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古墓噩運(6)
我背著大琴翻越了一段荊棘叢生的溝坡,來到了相對平坦的河灘草地上。
她終於開口了:「好了,放我下來吧。」
我道:「快到那崖邊林子了,沒事。」
「你不累?」她關心地問道。
我假裝輕鬆地道:「累啥呀,你才多重,在水庫工地上,一百多斤重的石塊,我一隻胳膊夾一個,從壩底到壩頂,大氣都不帶喘一聲的。」
「真事咋的,這麼厲害?」她喜問道。
「切!」我得意地道,「別說你個女人,當年我去據點抓鬼子,進去把他們打暈,一下能扛仨,跟玩似的……」
話剛落,她突然用手捶了下我的肩膀,嬌嗔道:「你瞎說啥呀,把我跟鬼子比?虧你想的出來,嘻嘻……」
「不不,錯,錯,你不是鬼子,是,是……嘿嘿……」我壞笑著用手託了下她的屁股。
「是啥?」她嬉笑著緊問道。
「是……」我腦子一閃,「八戒背媳婦唄……」我大膽地調侃了一句。
「哈哈……」她大笑起來,用手連連捶打我的肩膀,「再讓你瞎說,再讓你瞎說,誰是你媳婦,去你的……」
好了,此時不鬧,更待何時?我輕叫一聲:「小心!」
身子猛然一轉,雙手一個大翻,她驚叫著被我一下橫抱到了胸前,嚇的緊摟著我的脖子,面容都失色了。
這回輪到我大笑了,抱著的往前走著,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火了,一手緊攬著我的脖子,一手緊著捶打我的胸脯:「壞死了,壞死了,放我下來,不用你背了……」
我樂的沒了力氣,踉蹌了幾步,腿彎一軟,慢慢地跪倒了地上,就勢把她壓住,接著一個翻滾,讓她伏在了我的身上。
她那經歷過這種折騰,剛要掙開起身,我又抱著她滾了個滾,反壓住了她,呵呵笑著,嘴就朝她的嘴湊去,她被滾的頭暈眼花,擺著頭不讓我得逞,我索性騰出手來抱住她的臉蛋,把嘴唇貼實了,加緊親起來。
她拼力搖頭,但被我緊緊抱住動彈不得,只好閉眼不做反應,可這隻堅持了一小會,就抗不住了,慢慢地,她張開了嘴,任我肆意起來。
我們都是過來人,她又久疏戰場,那頂的住我這麼放肆?三親兩親,就自然而然地進入了實戰……
天當被,地當床,這一戰,瘋狂而又持久,直到她顫著身子狂吼了好一陣,我們才慢慢平靜下來。
相擁著躺在草地上,睜開眼,望著頭頂上的藍天白雲,她長長舒了口氣,幽幽地道:「你咋這麼厲害呢,這輩子……第一次有這種……」
「我也是……」我擁著她,隨口說道,「你也很厲害……」
「如果……你可要娶我,要不我沒臉再見人。」她說道。
「那當然,不娶你還能娶誰?」我翻了個身,摟住她,附在她耳邊,「不讓我娶你也不行,這輩子賴上你了,嘿嘿……」
「真的?」她驚喜道,也翻了個身,抱住了我的腰,「你可不要花心,敢騙我,我,我就殺了你,然後自盡,哼!」
「不會的,死也不離開你的,寶貝……」我靠,這麼肉麻的話也說出來了,我自己都覺得起了身雞皮疙瘩。
但女人就喜歡這些,必須哄,哄恣了才會更加愛你。
三說兩說,我們又都來了情緒,於是再做……
直到天色過午了,我們才懶洋洋地起來穿好了衣服,她也不再羞怯了,抬屁股坐到了我腿上,相摟著又溫存了一會,彼此山盟海誓,好像這世界上只有我們倆人,也只有我們是最忠貞的一對。
這一天,可以說我是滿載而歸,既勾搭上了大琴,又打了滿滿一籃子野味,回到家裡太陽還沒落。
老太太只知道我們打了這麼多獵物,卻不知我和大琴的貓膩,樂的咧著沒門牙的嘴,直誇我能幹。
三個人燒水褪毛,擇菜剁餡,說說笑笑地包了兩竹盤餃子,又炒了一大泥盆野味。忙忙活活地直到天黑,老頭也背著一簍子藥草回來了,狗娃呢,卻還不見蹤影。
我們不由擔心起來,這次他可是去辦正事,不見人影音訊的,我們心裡都不踏實呀。
眼看著外面天色黑嚴,我急了,道:「你們在家等著,我出去瞅瞅。」
大琴緊跟道:「我和你一塊去,多個人還膽大。」
老兩口便叮囑了幾句,我倆出了門,沿著山道匆匆往山外走去。
天黑路險,大琴緊緊挽著我的胳膊,跌跌撞撞地往前奔。
我心痛她,再說今天剛勾搭上,那熱乎勁還沒夠,就索性又背上她,借著夜眼往前走。
她擔心呀,連聲說不用了,黑燈瞎火地,別摔著,我得意地道:「放心吧媳婦,對我來說,白天和晚上都一個樣,我眼睛亮著呢。」
「真事咋的,你有夜眼?嘻嘻……」她緊摟著我的脖子,嬉問道。
這個秘密我可不能告訴她,免得讓她驚詫,就說是以前打鬼子摸崗哨,練出來了,比孫悟空的火眼金睛都厲害。
她自然知道我是在開玩笑,也接著胡說八道起來,說那以後咱家就省了煤油了,晚上就用你的火眼金睛照明就行。
倆人嘻嘻哈哈說笑著,不知不覺,七八里山路就走了下來,待爬到一個山嶺上,借著朦朧的月光和夜眼,我隱隱地發現遠處小道上有一個模糊的影子踉踉蹌蹌地往這移動。
那應該就是狗娃了,要不這黑天抹地的還能是誰?
「好了。」我說著一個反手,把大琴就從背上橫抱到了懷裡。
「啥,啥好了?」大琴疑惑地問道。
我低頭親了她一口,低聲道:「小舅子回來了。」
「啊?」她一聽昏了,緊三火往下出溜,怕被他弟弟看見。
我則死死抱住她的腰,使她動彈不得,壞笑道:「還遠著呢,別怕。」
她轉頭往前面望去,大約沒看到人影,就嬌嗔地捶了我一下:「你瞎忽悠,天這麼黑,哪兒能看的清?」
「真的,離這兒還有近一里地呢,不信等會你看看。」我道。
「噢,那,那……」她又掙了起來,「快放我下來,別讓他看見……」
「還早呢,怕啥。」我把她往胸口一托,又親了起來。
她急急迎合了幾下,硬賴著下了地,轉頭望向前面,還是沒望見人影,這才稍鬆了口氣,道:「嚇死我了,你可別這樣,讓大軍看見了多丟人呀。」
我心裡想,這一切就是你那個二流子弟弟設計好了的,他若知道我辦成了事,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我摟著她坐到了路邊一塊石板上,放眼往山嶺下瞅了瞅,那個身影還在嶺下,但沒有再移動的跡象。
咦,這是咋回事?難道他走累了,就地坐下歇息?
不行,結果還不知道呢,我遂又站起來,沖大琴道:「你在這兒等著,我下嶺去看看,他咋還坐下了……」
大琴哪敢一個人在這呆,忙問你真看見了,咱倆一塊。
於是拉著手急急往嶺下走去,突然,她腳下一絆,驚叫著就撲了下去,我心猛地一顫,一把拽住她,二話不說,又橫抱起她,急急往嶺下趕去。
這次她也不再執拗了,雙手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頭埋在我胸口,任我抱著一路下到了嶺底。
在距離那個黑影二十多米的地方,我停步放下了她,順勢蹲下摸到了一塊石頭,沖那躺在路上的身影叫道:「誰?」
那身影不動,也沒應答。只蜷縮著身子趴在地上,跟個狗似的,衣服也一縷一縷的很破。
我不由疑惑起來,難道不是狗娃?那他會是誰呢?
我不敢馬虎,又從地上摸起了一塊石頭,大琴避在我身後,大約也看到了那個黑影,顫聲叫道:「大軍,是大軍嗎?」
那人還是不應不動。特娘的,不會是要飯的乞丐餓暈在這裡了吧?當然,也不能排除地富反壞特見有人來了裝死,趁機出殺招保命。
我回手按了她大琴的肩膀,要她蹲下別動,自己則緊握著石頭,貓腰一點點小心地往那身影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