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只對喜歡的男人隨便
「你不可以……」慕子寒吼她,「你是一個中國人,中國女人的矜持你怎麼都不要了?」
「我沒有……」安蘭被他罵哭了,「如果我不傳統,那我早就是傑瑞的女人了,我知道你因為我未婚生子看不起我,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慕子寒我告訴你,就算我隨便,也只是對喜歡的男人隨便……」
對喜歡的男人隨便,讓慕子寒愣在那裡。
停了好久,他也看了她好久,他看到了白皙脖子上的淤痕,他記起了昨夜的瘋狂,只是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否認?
看著她的眼淚一汩一汩如溪水流淌,他再也受不住的伸手去給她擦拭,她卻躲開了。
「我是個臟女人,別弄髒了你的手」,話語刻薄,只因他先傷了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在乎你……」慕子寒的語氣軟了下來。
「我不需要,這個世界上真正好的男人只有傑瑞,我不同意的時候,他從來不強迫我,今天他這個樣子也是因為……」安蘭說了一半,沒有說下去。
「因為什麼?」慕子寒故意問。
「這不關你的事,麻煩你把我送回去」,安蘭似乎真的生氣了。
「不——可——能」,慕子寒故意扯著長音,然後車子在轟的一聲中繼續前行。
安蘭側過臉看著窗外,除了一片黑色,她什麼也看不去。
她的眼前浮現著傑瑞受傷的眼神,他和她在一起三年,每一次他都是順著她,這次的瘋狂也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想想如果有錯,錯也在她。
安蘭現在很後悔昨夜的衝動,也後悔今天又跟著他出來,「你還是送我回去吧……」
慕子寒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冷冷的說,「別想,我慕子寒想要的從來不會放手。」
安蘭不再我說什麼,這個男人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她無力的倚在車座上,「你不要讓我太難堪……」
「那你寧願他碰你?」想到傑瑞壓在她身上,慕子寒就火大。
「他是因為一時激動才那樣的,他不會傷害我,我們在一起三年,如果他非要,也不會等到現在」,安蘭娓娓的訴說,她越發的感覺對不起傑瑞。
慕子寒不再搭話,而是隨手打開了車窗,一股冷風瞬間被吸入車內,安蘭不由的抱緊了雙臂,她身上的衣服破了,他的西裝雖然遮住了身體,但還是無法讓她感覺溫暖,她努力的將自己瑟縮在他寬大的西裝下,似乎在尋求著他的庇護。
慕子寒指尖裊裊的煙霧隨著車窗飄出,他的眼睛盯著前方,臉上的怒氣始終沒有消去。
「阿嚏」,安蘭被凍到了。
慕子寒最後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安蘭看著他,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車窗被關掉,慕子寒也開大了暖氣,「今天晚上陪陪我吧,我真怕一個人……」
安蘭看著他,俊逸的臉上掛著疲憊甚至還有一絲悲傷,鬍子一夜沒剔卻長長很多,這樣的他讓人不由的心疼,甚至都無法拒絕。
「我們去哪裡?」安蘭問,因為現在她只看到黑漆漆的柏油路。
慕子寒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車上,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車子在一個路邊停下,但卻沒有熄火,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車內的暖風不停。
慕子寒看著她,然後伸出手臂把她攬入懷裡,「這樣我們可以相互取暖……」
相互取暖,他的要求竟是如此簡單。
安蘭靠在他的胸口,他心跳的聲音敲打著她的心,「我不是蘇蘇,我是安蘭……」
慕子寒的手臂緊了一些,「我知道……」
「其實我對你一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甚至有時我都懷疑我們以前認識」,安蘭更緊的貼著他,這個時候她真的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像慕子寒說的那樣相互取暖。
慕子寒輕吻著她的頭髮,「有些時候,有些感覺不是你我決定的,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你不是蘇蘇,你是安蘭,可我還是愛上了你……」
兩個人一直說著,到最後誰也記不清都說了什麼,夜越來越深,安蘭感覺寒冷侵入骨髓。
她瑟縮顫抖的樣子,慕子寒看到了,他很想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她,可是他知道今夜不可能。
他開門下車打開後備箱提出一個行李箱,安蘭這才想起這是她的,因為回來的時候見到傑瑞,她都忘記了取回自己的行李。
安蘭打開行李,內衣、毛衣還有鞋子一應俱全,想想或許上帝早就預知了她今晚的尷尬,才讓她下車的時候忘記拿下行李。
「不是冷嗎?怎麼還不換?」慕子寒看著她只是望著行李發獃,在一邊提醒她。
安蘭抬眼看他,「你不出去我怎麼換?」說這話時,她的臉上帶著一抹害羞的紅暈。
慕子寒笑了,這是今天晚上他的第一個笑容。
他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面還留著昨夜的痕迹,安蘭看到了他的眼神,有些慌張的拉緊了他的西裝,藉以遮住那些淤痕,「你趕緊下車!」
慕子寒搖了搖頭,然後拉開車門,看到他走遠幾步,安蘭才脫掉他的西裝,脫下那些碎爛的衣服,此時她的心痛著,傑瑞究竟是怎樣的激動,才會這麼用力的撕開她厚厚的毛衣、內衣?
安蘭不知道用了多久才穿上衣服,待一切妥當以後,才想起來車外面還站著一個男人,她按下了車窗,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她發現今晚的風特別的大,也特別的冷。
「喂,你進來吧」,安蘭喊了他一聲。
慕子寒回頭看著她,然後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安蘭為了避免尷尬,已經將破爛的衣服收拾好,順手將他的西裝遞了過去,「你穿上吧。」
慕子寒沒有伸手去接,「外面太冷了,估計今晚會下雪,你還是穿上吧,女人不都是怕冷嗎?」
是的,安蘭怕冷,在法國的時候,每年的冬天她都會怕的要死。
看著他凍紅的臉,安蘭搖了搖頭,「車裡有暖氣,我不是太冷」,她說著硬把西裝塞了過去,她的手碰到了他的,一股冰冷順著指尖傳遍全身。
她這時才發現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而她在裡面換衣服的時候,還在不停的胡思亂想,這麼久的時間,他一定是被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