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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四章古墓噩運(5)

  狗娃握拳瞪眼,唾沫星子直噴,那義憤填膺的表情,好似自己就是正義之神,而他姐夫就是萬劫不復的臭垃圾。


  老兩口也不太相信兒子的話呀,就問是真的?你可別瞎說。


  狗娃又火了,說家醜能外揚嗎,你們沒看見當時他那畜生樣子啊,咧著嘴,還特么流出了口水,要多噁心有多噁心,我若不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自己的親姐夫,能撲上去滅他嗎?


  倆老人面面相覷,不吭聲了,皆把眼光投向了趴在炕上哭泣的女兒。


  「大琴,別哭了,」老太太勸道,「等紅旗他爹出來,你問問他還敢不敢了,若他能改正,再就饒了他這次,若還不認錯,就……唉,兒子都那麼大了,這都作得啥孽呀……」


  老太太說著,抽泣一聲也哽咽起來。


  「啥,啥?娘,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咋的,」狗娃跳了起來,「這是新社會,不是你們那時候的舊社會,男人娶個三妻四妾,隨便逛窯子都行,一夫一妻,遵紀守法,你懂不?還饒了他呢,饒了他我就跟你們斷絕關係,老子丟不起這人,我那在部隊當兵的外甥也不會認那個畜生爹,他不跟他斷絕關係的話,就會被組織立馬攆回來,戴著強*犯兒子的帽子窩囊一輩子,永遠討不到媳婦,我也會打一輩子光棍,我姐在街坊鄰居,老少娘們們面前抬不起頭來,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


  他咋咋呼呼地一通警告和分析,把老兩口徹底震住了。


  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啊,那個年代,身份最重要,他姐夫若真坐實了罪名,不但會連累老婆孩子,連親戚也會牽連。


  老頭被忽悠的臉皮直抖,大喘了口氣,沖女兒道:「大琴,別哭了,明天你去派出所問問,你弟弟說的真假,若真的話,那趕緊跟那個小畜生離婚,紅旗也要立馬跟他爹斷絕關係,要不在部隊也呆不長。」


  「還問個屁呀,全村早傳開了,人也被公安抓去了,這些我姐都知道,」狗娃急道,「姐,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種事我敢撒謊嗎?特娘的,丟老祖了,我再也沒臉去東張村了……」


  狗娃說著,竟也哽咽了一聲,那悲憤勁,比蛋蛋被狗吃了還狂躁絕望。


  「姐,你啞巴了嗎,你到底說句話呀,離,還是不離?反正咱爹咱娘,我,還有大外甥紅旗,都絕不會跟著那個畜生受連累,堅決斷絕關係,特么你們要飯也別來這個門,省的噁心我們……」狗娃咬牙切齒地罵道。


  大琴忽地一下坐起來,一攏頭髮,決絕地道:「離,誰說不離了,我早受夠了那個畜生,明天就去跟他離!」


  表情嚴肅,視死如歸。


  完了,這好好的一家,就這麼被這個二流子拆散了。


  我心裡五味雜陳,但做為一個外人,也不能摻話,何況狗娃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我呢,不,他是在為自己。


  一家人意見達成一致后,老頭問我的意見,不等我開口,狗娃就搶先道:「問我大哥幹啥,你們還不嫌丟人嗎?我大哥也夠可憐的了,媳婦被人拐跑了,他自己也差點搭上條命,若不是老天爺有靈被我碰見,說不定早被狼吃了呢,你說是不大哥?」


  狗娃轉頭沖我擠了下眼,我尷尬地咧了咧嘴,沒吭聲。


  大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頭。


  狗娃又說道:「你看看我大哥,當過兵,打過仗,還立過功,身高體壯,儀錶堂堂,一看就是個好人,再看那個四眼猴子,賊眉鼠眼的,像個啥東西呀,我姐當時也真瞎了眼,覺得他上過幾天學,有文化,跟你們說,數文化人最操蛋了,啥狗屁壞心眼都有……」


  好了,經他這麼一挑,又緊接著踩實,一家人的決定就更有底氣了。


  這都後半夜了,眼看要天亮,也不用睡覺了,就接著商量離婚的事。而這時,狗娃也不狂躁了,仔細分析說,這事不能太急,必須走程序,要先去村裡找幹部開離婚證明,然後去看守所要那四眼猴子簽字,再然後他陪著姐姐直接去民政局辦離婚證就可。


  老頭擔心地問,若紅旗他爹不想離,不簽字咋辦?

  狗娃一瞪眼:「他敢?你以為公安是吃乾飯的嗎,他犯了死罪,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一切由不得他。哦,他想把我姐娘倆拖死呀,姥姥!」


  老頭點頭說那好,明天你陪著你姐就去辦。


  狗娃立馬拒絕,說村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姐還有臉回去嗎,那還不被老少娘們爺們的罵死?誰都不用,我自己去辦就行。


  這話,就顯出了家裡有男丁的好處和優勢。


  老太太不放心,說那讓你大哥和你一塊去吧,倆人做事說話啥的還周到。


  狗娃也是拒絕,說咱家的事,人家大哥不好摻合,要不還以為是咱找好了女婿,故意去離婚呢。


  我靠,這一句話,把我擊的臉色唰的一熱,下意識地皺了下眉,而老頭和老太太也同時把目光望向了我,眯著眼,咧著嘴,仔細打量起我來。大琴呢,低著頭一聲不吭。


  這下我不能裝啞巴了,對他道:「你瞎說啥呀,老人不是讓你去給姐辦離婚,是先讓你去村裡和派出所打聽一下姐夫的事咋樣了,若坐實了,咱再另說,不實的話,就不要弄出動靜了,那樣以後對姐也不好……」


  「對對,」老頭贊道,「你看看你大哥,說話考慮事就是謹慎踏實,能進能退,你別急著咋呼,等去聽了動靜再說。」


  狗娃遂應道:「好,那就聽我大哥的,哎,這當過兵,殺過鬼子,除過漢奸的英雄跟咱就是不一樣,有腦子,想的周到。」


  他這一說,老頭和老太太就好了奇,忙問我真當過兵?

  我就假裝老老實實地把四歲沒了娘,六歲死了爹,跟著瞎子大伯討飯,給地主扛活,然後長大了當了游擊隊,打鬼子,除漢奸,抗美遠處立過功等等,簡明扼要又牛逼閃閃地敘說了一遍。


  把一家子聽的一愣一愣的,大琴也把眼光偷偷地瞄向了我。


  最後,我有些自責地嘆道:「唉,都怪我,常年在水利工地上帶領大夥搞工程,沒顧得上家裡,媳婦就被村裡一個光棍拐跑了……這都是我的錯,以後若再能討上個媳婦,不會再那麼傻地在外忙活了,家庭重要啊,不論男女,沒了家庭,就好比大樹沒了根,沒著沒落的……」


  「對對,哥,你這是說的大實話,我看你也別回去了,在山外整天下地勞作,太苦了,不如呆在我們這兒,憑你的武功和飛石大鳥絕技,那咱一大家子想不享福都難。」狗娃說道,「你們不知我大哥多厲害呀,咱前天吃的那些野味,全是我大哥一石頭一個彈無虛發地從天上打下來的,比獵槍都准,哥,你這手藝是在哪兒學的?等著也教教我,嘿嘿……」


  他這又是在捧我,我謙虛地說是小時候給地主放羊,趕狼練就的,當八路軍游擊隊的時候還用上過呢,碉堡炮樓的,一手榴彈就能扔進射擊口裡,幫著咱八路軍端掉了很多據點。


  「你看看,啥叫英雄好漢,啥是純爺們?我大哥這樣的才是,我算是長見識了,咱這方圓百里,有我大哥這樣老實忠厚,能文能武的人嗎?誰能再找出一個,我叫他爺爺!」狗娃咋咋呼呼替我吹了一通,但這番話沒有再招來老兩口的反對,而是頻頻點頭贊成。


  就這麼的,經過我和狗娃的一唱一和,老兩口甚至大琴,就把我列入候選女婿的第一最佳目標。


  第二天,狗娃打扮了一番,要出發了,老兩口再三叮囑他去見了幹部們一定要好好說話,別跟人急,大琴呢,也一掃昨晚的苦悶和頹勢,替弟弟抻著後背的衣角,叮囑他快去快回,別在外惹事啥的,儘快回來。


  出了門,我送了狗娃一程,路上,他不無得意地道:「哥,我姐那人咋樣?老實、賢惠,你倆成了親,咱一大家子,再加上燕子,那可真是美滿呀。」


  我道:「別瞎說,只你瞎忽悠,老人和你姐還不知同意不同意呢,還有你做的那事,忒不地道,硬生生害了你姐夫,再說他若沒事又出來,你姐還不得老實地回去跟他過日子?」


  「切!」狗娃一撇嘴,道,「哥,你傻呀?沒看出我爹娘和我姐對你的態度和眼神嗎,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你就儘管放心吧,這事包我身上,至於那個四眼猴子,老子不讓他在大牢里蹲個十年八年的,我姓李的就白混了。」


  他既然說的這麼紮實,我也就不再反駁。


  狗娃又給我出了個餿主意,就是今天白天不讓我跟他爹採藥草,而是留在家裡和他姐他娘嘮嗑,嘴巴甜一點,多長點眼色,手腳勤快些,最好能忽悠著他姐到周邊林子里打幾隻鳥,這樣不但兩人能單獨接觸,還順便能展示下你的武功絕技。


  我應了,狗娃和我道了聲別,沿著山道急匆匆地向山外奔去。


  他這一去,估摸著不把他姐夫揣進溝里,不拿到簽字的離婚證明,是絕不會罷休的。只是可憐他那姐夫,人老實膽子小,攤上這麼個小舅子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還有他爹娘姐姐,一家子都被蒙了。


  唉,我呢,也不用裝啥子正義之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狗娃為我鋪好了路,我就順著走吧,成不成另說,反正不能當好人。


  回到家裡,老頭早不知啥時又去山裡採藥草去了,大琴和她母親正在院子里攤曬藥草呢。


  我叫了聲大娘和姐,就挽起袖子要幫她們干,老太太不依,要我回屋歇著,我哪能答應,說在這吃閑飯就覺得不得勁的,再不幹點活就更說不過去的。


  於是三人般簸萁的搬簸萁,晾曬的晾曬,沒多大會兒活就幹完了。


  洗了手,老太太招呼著我進了屋,三人就坐在炕上閑聊起來,無非是家長里短,問我今年多大了,屬啥的,家裡有幾個孩子,等等。


  待知道我光棍一條,無兒無女后,老太太長嘆了口氣,說都不容易啊,唉,這輩子咱不求別的,只求一家老小在一塊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滿足了。


  其時,已日上三桿,大琴瞅瞅外面,說要去周邊林地里挖點薺菜,回來包餃子。


  老太太說沒肉咋包?大琴說包素餡的呀,也挺好吃。


  我趁機道:「有肉啊,我去外面打幾隻山雞、斑鳩兔子啥的,不就行了?」


  於是我倆就挎著籃子,拿著鐵鏟就結伴出了門,來到了屋后的林子里。


  她滿地尋薺菜,我則握著石塊仰頭尋獵物。


  三轉悠兩轉悠,我們就離家遠了,因為我的飛石絕技,幾乎發現目標都能百發百中,沒多大工夫就打下了兩三隻斑鳩,大琴驚喜之下,就顧不得挖野菜了,挎著籃子幫著我尋找獵物。


  我見她好了奇,對我也不再顧忌和羞怯了,便道:「這兒鳥雀兔子啥的少,前天我和大軍去西南邊山崖那兒,一會工夫就打了十幾隻,撲撲楞楞地,到處都是呢。」


  「真的?」大琴看了我一眼,抿嘴問道,「那咱去那兒吧,緊三火多打幾隻,晚上連包帶炒的,我爹他們就有口福了,嘻嘻……」


  於是我便領著她穿林過溝鑽灌木地往西南邊的山崖走去。我故意走的快,不一會兒就把大琴落在了後面,她挎著籃子,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緊追,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連叫我慢點。


  我心裡一喜,便停下步子等她趕上,道:「這兒沒路,上坎下溝的忒不好走,來,我扶著你。」


  說著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大琴臉一紅,說不用,但話是這麼說,胳膊卻沒掙開。


  我拽著她的衣袖,故意繞地勢比較抖俏的溝坎走,邊走邊一個勁地叮囑小心,手也就慢慢抓住了她的手,走了一段路,她的手也緊緊握住了我的。也就是說,在險徒面前,她放鬆了警惕,徹底把我當作可依託的靠山了。


  這是個好苗頭,我心裡愈加有了底氣。見前面是一個陡崖,邊道:「這崖子很抖,小心點別摔倒。」


  說著乾脆挽住了她的胳膊,她道:「沒事。」


  「要不我背著你過去吧,太危險。」我又道,但並不看她,而是蹙著眉打量前面的山崖。


  她哪能依?忙說不用。


  我也不強求,挽著她就往上爬,山崖有四五米高,坡抖,而且還有荊棘灌木。


  我緊抓著她的胳膊,一手拽著崖上的灌木枝子,拼力爬到半截腰,猛叫一聲:「小心!」


  手一松,她驚叫著就稀里嘩啦滾了下去,一屁股就坐在一叢荊棘上,痛的連聲嚷。


  「咋了,咋了……」我一個躥跳跳下來,忙拉起她,她呲牙咧嘴,臉色都白了,伸手往屁股上撲拉,突然又嗷的一聲,差點栽倒。


  顯然,褲子上扎了荊棘了。


  我忙嚷著,蹲身查看,她害羞呀,扭著身子說沒事,不讓我動她。


  我不依,說不拔掉哪行,趕緊的,別犟,這些荊棘有毒呢,時間長了,皮膚受不了。


  經我一嚇唬,她不敢再掙了,站在那兒背對著我,任我貼著她的褲子,把腿上和屁股上的荊棘一根根拔掉。


  「好了,你試試裡面還有沒有了,真是的,說背著你吧,你還害羞,咱這歲數了,滿山谷也沒個人影,還害啥羞呀,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埋怨道。


  她用手輕輕摸了遍褲子,活動了下腿,孩子似的驚喜道:「咦,沒了沒了,不痛了……」


  經過這一劫,她不再執拗了,順從地讓我背著,爬上了山崖。


  只要背上了,我就不能放手了,雙手把著她豐滿肥碩的屁股,享受著脊樑被她鼓囔囔的胸脯*躪的感覺,下溝穿林爬坎,真是健步如飛,半點沒覺得吃力。


  她則由當初的刻意把身子直立到慢慢貼到我背上,再到緊緊摟住我的脖子,只是一支煙的工夫。


  我知道,她對我已經徹底有了依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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