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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被剝了衣服的小護士

  陶元寶心裡罵著,臉上卻坦然一笑,說:「法天老弟啊,你可不能鑽牛角尖,我和蔡富貴就在他家裡說話,怎麼就能打到你了?」


  「誰能證明?」


  陶元寶想都沒想,說:「蔡富貴老婆柳葉梅,還有方光榮和他老婆,你要是信不過,我就把他們接過來,當面對質。」


  「你們早就串通好了,對質有個屁用?」吳法天仍在耍橫。


  陶元寶也不跟他急,說:「法天老弟,我們一無冤二無仇,幹嘛要害你?為啥要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跟你是無冤無仇,可是跟他就不一樣了。」吳法天滿是傷害的面孔轉向蔡富貴,氣惱地甩出一句,「還不是為了曹山妮!」


  「曹山妮?就是曹家友的閨女?」陶元寶問。


  「是啊,她都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了,這小子又憑空插一棒子,把老子的好事給攪合了。」


  見吳法天罵罵咧咧,蔡富貴忍不住了,嚷道:「法天老弟,你現在身體這樣,我不想跟你對質,可既然你賴定是我打了你,那我也不得不把話說清楚。」


  「那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你是不是傷到腦子了?我有老婆有孩子,有比著曹山妮大那麼多,能搶她做我女朋友嗎?我那不是自找難堪嗎?」


  「那為什麼你幫她之後,她就對我冷淡了呢?」


  「為什麼冷淡了,你別問我呀。」


  「那我問誰去?」


  「你去問曹山妮啊,賴我頭上多沒意義啊?」


  「打住……打住!」見兩個人針尖對麥芒,擔心他們會動手打起來,陶元寶趕忙制止,說,「這樣吧,法天老弟,你先把昨天夜裡的被打的過程說一遍,實在不行,咱就報案。」


  吳法天說他也覺得奇怪,吃過晚飯後,他正盤算著怎麼才能把曹山妮約出來,見個面,突然就聽到外面有個女人在喊他的名字。


  側耳細細一聽,歡喜得差點昏過去,喊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朝思暮想的曹山妮。


  他一溜煙跑了出來,到了大門外,見曹山妮已經轉身朝前走去。


  淡淡的月光下,她的身姿曼妙可愛,蓮步輕移,就跟個神仙姐姐騰雲駕霧一般。


  吳法天按捺不住狂熱的激情,撒腿狂追,可不管他跑多快,就是追不上曹山妮。


  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中間始終隔著一樣的距離。


  眼看著出了村子,他急了,喘息著喊了兩聲曹山妮。


  曹山妮沒有回應,一直走到了那棵百年銀杏樹下,才止住了腳步,緩緩回過頭來。


  吳法天快步跟上去,打眼一看,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這個一路追趕上來的女人,背影是像曹山妮,可長著一張白紙一樣的面龐,連五官七竅都沒有……


  媽呀!


  吳法天頓時被嚇得熱尿狂泚,扭頭就跑。


  突然,從銀杏樹后躥出兩個黑影,映著月光清晰可見,他們面部猙獰,醜陋不堪,活像兩個惡鬼。


  他們二話不說,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劈頭蓋臉就砍了起來。


  多虧著蔡疙瘩打那兒經過,嚇跑了惡鬼,扛起吳法天,把他送回了家。


  蔡富貴聽到這兒,心裏面一陣靈動,難不成行兇的就是柳葉梅燒掉的兩個厲鬼?

  如此說來,吳法天這小子就是禍害自家麥田的人了,他是遭報應了。


  卧槽,這個該死的畜生,活該被砍死!


  可柳葉梅搞得的那一套是迷信,是牛鬼蛇神,怎麼好當真呢?


  再說了,吳法天被傷成那個死熊樣子,也不是跟他理論的時候,只得忍氣吞聲了。


  蔡富貴心裡很糾結,既恨之入骨,又幸災樂禍,連臉上的表情也是陰陽參半,陰晴不一。


  對於吳法天的描述,陶元寶並不認可,問他:「法天老弟,你不會是夢遊了吧?」


  吳法天說:「我連覺都沒開始睡呢,怎麼就夢遊了?」


  陶元寶說:「可別不服,一定是你過度相思,鬼迷心竅了,所以就產生了幻覺,晃悠出去,撞樹上了。」


  「胡說八道!」吳法天惱羞成怒,噴著唾沫星子喊,「誰他媽鬼迷心竅了,我清醒著呢!」


  「好了,你元寶哥這不是幫你分析一下嘛,你用得著那麼呼天號地了?還有沒有個男人樣啊。」吳法天媽媽勸慰道。


  陶元寶低頭琢磨了一下,說:「既然你爸讓我幫著照應一下,那我也不能不管,這樣吧,你要是執意說不是夢遊的話,咱就去報案。」


  一聽要報案,吳法天看看陶元寶,再盯緊蔡富貴,問:「真的不是你們倆乾的?」


  陶元寶沖著吳法天媽媽一笑,說:「嬸兒,法天的腦子是不是真的出問題了?」


  女人搖搖頭,沒說話。


  吳法天日有所思地說:「後來我在心裡反覆琢磨,隱約覺得就是你們倆,他們是你們走進病房的時候,簡直就跟兩個鬼一模一樣。」


  「靠,你不是說兩個鬼長得很可怕嘛,怎麼就像我們倆了?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蔡富貴聽不下去了。


  吳法天毫不示弱:「你們可以戴面具呀,對不對?市場上各種鬼面具都有,花幾塊錢就能買來。」


  陶元寶問:「那引你出來的那個女鬼呢?你不會說她就是曹山妮吧?」


  「這個簡單呀,隨便找個女人,臉上敷一張面膜不就得了?你們說,是不是就是這樣乾的?」


  卧槽,還真是被賴上了。


  陶元寶沒了耐性,他說:「那好吧,就算為我們洗清罪名,也得去報案,走,咱們去派出所。」


  「元寶大侄子,法天一定是被傷腦子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案就不要報了,查來查去的,可別弄壞了孩子的好名聲。」女人哀求道。


  我勒個去!


  她兒子竟然還有好名聲,簡直不要臉。


  這個可悲、可嘆、可笑的女人,你難道就不知道自己兒子是一塊臭烘烘,無惡不作的垃圾!


  蔡富貴憋了一肚子氣,心裡罵著,扭頭就走,他不想再跟垃圾呆在一起,真擔心一不小心發起火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也不知道是蔡富貴天生就是個惹禍精,還是該著他倒霉,就在往樓下走的時候,偏偏就被攪進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醫鬧事件。


  說是事件,其實鬧事的只有一個人,還是個中年婦女。


  當時,蔡富貴剛剛下了二樓,到了樓梯口,便聽到了女人呼天號地的撒潑叫罵聲。


  他加緊腳步,走近了,仔細一聽,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中年婦女的兒媳婦生下了一個兔唇男嬰,兔唇就兔唇吧,可豁口處竟然還流著血。


  這讓新生兒的奶奶心情極其鬱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憋屈了幾天後,好不容易挨到了出院的日子,待到兒媳跟嬰兒被接走後,她主動要求留下來辦理出院手續。


  看來她是早有預謀,無緣無故,竟然撕碎了病例,破口大罵起來。


  她態度強硬地挑明,造成孫子唇裂的直接原因,不是天生,而是人為,是孩子降生時,醫生操作不當,用產鉗給撕破了。


  並且還提出了強硬的條件,要求醫院必須免去所有醫療費用,退回預繳的押金,並承擔孩子以後修補兔唇的所有費用。


  很明顯,這是在耍賴!


  醫生護士你一言我一語耐心解釋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謂是言之鑿鑿,滿腹誠懇。


  可中年婦女就是不聽,死咬著一個理由不放鬆——要是兔唇,孕期檢查咋就沒發現呢?


  一個年長的醫生說,B超檢查的準確性本來就不是百分百,再說了,孩子的體位也很關鍵,說不定是側卧,擋住了缺陷的部位。


  那個女人不但不聽,反而破了大罵,還動手摔起了護士站的東西。


  一個白白凈凈的小護士實在忍不下去,朝著女人喊道:「你這人怎麼這樣?還講不講理了,都給做醫學鑒定了,還有啥值得懷疑的呢?要怪也只能怪你兒子跟媳婦!」


  「我兒子媳婦怎麼了?」


  「是他們的基因出了問題!」


  「基因你麻個逼!」女人瘋狗一般,撲上了小護士,又撓又咬起來。


  小護士驚叫著逃脫,卻被死死地纏住了。


  中年婦女只是撓咬還不過癮,又動手撕扯著女孩的衣服,三把兩把就把女孩的白大褂給扯掉了。


  這還不解氣,猛勁一扯,只聽見啪一聲脆響,一個淺粉色的罩子就攥在了中她的手中。


  女孩驚叫一聲,雙手慌忙抱住了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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