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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血腥記憶

  柳葉梅也不回他的話,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肯定是他在外頭有人了,不然我心裡不會是這樣的滋味。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他這樣下去,他會把我們娘倆甩了的。」


  尤一手說:「就算是你感覺是正確的,那也沒那麼嚴重,男男女女的湊到一塊,不就是樂呵樂呵、放鬆一下嘛,他咋就會把你們娘倆甩了呢?看你吧,盡在自己折騰自己。」


  柳葉梅說:「不……不對……他那腔調有問題,我一聽就覺得味道不正,心裡就亂,就不踏實。」


  「你這娘們兒,今天這咋了?犯邪了不成?真是掃興!」尤一手惱羞成怒地說著,呼一下坐了起來。


  柳葉梅一看尤一手這架勢,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就起身嬌聲說道:「別生氣……別生氣啊,只是跟你說說心裡話,看把你給氣的吧,,不跟你說,你讓我跟誰說去啊?」


  尤一手說:「我都準備了半天了,我看你成心是拿冷水潑我的熱身子,你知道多難受嗎?」


  柳葉梅說:「可我不把心裡話說出來,就找不到感覺呀,你不是還要保證質量嘛。」


  尤一手說:「你不想那些爛事不就成了,一心一意准能行。」


  柳葉梅想了想,說:「那好,你等著,我讓你隨意一回。」說完擦身下了床,黑影里摸到了自己的手包,敞開來,從裡面拿出了高所長給的那個碟片。


  尤一手問道:「你幹嘛呀?鬼鬼祟祟的。」


  柳葉梅說:「你不是要調情嘛,先讓你開開眼界,保證讓你熱火朝天,一會兒就浪濤滾滾開了鍋。」


  尤一手問:「啥玩意兒?」


  「別問了,瞪大眼睛好好看。」柳葉梅說話間,已經摸索著打開了CD機的電源,開了門倉,把碟片放了進去,輕輕按下了播放鍵。


  不等柳葉梅上床,屏幕上便有了影像,朦朦朧朧的夜色中,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床前動作著……


  「我靠,怎麼這麼模糊?」尤一手伸長了脖子,仔細瞧著。


  「看不清嗎?」柳葉梅回頭一看,那竟然是自己跟那個已經死去的胡校長的錄像,頓時怔住了。


  「我曰,那不是胡善好嗎?那個女人是誰,不會是你吧?」尤一手好奇地問道。


  柳葉梅這才回過神來,返身關了機,慌亂地回應道:「哦,不是……不是……放錯了。」


  「打開,你給我打開!」尤一手看出了破綻,大聲喝道。


  柳葉梅心裡紛亂起來,不停地自問著:姓吳的說過,那盤錄像帶早就弄丟了,怎麼就落到高所長手裡了呢?

  再說了,那明明是錄像帶,這時候咋就成了CD片了呢?

  難道是被人複製了?


  然後交到了高所長手裡?

  ……


  「你發啥呆呀?」尤一手見柳葉梅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就走過去,動手按下了播放鍵。


  電視上隨即又出現了不堪入目的畫面,好在自始至終都是胡善好在試探性地摸摸索索,而沒有進入實戰狀態。


  不等播放結束,柳葉梅就攤到了床上。


  「媽了個逼的,那個狗日的校長真她娘的不是個好東西,該死!死上一千回都不過分!」尤一手關了CD機,走過去,撫摸著柳葉梅,非但沒有責備她,反而安慰她說,「我知道,你也是無奈,不怪你。」


  柳葉梅嚶嚶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看來你真是個好女人,他都對你那樣了,你都忍住了,都沒有給他身子,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


  柳葉梅抹一把眼淚,哽咽著說:「他拿孩子威脅我,我要是連摸不讓他摸,他就要不讓小寶去上學了,就要開除他,我當時都快給他嚇蒙了,所以才……才盡著他……」


  「狗曰的!你這個傻女人,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就直接殺了他!」尤一手咬牙切齒地罵道。


  柳葉梅喃喃地說:「你以為我不想殺了他嗎?可殺人不得償命嘛,所以我就忍了。」


  「好了……好了……都已經過去了,那個狗雜碎也已經遭了報應,死抽抽了,就不去想那事了,咱們該幹啥幹啥?」尤一手說著,又在柳葉梅身上動起了手腳,隔著衣服輕輕摩挲著。


  柳葉梅柔聲問他:「你還有心情嗎?」


  「有,當然有了。」


  「我都那樣了,你不討厭我?」


  「不但不討厭,反倒更喜歡了。」尤一手說著,直接伏到了柳葉梅胸前,大口含了上去。


  柳葉梅被心裡轟然一陣,隨即酥酥痒痒起來,腹腔間一陣陣熱浪滾滾,她嘆一口氣,說:「你……你輕點兒,別心急,既然你對我好,那我就聽你的,今夜裡咱慢慢來,你沒聽到外面下雨了嘛,咱就算是防汛值班了。」


  尤一手抽出嘴巴,問:「外面下雨了嗎?」


  柳葉梅說:「是啊,聽到雨點聲了,這天氣,x他姥姥的,真是鬧鬼了。」


  尤一手在柳葉梅腮上親一口,說:「你也學會罵髒話了。」


  柳葉梅說:「想罵就罵唄,這世道本來就髒得要命,還差了我這一張嘴了,你說是不是?」


  尤一手說:「你嘴不臟,乾淨得很,讓我親一回吧,好不好?」


  柳葉梅說:「不是之前就跟你說好了嘛,我不喜歡被人親,有啥好親的,我從來不讓男人親。」


  尤一手說:「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就這脾性,這有啥不好,你是不是嫌別人臟?」


  柳葉梅說:「也不是。」


  尤一手問:「那是為啥?」


  柳葉梅說:「其實,我是被小時候偷偷看到過的一個情景嚇著了。」


  尤一手問:「啥情景?」


  柳葉梅說:「其實都很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好像才五六歲的樣子,去大娘家玩,見大娘家門虛掩著,就輕輕推開了,結果呢,就看到大娘正被一個男人死死地抱著,大娘死命地掙扎都無濟於事,那個男人就去親大娘的嘴,卻被大娘一下子把舌板咬斷了,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咔嚓一聲,脆生生的,響起來渾身就發麻。」


  「真的咬斷了?」尤一手驚詫地問。


  「可不是咋的,那個人嘴裡的血呼一下就噴了出來,通紅通紅的,就跟殺了豬一樣。」


  「那後來呢?」


  「那個人噴著滿口的血轉身就跑,還差點把我給撞倒了,扎眼就沒了人影,只撒下了一路子的血。」


  「那你大娘呢?」


  「大娘衣衫不整地站在那兒,頭髮凌亂不堪,活像個女傻子,口子含著那被咬下來的半截舌板,還在往下滴著血。我以為大娘死了,就嚇得哇一聲哭了起來。這一哭,就把大娘嚇醒了,她噗地吐出了那半截舌板,又不偏不倚,正好吐在我的腳下。你才怎麼著?」


  「怎麼著?」


  「那半截舌頭就像個渾身裹滿了血的小怪物,在我眼前跳來跳去,嚇得我轉身就跑,邊跑邊大聲哭嚎著,就像被野狼追著一樣。」柳葉梅靜靜是講述著,臉上浮出了驚恐之色。


  尤一手手腳都消停下來,獃獃望著柳葉梅,問道:「這……這到底是咋回事呢?」


  柳葉梅說:「我跑回家后,爹娘都不在家,就鑽到牆旮旯繼續哭了一會兒,直到把自己哭暈了,才昏昏沉沉睡了一覺。醒過來后,就開始犯起了噁心,嘔吐不止,幾乎把腸子都吐出來了。等把該吐的東西都吐出來后,我就覺得嗓子眼裡發乾發緊,直接趴到了水缸上,咕咚咕咚喝了滿滿一肚子水。」


  「然後呢?」


  「然後就趴在缸沿上睡著了,娘後來后,嚇得要命,嗷嗷地喊著我的小名,剛剛把我抱到懷裡,卻被我稀里嘩啦吐了滿滿一懷的水。然後,娘問我咋的了,我支楞了大半天,才把大娘把男人舌板咬斷的事說了出來。」


  「你娘相信嗎?」


  「一開始她不相信,罵我胡說八道糟踐大娘。後來她站在那兒發了一會兒呆,就找個板凳讓我坐下來,她蹲在我身邊,撫摸著我的頭,問我你是不是做夢了。我就搖搖頭,說不是做夢,是真的。於是,娘就去又讓我把看到的一切。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這回你娘相信了?」


  「她呆著臉,沒說話,站起來,直接去了大娘家。」


  「她去問清了?」


  柳葉梅搖搖頭,說:「沒有,娘回來說,大娘好好的,正在家做飯呢,說我一定是做夢了。我就搖著頭不承認,說自己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大娘把那人的舌板咬掉了。可娘就橫眉豎眼地朝我發著恨,罵我一個小屁孩心術不正,竟然做出那種叫人噁心的夢來,長大了肯定是個妖精。還嚇唬我說,要是說出去就割掉我的舌條。」


  尤一手問:「你是不是真做夢了?」


  柳葉梅說:「肯定不是做夢,我鞋面上還有一小灘血跡呢。」


  尤一手問:「那你沒告訴你娘?」


  柳葉梅說:「告訴了,可她不信?說我鞋上的血是那天去隊上看人殺豬給濺上的,還嫌棄我一個閨女家整天價亂跑亂跳的,像個野小子,長大了肯定沒人要。我委屈得不行,但又說不清,就氣呼呼去了大娘家。」


  「你去后看到啥了?」


  柳葉梅說:「一進門,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大娘真的坐在灶前燒火做飯,看上去衣服板板整整的,頭髮也紋絲不亂。我裝著幫她續柴草,壯著膽子坐到了她身邊,大娘竟然一絲一毫都不慌亂,跟平常一樣,愛憐地摸著我的小辮子,左一聲小寶貝,右一聲小嬌嬌,弄得我真就像在做夢。正犯著迷瞪,一不小心,我被鍋底下竄出來的火苗燒燎了一下,一陣灼痛過後,這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做夢,並且清醒得很,就歪著頭,朝著大娘的嘴巴看過去,仔仔細細打量著,你知道我看到了啥?」


  「你看到啥了?」


  柳葉梅說:「我看到大娘的嘴巴乾乾淨淨的,唇紅齒白,不見一絲一毫的血跡,連半點臟物都沒有。」


  「操,鬧鬼了?」


  柳葉梅說:「我也覺得奇怪了,就放下火棍站起來,在屋裡尋覓了半天,也沒見那半截舌板,然後我跑到了院子里,竟然連那些血跡也沒有了,地上掃得光溜溜的,別說血了,就連一口唾沫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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