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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條瘋狗

  蔡富貴甩了幾次都沒甩開,又羞又急,拿眼直瞪陶元寶。


  「玉香,你放手!」陶元寶虎著臉說,「都別鬧了……別鬧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請來的助理,他叫蔡富貴,別看他年輕,可是闖蕩江湖的老手,文武雙全,是個難得的人才。」


  「老闆,他咋個文武雙全法?」一個女孩傻乎乎的問道。


  「傻逼,這都不懂!」陶元寶粗野地罵一句,然後煞有介事地說,「文就是有文化,曾經是縣城裡的高材生,還是個作家,你們要是不信,就看一下前幾天的報紙,那上面還發表了他的文章。這武嘛,就用不著我解釋了吧,他的腿腳功夫,你們不是都親眼見識過了嗎?」


  「哎喲喲,這麼厲害呀,可見到真的作家了,帥哥,一會兒給小妹簽個名好不好?」一個身材單薄,胸前平平的女孩湊上來,厚厚的脂粉下,露出了幾分天真。


  「想簽字可沒那麼容易,你得先把他拿下,小睡蓮,你有那個能耐嗎?」那個叫玉香的女人嬉鬧道。


  「別鬧了!」陶元寶嚴肅起來,說,「他初來乍到,你們要多多支持他的工作,誰要是敢欺負他,我就撕了她!」


  話音剛落,陶元寶的手機響了。


  他按下鍵,接聽了。


  嗯嗯啊啊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對著蔡富貴說:「走……走,趕緊跟我走。」


  蔡富貴巴不得離開這個臟窩,也不問去哪兒,踩著陶元寶的腳後跟,穿過一條黑黑的走廊,來到了後院,鑽進車裡。


  「陶元寶,不……不,陶總,咱們回村上嗎?」


  「這剛來呢,你就想回去?」


  「陶總,我覺著我不適合在你店裡工作。」


  陶元寶開車駛出了院子,側臉望一眼蔡富貴,問:「你說,怎麼著就不適合了?」


  「那些女人,有點……有點……」蔡富貴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你呀,人要學會改變自己,知道不知道?不是有句話嘛,叫什麼,既然改變不了環境,那就得改變自己,你覺得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嫌那些女人臟嗎?我實話告訴你,看人不要只看外表,其實她們心都很好,都是憑自己的本事跟能力吃飯。」


  陶元寶猛打一把方向盤,拐向了右邊的水泥道,接著說,「其實,你用不著擔心,我在後面給你安排了單獨的辦公室,她們不會隨隨便便打擾你的。」


  「我能幫你幹啥呢?」


  「可乾的事情多了去了,譬如處置應急事件了,對外公關了,說白了就是替我跑跑腿啥的,再就是處理跟有關單位的關係,工商了,稅務了,公安了啥的,都是些出頭露面的重要事情。」


  「不行……不行……那些活我可幹不了。」


  「天下哪有不行的事,我看你行你就行,眼下不懂不要緊,我來帶你,等你能獨當一面了,我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其他工作了。」


  「元寶哥,不……不……陶總,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你小子,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那好,你要是不幹的話,這就把所有欠我的錢全都還我。」


  「行啊,還給你就是了,昨天夜裡你送去的錢,一分沒花,都在柳葉梅那兒呢。」


  「還有呢!」


  「還有啥?」


  「還有你耍了人家老大情人的賠償款,加起來都足足有好幾萬了,你賠得起嗎?」


  「你……你……」


  「我怎麼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小人呀?我告訴你,是你小人在先,我不得不反擊,你懂不懂規矩?」陶元寶立馬顯出了小人嘴臉。


  「你……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別忘了,你在外面做下的醜事,老鬼都清清楚楚告訴我了,都記在心裡呢。」


  雖然蔡富貴知道他只是要挾自己,並沒有真心想怎麼著的意思,但終歸還是有點兒英雄氣短了,不敢再嘰歪著不幹了。


  不一會兒,車子駛進了鎮上的醫院,停在門診樓前。


  蔡富貴問:「來醫院幹嘛呢?」


  陶元寶下車后才說;「帶你過去看個病人。」


  「看誰?」


  「吳法天。」


  「吳法天?」


  「是。」


  「他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支書打電話讓過來看一下。」


  「那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為什麼?」


  「我討厭那個垃圾玩意兒!」


  「操!」陶元寶黑著臉,說,「蔡富貴,你覺得自己挺有個性是嗎?個性能他媽當飯吃嗎?能當鈔票用嗎?瞧你那個熊樣吧,就跟個犟驢似的,早晚會被南牆撞死!」


  「你來看他,就因為他爹是支部書記?」


  「也是,也不是!」陶元寶抬腳朝前走去。


  蔡富貴想了想,只得懨懨地跟了上去。


  來到病房后,見吳法天吳法天躺在病床上,兩眼紅腫得就跟個大熊貓似的,額頭上還敷著一塊紗布。


  坐在床頭的吳法天媽媽站了起來,說一聲你們來了。


  陶元寶點點頭,盯著吳法天問:「嫂子,他……他這是咋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女人淚眼婆娑地說:「誰知道呀,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呢,回家后就成這樣了。」


  「支書電話里說好像是被人打的,被什麼人打的?」


  不等女人說什麼,躺在床上的吳法天呼一下坐了起來,眯著僅剩了兩條血縫的眼睛盯著蔡富貴,問:「蔡富貴,你怎麼來了?」


  蔡富貴倒也坦然,說我來看看你呀。


  吳法天哼了一聲,問:「你是不是擔心我死了?」


  蔡富貴聽出這小子話中有話,就質問他這話是啥意思。


  吳法天往床頭靠了靠,說:「蔡富貴,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是不是你在暗地裡下手了?」


  「吳法天,你腦子進水了吧?」


  「老子清醒著呢!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看起來吳法天傷得並不重,嗓門大得要震破天棚。


  吳法天媽媽還算理性,向前一步,按住兒子說:「人家富貴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咋能這樣待人家?」


  「一邊去!你知道熱飯用口吹。」吳法天甩開媽媽的胳膊。


  陶元寶也被搞糊塗了,他小聲問蔡富貴:「這是咋的了,你們倆有矛盾?」


  蔡富貴搖搖頭。


  「沒有這是幹嘛?」陶元寶走到了床前,問吳法天;「昨天晚上出事的時候是幾點?」


  吳法天說:「八點多點,不……不……大概有九點了。」


  「法天老弟,那我就敢向你保證,肯定不是蔡富貴幹的,因為那段時間,我正好跟他在一起?」


  「你跟他在一起?」吳法天血眼瞪向了陶元寶。


  「是啊,我跟他在一起。」


  「操,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嘛,打我的正好是兩個人。」


  卧槽,這個狗崽子,真他媽的就是一條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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