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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為商正名

  「呼……」


  聽了李剛對當前形勢的粗略介紹之後,卓飛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但他越想他腦子就越亂,越想就越患得患失起來,想到最後,心中甚是憋悶,便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希望能藉此舒緩掉那種無形地壓力。


  這世上還有那麼多不能不做的事情要去做,還有那麼多不能不救的同胞要去救,還有那麼多如狼似虎強大異常的敵人要去面對!可如今我還是根基全無,甚至還在寄人籬下……唉,這一切,真不知道該從何處做起才好。


  我是不是應該直接投靠文天祥去呢?想必以自己多了旁人幾百年的見識,必可獲得賞識,站穩腳后,再徐徐圖之,以求最終能拯救天下……


  可是,若我邁出了這一步,那日後難免要受制於人。而最主要的是哥的腦子裡完全就沒有一絲半點忠君的意識啊!若混跡官場,說不定哪天就會隨口說錯了話,然後再被人稀里糊塗地給砍了,那哥豈不冤枉到家了么!


  卓飛很頭痛,他想來想去,始終還是覺得應該先打造出一支屬於自己的勢力比較好,可是他又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塊根據地來落腳,更不知道在真實地歷史上,蒙元勢力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波及此處,但依他想來,估計這和平的日子也不會太長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算是他現在匆匆地建起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勢力,但到時面對著橫掃了歐亞大陸的蒙古人,難道他卓飛僅憑著這麼丁點兒的勢力,就去跟人家那種龐然大物死磕不成……?

  念至此處,卓飛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直接將這種完全不靠譜的念頭兒甩出了腦海,心想到:如今蒙古大勢已成,若是自己還沒有積攢夠實力就跑去和人家叫板的話,實屬不智,雖然…或許…可能…恐怕…..也可能會有那麼一線的生機,但這種高風險、高盈利、極易引發心臟病的投機買賣,那卻是只有後世股民才會去乾的事情,實在不太適合哥這種靠零售業起家的正經生意人去做。因為像咱這種人,講究得是低買高賣、合理避稅、無論啥買賣都要盡量將風險控制在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而且時不時地還要留好退路,省得一旦失敗,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才是真正的生意之道,才是哥做人的原則,雖然通常情況下風險越大的事情回報也就越是豐厚,但哥畢竟是個生意人,不是投機者啊!


  卓飛的思維很活躍,想的很複雜,久久捻須不語,而他四個徒兒也早已適應了自家恩師習慣性地神遊,見狀絲毫不以為意,只是耐心地等待著他老人家神遊歸來;

  而李剛卻不知道這一點,他見卓先生聽完自己的一番話后,便開始垂首深思,臉上的神色還飄忽不定,似乎很是苦惱,又像是正在下什麼決心一般。


  要說卓飛這種走神的行為,不管是放在古代或是現代,那都是極不禮貌的,說重一點,那就是對談話對象的不尊重。是以,李剛難免也有些不快,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出言詢問,但卻總是被大哥王挫打手勢制止,這讓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大哥昨晚跟他說的那些話。


  說實話,王挫在李剛面前,可是把卓飛說得天花亂墜,神乎其神,而李剛對此卻是半信半疑的,可他又堅信大哥王挫是不會胡亂吹噓來欺騙他的,而這種衝突,令他的心情變得很矛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當信還是不當信,但無論如何,他還是隱隱地對卓飛起了一絲畏懼之心,也正因如此,以至於他現在雖然等得很不耐煩,但卻也只好壓著脾氣,不敢輕易造次打擾。


  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卓飛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總算是想通了,想明白了,那就是自己現在想啥都沒用,還是那句話,萬丈高樓平地起,自己一沒錢、二沒糧、三沒兵,吃住都還要靠別人,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而若說自己現在唯一該做的事,那就是要先想想自己應該怎麼去賺到第一桶金,然後用金再生金,等有了錢之後,那就可以買糧,有了糧就可以招兵,有了兵以後,那時再去想想是該據堅城自立死守;還是隱於深山老林伺機;或者是乾脆就帶兵轉戰天下,長途奔襲,以戰養戰,直將前輩們的游擊戰術發揚光大,先在蒙元帝國這頭巨狼的身上捅出他幾十個窟窿再說……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說穿了,現在自己還是應該干起老本行,先賺點錢再說吧……


  卓飛回過神來,環視了一下正在耐心等待自己神遊歸來的眾人,有些不好意思,赫顏對著李剛抱拳說道:「呵呵,不好意思,卓某一時心有所感,以至於失了禮數,讓李校尉久等了,真是汗顏啊……」


  「咳,不妨事,不妨事,卓先生客氣了,剛左右閑著無事,等上少許又算得了什麼。再者說了,想必先生所思所慮之事定是極為重要的,剛又何怪之有。」李剛很得體地回答到。


  「校尉大人客氣了,卓某不過是一時困惑,想如今蒙元鐵蹄正肆意地踐踏著我大宋的萬里河山,以至民不聊生,亂世氣象盡呈,而吾初入塵世,萬事不通,倒還真的不知道日後與吾這幾位徒兒該以何業營生,總不能就如此遊手好閒,得過且過下去吧?」


  「莫不是因剛招待不周?以致於先生起了去意不成!」李剛大驚,連忙起身問道。


  「非也,非也,李校尉誤會了!」卓飛見對方誤以為自己在抱怨,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趕快解釋道:「李校尉古道熱腸,於吾等落魄之際施以援手,此般情義堪比天高,又何來招待不周之說也!只不過,吾既為人師,那自需為吾徒兒們的來日謀劃一番才是,否則,豈不是枉為人師么?再說了,李校尉雖仁義,但如此下去,總不是長久之計吧……?」


  「哦……原來如此。」李剛聽到卓飛的解釋后,臉色頓時舒緩了許多,要說他畢竟是個武人,雖然已入軍旅為將,但其身仍不脫當年的豪俠作派,在他看來,若是卓飛因自己招待不周而就此離去的話,那就算大哥王挫不怪罪自己,自己也無顏自處了。況且,上門是客,拋開大哥的這層關係不說,便是僅以自己的性格而言,那也是萬萬不能怠慢了客人的。


  「其實先生不必多慮,剛雖說官職不大,但這俸祿孝敬倒也不算少,嘿,南地富庶,城中餘糧頗豐,而商賈往來更是頻繁,所以…所以……就咱們這幾個人日常生活又能所費幾何哦,先生過慮了,過慮了……」李剛懇切又有點尷尬的說道。


  卓飛聞言后不由得一樂,心道:好傢夥,美女的軟飯還沒見到,卻有個耿直地硬漢想要長期來供養我了……嘖嘖,咱這身王霸之氣看來還真不是蓋得……


  「呵呵,李校尉不必介懷,想吾師徒在這梅州城內毫無根基,難免還要多叨擾您一段時日,還望校尉大人莫要嫌棄才好。」卓飛笑呵呵的打趣他到。


  「對對對,住,儘管住!想我李剛在這世上唯剩大哥這一個親人了,而諸位均是我大哥的親近之人,如此一來,便與我李剛的親人無異,即然是一家人,又何分彼此,還望先生切莫再要說些什麼嫌棄之類的話語,否則,剛真是無面見人了。」


  「好!自古以來,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甚是難得,既有李校尉這句話,那卓某若是再多說下去,反倒顯得自己有些做作了。」卓飛擊台讚歎道。


  李剛拱了拱手,憨憨地一笑,似乎是被卓飛誇得有點不好意思。


  王挫也很高興,想想自己這個二蛋兄弟還真是給自己長臉,而恩師他老人家表揚自己的兄弟,那就和表揚他沒啥兩樣,這讓他在一眾師兄弟面前頗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於是,他也伸出蒲扇大的巴掌,重重地拍了拍李剛的肩,以示對其表現很滿意。


  「不過嘛,吾方才所思所言卻非妄語。須知這人無遠謀則必有近憂,吾師徒總不能就此坐吃山空吧?吾思前想後,決意行商,卻不知如今這世道兒,到底何業多利,所以還請李校尉點撥一二。」卓飛不恥下問,很認真地說道。


  「這……」李剛聞言后一愣,稍作沉吟,又言道:「先生乃世外高人,而剛則是一介粗魯武夫,又何來點撥一說,最多也就是建言兩句罷了……唔,然剛還有一事實為不解,卻不知當問否?」


  「李校尉儘管明言便是!」卓飛笑著說道。


  李剛又想了想,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觀天下百業,商至賤。剛實不解,為何先生百業皆不欲取,卻偏要以此至賤之業謀生呢?」


  呃……


  卓飛被李剛徹底給問倒了。心中驚呼道:啥?賤業!!商人這麼尊貴的職業,在他眼裡居然是賤業!!而且還是至賤之業??我暈……


  後世之時,全民經商暫且不說,你光看看世界上那些豪富,出入坐著直升飛機,開著跑車遊艇,吃著普通人聽都沒聽過的東西,極盡奢華之能事,還把全地球上的大姑娘和小媳婦們勾引地哭著、喊著、夢著都想要把自己嫁入豪門,即使是為此撞了個頭破血流也仍是樂此不疲,痛並快樂著!試問一句,天底下有這麼滋潤的賤業么……!

  卓飛禁不住對李剛的價值觀好一陣兒的鄙視,接著轉念又想到:哎,李剛比自己早生了幾百年,這恐怕也算是一種另類的代溝了吧?話說老同志的思維思想難免都會有些局限性,這倒也不能全都怪他,士農工商,誰讓這年頭兒商為百業之末呢!

  話說李剛的價值觀確實與來自後世的卓飛有著根本性的衝突,這是時代的局限性,就好比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的個體戶,那基本上就是待業青年、無業游民、勞改犯的代名詞兒,這些人倒騰點東西來低買高賣,那就叫做投機倒把,雖不是大罪,卻也不輕啊!而到了九十年代之後,個體戶們就鹹魚翻身,徹底地正了名,他們光榮地成為了改革開放的排頭兵、時代的先行者,還被譽為第一個敢吃螃蟹的勇士,那時候,只要你敢說自己是個個體戶,那甭管你掙沒掙到錢,也甭管你是不是升級成了萬元戶,總之大家都會一視同仁地把你當成款爺兒來恭維並嫉妒著。


  未足十年時間,整個社會的意識便可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而如今是七百多年前的南宋,意識觀念的衝突還真不足為奇也。


  說實話,在這年頭兒,就生存現狀而言,如果你是個商人的話,那即使你富得流油,但那些生活困難、窮到已經快沒飯吃的農和工,還是會從骨子裡面來鄙視你的。雖然他們畏懼於你的財勢,雖然他們勞動創造出來的產品還要靠你來轉賣,雖然他們等於變相地為你在打工,算是有求於你,但他們依然還是會背對著你說上一句:得瑟個啥,不就是個奸商么…..;


  這還算好的,畢竟農和工都惹不起你,最多腹誹一下你罷了。可是在「士」的眼中,即使你是個富可敵國的大商人,再有財勢,卻還是一文不值的。


  「士」這一階級,他有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除了高高在上的皇族之外,那是把誰也不放在眼裡的,雖然宋代的「士」,已經和東晉那種龐大的士族不可同日而語了,但無論是因為封建制度的必然性,或是儒家文化的弘揚發展,所以「士」依然屬於宋代的特權階級。至於商賈之流,在士的眼中不過是販夫走卒罷了。齷齪貪利之輩,滿身皆銅臭之氣,就算是提一提,說一說,那都是丟人現眼,大大地有失「士」這個身份滴。


  李剛雖是個低階的武官,但若按嚴格意義來劃分的話,那他並不算是個真正的「士」,而他的身份地位,在那些真正的「士」的眼中其實也就比商賈之流高上一線罷了,但是這些,都不妨礙李剛有著一顆崇拜並且嚮往著成為「士」的心。即使他天天在城門口心安理得的拿著往來商賈們孝敬地好處,即使這些往來商賈都可稱得上是他的衣食父母……呃,那他還是會發自內心地去鄙視這些商人,鄙視行商這種至賤之業。


  其實酷愛文學、熟讀歪史的卓飛也知道,李剛的看法代表了這時代絕大多數人的價值觀,這絕非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可如今自己現在可謂是要白手起家,萬事均離不開一個錢字,若不去經商又該從哪裡搞到錢來呢?

  不同時代的人自然想法也不相同,正因如此,於是,卓飛恨恨地想著:哼!商人又怎麼了?能成為一個大富商那可是我穿越前的最高理想啊!而我既然能穿越到宋代來,那就是老天爺派我來改變這個時代的,別說是這種歷史上遺留下來地固有觀念,其實就連這天下,我都打算要給它推翻了重建呢!

  卓飛的複雜心思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只見他又對李剛微笑著說道:「李校尉此言差矣,商賈穿行則通各地有無,互通有無則百業俱興,百業興盛則必留強汰弱,正當相竟方能終以惠民。


  眾所周知,民生盈則國必富強、倉儲滿則人口昌;而百業相竟,若不想自己被人淘汰,則必要拚命地改良技藝,精益求精。如此一來,則匠作必興,而匠作興則軍備良;匠作興,還可納流民於坊;匠作興則貨產足,通貨多則商稅亦增。


  呵呵,若我大宋朝國富倉滿、軍壯兵強、匠興民安,又何憂天下不定,何憂外患不靖?而此中環節繁瑣,若是無商……校尉大人以為可以成事乎?」


  「這……」李剛暗暗沉吟,卓飛的話他是聽懂了,只是他一時還有些難以消化罷了。


  而卓飛這番話的意思說白了,那無非就是說商人們最大的總用就是互通各地的有無,而互通有無之後則可帶動各行各業興旺發展,而因為各行各業的興旺發展那必然會產生商業競爭,到時便會汰弱留強,最終得到實惠的還是老百姓們。


  況且由於各行各業內部的激烈競爭,有了競爭,那就一定會有新的技術或者工藝出現,而新的技術工藝出現不但可以用在日常生產生活上,有些也還可以用在強化軍隊裝備上,何況工業興旺還有個好處就是可以吸納大量失去了土地的流民,讓這部分人不至於成為國家的負累,還能因大量的工人湧入,必將加大物品的產出量,如此一來,商人們可以販售的貨物就更多了,那相對著商稅自然也就會收得更多了嘛。


  道理的確很簡單。


  卓飛說完,又望了一眼還處在沉思中的李剛,他知道自己所說的這番道理,雖然在二十一世紀可謂是人人皆知,但讓這時代的人聽起來卻還是很難接受的,無他,只因這時代人與他所接受的教育不同,社會地位認可度不同,價值取向更不同,所以難免多少都會有些時代的局限性而已。


  因此卓飛也沒指望著因為自己的幾句說話,就能夠讓李剛轉變了以往對商人的一貫看法,於是他又接著說道:「李校尉心中所想,卓某也能理解一二,想那商賈之流,均是逐利而走之輩,其中更不乏囤積居奇或以次充好的害群之馬,正因如此,致世人鄙之,卻也是人之常情也。


  然,以吾觀之,若因一葉而障目則實為不智,天下百業均自謀其所,唯依商而連繫,商賈近買遠販,萬民則各取所需,商人以他人產出獲利,貌似不勞而獲,實分工不同而已。


  想天地初開之時本無商,亦無金銀通貨,凡民若有所需而自不產時,則需以貨易貨,何其不便也?正因於此,商自生之。


  吾舉一例,正如:有東南西北四家,有東家產粟谷而需稻米,然南地產稻米唯缺棉桑,卻不需粟谷。東家欲換稻米卻不得,只能徒呼奈何。此時,唯有一人取東家之粟谷奔走西家以換得毛皮,而取西家之毛皮奔走北地又換得棉桑,得棉桑后又赴南地換做稻米,最後方將此稻米還於東家而抵粟谷。如此一來,四家則各取所需,皆大歡喜,然唯獨此人,因奔走四處以至於誤了生產農時,因易物耗時而荒了耕作,若以李校尉之見,莫非此人往複奔波行走,卻應分文不取,徒獲虛名,好事做盡,臨到最後卻反而要活活地被餓死不成?呵呵。」


  「這自是不能……還是應該多少取些好處地……」李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


  卓飛輕輕一笑,說道:「正是如此,此人不取則死,取則為商,所以嘛,卓某認為,此商非但無錯,卻還有功。


  無商,則東家若求稻米,勢必要行走天下,以至於終因耗時而少產粟谷;無商,則南地空有稻米卻難獲棉桑矣!


  而此商,若是其易貨數次卻分文不取,完全不計得失,甚至不計生死,那便不能再稱之為商,足可稱聖人矣!

  商既無錯,然今天下之人卻皆鄙商,此當何解?


  無他,成見已深,名難正也。然,此又緣何?

  商,逐利多取而途不正,此為其一;官商結、竟不當、民受愚而怒,此為其二;此二點,非商之錯,實乃不仁不法之奸商所致啊!」


  卓飛說到這兒頓了頓,緊接著雙目精光一閃,神色堅定地說道:「再想吾師徒漂泊於此,無以為生,今僅為溫飽而言商矣!天下百業,在吾心裡原無貴賤之分。如今商名不正,吾願自正之;萬民不解,吾亦往之;若只因一鄙便棄吾本意,畏難不前,吾日後處事又以何為之?」


  …………


  沉默。


  不光是李剛,在場的眾人,除了壓根就沒聽懂的王挫之外,皆被卓飛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論證,給帶入了沉思之中。


  卓飛的意思說的很明白了,那就是「商」這個職業其實是應世人需求而產生的,其本身並沒有錯,但為什麼天下人都會鄙視商人呢?那是因為固有的觀念由來已久,商人名聲又實在是不太好聽而已。


  但有人會問,為什麼會造成這種現象呢?卓飛說了兩點原因:一是商人追求利益最大化本是沒錯,但使用地方法卻很值得商榷,通俗點講就是說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二是官商勾結,引起了商業圈內不正當得競爭,到了最後,吃虧的還是老百姓啊!


  演繹開說,意思就是,官商勾結,打壓正當商人,而最後沒有官場背景的或是沒有行賄地正當商人就很難生存下去,而這樣必然會導致一系列的弊端,而到了最後,無論是不良商人所行的賄賂或是打壓對手造成地成本,還是會轉嫁到普通老百姓的身上去。


  總的來說,兩點意思有共通之處,又有些區別,卓飛的長篇大論的中心思想其實就是一句話:商無錯,錯的只是不守規矩的商人。而若要想提高商人的社會地位,就要為這個行業制定規矩,只有遵守遊戲規則的人才能受到律法的保護,至於他卓飛,是不會因世人的不理解而放棄既定的目標的,既然商名不正,那他就會想辦法為商正名,決不輕言放棄。


  綜上所述,也正是因為這關鍵的兩點,所以才會造成商人這個職業一直得不到社會的肯定,令人鄙視。當然,這裡面固然還有封建制度和儒家思想的因素,但卓飛還不會傻到和這個年代的人去討論這種深奧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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