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逼入青樓
烈火彈試製成功,卓飛終於覺得自己有了一些對抗蒙古鐵騎的底氣。這個跨時代的產物,雖然看似簡陋,但比起像猛火油櫃這種原始的火焰噴射器來說,還是有不少優勢的。
接下來的兩天內,卓飛都在千方百計地想要把烈火彈的威力最大化,這小子不但設計出了很適合以人手投擲的瓷瓶款式,還設計出了能用投石機來彈射出去的球形瓷瓶。
而最令卓飛得意的卻是以他自己的想象力、觀察力、邏輯力、思維判斷力……等等優質因素結合在一起,再加上馬大侯爺幫他緊急徵調來的幾位高明工匠的協助下,終於成功地設計出了一個大型的、相對安全的、比較完美的提煉設備,相信若是此設備一旦建成投入使用,那在原料充足的情況下,提煉出足夠的汽油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因為有建造蒸酒器的經驗,加上卓飛的推薦,所以城東鐵匠鋪的趙掌柜也是第一個被馬大侯爺調招來的工匠。而當這個年過半百的小老頭得以覲見位高權重的馬大侯爺之時,簡直激動到不知該如何言語才好,在他看來,這可是侯爺啊!像他自己這種匠人商販,能被侯爺接見,那簡直便是祖墳冒煙、祖宗顯靈、祖祖輩輩積了無數大德才能得享的榮光哇!而且侯爺他老人家不但對自己和顏悅色的百般勉勵,甚至還封了自己一個叫做什麼「顧問」的官兒來當…….嗯,雖說也不知道這個顧問到底算不算是個官位,但使司衙門給出一個月十兩紋銀的餉銀卻是實打實的真啊!乖乖地,咱能從使司衙門領出銀子來,那還能不算是官兒么!
得了「官位」的趙掌柜滿心激動,渾身都是幹勁兒,而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所爆發出來的那種如同拚命三郎般的精神,實在是令卓飛這個向來懶散的傢伙汗顏不已。至於其他的工匠們雖然也有餉銀拿,但卻少了趙老闆這個顧問的頭銜,紛紛眼紅不已,於是,榜樣就這樣產生了……
鑒於此情此景,為了不打消積極性,為了將榜樣的力量發揮到最大化,為了大宋朝的河蟹建設……於是,卓飛又信誓旦旦地向這些老實巴交的工匠們保證,說只要他們能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務,便可以獲得這種被稱作「顧問」殊榮,而若是有人能推陳出新,做出了更符合戰場使用的東西,那使司衙門將聘請他為專家,不但能脫離匠籍,還可和朝廷官員一樣終身享用俸祿,終身免賦,見縣官可不拜,子女還可以進入官學,參加科舉……
總之,卓飛信口拈來的好處一大堆一大堆地忽悠了出去,直把這些匠人們忽悠的是暈頭轉向,忽悠的是熱血沸騰,忽悠到不眠不睡,忽悠到恨不能抱上卓飛這個萬年不遇的好心人狠狠地啃上幾口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做瓷瓶窯匠的瘋狂了,打蒸餾器的鐵匠瘋狂了,做冷凝管的銅匠瘋狂了,建投石機的木匠也瘋狂了,甚至連裁剪引燃烈火彈所用布條的小雜役都燒包地非要把布條綁成個蝴蝶結模樣兒,直到被卓飛臭罵了一頓之後才肯消停下來……
………………………
「奶奶的,真是累死老子了!」忙了兩天的卓飛一覺睡醒之後,已是正午時分了。
一推開門,最佳男僕吳天便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卓飛的眼前,恭敬地請安道:「小徒吳天拜見恩師。」
「行了,行了,你小子每天這樣等在為師的門口,還真是令為師有些過意不去啊!嗯,我說你小子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練點什麼的好!」卓飛笑哈哈地隨口說道。
吳天笑了笑,又頗為興奮地說道:「恩師,其實小徒也沒閑著,您老請看,我如今光用手都能把這弩給拉開一半了!」
卓飛一瞅,果然正如吳天所說,頓時驚奇地打量了吳天好一陣子,這才有些酸溜溜地說道:「嗯,不錯,不錯,幾天沒仔細看,你這小子倒是壯實了不少!這身板眼瞅著都快趕上為師了,咳咳……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吳天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恩師語氣中的酸味,反而因為得到恩師的誇獎而興奮不已,又說道:「多謝恩師,天兒日後定勤加苦練,絕不敢有負恩師之期望!」
「甚好!甚好!」卓飛隨口敷衍了兩句,又問道:「你那些師兄們都去哪裡了?」
「回稟恩師,因明日錢莊就要正式開張了,所以大師兄和二師兄一起過去準備了,還說若是太忙的話,那今夜就不回來了,請恩師您老人家明日與侯爺一同前往捧場。」
「哦,不錯嘛,這麼快就可以開業了……也好,明日為師我拉上大哥一起去便是。」卓飛一想到自己也能開銀行了,就忍不住地有些興奮。
卓飛想了想,又問道:「那剛兒呢?莫非又去巡城了么?」
「不是,四師兄今日一早便把新募來的兩千青壯送去坪坑操練了,雖說午後便能趕回,但他最近在籌備技能大比,所以忙得難以抽身,怕是要到了晚上才能回府。」吳天詳細地述說著幾位師兄的蹤跡。
徒弟們都很用心在辦事,倒是挺令人欣慰的。於是,卓飛點了點頭,又笑著說道:「哈哈,如今這一個個都挺忙的嘛!甚好,甚好,天兒,今日為師閑著無事,爾說說咱師徒倆該幹些什麼才好。」
吳天一笑,趕快恭敬地回答道:「徒兒僅憑恩師吩咐便是。」
卓飛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該去何處,正思索間,忽見李剛的准婆娘春雨扭著小蠻腰款款走來,身後還跟著自己的愛犬臘腸,而臘腸一看見主人就在前面,便立刻撐開它的四條小短腿飛也似地奔了過來。
卓飛確是好久都沒和自己的愛犬聯絡感情了,也差點兒便忘了自己還養了一隻寵物,此刻見到,登時大喜,也不再顧忌形象,一把將撲過來的小臘腸捧起,抱入懷中逗玩。
「春雨拜見卓公子……」春雨走到卓飛面前,盈盈下拜。
卓飛哈哈一笑,說道:「免禮免禮,春雨姑娘是自家人,日後不必這麼見外了……再說了,這可是剛兒的府邸,說起來我們才是客人,而你才是主人嘛!」
春雨聽到卓飛的打趣之語,登時面色泛紅,頗為害羞,不過她畢竟也是在怡情閣耳濡目染過的,所以倒還頂得住,又道:「卓公子客氣了,剛郎常說他自從拜了您老人家為師之後,才總算是搞明白了他自己這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著,況且,您是剛郎的恩師,便如親父,又何來主客之說……」
卓飛聽她這麼一說,玩鬧之心又起,繼續打趣道:「唉,也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嘛,若說什麼主人客人的倒是傷了感情,不過嘛,吾說春雨啊,這剛兒管我叫恩師,可你卻總是這麼一口一個卓公子的,我怎麼聽著就不太對味兒呢?」
春雨大羞,心裡也明白卓飛這是又在取笑她了,但她卻又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於是只好紅著臉,低著頭,不言不語。
卓飛見狀,更是開心,繼續說道:「嗯,老是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這樣吧,等過幾日剛兒忙完技能大比的事情之後,為師便幫著你們開始張羅婚事,到時候李剛這小子升官發財娶老婆,人生三大美事一次便讓他佔個夠本吧!春雨姑娘且耐心地等多幾日,可萬萬不要太過著急了啊!」
春雨聽到卓飛要為他們張羅婚事,本是開心不已,正對這個年輕的師傅充滿了感激之情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卓飛最後一句打趣之語,登時大感羞澀,面紅紅地扭頭便跑,同時還嬌嗔道:「誰著急了!我才沒著急呢……!」
卓飛和吳天師徒二人望著春雨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而吳天這小子更是一改往日的正經模樣兒,笑著說道:「恩師,您老人家這次怕是說錯話了。依徒兒之見,這春雨姑娘再著急那還能比四師兄更著急嗎!」
卓飛一聽,暗覺吳天之言甚是有理,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卻見春雨忽然轉身又走了回來。
「咦,天兒,莫非這春雨姑娘真是很著急了么?你看,她居然又回來了!」卓飛好奇地扯了扯吳天的衣角,小聲說道。
吳天望了一眼,也壓低音量,鬼鬼祟祟地分析到:「嗯,依徒兒所見,那恐怕是也有可能的,正所謂女大恨嫁,畢竟這春雨姑娘的年紀也不小了嘛……」
嘿嘿嘿嘿……
師徒二人很沒形象地湊在一起掩嘴偷笑,而就在這時春雨已經走到二人面前,不待卓飛開口,便趕快漲紅臉搶著說道:「卓……公子,方才一說話,春雨便忘了正事兒,其實方才我過來是想告訴您一聲,趙小姐的丫環已經來拜訪過您好幾次了,不過您都不在府內,所以只好作罷。」
卓飛一愣,脫口問道:「趙小姐?哪個趙小姐?」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世間還真是紅顏薄命啊!春雨感同身受,登時嗔怪地望了卓飛一眼,又說道:「自然是怡情閣的趙清凝趙小姐了,她派丫環過來想邀您前去一敘。」
「哦……」卓飛總算是明白過來,也對,貌似自己在這個年代也就認識這麼一位姓趙的小姐吧!咦,這個趙清凝找我,到底又是什麼事兒呢?
卓飛心中疑惑,又問道:「那她有沒有說邀我作甚?」
春雨想了想,說道:「趙小姐的丫環也沒說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估計是趙小姐想要邀您談詞論賦,或是共議時策吧。」
呃……還要搞這些玩意兒,有意思么!
卓飛一想起又要硬著頭皮去盜版那些傳世的佳作,便有些羞愧,想了想,說道:「嗯,下次她丫環再來的話,你就說我最近忙得不可開交,一連幾日都在侯府留宿,恐怕無法應邀前往,只好辜負她家小姐的一番美意了,切記,切記,你最近可是壓根兒就沒見過我的哦!」
「這……」春雨對卓飛的無賴手段徹底無語,心中更是疑惑,暗想到:卓公子莫非真如那傳言所說的那般,與號稱梅城第一美人的趙清凝有過什麼不正常的瓜葛么,否則他又何必一副心虛的模樣兒……。
看著春雨滿臉都寫著問號的神情,卓飛也覺得很有些尷尬,於是,他趕快招呼吳天,說道:「天兒,今日天氣不錯,走,且隨為師出去溜達溜達吧……」
說完,卓飛也不待人答話,便大步流星地向著府門走去,如此行徑,落在春雨的眼中,那分明就是一副做了虧心事想不認賬的德性。
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嗯,只有我的剛郎有情有義,是個例外。
春雨對卓飛的無恥暗自腹誹不已,同時更是為了趙清凝的紅顏薄命而感嘆,然而,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聽見卓飛站在府門前大叫道:「哇!又是你!」
緊接著,一個嬌小的身影,矯捷地跳入剛打開的府門,雙手叉腰,昂首挺胸地對著卓飛說道:「哈哈,可算是給逮住了!跟我走!」
…………………………….
「哇!」
「哇!這不是卓公子么!」
「卓公子來了~~~!」
「我的媽呀,卓公子來了~~~!」
「姐妹們,卓公子真的來了~~~」
「哪個卓公子?」
「廢話,還有哪個啊!不就是你前天晚上才夢到的那個么!」
「啊!快,在哪兒,我要看看!」
「喂,別跑啊!我說妹妹你好歹也把衣裳先穿上啊!」
「穿什麼穿!老娘又不是沒給人看過!」
「就是,就是,誰還有那個閑工夫兒!」
午時過半,卓飛在大宋第一潑辣無敵暴走蘿莉小丫環弦雨的押送之下,終於不情不願地邁進了怡情閣的大門,而他那最斯文的小徒弟吳天雖然緊隨其後,但因受到弦雨姑娘強大氣場的壓迫,卻是無能為力,無計可施,無言無語,只能無可奈何地在心中為他的恩師祈禱……
然而,不管在什麼年頭,也不管明星自己是否情願,總之,他們的登場總是能引起強烈地轟動的。
此刻,明星卓飛站在怡情閣大堂之內,望著在一瞬間便已聚集起來的,上下左右無所不在的,里三層外三層的鶯鶯燕燕們,腦門兒暴汗!
「卓公子,快來姐姐這兒,姐姐這兒有好東西給你看……」
「去去,瘦的跟排骨似的,你哪兒能有個啥好東西!卓公子,還是來我這兒坐坐吧,咱倆好好地談談心。」
「拉倒吧!卓公子你別聽她的,這死丫頭平日里沒心沒肺的,能談個什麼心啊!不信,不信你就去問問其他姐妹嘛!」
「沒錯沒錯,卓公子還是來我房裡坐會兒吧,我最會唱曲兒,我給您唱個曲兒解悶好不?」
「卓公子別去,唱曲兒有什麼好聽的,快來我這兒,姐姐我最會吹簫了,包你一輩子忘不了!」
「卓公子千萬要小心啊!據說她可是有暗病的,你若去了可就後悔莫及了哦……」
「奶奶的,是哪個賤 人在中傷老娘,有種兒就給我站出來,看我不撕爛了她的嘴!」
七嘴八舌的議論,亂七八糟的對罵,再加上龜奴打手們艷羨的眼神和無數熱情火辣美女的拋灑過來的秋波,種種因素綜合在一起,實在是一種奇怪的氛圍……
卓飛處身其中,倍感壓力,腦袋頓時間便暴漲了兩大圈,暗呼道:天吶,我那萬能的主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雖然本公子帥的離譜,引得無數人窺覷,但這怡情閣的女子怎麼說也應該算是見多識廣了吧,我說你們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地來圍觀我么!奶奶的,本公子是男人,可不是熊貓!
唉,本公子突然有種不好地預感,話說這人就是不能太出名了,因為這人一出名兒,我怎麼看著八成就快要出事了啊……!
「多謝諸位姐姐的美意,小弟…小弟實在是受之有愧,小弟其實……其實今日是應趙清凝小姐的邀約而來,所以……恐怕…還請…諸位姐姐……讓一讓可好?」
嗡~~~
卓飛此言一出,怡情閣的大堂內登時便又炸了窩。
「又是那個賤 人!」
「就是,就是,怎麼天底下的好事兒全都給她佔了去啊!」
「可不是么!那賤 人成天就會藏起來裝模作樣兒地假扮清高,都不看看自己是呆在什麼地方!」
「沒錯,她以為她算老幾啊!你說說,天底下那麼多的男人,她幹嘛總是要跟老娘搶呢!」
「得了吧,你那個賣布的小老頭子算得了什麼,城東的趙公子以前可是說過要納我為妾的,可誰知自打他文會奪魁見了那賤 人一面之後,便成天千方百計地想去討好人家,再也沒來捧過我的場了,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那賤 人給施了什麼妖法!」
「你說的對,那賤 人定是有妖法的。喂,我說卓公子,你可要小心了,據姐姐我了解,那個姓趙的小賤 人八成是個狐狸精轉世,專吸男人精血,靠著采陰補陽過日子的呀……」
我靠,連採陰補陽都蹦出來了,這兒還有個靠譜兒的人么!
卓飛兩眼一翻,徹底為這些女人們的想象力而絕倒。就在此刻,弦雨忽然猛地一扯卓飛的衣角,憤憤不平地說道:「卓公子,別理這些瘋婆娘,走,我們走!」
「喂喂喂,卓公子你先別忙著走啊!姐姐們還想跟你談談心事吶!」
「對,我說弦雨你這個死丫頭快點把我們的卓公子給放開!」
「就是,就是,我的初吻都還沒來得及獻給卓公子吶!」
「我的媽呀,我說你羞不羞啊!您老人家的初吻怕是二十年前就沒了吧!」
「滾一邊去,你知道個屁!喂,我說弦雨啊!我看你這小妮子把卓公子拉得這麼緊,該不會是想在半道上劫了你家小姐的糊兒吧?」
「讓開!好狗不擋道!」無端端地遭人羞辱,受夠了刺激的弦雨惱火地大聲怒吼,眼看著就有要暴走的趨勢。
「哎呦呦,你嚇唬誰吶!你叫我滾我就滾,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么?」
「嘿嘿,她以為她是誰啊!一個連本錢都還沒長夠的小妮子也敢跟咱姐妹叫板!」
「就是,就是,我說你們幾個把門可都要給我堵好了,要是放跑了卓公子,姐妹們可都不答應啊!」
「不錯,誰要是敢放跑了卓公子,姑奶奶今天就跟她玩命兒!」
「嘻嘻,看姐姐你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妹妹我還真以為你敢殺人呢!」
「胡扯,姑奶奶我溫柔賢淑,啥時候說過我要去殺人了,我是打算自己死給卓公子看來表明心跡,懂不!」
「暴汗」這個詞如今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卓飛的窘況了,卓飛也總算是體會到了後世那些明星大腕們的心境,唉,粉絲們實在是太熱情了,熱情到哥哥我很感動,熱情到哥哥我很無奈,熱情到哥哥我大汗淋漓,呼吸不暢,心臟病眼看著就要徹底發作了……
……………………….
「呀嗬!老娘我才剛出去了一陣子,你們這群死丫頭就要翻了天啊!我說這正午都要過了,你們一個個不去好好地給我梳妝打扮等著開門做生意,都聚在這裡幹嘛?是打算分家!還是想要造反啊!」
就在卓飛發愁怎麼脫身之際,忽然一陣熟悉的女聲傳來,卓飛一看,來者不是旁人,正是怡情閣的大姐大-——花三娘是也。
卓飛大喜過望,心道總算是有個能管事的人來給自己解圍了,否則自己對著這群熱情的女粉絲,恐怕一個弄不好就要交待在這兒了吧!
老闆出現,層層人群趕快主動地分出了一條大道,花三娘左罵一個,右吼一嗓子,很是不爽地走了進來,而當她突然望見正對著她苦笑的卓飛之時,登時雙目一亮,泛起異彩連連,嬌軀一扭,如穿花蝴蝶般地撲到卓飛面前,一把攙住卓飛的胳膊,低頭含羞,做出一副小女兒狀,細若蚊吶地說道:「冤家,你總算是知道過來看姐姐了……」
望著一臉羞澀,含情脈脈,甚至雙目還泛著隱隱淚光的花三娘,卓飛還真是有些欲哭無淚,心中吶喊道:暈,花三娘啊花三娘!不是我說你,你看你好歹也是個領導人物,咋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呢!不是我說你,你看你不幫我解圍也就算了,跟著來瞎湊個什麼熱鬧嘛!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若讓卓飛來選擇的話,那隻對付花三娘一個人,怎麼都要比對付這滿園的鶯鶯燕燕來的強些。
形勢危急,卓飛頗為無奈,只好尷尬地一笑,說道:「呃…花…花姐姐說的是哪裡話,小弟這不是一有空兒便來看你了么!」
花三娘聞言,心情更是激動,又緊了緊攙著卓飛胳膊的手,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那神態像極了剛過門兒的小媳婦。
「喂,喂,原來咱們花老闆也對卓公子有意思啊!」
「你這不是廢話么!如今這滿梅城的女人又有哪個不稀罕卓公子啊!」
「那倒也是。算了,花老闆平日里待我不錯,這個男人我就讓給她好了。」
「別臭美了,就憑花老闆那模樣兒,還用得著你來讓!」
「你懂個屁,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模樣兒好不好的咱先不說,我這是一片心意,報恩的心意,你懂么?」
「行,這還像句人話,你以為就你會報恩啊!我也會,我也讓了!」
「我也讓!」
「我也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