傷的功成回去,才付出了那樣巨大代價的

  「主辱臣死」,連主上受了辱,做臣下的尚且應當效忠而死了,何況主上的安危生死還受到威脅。


  所以當日進了敵營后,跟著宇文修的那一隊親衛,便無論他怎麼吩咐,都不曾離開過他半步,除非倒下再也不站不起來了,他們來之前,本就是抱了必死決心的,反正他們的父母親人早被他們的爺將軍安頓好了,便暫時沒安頓好的,等他們去后,他們相信爺將軍也一定會與他們安置得妥妥帖帖,那他們還有什麼可怕,惟有以死報效他們的爺將軍了。


  也所以,宇文修才能在韃子的包圍圈裡,不但斬殺了韃子可汗布日則,還能僥倖撿回了一條命來,說到底,那都是他那些親衛親信們,以血肉做代價換回來的,可以說沒有他們的以死相博,就沒有如今與心愛的人終於可以廝守在一起了的他,叫他怎能不滿心的哀傷,滿心的沉痛


  便是簡潯,聽了他的話,心情也立時變得沉痛起來。


  好半晌,她方低聲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若沒有這些將士們的捨命相護,師兄和我現在也不能坐在這裡,也不能有重逢的喜悅了,以如今皇上的妄為程度和大鄴的實際情況來看,怕是不會有太多的撫恤金給這些將士們,便有,只怕也有限。等過幾日師兄將息好了,便把那些將士的名單都給我,我設法安排人去接他們的父母親人罷,他們為大鄴和師兄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大鄴不管他們的父母親人是大鄴的事,我們卻不能不管他們,否則,不止師兄一輩子不能心安,我亦一輩子不能心安。」


  頓了頓,又道:「還有受傷的那幾人,也要將他們和他們的父母親人,都安置好了。只是如今到處都亂著,我們人手又有限,這事兒怕不是短時間內辦得成的,但不管要花費多長時間,花費多少人力財力,這事兒我們都一定要辦,而且要辦好了,師兄只管放心交給我罷,我旁的忙幫不上你,幫著善一下后,還是自問有那個能力的。」


  「師妹」宇文修聞言,再也忍不住動情的將簡潯抱了個滿懷,心裡有千言萬語,卻失了語般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不過卻確信簡潯一定能知道他此刻想說的話,一定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


  兩個人一直依偎著,說著話兒,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宇文倩的聲音也自外面傳來:「弟弟,潯妹妹,收拾一下該用晚膳了,大傢伙兒在廳里等著你們啊。」


  才不得不依依不捨的分開了,宇文修給簡潯整理了一下衣裝,簡潯則給他系好了披風,其間宇文修還忍不住附耳與簡潯說了一句:「我們這樣,像不像是老夫老妻」,換來簡潯嬌嗔的一瞪后,方一個滿臉都是笑意,一個微紅著臉,一前一後去了廳里。


  果然大家都已等著了,一見二人進來,便都站了起來,胡嚴先笑道:「看小舅這會兒的氣色已經好多了,可見休養得很不錯,當然,大夫的葯還是次要的,關鍵在於人逢喜事精神爽。」


  簡澤簡沂則歡叫著:「師兄」直直就往宇文修飛撲而來。


  卻被簡潯眼疾手快的擋在了前面,道:「師兄如今傷著呢,可經不起你們的揉搓,你們給我坐回去,斯斯文文的說話兒,等明兒師兄大好了,你們再鬧騰也不遲。」


  大姐的話,簡澤簡沂自然是要聽的,忙依言回到了各自的位子上,嘴裡卻忍不住小聲嘀咕:「真是個管家婆,以前是管我們,如今是管師兄,不過我們總算是解脫了。」


  說得簡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上前要揪他們的耳朵,二人忙做怪相求起饒來:「大姐姐,我們錯了,以後再不敢了」


  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連屋內屋外伺候的丫頭婆子們也忍不住抿嘴而笑,整所宅子上空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滿滿都是輕鬆歡快的氣氛。


  很快丫頭們上起菜來,為照顧胡家三兄弟,仍是開的兩席,胡家三兄弟和宇文倩一席,簡潯三姐弟和宇文修一席,在宇文倩的帶領下,大家先舉了杯慶祝了宇文修的平安歸來后,才舉了筷子。


  一時飯畢,丫鬟們撤了殘席,上了熱茶來,大家方坐下,一邊吃著茶,一邊說起話兒來,方才在席間宇文倩想著宇文修這麼久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心痛得不行,一開始便說了吃飯時大家都務必少說話,多吃菜,所以這會兒大家才紛紛問起宇文修各種想知道的問題來。


  宇文修少不得一一作答,又向胡家三兄弟表達了歉意與惋惜,還提了下明貞帝的態度:「皇上知道閣老帶著一家老小殉國以後,十分的痛心,也十分的感動,說將來收復盛京以後,一定要厚葬閣老一家,還要請閣老的牌位入凌煙閣雖然閣老並不是為了這些虛名才殉國的,但皇上有這個態度,百姓們也會為了皇上的態度,更加牢記閣老的高義,閣老與一家老小於九泉之下,也能安心瞑目了。」


  胡嚴聞言,嘆道:「經歷了這麼多事,於我們兄弟來說,這些虛名真不重要了,只盼皇上能自此後,勵精圖治,勤政愛民,讓這樣的悲劇再沒有重演那一日,也讓百姓們再不必像現在一樣,時時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罷。」


  這話說得簡潯暗自冷笑起來,明貞帝若真能自此勵精圖治,勤政愛民,那也不是他了,就怕他受了打擊后,越發的變本加厲,他那個人,剛愎又自用,無能還自負,哪受得了這樣的打擊,變本加厲的可能性不要太大


  其他人心裡也不樂觀,尤其是宇文修與宇文倩,只不過現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罷了。


  宇文倩遂很快拿話來岔開了:「對了弟弟,這些日子總兵庄夫人對我和潯妹妹很是照顧,當日聽得你斬殺了韃子可汗的消息后,也是由衷的替你高興,你明兒休息好起來后,便過府去給她請個安,報一報平安,讓她也高興一下罷。」


  宇文修點點頭:「是該去,庄夫人向來照顧我,何況還有其他人託了我給他們的家人報平安,我明兒起身後,便過去。」


  「那我先讓人替你把馬車和禮物準備好。」宇文倩應了。


  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想著宇文修身體還沒復原,便各自回房歇下了。


  翌日起來,宇文修用過早膳后,便坐車去了總兵府拜見庄夫人。


  宇文倩與簡潯這才得了空,將沒隨他去總兵府的周四平叫來,問起宇文修那些沒了的親衛和倖存的親衛各自的情況來。


  周四平此番也掛了彩,但將養了這麼些日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給宇文倩和簡潯請過安后,便一一回答起二人的問題來:「爺的親衛和親信如今俱已是死傷大半了,好在軍中的人都知道跟了爺向來有保障,要補人還是不難的,就是那些死傷者的撫恤工作,有些棘手,不過縣主與大小姐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的。」


  簡潯點頭道:「我昨兒也與師兄說了這個問題,薊州總兵府還有不少人駐守,能從他們當中挑選人嗎做親衛的,總得比普通兵士各方面都強些才是,早些把人補好了,也好早些訓練一番,省得回頭師兄用起來不趁手。至於撫恤問題,如今師兄的家當怕是不夠支付,不過好在我離京時,還帶了不少銀票,如今倒是正好可以排上用場了。」


  一面說,一面自腕間捋下鐲子,摸到機關輕輕將起旋開后,取出了裡面的銀票:「這裡一共是兩萬兩的銀票,前陣子我瞧得薊州也有大通號,兩萬兩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應當能一次兌出來,你就拿了這些銀子,先將撫恤工作做起來罷,等後面銀子不夠了,我再想法子。」


  這麼大一筆銀子,宇文修當日給簡潯的聘禮雖價值不菲,足夠人人側目,兩萬兩也差不多是一半了,何況那些聘禮好些是不能變賣的,真正能動用的現銀,也就一萬兩出頭,如今簡潯卻一出手就是兩萬兩,豈不是簡家收了他們爺的聘禮后,除了將來的嫁妝,還要倒貼銀子了

  叫周四平怎麼敢接簡潯這個銀子,怎麼著他也要先請示過宇文修,知道宇文修的態度后,才敢決定要不要接,是以忙擺手道:「這麼大一筆銀子,我可不敢收大小姐的,大小姐還是先與爺商量好后,再做決定罷。」


  宇文倩也道:「是啊潯妹妹,這個銀子怎麼能讓你出呢,我們還是另想法子罷。」


  心裡已在想著,她手上好歹還有一些銀子,可以先墊付了,等將來回京后,再讓父王也出一部分,那些親衛救了他兒子的命,他難道不該出撫恤銀子嗎,何況王府的一切就算弟弟不想要,也始終有他一份。


  簡潯見周四平與宇文倩都滿臉的堅持,想起她終究還沒與宇文修成親,也不怪他們要分得這般清楚,只得道:「那好罷,等回頭師兄回來了,我與他商量后,再做決定罷。」


  她不好對著倩姐姐和周四平撒嬌撒潑,對著某人卻是可以的,不愁他不同意。


  宇文修一直在總兵府待到交申時,才回來了。


  大家跟昨日一樣,一起用過晚膳后,簡潯便趁眾人都不注意時,走到宇文修身邊,悄聲與他道:「師兄,我們到屋頂上看星星去好不好,就跟小時候一樣」


  宇文修見她雙眼亮晶晶的,心軟得都快成一汪水了,自不會拒絕她,點頭道:「好,只是外面冷,屋頂上風也大,先讓人回屋給你取了大毛衣裳來,我們再去。」


  頓了頓,又道:「要不要再準備一壺熱茶,幾樣點心什麼的」


  簡潯笑道:「才吃飽了飯,哪還吃得下點心,就準備一壺熱茶就夠了,至於披風,還是我自己回去取罷,等我先出去了,你再出去,我們在我房門外回合后,就去後面的屋頂,省得倩姐姐他們看見了,又取笑我們。」


  宇文修應了,果然待她離開后,才跟了出去,然後在她的房門外回合后,便借披風的遮掩,牽了她的手直奔後花園而去,二人心裡都幾分甜蜜幾分興奮,以為沒誰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殊不知根本逃不過大家尤其是宇文倩的「法眼」,只不過大家都憐他們好容易才團聚了,想讓他們多親近廝守一番,所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以免打擾到他們罷了。


  很快簡潯與宇文修便到了後花園,簡潯因見四下里都沒有梯子,不由懊惱道:「方才竟沒想到讓人先準備一架梯子。」這會兒再去尋梯子,不就人人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了

  話音剛落,宇文修已笑道:「又不是小時候了,還要什麼梯子。」說著摟了簡潯的腰,縱身一躍,便上了房頂。


  「啊」簡潯唬了一跳,忙把嘴巴捂了,將驚叫堵回去后,才就著宇文修的手,慢慢走了到房頂上稍稍平坦些的地方,嗔起他來:「師兄也不說先提醒一下我,嚇我一大跳。」


  話雖如此,心裡卻並沒有真正害怕的情緒,因為知道宇文修會保護好她,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


  宇文修好脾氣的笑道:「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先提醒師妹。」說著解下自己的披風,鋪到地方,要扶簡潯坐下,「不是要看星星嗎,坐好了才能安心的欣賞啊。」


  見簡潯皺了眉,忙道:「你放心,我不冷,真不冷,不信你摸我手身體也一點事沒有,好得不能再好了。」


  簡潯依言摸了摸他的手,果然熱熱的,想要抽回手,卻抽不回來了,想著他打小兒身體的確很好,受了傷也總是很快就能痊癒,也許這也是他的天賦之一,便沒再多說,只任某個臉皮厚的人握著手,與他一起坐到披風上,仰望起滿天的繁星來。


  薊州地勢高,不比盛京,一月里只有半月不到能看到星星,而是幾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且比盛京的夜空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簡潯剛來薊州時就發現了,當時還曾暗暗神傷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與宇文修一起,欣賞一下薊州星空的美景了倒是沒想到,這麼快便實現了,可見老天爺待她還是不薄的

  簡潯欣賞了一會兒星空,不覺便將頭靠到了宇文修的肩膀上,笑道:「我記得小時候,我和師兄爬房頂時,天上的星星可沒這麼漂亮,不過那時候小,也不懂得欣賞,印象最深刻的,還是與師兄偷酒喝的事,我說那東西不能喝,師兄偏要喝,結果喝得東倒西歪的,根本下不了梯子,只能叫了人來帶我們下去,你還因此被祖父罰蹲了三個時辰的馬步,又被爹爹罰抄書,可真是巨大的代價啊。」


  那時候她八歲,宇文修十歲,彼此在一起待得久了,連她也跟著變得幼稚起來,十次里總有七八次,會跟著宇文修胡鬧,但如今再回頭一看,那些胡鬧恰是她這輩子至今最美好的回憶,真是得慶幸有那麼一個人,打小兒便可以陪著自己一起胡鬧。


  宇文修斟了一杯熱茶遞給她,方笑道:「偷酒喝的事還罷了,我記得最清楚的,卻是師妹夏天裡被蚊子咬了包要怪我,冬天裡被凍得風寒了也要怪我,我說那以後不帶你上去了,你還要怪我,所以,我們待一會兒就下去,省得回頭你又怪我。」


  說得簡潯不好意思起來,望著天不肯承認:「師兄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一定是師兄記錯了。」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她被咬得滿頭包時要怨宇文修,被凍得鼻涕不斷時,也要怨他,不過那時候竟然有一個心愿,將來自己安家立戶,能大情小事都自己做主后,一定要與宇文修想什麼時候爬屋頂,就什麼時候爬不過這會兒可不能告訴某人,省得他尾巴翹上天,以為自己八歲時,就想著要嫁給他了。


  簡潯慢慢的喝了半盞茶,放下茶杯后,正色與宇文修說起正事來:「雖說師兄先前說,庄夫人發了話,若朝廷肯出死傷了的將士們的撫恤金就最好,若朝廷實在拿不出銀子來,總兵府也定不會讓將士們白死白傷,但總兵府能有多少銀子,分到每個人手上的又能有幾個所以白日里我叫了周四平進來,讓他拿了當初我離京時,爹爹和母親給我的兩萬兩銀票,讓他去兌了好花銷,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收,定要先請示過你的意思,那師兄是個什麼意思呢」


  宇文修聞言,第一反應與周四平一樣,這兩萬兩他無論如何不能收,不然他以後都沒臉再見師祖與師父了


  但見簡潯一臉的兇相,大有他敢拒絕,她立馬狠狠收拾他的架勢,到底還是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道:「這事兒還是等過幾日,看總兵府能拿出多少銀子來再說罷,不然我們的撫恤金比總兵府的高出太多,以後兵士們誰還肯一心效忠總兵大人,總兵大人也定會對我心生不滿,覺得我收買人心的。」


  簡潯想了想,點頭道:「的確如此,倒是我考慮不周了,不過,銀票師兄可以先收下,等用時便不必再來問我拿了別再多說了啊,這麼美麗的夜景,這麼好的氣氛,再多說可就破壞殆盡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宇文修哪還能繼續婉拒,只能滿懷感激的接過銀票,放到了自己懷裡,連同簡潯,也一併帶進自己懷裡圈了,與她指點起腳下的宅子來:「還沒問師妹,喜不喜歡這宅子呢,薊州雖苦寒,春天和初夏時,城外還是值得一看的,將來我時常帶了師妹去城外騎馬遊玩,好不好」


  他既說過會讓她過得比誰都好,就一定會竭盡所能去實現自己的承諾。


  簡潯想著反正也沒其他人看見,遂舒舒服服窩在了他懷裡,道:「庄夫人先前來做客時,曾與我說過,只要夫妻情深,再苦寒她也甘之如飴,庄夫人能活得好好兒的,我自然也能。」


  到底人庄夫人與庄總兵是真正的老夫老妻了,他倆卻至今未婚,簡潯說著,多少有幾分不好意思,忙拿話來岔開了:「對了師兄,簡沫不是一直跟著皇上,你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嗎」


  男人們失敗了,一般都會把問題歸咎到女人身上,尤其是做皇帝的,一旦與禍國殃民扯上關係了,女人一般都是現成的替罪羊,不但旁人要怪罪,男人自己更要怪罪,簡潯實在擔心簡沫如今的處境,偏之前連向誰打聽都不知道,如今總算宇文修空了,可以問一問他了。


  宇文修見問,想了想,才道:「這事兒我還真不清楚,到底是皇上後宮的人,誰沒事敢去打聽她的,且也顧不上,不過我當初受傷后,恍惚聽太醫說過一句,她好似有身孕了,若真如此,皇上自然不會遷怒她,定會百般護著她了,他可至今沒有一兒半女,若能儘快添個皇子,也能安一下百官和萬民的心。」


  「有身孕了」簡潯驚了一下,才鬆氣道:「那她應當是無事的,皇上不看她,也要看她腹中的孩子,何況旁人不帶,偏只帶了她,應當也是有幾分真感情的,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


  還以為簡沫年紀小,不會這麼快便有身孕,沒想到偏就有了,若能平安生下來,不管是兒是女,她這輩子也算是有寄託與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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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回家已經晚上八點過了,累成狗,就沒有加班碼字,今天起來才開始現碼哈,所以更新遲了,請大家千萬見諒,么么噠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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