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她殘了,我養(2)
第406章 她殘了,我養(2)
「如果二位不方便說……」
「方便,莫麗麗,艷艷的同學,她們前幾天剛剛見過。」趙錦川說道。
周先鋒頓了一下,「N市最近有幾宗大的販毒案件,我們懷疑跟莫麗麗有關,艷雅和她是同學,這種情況,她去接觸莫麗麗最容易。」
袁西墨蹙眉,他知道警察的神聖職責,但,艷雅落得這樣的結果,他還是控制不住有幾分怨念。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人去找莫麗麗,這件事二位就當從來沒說過,我們也沒見過面。」白慕城說道。
「白先生,莫麗麗在N市的落腳點,我們初步鎖定了三個。」周先鋒說道,拿出紙筆,把地址寫下來,交給白慕城。
「多謝。」
「謝字,我不能擔,艷艷會被人算計,是我的錯,這些事本來跟她沒關係的。」周先鋒神色哀傷,有段時間緝毒隊和刑偵組一起合作,艷雅幫著他抓了不少人,艷雅是拚命三娘,聰明、果斷、不怕死……
「二位,我先去忙。」白慕城沒再客氣,起身出門。
袁西墨也送二人出門。
白慕城和趙剛帶著人,連夜去了莫麗麗的三個住處,結果,都沒有人。
「毒販都是非常機警的,她既然給艷警官下了毒,就會預料到咱們的人會上門,肯定是搬走了,我讓人查。」趙剛說道。
「趙哥……」
「客套話別說,我和艷警官也算是有一面之緣,呂哲那小子難得有合適的人,咱們做哥哥的,該做的必須做到位。」趙剛攔住白慕城的話。
白慕城點點頭。
「你先回去照顧弟妹,她懷著孕,和艷警官關係又那麼好,暫時別讓她知道。」趙剛叮囑道。
白慕城點點頭,他和趙剛的想法一樣,溫雅要是知道艷雅生死未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白慕城把這邊的情況和周先鋒溝通了一下。
周先鋒和趙錦川也開始行動,大家一起找莫麗麗。
但,莫麗麗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完全沒有消息。
醫院,病房。
呂哲守了艷雅整整一夜,到早上六點鐘,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陽光微微有些刺眼,艷雅吃力的睜開眼睛,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面她一直在跑,身後一個影子一直追著她。
艷雅很生氣,為毛要跑,應該停下來跟他打,管他是誰,做逃兵不是她的風格,但,大腦似乎指揮不了身體,她的腿停不下來,就是跑……
艷雅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停住腳步,夢境一下消失,她醒了。
艷雅動了動身體,很無力,她用力的攥了攥手,手背上微微刺痛。
艷雅看過去,竟然還掛著水,呂哲趴在那,看不清表情。
艷雅唇角揚起,真是越來越完蛋,竟然被幾個毛蛋撂倒……
她一動,呂哲就醒了。
「艷艷,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呂哲立刻問道。
「我……」艷雅張開嘴,聲音卻怎麼都出不來,她用力的咳嗽了兩聲,「我……」
她的唇在動,但,完全發不出聲音!
艷雅抬手指著自己的嗓子。
「沒事,袁西墨說急性胃腸炎引起的併發症,你這幾天就乖乖的不要說話,養養嗓子。」呂哲寵溺的一笑,抬頭看了看艷雅的吊瓶。
「你說說你,非要跟我情敵去吃飯,要是不去是不是就不用遭罪了。」呂哲打趣的說道。
艷雅微微泛起的疑惑,在他的打趣下消散,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滿。
呂哲笑的溫暖,身側的手,已經緊緊的攥成拳,指尖深深的刺進肉里,渾然不知。
艷雅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餓了啊?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腸胃不好,只能喝點小米粥,蛋也不能吃。」呂哲嘰里咕嚕的說著。
艷雅悶悶的看著他,不給吃,艷姑娘表示自己不開心。
「你乖乖的等我。」呂哲幫艷雅掖好了被子,抬眸,艷雅已經又睡著。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腳步有些踉蹌的出了病房。
隨後袁西墨進門。
呂哲跟他說了艷雅的情況,比他預想中還要嚴重。
失語、嗜睡。
袁西墨帶著專家組給艷雅做了檢查,艷雅仍舊沒有醒過來,中午的時候醒過來。
「小饞貓,吃粥。」呂哲笑著開口。
艷雅想撐著胳膊坐起來,呂哲立刻上前扶著她起身,幫她把枕頭放好。
艷雅暖暖的一笑,她雖然不能說話,但她能感覺到呂哲對她的好,心裡很舒服。
呂哲不提時間,已經讓人把病房裡的時鐘弄走。
一口一口喂艷雅吃粥,呂哲想,不管怎麼樣,能吃就能有點體力。
艷雅吃了三口之後,開始嘔吐。
吐了呂哲一身。
「沒事的,腸胃炎都是這樣,吃了會吐,袁西墨說的。」呂哲一邊整理自己,一邊說道,毫不介意,語氣平穩。
艷雅微微蹙眉,她有些歉意的看著呂哲。
「是不是覺得我真是太好了,也不嫌棄你,其實我是嫌棄的,但也必須表現好,萬一你生氣,等你病好了,吃苦的還是我,我這是有遠見。」呂哲笑嘻嘻的說道,他心裡痛的血肉模糊,卻強迫自己笑的自然燦爛。
艷雅無聲的輕笑。
「怎麼笑的這麼開心,忽然看透決定嫁給我是不是?」呂哲看著艷雅說道。
艷雅笑笑,眸底滿是溫柔,發自心底的溫柔,是一個女人對自己深愛的男人才有的溫柔。
蝕骨溫柔。
呂哲腦海中浮現出這四個字。
艷雅歪著靠枕上睡著。
呂哲臉上的笑慢慢的落下來,他輕輕的抱著艷雅躺好。
「艷艷,你好了,我們就結婚,你不好,我們也結婚。」
「你是我的,知道嗎?」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你想都不要想甩掉我。」
「就算以後真的,真的,真的不得不面對死亡,你也和我葬在一個骨灰盒裡,這叫抵死糾纏,我給你的浪漫。」
呂哲坐在床邊,一句一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