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早就心懷鬼胎
柳葉梅被弄癢了,猛勁抽回腳來,說:「先說正事吧,你不是說有很多心裡話要對我說嘛。」
陶元寶往前欠了欠身,說:「是啊,可我現在最想乾的你知道是啥嗎?」
「啥?」柳葉梅有些明知故問。
陶元寶極其流氓地說:「這會兒要緊想乾的,就是干你,太想了,心裡著了火一樣,連說正事的心思都沒了。」
「我被嚇得魂都丟了,哪還有心思弄那個呀,你就消停消停吧,咱就先說正事吧。」
「不嘛……不嘛……玩玩吧,我實在是想了,受不了了。」陶元寶說著話,手越發放肆起來,在柳葉梅的身上又摳又摸,力度越來越大。
柳葉梅被摸得很不舒服,扭動著身子說:「別這樣呀,裡面很疼的,別……別……」
「你不答應我……我……我就……」陶元寶喘著粗氣說。
「你就咋了?你想咋樣?」柳葉梅問一聲,隨手一探,嚇得忙縮回了手,「狗日的,你真是沒出息。」
「誰沒出息了?」
「有出息能那樣?」
「那不是感情逼的嘛。」
「騙子,男人需要女人的時候都這樣說。」
「不,我不一樣,對你是真心的。」
「瞎扯吧,不給……不給……」
「那就別怪我來強的了!」
「你敢!你要是那樣干,我就撕斷你,就廢了你,扔到大街上去喂狗,不信你試試。」
「看看我敢不敢,讓你撕……讓你撕……」陶元寶咬牙切齒地說著,一個狗熊抱,把柳葉梅壓倒在了床上。
柳葉梅也沒有做任何掙扎,他知道陶元寶不會強迫自己的,只是做做樣子,誘惑自己而已。
這不,見自己不主動,也不配合,便沒再實施進一步攻擊,只是把身子懸在那兒了。
陶元寶挺了一會兒,可憐巴巴地哀求道:「柳葉梅,咱耍一會兒吧,好不好?耍完就說事,中不中?」
柳葉梅說:「說啥事呀,還不就是引子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打小就一肚子花花腸子。」
「就知道你疼我,不捨得冷著我。」陶元寶得到了默許,卻也不急躁,不粗暴,慢慢向前推進。
對於這份細膩,柳葉梅打心眼裡感激,也深深體會到了他對自己的愛惜和在意。當然,更多的是表現出了一個男人的品味與品質,畢竟是他遊歷四方,見多識廣,與村裡那些野男人截然不同,這大概就叫文明吧。
這樣想著,柳葉梅自然而然就多出了一些對陶元寶的好感,隨著陶元寶的一連串動作,渾身也急劇膨脹滾燙起來,就像一個燒開了的茶水爐,咕嘟咕嘟泛起了沸騰的浪花。
陶元寶卻投入僵住了,木樁一樣傻在了那兒。
這倒讓柳葉梅覺得有那麼一點兒遺憾,像是缺失了啥似的,砰砰狂跳的心臟懸在胸口,堵在那兒,就是不肯落下來。
等到陶元寶翻身躺下去,柳葉梅恍惚覺得前戲還沒開始,離滿足還有著那麼……那麼遠的一段距離,卻又不好明著表現出來,更不好說出口,只是慵懶地問一聲:「你沒事吧?」
「嗯……嗯……」陶元寶累得連話都說不來了,過了足足幾分鐘后,才松垮垮地說,「放了,沒事的。」
柳葉梅在他肥厚的肚皮上擰了一把,問:「真的假的呀?」
陶元寶也不喊疼,只是淡淡地應一聲:「真的呀。」
柳葉梅就爬了起來,嘟囔著埋怨道:「死陶元寶,你不是有能耐嗎?怎麼就半道而廢了?」
陶元寶嘆口氣,說:「還不都是怪你呀,一臉的冷漠,你讓我怎麼火氣衝天起來呢?」
柳葉梅說:「你也不想想,咱這算什麼事呀?還算是人嗎?再說了,萬一懷上呢?我可就賴上你了。」
「我巴不得呢,你賴著我好了,天天把你摟在懷裡,夜夜跟你嬉鬧,那才叫幸福一生呢。」陶元寶嬉笑著說。
柳葉梅罵道:「你尋死呀,不跟你鬧玩的,萬一懷上了,還不把我逼向火坑了呀。」
陶元寶說:「你別著急,沒事的,我巴不得呢。」
「你是沒事呀,可我呢?」
「我有個想法,正想跟你商量呢。」
「啥想法?」
「等一會兒……等一會……我打個盹再告訴你。」聽上去陶元寶已經睏乏得不行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柳葉梅奚落他說:「看看你這點能耐吧,還不等行動就挺不住了,還咋呼個啥呀,狗屁!」
陶元寶說:「多日子沒粘女人身子了,一下急了,就嗆水了唄,緩一緩就好了。」
柳葉梅說:「那你歇著吧。」說完就抬腳往床下擦。
陶元寶抓住她的腳踝,問:「你幹麼去?」
柳葉梅說:「我下去,聽聽外面還有沒有動靜。」
「別……別……外頭不安全,你還是呆在屋裡吧,別走……別走……」陶元寶死拽著她不放。
柳葉梅像個孩子似的耍起賴來,扭擺著身子,另一隻手又是擰又是打的,哼哼唧唧撒著嬌:「不嘛……不嘛……你想害我是不是呀……你這個壞蛋……大壞蛋……讓我下去……下去嘛……」
不管柳葉梅怎麼鬧騰,陶元寶就是不鬆手,也不喊疼,瓮聲瓮氣地說:「你先待著,一會兒我跟你聊,慢慢聊……」
「那好,你不讓我下去,就老老實實休息一會兒。」話沒說完,柳葉梅側卧;下去。
陶元寶哧哧笑著,說:「你這女人,一點兒都不解風情。」
「滾一邊去,就你知道風情了?人家明明不想要,你硬是胡來,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柳葉梅罵道。
「柳葉梅,我問你,你說是不是越是好東西,就越容易變髒變臭呢?」陶元寶問道。
「啥意思呀你?」柳葉梅沒一時沒弄懂他的意思。
陶元寶繼續有氣無力地說:「你想呀,肉是好東西吧,可吃進肚子裡面后,再拉出來,那就奇臭無比,要比草呀,糧的臭都了,你說是不是?」
「你就是心眼不好使,專挑噁心人的說,再說我就嘔你床上。」
陶元寶哧一笑,說:「我只是打個比方嘛,你倒是認真了。」
「滾吧,死玩意兒,胡咧咧啥呀,真想讓我吐啊。」柳葉梅說著,抓起了床單的一角,蓋在了自己身上。
「你真想睡了?」
「是啊,困得不行了。」柳葉梅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陶元寶,「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嘛,這會子該清醒了,你說吧。」
「嗯,你躺下,我一件件跟你說。」陶元寶攬著柳葉梅的肩胛,把她放平了,自己也緊貼著躺了下來,雙手緊緊籀在了柳葉梅圓潤的腰肢上。
「你就知道裝腔作勢,屁大的事也弄得神秘兮兮的,說吧,我聽著呢。」柳葉梅望著黑漆漆的窗口說。
陶元寶說:「我不跟你鬧玩,今天說的都是大事。」
「那你趕緊說吧,我困了。」
陶元寶說:「那我先跟你說第一件事。」
「嗯,說吧。」
「我想要個兒子,親生兒子,要不我拼了命的掙錢還有啥意義?」
「那你就生唄。」
「咋生法?」
「把你老婆找回來,下種、發芽,用不了一年,活蹦亂跳的孩子不就出來了嘛。」
陶元寶摸著柳葉梅的肚皮,嘆口氣說:「那麼臭娘們是指望不上了。」
「你是說她不想回來了?」
「回來也生不了,她肚子裡面生孩子的零件壞了,沒法生了。」
「哦,帶她去城裡的大醫院治一治,興許就好了。」
「好不了了,都去過好幾家大醫院了,看過最好的醫生,她是先天發育不良,壓根兒沒有那個功能。」
「那你還想生,生個屁啊!」
陶元寶攥住了柳葉梅的手,用勁握了握,說:「我想讓你給我生一個,你看行不行?」
柳葉梅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側過臉,傻傻望著陶元寶稜角模糊的一張臉,驚得說不出話來。
陶元寶說:「你別緊張,我這不是跟你商量了嘛。」
柳葉梅這才豁然開朗,責問他:「怪不得呢,原來你早就心懷鬼胎了,每一處弄那事都不防範,是不是想著將計就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