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斷絕關係
她在最後又插上一句:「最終的決定與否,還是要看你們二位的意思~」
聖死門前門主的死也絕不是意外,既然這門主之位已經落到他手上,就斷然不能再出事了,否則將辜負門主臨終所託啊!
「你說的也並無道理,最近確實有不少人,阻礙我用南閣的眼線查詢殺死前門主的線索。不過我還是找到了一點,你們猜我查到哪了?」
兩人將疑惑地目光轉移到他身上,等待著下文。
夜遙清了清嗓子說道:「……逍遙派。」
商碧落皺起秀眉,努力回憶前世的種種,試圖找到些蛛絲馬跡。
逍遙派興起不到千年,雖說門派中的弟子桃李滿天下,拿的出手的弟子不過爾爾。
主掌逍遙派的人名叫黃長風,元嬰期的修為,放在修仙界那勉強算中游水平。
單憑他一人之力,又怎會逼死聖死門門主。
「是吧,你們也同我一樣好奇!可惜了線索到這裡就斷了,沒辦法查到幕後的人。」
夜遙嘆了一口起,有些力不從心。
……
『有了!前世在南閣消失不久后,逍遙派確實在一年內壯大頗多,外人都說他們是走了狗屎運。
可南閣又和聖死門有何聯繫?若是能找到兩者的共通之處,也就解釋的通了。』
南閣,聖死門……
商碧落一拍腦門,怎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活生生站在跟前的人不就是兩者間聯繫。
若是他威脅到了他人的利益,除掉一個夜遙就相當於兩個門派。
「現在除了我們三人,還有誰知道你既是南閣閣主又是聖死門門主?」
百里笑一下子就聽明白話中的含義,莫不是暗地裡有人想反?
「你懷疑什麼?」
「也說不上懷疑,只是猜測而已,前門主之死會牽扯到夜遙身上。」
兩人齊齊看向站立著的墨衣男子,嚴肅的神色讓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夜遙摸著下巴心裡也有些底,「除了你們確實還有他人,那兩人都是我師兄。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師傅仙游留下我掌管南閣,他們二人從旁輔助。」
商碧落沒有多說,只留下一句話:「多多留意身邊之人,我只能提醒你這麼多了!」
百里笑看向商碧落,試圖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些東西,很顯然失策了。
夜遙拿胳膊暗戳了戳百里笑,低聲詢問:「這姑娘每次都這麼神神叨叨?」
他得到的回應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白眼,雖不知少女為何確定身邊可能出現的危險,但仍當作忠言聽入耳中。
三人敘事並不長久,夜遙還有事情要辦,百里笑便帶著她離開了此處。
半路上商碧落收到花花的消息,匆匆就告別了百里笑,趕到先前居住的酒樓,前踏腳進門就看見乖巧等待的花花。
「找我來是有什麼消息嗎啊?」
花花連連點頭:「小主人,有的哦。白家那位的小姐昨天和白家主發生爭執,花花都看見了~」
若是清淵真人還在,他們父女是絕不會撕破臉,陸墨想必早就回了浩遠宗。
「花花你去偷聽的時候有看到浩遠宗的師長嗎?就是那個穿白衣服的?」
花花歪著頭,食指輕點朱唇,「啊!那個白衣服的嗎?他看到花花了。」
商碧落滿臉吃驚,難不成聽牆角被發現了?「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沒有哦,當時花花才剛剛到,他就飛走了。」
她拍著胸脯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個湊巧,要是偷聽抓了現行那就慘了。
商碧落內心無比糾結,想要知道白府的內幕,又怕攤上事。
就在她猶豫不覺的時刻,白府內已經一片焦灼。
……
白府之內
白旑夢傲然站立,一副絕不屈服的模樣。
「你你你,真是反了!」
白榮生滿面通紅,嘴唇氣的發抖,直指面前的白衣女子。
一旁的沈明月見狀,趕忙插話安撫:「老爺你別生氣,一會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轉而怒瞪白旑夢的母親林嫣:「哎呦,你還不趕緊勸勸你的女兒,難道要把老爺氣死才甘心嗎?」
林嫣一愣,心裡的苦楚無人能懂,夫君和女兒都是自己的命,這叫她如何選擇。
白旑夢才不會給那個女人威脅自己母親的機會,冷聲呵斥:「用不著你們逼著我母親,無論勸誰我都不嫁!」
沈明月化作一副好母親的樣子,苦口婆心的說道:「老爺你看她!真是怎麼勸都不聽了!」
白榮生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先前好言相勸她不停,可別怪他用恨手段!
「來人,上家法!」
「你敢!」
隨著白旑夢一聲令下,周身的寒氣開始四溢,堂內眾人搜感覺到了刺骨的冷。
「逆女,居然對你的父親使用靈力,看來你真的是要反啊!」
白旑夢聽此不由冷笑,真為原主感到悲哀。
「你也敢配稱父親?這幾十年來你看過我嗎?關心過我和母親嗎?在你眼裡不是只有權力和利益嗎?!」
她的一聲聲質問,像釘子一般敲在白母的心頭,原來自己的女兒如此在意。
白榮生心裡恍然大悟,馬上扮演起慈父的角色:「先前是父親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可現在不會了,我會好好對你,要什麼我都同意。」
「呵!已經晚了。你們認識的白旑夢已經死了,現在的我絕不會任你們擺布!」
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榮生心頭的怒火已然燒到頭頂了,「有種你就滾出白家,永遠別回來!」
沈明月心中暗自竊喜,可面上卻不動聲色。
身為白家主母,白旑夢也得喚她一聲母親,嘴上不免說幾句責怪話。
「夢兒啊,趕緊和你父親認個錯,脫離白家可不是什麼好事,沒了白家的依仗你將來可就難行事了~」
看著惺惺作態的白家主母,白旑夢更覺噁心,「給我還不稀罕呢!從今日起,我與白家再無瓜葛。」
她從儲物戒指中抽出一把匕首,朝著腕間劃開一道口子,任由鮮血往外流。
「白榮生,這具身體雖有你一半血肉,但從出生起就未曾養育過我,如今我便將這血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