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青龍鎮江
關興打量了那青龍刀良久,青龍刀古樸大氣,時代感極強,而其通體呈墨青色,予人一種厚重感,但他實在不解:
「父親大人,既然此刀有生命,那我究竟如何感受它的存在呢?」
關羽淡然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興兒,你把它立在身邊,閉上眼睛,慢慢體會。」
關興將信將疑將青龍刀立在自己身側,閉上眼睛體會。不多時,便感覺手中青龍刀發出輕微地震顫,錚鳴之聲不絕於耳,不由睜開眼睛,面露驚異地看著關羽。
關羽見狀笑道:
「可有感覺?」
關興點了點頭,關羽道:
「你再閉上眼睛試試。」
關興又閉上眼,只感覺有什麼東西順著自己的手間滑過纏上自己的身體,進而一股難以言表的力量緩緩湧上身來,只覺得周身上下都被一股強橫的力量保護著,**著,甚是舒服享受。忽然感覺眼前被什麼東西遮住了,關興不自覺地睜開雙眼,只見眼前一條長著鱗角的青龍浮現在自己眼前。
這青龍龍鬚隨著呼吸起伏輕輕搖擺,鼻孔喘著粗氣,青面猙獰,不怒自威,看起來雖然面目猙獰,但關興心底卻並不害怕。
忽聽耳邊想起關羽的聲音:
「興兒,你可感覺到了?」
話音一起,關興只覺得那青龍抽身而走,渾身上下再無感覺,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是閉著眼睛,忙睜開眼四下里尋找。此時才發現周身上下什麼都沒有,那條青龍也並不在自己身邊纏繞,方才的一幕幕卻好似南柯一夢一般,他心中驚異,不由詢問是地看向關羽。
關羽微微一笑:
「到底是我兒子!看來它著實喜歡你?」
關興似有所悟:
「父親是說剛才我看到那條青龍便是它的靈魂?」
關羽點了點頭:
「不錯,你剛才看到的就是青龍刀的魂靈,看來它已經接納了你。」
說至此處,抬起頭望向遠空:
「看來,此刀與你有緣,日後,若為父不在,它也不會寂寞了。」
說話間卻帶幾分英雄遲暮的蒼涼。
關興只覺得手中青龍刀通身震顫,崢鳴不絕,關興知道刀亦有情,他心有所觸,低聲道:
「父親……」
關羽見眾人神情肅容,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了,轉笑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為父只是在高興,青龍刀,後繼有人了。」
說罷抬手提過青龍刀,愛憐地望著青龍刀,喃喃道:
「此次關某伐魏,荊州不容有失,需你助力,我命已盡繫於你身啦!」
青龍刀好似感受到了關羽的話中的沉重,刀身抖動,發出嗡嗡之響,似是在回應關羽。
關羽這才放下心來,轉身把青龍刀轉交給周倉:
「樊城戰勢吃緊,正是乏人的際,速去速回!」
周倉領了命,接過刀,不敢稍有怠慢,大步流星奔荊州而去。
待眾人散了,關平道:
「義父大人,咱們要不要把母親大人和三弟接到軍營來?」
經關平一提,關羽不由道:
「索兒今年也有九歲了吧?」
關平道:
「過了這個生辰就十歲了。」
關羽嘆了口氣: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索兒都十歲了。」
說至此處,看向關平道:
「若非你,三年前,這孩子就被人拐了去了。」
關平笑了一聲:
「三弟福大命大,非是孩兒之功,乃是上天庇佑,不過,說來還要感謝索員外才是。」
關羽拍了拍腦門:
「是啊!怎麼把他給忘了?這索字還是因索員外之故取的呢。」
說至此處,悠悠道:
「也不知這索員外是哪路神仙?不過,能得他指點也是莫大的善緣。」
關平聽關羽這般說,忽然轉過味來:
「父親是在擔心?」
關羽點了點頭:
「當年索員外說索兒十歲時將逢大難,眼下索兒已有十歲,著實讓人擔心。」
關平見關羽面色深沉忙勸道:
「父親多慮了!既是龍種,南海龍宮必不會視而不見的。我曾見江中有南海龍宮中人遊盪,想來水宮也一直在關注荊州之事,父親大可放心!」
關羽點了點頭,隨口道:
「可有龜丞相的消息?」
關平笑道:
「孩兒既在紅塵,不敢討擾父親。」
關羽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關平又問:
「那母親和三弟?」
關羽擺了擺手:
「算了!軍旅生活最是辛苦,還是先讓他們留在荊州吧。」
不表關羽父子,卻說周倉馬不停蹄不敢有片刻耽擱趕到江邊,但見江水蕩漾,銀波泛泛,尚有許多漁人在撒網捕魚。舟濟靜立江上,平靜地倒有些不似江水了。
周倉一莽夫,哪有欣賞這般靜水漁船的興緻?急喚了個艄公來,直往江心而去,一路上還不時和這艄公閑聊幾句。
艄公一聽眼前這粗獷漢子竟是關羽的部下,竟連擺渡錢都不要了:
「關將軍在荊州多年,咱們荊州百姓可都記得咱們關將軍的好呢。這些年戰亂不斷,也只有關將軍才知道體恤咱們勞苦大眾,那可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啊!」
周倉面上不由泛起紅光,到底是自己主子,被人這般誇讚哪能不開心?
說話間,船已開至江心,周倉讓艄公泊住船,這才取下青龍刀,心中暗囑:青龍刀啊青龍刀,你可不要負了主公,萬要護得荊州安寧啊。想到此處,雙手一松,青龍刀隨之落入江心,激起片片浪花,冒了幾個氣泡沉入水中。
旁邊的艄公萬沒想到周倉會把身上的寶刀扔了,方伸出手要抓住,卻已經看不見青龍刀的影子了,不由大急:
「哎!你們這些官爺呀!好好的一把刀,怎地平白無故就扔了呢?唉!就這麼一把刀能賣好些錢哩。」
周倉回身一笑:
「老兄有所不知,俺這把刀沉在江底可有大用處哩!」
正說笑間,只感覺江水泛起朵朵浪花,立在船頭的二人都感覺到了異樣,彷彿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緩緩靠近。
艄公在江中待了數十年,對這一帶水域了如指掌,見此異狀,不由心中生疑。他打起眼帘,四面環顧,他這一看不要緊,遠處江水倒還平靜,而自己這裡卻掀起波浪,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