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不叫壞叫愛
「你不鬧他,他就會鬧你,不拾掇了你才怪呢,一夜都不讓你得消停。」陶元寶說完,鬆開了柳葉梅,輕輕拉開門栓,走了出去。
柳葉梅正納悶呢,陶元寶又翻牆爬了過來,走到柳葉梅身後,說:「進屋吧,這會兒沒事了,我把門反鎖了。」
柳葉梅說:「你就是個人精!」
「這不怕你擔心嘛,走……進屋。」陶元寶手攬著柳葉梅的腰肢,恩愛有加地朝著屋裡走去。
進屋后,陶元寶摸黑把柳葉梅扶上了床,說:「燈也不能開了,容易暴露目標。」
柳葉梅細聲細氣地應一聲,聽上去聲音有些柔柔的甜。
陶元寶返身回去,關嚴了房門。再進屋走到床邊的時候,身上早就沒了衣服,光溜溜爬上了床。
柳葉梅竟噗嗤一笑。
陶元寶問:「你笑啥?」
柳葉梅說:「你們男人都是一樣貨色。」
「咋了?都是啥貨色?」
「見了女人就脫衣裳,個頂個的狼。」
陶元寶問:「他也脫了?」
「可不是,我還沒進門呢,早就光著屁股在院子里了。」
「這老東西,他是不是神經了?」
「啥神經不神經的,你們男人就這德行唄。」
陶元寶說:「柳葉梅,你可別把我也看成是跟他一樣的貨色啊,這是兩碼事兒。」
柳葉梅反問:「咋就成兩碼事了?還不都一樣嘛,見了女人就想上床,就想光著屁股發瘋。」
陶元寶說:「柳葉梅,我對你是有感情基礎的,那絕對不一樣。」說著話,手已經摸到了柳葉梅的身上。
柳葉梅推開他的手,說:「先別猴急著想那事兒,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我聽著呢。」
「可不是,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對你說呢。」陶元寶嘴上說著,手卻依然沒有停下來,一直往上探索著,抓在了她的帶扣上。
「那就先說話吧,免得把你憋壞了。」
陶元寶說:「你就先讓我吃個痛快吧,我都等了這麼多年了,都已經流口水了。」
柳葉梅倒也乖巧,抬手摸到了他的雙唇上。
「不是上頭這張嘴,是這兒……這兒……」陶元寶說著,抓起柳葉梅的手,硬往下扯。
柳葉梅被燙著了一般,趕緊鬆了手。
陶元寶說:「咋了?」
柳葉梅說:「你身上咋那麼熱乎呢?」
陶元寶說:「這不就是激情勃發嘛,都是被感情逼得呢。」說著話,又把柳葉梅的手「請」了回來。
柳葉梅用說:「陶元寶,你就是個大騙子,明明是想幹壞事了,偏找借口把人家騙過來。」
陶元寶認真道:「柳葉梅,真的不騙你,有好幾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呢。」
柳葉梅說:「那你先說吧。」
陶元寶撒起嬌來,哼哼唧唧地說:「這樣太折磨了,等放鬆下來,咱平心靜氣地慢慢說,好不好?」
柳葉梅說:「你真是沒出息,哪有那麼多的火呀,還要天天瀉,是不是得啥毛病了?」
陶元寶說:「什麼時候天天瀉樂樂?」
「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知道啥了?」
「我才不願說呢,髒了我的嘴。」
「哦,你說前幾天那一回吧。切,那根本就不算數,急三火四的,根本就沒正經投入,更不要說嘗出真味道了,這是第一次在我家裡,我覺得就跟進了洞房差不離。」
柳葉梅像是被陶元寶說動了情,渾身熱血沸騰,一陣陣燥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來嘈雜的喊話聲「那個草垛旁,對……對還有那個牆旮旯,好好照一照。」
柳葉梅身上僵硬起來,閉聲斂氣,緊緊偎在了陶元寶懷裡。
「還真是找來了。」陶元寶低語道。
「看看陶元寶在家沒。」外面有人喊道。
陶元寶聽得出,那是尤一手的聲音,隨嘰咕道:「這老傢伙,沒被嚇癱呀,還親自出馬了。」
柳葉梅一言不發,渾身上下不停地抖動著。
尤一手又在外頭喊起來:「誰的手電筒亮?過來……過來……往陶元寶家好好照一照,給我看仔細了。」
話音剛落,一束亮光透過玻璃射進了屋裡。
「操,忘記拉窗帘了,狗娘養的!」陶元寶低聲罵道,隨即摟住柳葉梅,緊緊貼在了牆皮上。
好在外面的人並沒有看到屋裡抱作一團的一對男女,只是趴在牆頭上滿院子照射了一陣,又叫著陶元寶的名字喊了幾聲,不見回應,就聽有人說:「大門鎖著呢,喊個鬼呀喊!」。
「走吧……走吧……往西衚衕看看去。」隨著嘈雜的腳步聲,外面又恢復了平靜。
雖然外面沒了動靜,但兩個人卻沒敢立即動作起來,仍以同一個姿勢定格在夜色中,話也不敢說,只聽到彼此砰砰的心跳聲。
過了好大一會兒,陶元寶才說:「沒事,已經走遠了。」
柳葉梅哦一聲,慢慢離開了陶元寶的懷抱,這才知道,這個咋咋呼呼的男人其實膽子也挺小,因為他早就縮成了一條軟蟲,就說:「你怕了?」
陶元寶逞強說:「我怕啥?他進我家門半步試試,我劈了他!」
柳葉梅嘁一聲,說:「你就是老吹,嘴硬有啥用?看看你吧,都嚇成縮頭烏龜了。」說完,嘿嘿壞笑著。
陶元寶撩了一把,說:「注意力太集中,哪還顧得上別的呀。」接著問柳葉梅,「你說難道尤一手那個老東西,難道懷疑到我頭上了?」
柳葉梅說:「不可能吧,你是他心目中的大紅人,咋會懷疑你呢?」
「不對,那咋會單獨來我家搜查呢?」
「啥呀,他們一定是挨門挨戶搜吧。」
陶元寶搖搖頭,說:「不對,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尤一手這個老傢伙鬼著呢,他一定早就察覺咱們的關係不一般,所以才特地過來看一看。」
「不會吧,他咋會知道呢?」
「那老傢伙眼尖,沒準已經看出了蛛絲馬跡。」陶元寶說。
柳葉梅忽然攥緊了陶元寶的手,說:「不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怕是要惹麻煩了。」
陶元寶問:「這能惹啥麻煩?」
柳葉梅說:「你這不等於太歲頭上動土了嘛,先是攪黃了他的好事,還往他家扔東西,砸碎了玻璃,再說了,我這一下子就沒了蹤影,他會消停嗎?不停的找不說了,萬一再去報案呢?要是驚動了警察,那該咋辦?他們肯定是要審問我的,到時候我咋交代呢?」
陶元寶想了想,說:「他不會那麼傻的,咋向警察描述法?夜裡把女幹部約到自己家裡來,孤男寡女的,里裡外外的門全都關緊了,能幹出啥好事來?那還不等於把自己給賣了嘛。」
「這倒也是,可尤一手找不到我還不得急死呀。」
「讓他找去,急死活該!」
「你可別這麼說,人家還不是擔心我的安全嘛。」
「不管他,咱熱熱乎乎睡一覺,說說話,明天摸著黑你就回家,神不知鬼不覺的,他知道個啥呀。」
「你說的倒輕鬆,今夜裡他還不知道要去我家多少趟呢,說不定會派人一直蹲守在那兒,你信不信?」
「守著就守著吧,你回去他們不就撤了嘛。」
「可我咋跟他說?」
「說啥?」
「他肯定要問我去哪兒了吧?」
陶元寶說:「這個你有啥好顧慮的,跟他演戲就是了。」
柳葉梅問:「演戲?演啥戲?」
陶元寶思量了一陣,然後說:「臨出門的時候,我幫你把衣服弄髒了,回去就跟他說,你把那個壞人追到了村外,跳過果園旁邊的河溝時,不小心栽倒了,就迷迷瞪瞪昏了過去,直到天快亮了才清醒過來。」
「就那麼簡單?」
「是啊,就這麼簡單!」
「那他能相信嗎?」
「他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眼下你可是他心目中的大紅人!」
「啥紅人不紅人的,他對我也是一樣戒備三分的。」柳葉梅說著,突然想起了聲東擊西砸玻璃的事情,就問陶元寶,「你用啥砸的他家玻璃呢?」
陶元寶哧哧笑著,說:「都是死貓爛狗的,又摻了一些大糞湯,怕力度不夠,再塞進一塊石頭在裡面。」
「你呀,可真夠壞的。對了,你那死貓爛狗是從哪兒弄來的?」
陶元寶說:「村西溝里有的是,才不稀罕呢。」
「虧你想得出,那個老東西看一眼,還不噁心死啊。」
陶元寶說:「不但讓他噁心,也算是給他提個醒,再不老實,就讓他像那些死貓爛狗似的,遺臭萬年。」話沒說完,陶元寶的一隻手就握住了柳葉梅的腳丫,另一隻手脫去了她的襪子。
「臭烘烘的,有啥好摩挲的。」柳葉梅往後縮了縮腳。
陶元寶說:「我打小就喜歡看你的小腳丫,你知道不?」
柳葉梅說:「腳丫有啥好看的?」
陶元寶說:「好看著呢,小時候一起玩耍,我可沒少摸你的小腳,肉呼呼的,就像個白白胖胖的小蛤蟆,挺討人喜歡的。這會子比之前更白更嫩了,更惹人稀罕,真想啃幾口呢。」
柳葉梅說:「我還不知道呢,原來你打小心眼就壞,就花花呀。」
「那不叫壞,該叫愛!」陶元寶說著,手指在腳趾間撥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