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色即是空
練習生，在這個時代屬於新生事物。
對於新生事物，人們自然有個接受過程，尤其涉及到自家的漂亮女兒，更是百般提防。
家有小女，長的又美，太讓家長不放心了！
西門老闆給旗下練習生們提供的待遇可比高麗公司良心多了。
有生活費發不說，路程遠的還提供免費住宿。要是不放心，自己接回家去就是，同時還不阻止家長旁觀。
當然，真阻止了可能事就涼了。
公司的操作是為了打消家長顧慮，也確實打消了不少家長的顧慮。
看起來這麼正規的大公司，招生途徑也和無線藝人班如出一轍，都是通過正規傳媒。
再不放心，那也太杞人憂天了吧？搞的好像人人都覬覦你家女兒似的，好意思嗎？
家長們大多旁觀了幾天後，就放心的走了。
畢竟成年人都有不少事，整天跑來看小姑娘跳舞，惹人笑話，搞的反倒自己像個別有用意的咸濕佬似的。
家長走後，西門老闆就來了！有時候一呆就是兩個多小時，老師們都不好意思說這是老闆！
一個女孩被人一直盯著看可能早炸毛了，一群反而無所謂。
到了休息時間，一群十幾歲小女生嘰嘰喳喳好不熱鬧，和學校下課沒有什麼區別。
人一多，膽子也大，絲毫不怕身為成年人的西門，很快打成一片。
女孩們涉世未深，堤防心遠遜成年人，對西門成天來看她們跳舞頗為好奇。
圍著西門老闆你一句我一句的問東問西，終於套出了西門的「身份」：原來是負責選拔的。
嗯，暫時不用讓她們知道自己是老闆。
於是，只要西門一來，女孩們馬上停止了摸魚偷懶的行為，動作做的無比標準認真。
腿抬的更高，胸也挺的更直了，在貼身舞衣的映襯下，分外美好。
舞蹈的本質就是要克服掉身體本能的羞恥保護意識，盡量的表現自我。
西門老闆看得無比認真！
「我的，都是我的！」西門官人內心狂呼，鍛煉身體大計再次提上了日程。
這次是認真的，健身教練都找好了！
西門老爺是個有原則的人，一兩年還是等得起的，就像農民春天播下種子，秋天到了自然會有滿滿的收穫！
不過今天不同，西門老闆只駐足看了半小時，便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身為公司老總，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忙啊！
薛家艷鬆了口氣，這貨帶給她的壓力，比百來個學生家長都大。
那熾熱的眼神，真的只是來選拔的？
公司的合同條款，還有種種措施，規章制度完善健全，正規無比。香江做的這麼正規的娛樂公司可不多。
制度很好，但攤上西門這樣的老闆就……
薛家艷對自己學生的未來隱隱有些擔心。
她是培訓藝人的，不是培訓後宮的。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薛家艷：「來，再做一組……一、噠噠……二噠噠……」
西門今天要去探班，不，應該說是去視察。
西門和阿叻忙到飛起，自然無暇顧及王金。於是苦逼的王胖子只能什麼都自己來。
在徵得西門老闆同意后，色即是空劇組早已組建完成，也沒等兩人，直接開機拍攝。
到西門老闆緩過氣來，已經拍攝過半。
現在，總監製職務在身的西門老爺終於有空去看看自己『監製』的劇組了。
尼瑪，本來打算偷師一下導演技能的，只能留待下次了，太忙、真的太忙。
「老闆！」王胖子屁顛顛小跑著迎了上來，對自己的衣食父母，王金無比殷勤。
西門老爺微笑點頭：「不用招呼我，我就看看，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王金招呼場務搬來一把碩大舒服的靠背椅，低頭聽了西門一番指示后，繼續開工開活。
西門老闆坐在攝影機後頭的椅子上細心觀察。
嗯，原來攝影機開關在這裡。嗯，原來燈光是這樣打的，好像和拍照片時也差不多嘛。
不難，一點都不難！
演員的表演在旁人看來就像發神經，又哭又笑，而鏡頭以外的場景，就是我們普通的生活場景。
為了省成本，搭景不會太大，尤其是預算不多的時候更是能省則省。
比起小家子氣的布景，攝像看起來有技術含量的多，畢竟一不小心鏡頭跑出搭景以外，電影就穿幫了。
除了防止這些bug，攝影還得注意捕捉各種細節，演員的表情特寫啊、騰挪跳躍時的鏡頭跟蹤啊、看著就累。
還有長鏡頭短鏡頭廣角鏡什麼的。
西門不好意思麻煩正在忙碌的攝影師，於是碰到什麼不懂的就問場記，把場記折騰得很辛苦。
場記其實也挺多事的，要記很多東西，這時候有個人問東問西的，問的還都是些很業餘甚至很奇葩的問題，你還必須回答，相當搞心態。
可人家是老闆，場記小弟不敢發火。不但不敢發火，還得小心伺奉著。
還好，西門終於發現了對方也不是閑人，轉頭又去騷擾別人。
場記給人的感覺就是拍攝前拍一下板子，但現場看來真不是這麼回事，比起需要肩扛攝像機的攝影師，場記算是第二忙人。
暈乎乎看了半天，西門感覺學了很多東西，又似乎什麼也沒學到。
王金不愧女神挖掘機之名，找來的美女質量之高遠超原作，可惜尺度是無法和原作相比了，不知道到時候觀眾是不是滿意。
這時代，哪怕是香江都還略顯保守，雖然沒有分級制，幾人還是不敢把底線拉太低，只能另想他法。
三個老司機曾經專門研究過該如何拍攝，最後一致決定藉助各種道具。
比如海邊穿著三點式泳衣的美女，固然是賞心悅目，但老鳥們是不會興奮的。
但是，如果拿兩個牌子把關鍵地方遮擋起來，場景再換到別處，可能馬上就興奮起來了。
雖然實際上遮擋的更多了，但是在觀眾們的想象里，她應該是什麼都沒穿的。
照這個思路來構圖，觀眾到時候看到的場景就變成了這樣。
美女似乎什麼也沒穿，但關鍵處剛好有個花瓶。動了動了！不巧又被水壺擋住了，再走動，水壺旁邊一個相框。走過相框后，美女已經拿了把毛巾包裹住了上面。
靠！！！
還有希望，下面好像是空的，走過來了走過來了，尼瑪怎麼有把椅子！？
就這樣，時時刻刻給人希望，但總是在要命的地方擦身而過，剛好失之交臂。
理想的效果是這樣，但不知道王胖子執行的如何？
現在剛巧沒有香艷橋段的拍攝計劃，西門老爺也無從驗證，只能以後看看剪輯了，順便學習一下剪輯是怎麼回事。
除了錢和注入了心血的女團，自己的導演生涯也挺值得期待的。可惜現在毛都不懂，以後想掌控劇組麻煩不少。
「不行就拉個『副導演』！」西門老闆暗想，「以後也有人會這麼干，什麼作家啊主持人什麼的，不也幹得有聲有色？憑啥我就不行？」
想到這裡，西門暫時放下學心，鬆懈了下來專心看美女。
女主挺漂亮的，只是西門子豪從未見過，又是王胖子從哪挖掘出來的新人？
一個場務懂事的捧過來一杯茶水，西門官人藉機打聽女主的名字。
小場務一臉媚笑地湊到西門官人耳邊……
「庄靜兒？」
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