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靜默
原本趙子龍拉著王艷到小樹林，想要與她親近一番。
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林中他們居然看到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她們一個是民兵連長趙大狗家媳婦汪雲萍，另一個是村裡最美的女人葉優雅。
這個葉優雅生得如同畫上的人一般，她家男人更是事業有成。
如果說起村裡混得最好的人，幾乎所有人都會說是王如龍家兒子王以軒。他在省城開公司賺大錢不說，娶的老婆更是省城的富家之女葉優雅。
只可惜她不會生育，遭到王家的冷落，最後被送到老家來調養。
她一塵不染，高雅迷人，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會在清晨偶爾出來慢跑。她的身材高挑，皮膚潔白，引得村裡男人遐想連篇。
看到二女在那裡玩空對空，王艷大感新奇。
趙子龍則拿出手機忙著給二女照相，卻不想才剛照兩張，新來簡訊讓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林子里，筷子兄弟那首歡快的小蘋果顯得格外刺耳。
看到二人警覺，趙子龍拉著王艷一溜兒跑了。
到了安全的地方，二人興奮之下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通過這件事情，二人的關係拉近了許多，彼此看對方的眼神也變得火熱起來。送她回去之後，趙子龍打開美麗嫂發來的簡訊，上邊赫然寫著：快來還債！
趙子龍加快腳步回到餐館，只見那裡已經收拾停當了。
美麗嫂則坐在板凳上，早已滿面桃花。
「子龍啊，嫂子想你了。」
趙子龍回身鎖門，她卻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
窗外飄雪陣陣，廚房裡的二人卻在熱烈中陶醉。
清晨時分，趙子龍正在沉睡之中，手機里突然響起了刀狼那滄桑的聲音。雖然有些不情願，可趙子龍還是關掉鬧鐘，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他和王醫仙約好了要去他那裡做晨練，自然要說話算數兒。他快速收拾利索，還專門穿了一件上學校時穿的運動褲，一溜兒小跑向王醫仙的住處而去。
王醫仙是村裡的傳奇人物，他的住處山青水秀，鳥語花香，處處都透著靈秀之氣。那間樸實的茅屋在薄霧之中若隱若顯，顯得極為恬靜。
他感受著空氣里的清涼之意，步伐不經意間變得輕飄飄的。他來到茅屋門前，那扇門無風自動，王醫仙那飄逸的身影無聲無息地飄了出來。
「來得還算準時，我們開始吧。」
王醫仙微微一笑，帶著趙子龍來到了小河前那片草地上。
「腳掌踏地，掌心向天，腦海空白，思緒飄散，無念無怨，無塵無垢，跟著我的節奏呼吸……呼……吸……呼……吸……」
趙子龍的記憶力與適應力都是相當強悍的，王醫仙只不過教了一遍，趙子龍便已然將靜默的注意事項完全學會了。
接下來，王醫仙開始傳授他呼吸之法。意圖通過呼吸這種方式來調動體內的氣息，從而令體內的氣息與周圍的天地之氣形成共鳴。
背靠青山，面朝綠水，腳踏大地，頭頂藍天，在空靈的意境催動下，趙子龍感覺身體越來越輕，漸漸地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那種感覺極其玄妙，令人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在那種奇妙的意境下，趙子龍隱隱感覺筋骨之內有氣息開始滲出，它們不斷地交匯相融，最終形成了一股淡淡的氣流。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那股盤踞在丹田的氣流也逐漸變大。
不知過了多久，趙子龍腦中那虛無的空間被一股外力破壞，好不容易達到的心理平衡也就此破滅。他緩緩睜開眼睛后，正好看到一張滿是滄桑的面龐。
「幹嘛，我喜歡的是女生。」
趙子龍的身體下意識地后移，詫異地叫道。
「少臭美，我喜歡的也是美女。」
王醫仙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沖他叫道。
聽了王醫仙無良的回答，連趙子龍都感覺有些臉紅。一百多歲的糟老頭子，居然還在掂記美女，就算真把個美女推以你面前，你能行嗎？
「那我剛才靜默得好好的，你幹嘛動我？」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趙子龍嘴上可不敢這麼說。
「雖然你的學習速度有些匪夷所思，靜默的狀態更是曠古絕今。可第一次的靜默時間過長，會令你的身體承受過大的壓力。」
「再說了，我記得你好像在村中餐館打有工是吧，這都快十二點了，你是不是應該去一趟了。」王醫仙眨了眨眼睛，向著趙子龍壞笑道。
聽了這話，趙子龍下意識地抬頭一看。
今天是陰天，但仍然能依稀看到那輪紅日已然快要走到天空的最頂點了。趙子龍匆忙間向王醫仙打了個招呼，撒開腿向著村子跑了過去。
「好小子，福緣深厚，筋骨絕佳，連潛意識也如此強大，還真是個萬載難逢的奇才。最重要的是，他心性單純，可塑性強，或許可以做我的關門弟子。」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王醫仙的眼神里爍出了熾烈之光。
由於趙子龍第一次靜默時間過長，隱藏在肌體之中的靈氣被壓榨過多，這令他感覺四肢無力，肌肉酸痛，身體略為不適。
當他又繼續隨王醫仙進行了幾天的靜默之後，那種內在的酸痛感才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龍精虎壯，力量十足。
如此一來，趙子龍的作息時間開始日趨穩定。
他每天清晨隨王醫仙靜默，下午學習身體脈絡圖，中午與晚上則到餐館練習做菜。每天的事情都安排得滿滿的，顯得極為充實。
自從上次趙子龍把美麗嫂侍候得百般受活后，她便如同犯了花痴。
事事都依他，件件都順他，有時候甚至會將整個餐館交給他來打理。這令趙子龍的實踐機會大大增加，炒菜也越來越熟練。
風和日麗，鳥語花香，春姑娘在拂去冬日的嚴寒之後，給大家帶來了柔和與清爽。大家都懷著喜悅的心情走出家門，感受自然的氣息。
這些天的氣候不錯，田裡也沒什麼事兒，村裡人聊天打牌之餘，來餐館吃飯的頻率也增加了。大家都三三兩兩的聊著天兒，令整個餐館都洋溢著快樂的氣息。
隨著趙子龍的廚藝越來越高，已然完全勝任了小餐館廚師這個角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灶台完全成為了趙子龍戰鬥的場地。
美麗嫂便如同一隻花蝴蝶般，在諸多客人之間穿梭著，還時不時以嫵媚的聲音向趙子龍報著菜名。
沒有了炒菜時的油煙洗禮，她的皮膚更見白晰，模樣更見嫵媚。
「國菜一個、糖醋裡脊一個、米飯兩份兒！」
村裡的紅剛收滿一車玉米，準備給鄉里的糧站送去。他和媳婦急著賺錢，沒時間做飯，便來餐館吃頓好的，也算是犒勞一下自己。
他們點過菜后，美麗嫂以甜甜的聲音傳入趙子龍的耳中。
得到指令之後，趙子龍便如同一台機器人般，切菜、洗菜、紅油、淘菜、烹鍋、爆炒，一切便都如同行雲流水，沒有一絲一毫的阻塞，有種流暢的美。
在他驚人的記憶力下，他的腦海里銘刻了數十道家常菜肴。只要客人報出的菜是他學習過的，他便可以從記憶寶庫中翻出烹制的方法，以最快的速度做出。
這些天的歷練，已然令他完全熟悉了灶台的環境，煎、炒、烹、炸、蒸、溜、烤等製作方法，趙子龍已然通通瞭然於胸。
當紅剛他們要的飯菜上來之後，他提起筷子嘗了嘗，面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地瓜脆生生的，裡脊酥叭叭的，飯店做的菜就是比家裡的香啊。」
「紅剛哥客氣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們所用的調料兒足一些。如果你給嫂子買足調料，她做的飯比這個還要好吃呢。」
美麗嫂那含情的妙目沖紅剛瞟了瞟，嘴上卻表現得極為謙遜。
「怎麼，嫌老娘做的飯不好吃呀，感覺委屈的話你來和美麗過呀？」紅剛家媳婦也不是個饒人的貨，聽了他的話沒有好氣地叫道。
「你這老娘們兒竟愛瞎說，我倒想和美麗來過，可是人家老三也不同意呀，美麗你說是不是？」紅剛笑眯眯地說著，扭頭向美麗嫂一語雙關地說道。
看到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美麗嫂只是媚媚地笑著，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餐館的門被大力推開了，六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他們目露凶光，酒氣逼人，一看便不是善茬子，來這裡自然也沒有什麼好事兒。
這群人為首的正是那夜欺負美麗嫂未遂，還在趙子龍手下吃了大虧的國慶，他身後的五人里，除了有村裡的趙屠以外，其他的全部都不認識。
「國慶，你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美麗嫂看到他們似乎想鬧事，不由提高嗓門兒叫道。
「怎麼，你這開餐館的還怕別人來吃飯呀？」
國慶那陰毒的眼睛在她那豐滿的身上剜了幾眼，冷聲叫道。
「吃飯自然沒什麼，如果你敢胡來的話，可小心我報警。」美麗嫂有些心虛，那飽滿的胸脯不斷起伏著，引得那些男人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