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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一曲謝情

  卓飛聽到滿園的鶯鶯燕燕們終於對自己棄之若履,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暗道這花三娘的威望還真是不賴!再低頭望了望仍攙著自己胳膊一臉陶醉模樣兒的花三娘,卓飛不由得又是一陣子苦惱,實在不知道今天這事兒該怎麼收場。


  而就在這時,脂粉堆里又有議論聲響起,只聽有人言道:

  「唉,我說你們一個個地假裝什麼大方哦!人家卓公子是來找那賤 人的,和你們有個啥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咋知道,現在我跟卓公子沒有關係,你咋知道以後會不會有關係呢!」


  「行了,你們別吵了!唉,花老闆還真是可憐啊!她還不知道卓公子是來看旁人的呢!」


  「誰說不是呢!太慘了,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這就叫妾有情,郎無意,我們女子就是命薄啊!」


  「命薄不薄的先不說,我就覺得那賤 人還真不是個好東西,你看她吃著咱們花老闆的,住著咱們花老闆的,居然還要去搶咱們花老闆的男人!」


  「沒錯,這麼無恥的事兒,就連老娘都干不出來啊!」


  「放屁,虧你還有臉說,上次是誰跟我搶李公子來著!」


  「你又不是花老闆,為啥不能搶,也不去照照鏡子,人家李公子能看上你?」


  「行了,你倆別吵了,接著看好戲吧!」


  卓飛聽著旁邊七嘴八舌的議論,心中狂呼道:我的媽呀,剛才一個個還對我熱情似火,這咋轉眼之間我就變成了萬人唾棄的陳世美呢!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冤不冤吶!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簡直是太精闢獨到了嘛!沒辦法,事到如今,我看也別再想著借花三娘來解圍了,否則說不定本公子的一世英名就要徹底地毀在這兒了……


  想到此處,卓飛只好先輕輕地撥開很是有些意亂情迷的花三娘,接著又對全場的御姐和蘿莉們先抱了抱拳,朗聲叫道:「諸位,諸位!諸位姐姐妹妹們,打住,請暫且打住片刻!」


  滿園的鶯鶯燕燕一見卓公子這是有話要說了,登時集體收聲,大堂內轉瞬間便安靜了下來,與方才亂鬨哄的失控場面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我的媽呀,也不用一下子就靜成這副模樣兒吧!嗯,話說這一堆的美女都虎視眈眈地望著我卻不說話,咋還怪滲人的涅!

  習慣了熱鬧場面的卓飛,面對此刻靜悄悄地氛圍,反而感到有些無所適從,想了想,只好硬著頭皮又對著花三娘說道:「花…花姐姐,其實小弟今日是應了趙清凝小姐之邀前來拜會的。」


  「啊!」本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花三娘聞言之後,瞬間石化,同時淚水開始在眼眶之中打轉兒,顯是委屈至極。


  暈,我說親愛的花大老闆啊!你倒是委屈個啥啊!你再委屈還能委屈的過小弟么!按理說你這年紀也不算太小了吧?又有啥大風大浪地沒見過啊!用得著去學人家小姑娘們扮可憐來博取同情么!喂,我說您別光站著不說話呀!我這兒都成了陳世美了,您倒是也幫著小弟說兩句好話成不!


  就在卓飛焦急不安的當兒,怡情閣的美女們又開始為自己的老闆打抱不平了…….

  「看,姐妹們快看,這就叫負心漢啊!」


  「不錯,真虧得咱們花老闆對他一往情深。」


  「就是,就是,我聽說自從上次文會之後,咱們花老闆就茶飯不思,失魂落魄了好一陣子呢!」


  「對,對,我也聽說了,據說花老闆都想過要連人帶著怡情閣一起嫁給這位卓公子了呀!」


  「嘖嘖,這下完了,花老闆遇人不淑,我看是徹底沒戲了!」


  「哼,要說這天底下的男人還真就沒一個是好東西,本來老娘還以為這個卓公子會有些與眾不同,可沒想到卻也是這般德性,撩撥了人家之後便棄之不顧,真是狼心狗肺!」


  各種議論落在卓飛的耳中,令他好不鬱悶。卓飛實在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啥時候說過要娶花三娘了……好吧,我也承認,雖說咱上次害怕被人當成初哥兒來宰,所以才裝了一下大瓣兒蒜,撩撥了一下這位花三娘花掌柜的,但這不都是歡場上常用的風流手段么?難道只撩撥了一下便要娶回家不成!這簡直是莫名其妙嘛!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本公子挺好的一個帥哥,這咋就被你們給整成了狼心狗肺的負心漢了呢?這不是往死里坑人么!

  哼哼,再者說了,本公子如今可都還是個光榮地處男,你們覺得我夠資格當負心漢了么!

  不行,若是再這樣發展下去,天才知道這群美麗的瘋婆娘還會給本公子整出點兒啥醜聞來!


  阻止,一定要阻止這場面繼續失控才行!不過這些女人全都不可理喻,正常地手段怕是行不通了,唉,我還得好好地想個辦法才行……


  一秒,兩秒……五秒……不管了,事急從權,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人言可畏,卓飛終於下定了決心,打算出奇招制勝,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而戰。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猛地一咬牙,一抬腳,踩著椅子,縱身便越上了大堂正中的一張大圓桌。接著雙手虛按,先壓低了場中聲浪,又咳了兩聲清嗓,這才手扶著劍柄,雙目眺望遠方,擺出早已練熟了的招牌姿勢,深情地吟唱道:


  不要問我,一生是否曾經愛過人。


  你不懂我愛有多真。


  要剝開傷口總是很殘忍。


  勸你別作痴心人。


  多情暫且保留幾分。


  不喜歡孤獨,卻又害怕別人為我哭。


  這分明是一種痛苦!

  在黑夜來前最執著,心卻最無措。


  在萬千人海中啊,我只是過客。


  當我避開你的柔情后淚開始墜落。


  是不敢不想不應該,再謝謝你的愛。


  我不得不存在啊像一顆塵埃。


  還是會,帶給你傷害。


  是不敢不想不應該,再謝謝你的愛。


  我不得不存在啊在你的未來。


  最怕這樣就是帶你最大的傷害……


  這首劉德華的《謝謝你的愛》,曾經唱遍了一切有中國人或者沒有中國人的地方,曾引得無數人與之共鳴。而卓飛為了應景兒,將這首歌略作了一些改變之後,便堂而皇之、心安理得的給盜版了,可謂無恥者無畏也……


  而此刻,怡情閣的大堂內,針落可聞。


  旋即,陣陣飲泣之聲響起,繞樑不絕,滿地濕漬,直有泛濫成黃河之勢……


  「這是什麼曲子,太怪異了……」


  「怪是怪,但是好聽的緊……」


  「是啊,讓人忍不住地好想流淚……」


  「嗯,我的眼睛都快哭腫了,你們看,花老闆都哭出來了!」


  卓飛高歌了一曲之後,效果是很理想的,花三娘更是哭的梨花帶雨,好不悲嗆。


  此地不宜久留!卓飛一向心軟,實在是見不得女人流眼淚的模樣兒,更何況這還是一百多個妙齡女子的集體飆淚。


  「諸位姐姐妹妹,小弟無德無能,當不得各位的厚愛,亦無玩弄之心,往日若有不妥之處,實乃無意為之,還望諸位姐妹能包容一二。」卓飛轉頭又深深地望了花三娘一眼,說道:「花姐姐,小弟今日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改日有暇,定當登門致歉。」


  接著,卓飛又對趙清凝的丫環弦雨抱拳說道:「弦雨姑娘,卓某思慮一番之後,覺得今日還是不與趙小姐閑敘為好,咳咳……卓某這便告辭了,您就不用送了……」


  話一說完,卓飛也不待對方有所反應,便迅速轉身,一擺衣襟,風度翩翩的向著大門外走去,場中的鶯鶯燕燕們皆為其歌所感,竟無人再上前刁難,反倒是紛紛迴避,讓出了一條逃生大道來。


  「別跑!」弦雨一見快煮熟的鴨子眼看著就要飛了,那裡肯依,一跺腳,便要上前阻攔。誰知她才追出兩步,便有無數的鶯鶯燕燕擋在她的身前,硬是不放她過去,直把弦雨急得差點兒沒哭了出來。


  趙清凝和紫煙早就迎了出來,但因見大堂內群情洶湧,所以便不敢現身,偷偷躲在大堂後門處靜觀其變,而堂內上演的一幕幕大戲卻也讓二人深感震驚,目瞪口呆地不知該如何去應對。


  此刻見卓飛要走,而弦雨卻被人阻攔,紫煙不由得急道:「小姐,這卓公子眼看著就要走了,要不我從後門繞出去追他?」


  趙清凝回過神來,略微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幽幽地說道:「追,怎麼追?追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紫煙心中著急,嚷道:「難道咱們就這樣看著讓他走掉么!」


  趙清凝搖搖頭,說道:「紫煙,難道你還沒明白么……卓公子有大事要做,不願牽挂於兒女私情,就……就讓他去吧!」


  「話雖不錯,可是……」紫煙雖然贊同自家小姐的話,但還是覺得有些惋惜,而就在此刻,又聽趙清凝喃喃自語道:「


  在黑夜來前最執著,心卻最無措。


  在萬千人海中啊,我只是過客…….

  唉,曲為心聲,卓公子高歌一曲,已盡顯其欲以一己之力挽狂瀾於既倒之心也,只嘆我身為女子,甚是無用,竟不能為其稍分憂勞矣!也罷,國難當頭,萬民尚處身於水火,而我卻還挂念著兒女情長之事,真是可笑,可笑啊!」


  「小姐!」紫煙見自家小姐一會兒失落兒,一會兒自嘲的模樣兒,很是有些擔心,忍不住輕聲喚到。


  趙清凝望了自己的丫環一眼,忽然微笑道:「紫煙,一會兒你去知會花老闆一聲,就說我欲重開文會,請她定個日子吧。」


  「重開文會?這又是為何…….?」紫煙不解地問了一句。


  聽到丫環的發問,趙清凝忽然展顏一笑,頹色盡掃,很是堅定的說道:「卓公子雖乃當世英雄,然,欲成大事者非合眾力則不可得,我重開文會,若是能覓得幾位良才助他一臂之力的話,那也…….也就算不得太過無用了……」


  紫煙聞言,兩眼一翻,為之絕倒……


  ……………………………


  話分兩頭兒……


  此刻,怡情閣外…….

  「恩師,您老人家出來了!」吳天湊到卓飛面前,笑嘻嘻地說道。


  卓飛正一肚子的不爽,聽了這話,暗道: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地彆扭,啥叫作我老人家出來了?


  「天兒,我說你小子方才死到哪裡去了!為師受難之際為何不見你的蹤影,害得為師連個幫腔的人都找不到,真是可惡!」卓飛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將一肚子的怨氣全部發泄到了沒義氣的吳天身上。


  吳天被人當面揭穿,小臉一紅,再難保持往日地正經模樣兒,很是尷尬地答道:「這……這個嘛……回稟恩師,天兒本來確是想要為您解圍來著,可惜自身難保,一時間沒能脫開身……」


  卓飛先是一愣,接著又不爽地怒斥道:「自身難保!扯淡!我說你小子是掉到陰溝里了,還是被驢給踢了啊!哼,平日里為師總是教育爾等要正直做人,誰知道你小子好學不學,卻偏偏要去學你二師兄的油滑德性!」


  呃……雖說徒兒跟著您老人家是學了不少東西,但我咋就想不起來您老啥時候教過我們幾個師兄弟要正直做人呢!


  吳天對恩師的數落腹誹不已,但他也自知理虧,況且自己身為徒弟,那不管恩師他老人家說啥話,自己還不都得受著啊!


  在恩師面前,抗議是絕對沒有好結果的!

  這是吳天從他三師兄王挫那無數個血淋淋的教訓中總結出來的心得。而吳天跟著卓飛的時間最多,所以也熟知他的脾性,在吳天看來,恩師這個人嘴硬心軟,也比較能體諒他人的難處,若不想被他罵,唯有扮可憐博同情方為上策。


  「不瞞恩師說,小徒方才隨著您一進去,先是絆了一下,然後便被幾位姐姐擋住了去路,小徒本想要繞開她們去追您老,可惜卻……卻被她們給纏住了……」


  「哦?竟有此事!」卓飛上下打量這自己的小徒弟吳天,若有所思,接著又陰陽怪氣地擠兌道:「呀嗬,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有女人緣嘛!原來只須幾個美女,便可讓你小子棄為師於難而不顧了,好!好得很!」


  「非也,非也!」吳天聽恩師口氣不善,頓時嚇得不輕,連忙擺手作揖地分辨道:「那幾位姐姐實在是太過難纏,無論小徒是大聲呵斥,還是好言相勸,她們就是圍著我不肯讓路,小徒也想著要硬衝來著,誰知…誰知無論小徒是向哪個方向沖,她們都能用一個動作來把我擋住,小徒實在是別無他法,還望恩師明鑒!」


  聽到吳天這麼一說,卓飛大感好奇,心道莫非這怡情閣里還卧虎藏龍,收了幾個巾幗高手不成?於是,他忍不住又追問道:「一個動作?到底是哪個動作能有這麼厲害!」


  吳天臉更加紅潤了,吞吞吐吐地說道:「這個……這個不太好學……恩師您看……是不是…….」


  卓飛見狀,登時把臉一板,冷冷地說道:「哼,隨便吧,反正學不學的在爾,信不信的卻是由我……天兒啊!為師看爾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嘛……」


  乖乖地,恩師只要一說反語,那就表示他現在很生氣,已經瀕臨爆發,而且還是後果很嚴重的那種爆發。


  吳天不敢再廢話,馬上把胸一挺,說道:「徒兒不敢隱瞞恩師,就是這個!」


  咦?這小子還敢挺著胸理直氣壯地跟老子叫板了!

  卓飛大感意外,怒道:「臭小子,你翅膀硬了啊!居然敢頂撞為師……」


  不待卓飛罵完,吳天又急道:「非也,非也,就是這個動作!」


  「非你大……爺!」面對著死不悔改的吳天,卓飛惱羞成怒,破口大罵了一句之後,忽然有所醒悟,楞了一下,又問道:「就是這個動作?」


  吳天點了點頭,又把胸猛地一挺,委屈地說道:「恩師您看,就是這個動作……小徒實在是無法下手啊!」


  一秒,兩秒……五秒之後,卓飛忽然爆發出一陣響徹天際的大笑,只引得遠處幾個怡情閣的龜奴不住側目,實在是不明白卓公子因何發笑,有心詢問兩句,卻又因身份卑微而不敢上前。


  卓飛笑了好一陣子,這才抹著眼淚地對著吳天說道:「哈哈,行了,這次算是為師誤會你了。嗯,罵了幾句,你小子也別在哪兒委屈了,恩師向爾陪個不是,行不……?」


  吳天聽到此處,連忙打斷了卓飛的話,恭敬地說道:「恩師言過了,言過了,天兒得蒙恩師教誨,實乃今生大幸,恩師是莫說是罵幾句,便是讓小徒赴死,小徒也絕無半句怨言……」


  卓飛老懷大慰,笑道:「哈哈,好端端地,為師讓爾去赴死作甚!行了,我看你小子最近不光是身板兒變結實了,便連這阿諛獻媚的功夫也跟著見漲了不少嘛!嘿嘿,跟為師還玩兒這套虛的,真是……真是……」


  吳天見恩師心情大好,也不再擔心,趕快湊趣地補充道:「真是頗有乃師之風啊!」


  卓飛一愣,旋即指著吳天的鼻子,大聲笑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嗯,說的好!說的好!哇啊哈哈哈哈哈!」


  吳天陪著卓飛笑了一陣兒,又真誠地說道:「恩師,說實話,當時若不是您老人家高歌一曲,令那些姐姐們幡然醒悟了的話,那小徒恐怕實難得以脫身啊!唉,恩師文韜武略雙全,不想竟然還精通音律,且曲風自成一派,這……這可真是令天兒大開眼界啊!」


  「哈哈,臭小子諛詞如潮,一浪接著一浪的,都快把為師我拍得暈頭轉向了……」卓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又好奇地問道:「天兒,爾說句實話,為師方才那首曲子到底能聽得入耳不?」


  吳天面色一正,肯定地答道:「入得耳,自是入得耳兒的!雖說那曲子乍聽之時有些怪異,但越聽便越覺得此曲曲風新穎,腔調美妙,更難得的是通俗易懂,徒兒相信今日之後,此曲很快便能風靡全城了!」


  「哦……」聽到吳天肯定地回答之後,卓飛又不知想起了什麼心事,有些出神地自言自語道:「世事真是奇妙,沒人愛的時候苦悶憋屈,如今總算是混到人見人愛了,可卻又要想盡辦法地落荒而逃,這事兒還真是夠悲催的啊…..

  唉,俗話說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本天機雖然對世人向來博愛,但卻拒絕縱慾,否則一個弄不好怕是便要落得個提前地駕鶴西去的下場,到時侯壯志未酬身先死,豈不是冤枉得很么!

  不錯,咱身為穿越者便要有穿越者的覺悟,便要盡到做穿越者的義務,放眼神州,萬里山河滿目瘡痍,韃虜禽獸還在等著我去消滅,黎民百姓還在等著我去拯救,皇帝小兒還沒被人拉下馬,後宮也還沒騰出來等著我去住呢……」


  「恩師,恩師!」


  「嗯……」卓飛正想到慷慨激昂之處,卻被吳天的喚聲打斷,回過神來,頗為不爽地說道:「天兒,日後為師在思索問題之時,切莫來驚擾於為師,否則吾這思路一斷,若再想續上的話,那可就難了……」


  吳天先是乖乖地低頭受教,接著又恭敬地說道:「恩師,非是天兒故意要打斷您老人家的思路,只不過是因有要事稟報,不得不為之也。」


  「哦?不知還有何事能比為師苦思冥想救世回天之策更為重要呢?」卓飛氣哼哼地言道。


  吳天仍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恭敬模樣兒,答道:「恩師教訓的對,若是和謀划救世回天之策相比的話,那小徒確是有些小題大做了。恩師勿惱,小徒只不過是看見弦雨姑娘已經衝出了大堂,正向此處疾奔而來,覺得怎麼也應該向您老人家稟告一聲罷了。」


  ……!!!

  「這還是小事兒!」卓飛聞言,登時汗毛倒豎,嚇得平地彈起,急切地問道:「她還有多遠!」


  「不到十步……」


  吳天話音未落,只見恩師他老人家已經向前竄出到了三丈開外,同時傳回喻示,曰:「天兒吾徒,你小子替為師慷慨赴死的大好機會到了,爾且在此先抵擋一陣兒,為師這就去侯府搬兵救你……咳咳,爾萬萬要頂住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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