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下跪
金世天剛才確實有些中計了,所以,他不由得向陳北陽傳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呵呵,好你個狡猾的易淵,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跟我耍花樣,看來,不給你點手段瞧瞧你是不會乖乖就範了,那好,你就看著左幽是怎麼死在你的面前的吧。」
金世天神色猙獰的說著。
下一刻,只見他的體內突然爆射出一道腥紅的血色光芒,這道腥紅的血色光芒筆直的朝著左幽的方向飛了過去,血色光芒在左幽的上空盤旋了一下,隨後,就毫不猶豫的鑽到了他的體內。
易淵想要阻止這道血色光芒進入左幽的體內,但是卻根本無法阻止,血色光芒根本就不能被其他別的力量所阻擋。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左幽原本站立著的身體直接就是倒在了地上,發出轟隆一聲,他躺在地上后,渾身蜷縮成了一團,額頭上有冷汗嘩啦啦的往下直留。
左幽的臉色極其的蒼白,簡直就跟一個死人一般無二了。
可是,就是在這種劇烈的痛苦當中,左幽愣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當與易淵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時,左幽還極其吃力的向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看著左幽擠出來的微笑,易淵感覺非常難受,那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易淵,我沒事,你不要管我,趕緊將他們消滅了才是正道,否則的話,就算你這次救了我,下次要是又有人被他們抓住了,那個時候你又該怎麼辦?所以,只有殺死他們才是正途。」左幽道。
「不,你不要說話,你放心吧,就是死,我也要讓他們將你體內的血蠱給取出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說著,易淵很小心的將他扶好,並讓先前那個站在了他這邊的那個小青年照顧好他。
而他自己則是沖向了金世天的身前,只見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金世天的身體攥在了空中,並且卡住他的脖子,色厲內荏的道,「金世天,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將他的那些血蠱給我取出來。否則,我必殺你,滅你滿門。」
金世天的那些師弟見易淵如此猖狂,臉上皆是浮現憤怒的火焰,他們一個個攥緊拳頭想要對易淵出手,但是卻被陳北陽給制止住了。
只見陳北陽戲謔的道,「你們這麼慌幹嘛,那小子只不過是外強中乾而已,你們信不信,他肯定不敢那小師弟怎麼樣。」
眾人有些疑惑,不過,既然大師兄發話了,那麼他們自然也只能安靜的看下去。
面對憤怒的易淵,金世天是一點也不慌張,在他看來,易淵現在這不過是氣急敗壞而已,但是他肯定是還有理智的,只要他不想左幽死,那麼他就肯定不敢把他怎麼樣。
所以,他一點也不驚慌,能夠讓易淵氣急敗壞,他這次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三分之一。
「易淵,你何必這麼衝動呢,我可從來就沒有說過要殺死左幽,怎麼說,我和左幽曾今也是一些競爭過,怎麼說我們之間還是有那麼一點感情的。放我下來吧,我們接著先前的那個要求,只要你給我下跪,我就取出他體內的血蠱。」金世天道。
易淵聞言,果然將他放了下來,看著左幽那生不如死的樣子,易淵真的感覺非常對不起他,左幽這次受的苦,完全是因他而起的。
無論如何,他也要想辦法將他從苦海中救出來。
為了救好他,就算是給金世天下跪也在所不惜了。男子漢,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救朋友而失去尊嚴,這並不是不能接受的。
至少,現在他是接受的,他向金世天妥協了。
「你說過的話能夠作數嗎?要是你騙我怎麼辦?」易淵道。
他不得不防這麼一手,因為他們是仇人,對於仇人,信守承諾跟不信守承諾沒有任何的區別。先前他不就是這樣對待宋天書和韓真旅的嗎?
只是誰也想不到,報應會來的這麼快,快到易淵還沒有做好一點的心裡準備。
金世天這時開口道,「我金世天以星辰大帝的名譽發誓,只要易淵下跪,那麼我必定會將左幽體內的血蠱取出來,若有違背,我今生再也無法突破境界。」
眾人聽到他的毒誓,皆是有些動容,一般情況來說,用星辰大帝的名譽發誓那一般是不可能會違背的了,因為星辰大地的這個誓言極其嚴重,倘若你真的違背了,那麼就真的是今生再也無法做出突破了,對於修鍊者而言,這比父母妻兒的死還要更為的痛苦。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個傳說,流傳在每一個有修鍊者的地方。雖然這只是個傳說,但是沒有任何人敢不遵守,因為誰知道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呢,萬一是真的,那麼你違背了自己的誓言,那豈不是要後悔死。
所以,那些血靈宗的弟子見金世天發下如此重的毒誓,皆是有些不敢相信,因為現在主動勸在他們手中,易淵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啊。
就連陳北陽也是有些搞不懂他的這個小師弟到底有什麼目的。
就連金世天的師兄們都搞不懂,那麼易淵就更是滿頭的霧水了,不過,易淵卻並不想明白,金世天既然已經發下了如此毒誓,那麼他肯定是不會違背了。
所以,他也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向他下跪了。
「怎麼,你還不跪嗎?」金世天催促道。
他之所以敢立下這種毒誓,那是因為他本來就打算將左幽體內的血蠱給取出來,不過,他在發誓的時候賣弄了一下字眼,就算是向來謹慎的易淵也沒有發現。
左幽體內被他種下了十隻血蠱,他剛才發誓的內容是將金世天體內的血蠱給取出來,但是取多少只出來,他卻沒有說明。這也就是說,它可以取一隻,取兩隻,總之他只要不把那十隻血蠱全部取出來,那麼左幽就仍然還在掌控之中。
易淵由於擔心左幽,心境已經有些慌亂了,所以,一時間,他實在是沒有看出這個地方的疏漏。
在金世天催促下,易淵的膝蓋緩緩地彎曲了下去。
一旁的左幽見狀,忙大聲喝道,「易淵,不要啊,這樣做並不值得。」
易淵就像沒有聽到他的喊話一樣,膝蓋正在漸漸的彎曲下去,他的膝蓋彎曲的速度很緩慢,每下降一點,他就感覺心頭有一把刀子在一塊快的切割著他身上的肉,這短短的距離竟是如此的煎熬與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