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隔壁嫂子的浪漫
沉默了一陣子,方光榮又開了腔,說:「說啥也不能傻傻地呆在家裡,只圖清凈怎麼行?我覺得吧,趁著現在還年輕,有力氣,走出去闖蕩一番,也好掙些錢,用處大著呢!這一來是為了咱兒子;這二來嘛,還有家裡的老人等著花銷照料,當然還有我們自己,等老來老去的,沒幾個錢咋辦呢?」
女人心裡明白男人說的是正理,偏偏就不順著他,反倒嗔怨了起來:「哼,說得好聽,還不知道你這個人,滿肚子花花腸子,就是不想安安分分呆在家裡,是看膩了我這個黃臉婆罷了,大城市裡的**人多著呢,白胳膊嫩腿的,那才叫看著過癮呢。」
男人說:「好看確實是好看,可那玩意兒不能多看,也不敢多看啊,看多了會更難受,火燒火燎的難受,很折磨人。」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女人伸手摸上男人,用力掐捏一把,發著狠地矯情起來:「讓你狗東西難受,讓你火燒火燎!」
男人撩開女人的手,說:「我還不放心你呢,孩子住校,你一個人呆在家裡,可便利著呢,旱極了,荒透了,那個勁兒你肯定受不了,誰知道你能不能收住?人家都說飢不擇食,說不定你真就偷著吃了,你說是不是?」
范佳愛故意逗弄道:「這事可真的也難說,你不在家守著我,說不定就真的就出去打野食了,你老婆又不是個神仙。」
「你又是敢那樣,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能怎麼著?」
「我……我把你那個布袋口子給縫起來,讓你再貪食,想偷都偷不了。」男人弄出一副威嚴的腔調說。
男人這麼一說,女人就猜不透真假了,語氣柔和起來,說:「俺這不是逗你玩嘛,都跟著你過了這麼多年了,你老婆是個啥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見方光榮沒接話,又拍著胸口發誓道:「方光榮你放心,俺要是做出那種對不住你的事來,天打五雷轟頂!」
「操,誰讓你下那麼狠的毒咒了?我還有啥不放心的。」男人埋怨起來。
女人接著說:「說句實在話,這幾年村裡確實是挺亂的,那些不要臉的狗男狗女們,滿街亂竄,弄得庄前村后儘是狗臊味兒。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咋想的,臉皮子都不要了。」
「人都是會變的,我們在外面也聽說了,村子里很多女人就是靠不住勁兒,跟別人家的男人亂來一氣。弄得男人們在外面做事不踏實,整天價恍恍惚惚的,不出事才怪呢。」
女人跟著忿然說道:「現在村上的男人大多都跑到城裡去了,留在村裡的男人確實也得了便利,逮著了機會,特別是那些本來就好那一口的男人,整天東嗅嗅,西聞聞,一旦有了腥味,就死皮賴臉地黏上去了。」
「麻痹滴,一個個真他媽缺德,讓他們祖上八輩子都不得安寧。」男人狠狠地咒罵道。
女人輕笑一聲,說:「還咒呢,你們男人還不都一個德性。」
「你怎麼知道男人都是一個德性?你挨著個的試過了?」
「滾,這還要試嗎?打眼一看就知道,那些個熊男人,一個個的就跟個饞狗差不離,連眼睛都是紅的。」
方光榮說:「還是好人多,比如我,比如……比如……對了比如牆那邊的小子,看上去不是也很正經嘛。」
「這人呢,可不能只看外表,不是有句老話嘛,不說不啦,心裡長牙,說不定那小子也一樣花花。」
「看上去不像,挺老實的模樣。」
「才怪呢,聽說在外面也學著尋花問柳、不乾不淨的,偷偷摸摸耍女人。」
「怎麼個耍法?」
「這樣唄,先摸小手手,然後再往這邊,往這邊……」
范佳愛微眯著眼睛,邊拿自己說著事,邊拿白嫩的小手在男人身上遊走著,摩挲著,看上去投入,很傾情。
「范佳愛,你是不是喜歡他?」
「要說不那是假的,他就是有男人味兒,看上去知書達理的,哪一個女人不喜歡?」
「我不在家的時候,他會不會過來跟你親熱?」
「親就親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你敢!讓你親……讓你親……」方光榮無法平靜了,瘋狂起來,一個翻身壓下去,立馬就進入了最佳狀態,再次狼吞虎咽起來。
……
第二天醒來,蔡富貴擔心陶元寶會來找自己,就早早溜出了家門。
剛剛走到衚衕口,就遇見了范佳愛,她正拿著一包洗衣粉,腳步匆匆從迎面走了過來。
蔡富貴臉騰一下紅了,他想起了昨天夜裡聽到的那些動靜,表情很不自然,就像自己親眼目睹了范佳愛跟男人做那事兒一樣的身子。
就在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范佳愛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嫂……嫂子……你幹嘛呀這是?」蔡富貴被嚇了一跳,心虛得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了。
范佳愛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問他:「你小子,見了嫂子躲啥躲?」
「誰躲了?」
「沒躲?沒躲怎麼貼在牆上了?跟個老鼠似的。」
聽到貼在牆上幾個字,蔡富貴連虛汗都淌出來了,「誰……誰貼在牆上了?你看到了?」
「你這個熊玩意兒,這不是貼在牆上是貼哪兒?」范佳愛說著,直往牆上推他,她的手很軟,卻很有勁。
「嫂子,你別這樣,讓光榮個看見多不好。」
「有啥不好?我願意推就推,他管得著嗎?」
「你放手,我有急事呢!」
「你有個狗屁急事兒,嫂子有話要問你。」
「啥事?」
范佳愛問:「蔡富貴,你拍拍自己的良心,說句實在話,嫂子我平日里對你咋樣?」
「咋了嫂子?幹嘛這麼嚴肅?」
「你說,咋想的就咋說,別跟嫂子打馬虎眼。」
「這還用得著說嘛,我覺得吧,你就是嫂子,親嫂子。」
范佳愛朝著衚衕口望一眼,說:「那好,你跟嫂子說實話,門上的紙條到底是不是你貼的?」
「嫂子,你咋還賴我?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是……是蔡疙瘩乾的。」蔡富貴急吼吼地說。
「你還敢說是他乾的?」范佳愛紅了臉。
「咋不敢?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是親眼看到的,雖然只看了個背影,可不會錯的,就是他!」
「好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昨天夜裡,我家門上又被貼紙條了,剛才我去了蔡疙瘩家,裡外外外的門全鎖著,鄰居張慶家說,他外出好幾天了,根本不在家。」
「你的意思不是他?」
「這還用得著問了,嫂子今天只要你一句實在話,真要是你乾的,也不跟你計較,就當沒這回事。」
「嫂子……嫂子……」蔡富貴急得直跺腳,發起了毒誓,「我要是往你家門上貼一張紙條,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
看上去范佳愛信了,她鬆開手,呆著臉沒了話。
「嫂子,你放心,終歸有一天,我會幫你捉到那個壞蛋的!」蔡富貴信誓旦旦地說。
范佳愛搖搖頭,說:「可沒那麼容易,要不是你的話,這事可就複雜了,背後一定有個很大的鬼。」
蔡富貴問范佳愛是不是得罪過啥人了。
范佳愛說沒有。
蔡富貴說:「這就奇怪了,無緣無故誰會幹這種事呢?要不……要不咱就報案吧,讓警察幫著查。」
「去哪兒查?查個屁!」
「那……那就找村長去,讓他幫著想想法子。」
「你還嫌嫂子臭味兒不足是不是?」范佳愛沉著臉想了想,長噓一口氣,說,「算了……算了,那個狗屁事吧,說起來也沒啥,不就是一張小字報嘛,貼不死人!」
蔡富貴安慰幾句,拔腿想走。
范佳愛再次扯住了他,問他去哪兒。
蔡富貴說沒事,想到外面溜達溜達。
范佳愛想起村長昨天到自己家說的那些話,就問蔡富貴還去不去陶元寶店裡幹活了。
蔡富貴搖搖頭,說不想去了。
范佳愛就把村長想培養他當村幹部的事合盤託了出來,還一再叮囑他,這是個好機會,一定要好好把握。
蔡富貴聽后,一臉苦笑,說:「發展我當村幹部?狗屁,我吃幾兩乾飯,自己能沒數?」
「我看你行,誰也不是天生就是當幹部的料,好好跟村長學著點,沒準以後還能當鎮長,當縣長呢。」
「嫂子啊,好嫂子,你就別糟踐我了。」蔡富貴用力掙脫著,說,「別這樣拉拉扯扯的,讓光榮哥看到,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我就喜歡跟這樣,他能怎麼著?」范佳愛說著,還很不要臉地往他身上靠了靠。
就在這時,陶元寶的小轎車停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