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開始幹活
李剛家巷口剛上演的那一幕血腥鬧劇,卓飛自然是不知道的,因為他這會兒正盯著新造好的釀酒機器而激動不已,目光中透著一股狂熱,就像是望到了一堆堆金光閃閃的元寶。
「卓先生,不知這物事造的是否合您的心意,若有瑕疵,您只管道來,小老兒定當儘力彌補。」城東鐵匠鋪的趙老闆早已被卓飛那張精緻的圖紙,以及對方人品所折服,是以才會這麼虛心地請教。
卓飛細細地撫摸著這具印鈔機,咳咳,是釀酒機才對,只覺得手感光滑,各介面處嚴絲合縫,還別出心裁地加墊了一些軟木,看上去密封應該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了。而最關鍵的技術問題蛇形銅管也做得相當不錯,雖說每圈之間的間隔較大,完全不似一個緊壓的彈簧,但估計這點瑕疵並不會影響均勻冷卻的功能。
「趙老辛苦了,這套器具看上去非常的好,但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彌補的地方,卓某還要用過以後才能知道。而且從這些加裝的軟木墊就能看出來,為了造這物事您老費了不少的心思,卓某在此多謝了,請受吾一禮。」卓飛說完就抱拳對趙老闆施了一個大禮,不為別的,就為他這份兒能急顧客所急,想顧客所想的服務精神,而這種做買賣的態度在後世那是早就絕種了的。
趙老闆被卓飛的大禮搞了個措手不及,連忙閃身一旁,同時又緊張地說道:「使不得,使不得,這不過是做了些本份之事罷了,公子您何等身份,小老兒又怎當得您如此之大禮,哎呦呦,您這不是在要我的老命么!」
卓飛直起身來,沖著趙老闆一笑,揮手示意對方不必過於緊張,又接著開口說道:「趙老勿慌,其實卓某還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當提不當提?」
趙老闆聞言后,心一沉,想到:看來自己的手藝還是不到家啊,卓先生定是還有些不滿意的地方需要改進,又怕激惱了我,所以才會先給我行禮吧。其實他這又是何必呢?客人不滿意,我自是需要改進的,哪用得著這麼的客氣。
「卓先生但請吩咐,小老兒一定照辦。」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卓某打制這套器具也不是什麼擺設之物,實在用不著如此的精細,像這些釜身還有管路上的花紋,依吾看以後就不必再加了,就連這釜的外壁,其實也不用打磨的如此光滑,只要保證內壁無裂痕,釜身能受熱均勻,那也就夠了。」卓飛笑著說到。
趙老闆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原來是說這事兒啊!嘿,都怪自己一心想讓卓先生滿意,所以才自作主張,刻上去一些花紋,使器具顯得更加美觀,也可以順便顯擺一下自家的高超技藝,沒想到卻成了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嘿嘿,慚愧,慚愧,都怪小老兒一時技癢,擅自加了些裝飾,不想弄巧成拙,倒是讓先生見笑了。」趙老闆略顯尷尬地說道。
「呵呵,無妨,吾這麼說,並非責怪之意,其實無非是想您老下次再打造的時候能省點心力罷了。」
「這麼說卓先生還要再置幾套這種物事么?沒問題,小老兒已經對此物略有心得,下次再造之時保證會快上許多。」趙老闆一拍胸脯,豪邁地說到。
「那感情好,想必日後還少不了要麻煩趙老的……,唔,卓某先試試這套物事兒,若是堪用,那回頭就按這個來造好了。」
「好好,如此甚妥!若仍有不足之處,先生儘管知會一聲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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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卓飛心裡急著回家去印錢,所以又和趙老闆寒暄了兩句之後,便要結賬告辭,而那趙老闆也是個性情中人,再三堅持只收材料錢,死活都不肯要卓飛因感激他用心辦事所以額外給的賞錢,這倒是讓李剛省下了不少存款。
閑話少說,卓飛命張跑去雇來了一輛大車,將這套物事裝車蒙布,浩浩蕩蕩地押回了李剛家,卸車之後,眾人又合力將這套東西安在剛砌好的灶台之上,經過一番擦洗之後,便開始了釀酒大業。
「恩師,就這麼一直燒便能釀出絕世的好酒么?」吳天站在灶台前很有些疑惑地問到。
「是啊,就這樣燒,燒到一定程度,這根管子就能滴出好酒了。」卓飛指著銅管末端的出水口答到。
「嗯,師傅啊,這都燒了好一會兒了,咋就還沒出酒呢?」王挫一開始便蹲在管子前等著喝上第一口好酒,結果卻左等右等不見有酒出來,不由得很是焦急。
卓飛無語,笑罵道:「這裡面可裝的是一百斤的濁酒,僅是燒滾它,那也得費不少功夫不是?就你小子心急,真沒出息……」
卓飛笑罵兩句之後,忽然又想起一些事,忙吩咐到:「對了,結兒你四處仔細看看有無地方漏氣出來。跑兒,你且爬上去,看水箱裡面的冷水有沒有變熱,若是熱了的話就快點換掉。還有天兒,你小子也別閑著,趕快再去抱些柴火過來,估計這還要燒不少時辰呢。」
「恩師,你看我干點啥兒好?」王挫見幾個師兄弟都被派了活兒,所以也不好意思閑著,於是忍不住開口問到。
卓飛沖他微微一笑,說道:「你小子啥也不用幹了,就守在哪兒,等酒出來之後,你負責嘗嘗味兒就得了。」
「嘻嘻,那感情兒倒好,多謝師傅,多謝師傅。」王挫聞言后不禁大喜,暗呼一聲「師傅果然是最照顧我的」之後,便心安理得地守在出水口旁邊不動了。
「卓先生,可有需要李剛幫忙的地方么,您別見外,儘管開口吩咐就是了。」李剛也不好意思閑著,也知道卓飛不會主動來吩咐他,所以乾脆自己問好了。
「哦,李校尉不必客氣,暫時也沒有什麼事情好做,咱倆只要耐心等著就行了。」卓飛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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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好慢……大半個時辰經過。
「恩師,這裡面的酒好像已經滾了!」李結大聲地彙報到。
「哦,好,再等等,天兒繼續添柴,別讓火給滅了。」酒開了,卓飛也跟著興奮起來。
「唔,什麼味道,好香啊!」張跑站在上面監測著水溫,忽然聞到一股香氣,所以情不自禁地說道。
「咦,是哦,怎麼酒還沒出來,這麼快卻先有香氣了,結兒,你快看看是不是哪裡漏氣了!」卓飛驚叫到。
李結不敢耽擱,趕緊上下左右巡視了一遍,又彙報到:「沒有啊,恩師,沒看出來哪裡漏氣。」
「師傅,不用找了,定是這兒的傳出來的味道,呃……真是好香好濃的酒氣啊……」眾人聞聲一看,只見王挫趴在出水口旁邊正陶醉的聞著。
「呼,原來是這裡,那沒事了,估計是快要出酒了。」卓飛暗自鬆了一口氣。
又一段時間經過,半封閉的灶棚中瀰漫的酒氣越來越重,而眾人陶醉其間,也越來越是期待。
「出酒了,出酒了!」王挫忽然一蹦三丈高,興奮地大叫起來。
眾人一看,果然出水口哪裡開始一滴一滴的淌出些半透明的液體來,然後又乖乖地滴到下面一早放好的酒罈子裡面。
一滴…兩滴…十滴……無數滴之後…….
卓飛見罈子里已經積了一點酒水,於是再也按耐不住檢驗勞動果實的衝動,急沖沖地吩咐道:「夠了,挫兒還不快去嘗嘗味兒!」
「好嘞!」王挫早就被這種濃郁芬芳的酒氣勾的三魂不見了七魄,聽到師傅下令,一把撈起酒罈子,二話不說,咕咚就灌了一口。
「怎麼樣?」卓飛有些緊張的問,說實話,即使他擁有再多超越時代的知識,但干釀酒這種活兒畢竟還是第一次,能不能成功他自己實在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王挫眼巴巴地望著師傅,嘴裡面含著具有跨時代意義的第一口蒸餾酒,可是他的表情卻很是古怪,似乎難以下咽一般。
卓飛見狀心情一沉,暗忖莫非是自己哪裡搞錯了不成,真的有那麼難喝么?他越想越急,於是又催促著問道:「到底味道如何,你且大膽說出來便是。」
「哇!呸!呸!呸呸呸!」
卓飛見王挫居然把嘴裡的酒全部吐了出來,心中大呼不妙道:完了,像王挫這種連馬尿都能喝下去的傢伙,居然都忍不住地吐了出來……天啊,這酒得難喝到什麼樣的程度啊!
「師傅,這酒實在……實在是……」王挫看見恩師失望的表情,也心有同感,到了嘴邊的「難喝」兩個字竟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卓飛一擺手,示意王挫不用說了,接著走到管子前,拿起酒罈,先謹慎地聞了聞。
酒香入鼻,濃郁芬芳……卓飛不由得奇怪,這酒聞著味道還行啊,雖說沒有後世的茅台好聞,但也和那些散裝白酒差不多味道嘛……
哼,別以為卓飛是個窮鬼,就不可能嘗到茅台的味道,想當年他也兼職干過一陣收購名酒瓶子的差事,什麼茅台,五糧液,劍南春,凡是排的上號的名酒,可全都是聞過的。
呃……當然了,有時候聞的過猛,也會不小心地沾了幾滴殘酒到自己的嘴唇上,然後再入口,最後再順著喉腔滑入腹中……
大家注意,我這裡說的可是「不小心」,因為咱們的大豬腳卓飛可是個五講四美、追求進步的二十一世紀大好流浪少年,絕對不是什麼在垃圾堆里刨食兒吃的叫花子啊!
咳咳,總而言之,綜上所述,所以卓大仙那也是品嘗了無數名酒,算是個見過大世面的,雖說這種買賣他才幹了兩三個月後就覺得良心不安而金盆洗手了,但這品酒的功夫卻是給練了出來。
言歸正傳。
卓飛仔細地聞著自釀的蒸餾酒,忍不住就要嘗上一口。
「恩師!不可!」幾個徒弟見狀同時驚呼起來。
李結也不顧尊卑,一把搶過恩師手中的酒罈,說道:「師傅,還是徒兒來嘗嘗吧!」
「去去,用不著,為師自己嘗嘗,否則又怎麼知道是何處出了錯兒呢?」卓飛說完之後,又把酒罈給搶了回來,也不理眾愛徒的抗議,便一仰頭,小小地抿了一口。
……………..
「啊!好酒,真是好酒!」酒一入口,卓飛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又細品了一下,估計有近三十度左右,雖說不及後世的白酒猛烈甘醇,但放在這年頭,那也絕對應該是極品的美酒了。
「好酒?不會吧?」王挫因為親口嘗過,深知這酒有多難喝,所以此時見到恩師一副甘之若飴的模樣,不免破天荒的第一次質疑起恩師的話來,甚至他還在想,是不是恩師因為沒釀出好酒,所以傷心過度,急出毛病來了。
「呵呵,真是好酒,不信你們幾個都來嘗嘗。」卓飛笑著對其他幾個徒弟說到。
李結離卓飛最近,見恩師都這麼說了,於是二話不說,趕緊接過酒罈,咕咚就灌了一口,頗有些視死如歸的丈夫氣概。
「哇!好烈的酒!好酒,這絕對是天下第一的好酒!」李結喝了一口,頓時興奮地大叫起來。
「我嘗嘗,我來嘗嘗!」吳天見大師兄也說酒好,於是不再懷疑,又好奇難耐,所以便立刻搶過酒罈,抿了一口。
「好辣,不過很好喝!比上次喝的那種九里香可是強太多了,不,那酒跟咱們的酒簡直沒法比嘛!」大斯文人吳天也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李剛很好奇,本來他是相信自己結義大哥的,但這會兒有三個人都叫好,不由得讓他對自己大哥的信心又動搖了起來,於是,當下里再也按耐不住,趕快從吳天手中接過酒罈,呷了一口,細細品味起來。
品著品著,李剛虎目一亮,讚歎道:「這酒真是酒中極品啊!太……太…….!」
李剛磕巴了半天,卻實在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如此地美酒。而他本是好酒之人,如今難得有美酒在手,那又豈有不痛飲一番的道理,於是乾脆也不再耽誤功夫在肚子裡面搜詞了,乾脆捧起酒罈,就打算再灌上幾口。
誰知酒罈還沒舉到嘴邊兒,李剛忽然覺得手裡一空,等他回過神來一看,原來張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上面跳了下來搶走了自己的酒罈,這也罷了,卻聽此獠還幽怨地嗔道:「你還想喝啊!總共也沒多少,你們各個都嘗過了,就我可憐的一直在上面守著水箱,這口輪也該輪到我了吧?」
眾人聞言不由得相視莞爾,李剛更是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撓了撓頭,又伸手做了個請君慢用的手勢。
「噗~~~~~~~~~!」張跑心安理得的一仰頭,就把酒罈裡面的最後一口美酒灌到了自己地嘴巴裡面,然而還沒一息的功夫,就噴薄而出,吐了個乾淨,邊吐還邊怒吼著:「呸呸!啥破玩意兒!難喝死了,呸呸呸!有好多的渣滓!你們莫不是都在耍我?」
卓飛見狀一愣,又趕緊衝到張跑身邊,仔細一看他嘴角的殘渣,眼睛一轉,忽然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眾人均不解,紛紛疑惑地望著近似癲狂的卓飛。
「咳咳。」卓飛清了清嗓子,頗有歉意地對著張跑說道:「嘿,是為師疏忽了。這套釀酒器具,雖然我們清洗了一遍,但管子裡面還是留有不少的鐵渣,結果被咱的酒一衝,就進入到這酒罈裡面了,所以方才這第一口酒才會讓挫兒難以下咽。」
眾人恍然大悟,李結接著說道:「原來如此,等恩師和我喝的時候,想必這鐵渣已經沉澱了下去,我們喝到的只是上面的酒水,自然就覺得好喝了。」
「對哦,我只抿了一小口,所以沒喝到鐵渣。」吳天補充了一句。
李剛又撓撓頭,說道:「我也沒敢多喝,只呷了小半口品味兒,後來第二次正想…….」
「呃,你第二次正想多喝的時候就被我搶了過來,還一口將它喝了個底朝天,結果滿嘴的鐵渣……唉,天意弄人,我的命真是苦啊!」張跑委屈地就快哭了,看這事兒弄得,純屬自找嘛……
哈哈哈,眾人忍不住嘻哈笑罵起來,而卓飛笑著笑著忽然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動靜兒。再細想想,原來是獨獨缺了王挫那傻小子的叫嚷,於是連忙回頭尋覓,忽然發現這第一個吃螃蟹,而且還被螃蟹夾了的人此刻正躺在出酒口的下方,張大了口,將滴下來的酒液來了個照單全收,完美地充當了酒罈子的功能,喝得是不亦樂乎……
卓飛又好氣又好笑,走上前去對著王挫的屁股就踹了兩腳,笑罵道:「難怪你小子變啞巴了,還不快點爬起來,你把酒都喝完了我們又拿什麼去賣啊!」
誰知卓飛罵完之後,這一向聽話的三徒弟王挫竟然沒有半點兒的反映,卓飛再俯身仔細一看,只見這小子雙眼迷離,表情死板,鼻音濃重,兩頰通紅,竟然已經醉了過去。
「啊!」卓飛大吃一驚,連忙叫道:「快,快來把他搬開,這小子喝多了,小心酒精中毒!」
眾人雖不明白酒精中毒是個啥意思,但見卓飛神色緊張,也不敢耽誤,七手八腳的就把王挫從出酒口下面搬了出來。
卓飛探了探王挫的鼻息,又觀察了一下,似乎沒什麼異常,多半只是因為第一次接觸到如此烈酒,還有些不適應,所以這才醉了過去。
於是卓飛放下心來,又說道:「還好,挫兒沒什麼異常,應該只是醉了過去,也罷,那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好了,咱們再接著多造些酒出來吧。」
眾人都嘗到了美酒的滋味,更是深信自家造的好酒必能揚名於世,積極性頓時空前高漲,而李剛也對卓飛這種能將腐朽化為神奇的本事由衷地欽佩起來,心甘情願的給吳天打起了下手,跑到院中劈柴去了。
不知不覺,天色早就黑透了,很多人家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而李剛家的灶棚也終於熄滅了最後一絲灶火,眾人望著地上三個滿滿地大酒罈子,心情激動不已。
「大功告成,封壇!」卓飛振臂高喝到。
三百斤餿騷的濁酒,換來了三十斤絕世的極品佳釀,雖然交換比是十分之一,但所產生的價值卻不知道高了多少倍,高到讓人不敢去仔細地估量…….
而做為美酒發明人的卓飛現在更是紅光滿面,心潮起伏難平。因為此刻這小子已經從這三罈子本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美酒裡面看見了無數的財富,無數的美女,無數的兵馬,甚至還有天下……
「恩師,就再給徒兒嘗一小口吧!」已經蘇醒過來的王挫,可憐巴巴地懇求道。
「滾,你沒出息的東西,今天你小子最少都喝了兩斤酒了,還喝你個頭啊,」卓飛先是大聲斥責了一句,接著終是不敵王挫那哀怨的眼神兒,便又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挫兒,不是為師小氣,只是此酒乃酒中精魄也,實是與爾往日里喝的那些水酒大為不同,此酒只可淺飲,決不可過量,否則必傷及五臟六腑,今日為師一時不查,爾已經喝了太多,若是再不知自愛,恐怕悔之晚矣。」
「哦,多謝師傅提點,徒兒記下了。」王挫好不失望,但也知道師傅是為了自己好,於是乖乖地不再言語。
「嘿嘿,你都喝了那麼多了,還不知足,活該找罵。」張跑仗著師兄的身份先是數落了一下王挫,接著又微帶著醉意笑嘻嘻地對卓飛說道:「恩師,三師弟不懂事,您老就別怪他了。嘿嘿,話說方才徒兒一直在上面看水探溫,好不辛苦,卻是還沒來得及多嘗幾口酒……唔,如今這口乾舌燥的,您老看,能否再賞給徒兒幾口…….」
卓飛聞言,差點就被張跑給氣樂了,強壓著笑意,把臉一板,怒斥道:「胡鬧!說人家不懂事兒,難道你小子就懂事了么?」
呃……張跑見恩師發怒,嚇得一縮脖子,酒意頓時散去不少。
卓飛冷冷地掃視了一下眾愛徒之後,這才語重心長地說道:「造酒,只是吾等大道之行的第一步,難道爾等都忘記了,追隨為師是為了什麼嗎?!
哼,這杯中之物雖好,但人絕不可沉迷其中。想古往今來,也不知有多少英雄因酒誤事,終致折戟沉沙,莫非爾等也想落得個如此下場不成!
總之,為師今日先把話撂到這兒了,若是有人日後仍不知節制,只顧迷戀於此杯中之物的話,那就莫怪為師不講情面而逐其出師門了,介時大家一刀兩斷,各奔東西,也省得因酒而誤了吾的大事,誤了這天下蒼生黎民!爾等都記住了么!」
恩師的話很重,直把眾徒兒嚇得不輕,於是趕快紛紛拜倒,連稱自己絕不敢再貪戀美酒了。
「咦,李校尉,你這是幹什麼?卓某在教訓徒兒,您怎地也跟著……」卓飛驚奇的發現,李剛居然也跟著他幾個徒弟拜倒於地,拍著胸口保證著。
「恩師在上,請受李剛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