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目前的媽媽

  待兩人來到了浴室。玫瑰花瓣早已經鋪滿了整個浴池，淩雲將可兒小心地放在地上，說道：“今天，我來好好伺候我的寶貝可兒。”


  他的眼睛裏麵升騰起來了很多晦暗的顏色，可兒知道他心裏麵此刻想要什麽，終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淩雲說完之後手掌伸向可兒小禮服的拉鏈，她今天穿了一件非常淑女可愛的抹胸小禮服，是淩雲為他挑選的，明明知道眼前的這個可兒適合比較成熟的女人衣服，但是不由自主地就為她挑選了這些，似乎在潛意識裏麵還是希望她一直都是小時候的樣子。


  他將拉鏈慢慢地拉開，將整件衣服褪了下來，淩雲看著可兒完美的身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不由地啞瑟了自己的喉嚨。


  可兒的整個身體都暴露在了昏黃的燈光下。浴室周圍的的蠟燭在可兒的臉上印出了誘人的光輝。她看起來就好像是希臘神話裏麵的女神一樣讓人覺得美麗。


  可兒一直都是一個美人，隻是她的美麗太過張揚，在很多時候都是被女人所嫉妒的，他們會用一種大家都常用的詞語來形容可兒美麗的麵容。


  狐狸精。這個事經久不衰的一種罵人的話，尤其是罵美人。


  淩雲輕笑，然後用手指點了點可兒的鼻尖，臉上笑著，對可兒說道：“真是每一次見到你，都是一種驚喜……”


  可兒臉紅，不好意思地將自己的身體偎依在了淩雲的懷抱裏麵。當他們的肌膚相親的時候，彼此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了。


  當兩人光著身子緩緩地劃入浴池，忽然之間整間浴室裏麵想起來了一首卡農的輕音樂。這是淩雲喜歡的曲子，幾乎在每次洗澡的時候都要放出來的。看來這家酒店的人對自己的喜好還真是知道的多。


  淩雲的手掌在可兒的身上遊走著。可兒閉著眼睛享受不已，淩雲的雙手從她的後麵環住了她的腰。接著慢慢地順著腰側柔美的曲線，一路向上，待撫摸上可兒的柔軟時。淩雲不由在心中喟歎，她的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好，這樣的女人味，每次都要不夠。


  對於淩雲來說，和她做真的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可是做的感覺，帶著愛情做的感覺又是那麽的不同。


  就好像吃好吃的能吃飽，吃能吃飽的也能吃飽。兩種事情帶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可是過程是完全不一樣的。


  對於可兒讓自己能飽了。卻讓他的心裏麵越來越覺得空。找不到附著點的空。


  可兒轉過身子，看著淩雲一臉的情欲被睡眠升騰起來的霧氣愈發的高漲，心中感覺也越加的高昂。她不由自主地撫上他的肩頭，然後是肩膀，那樣的用力，隻是為了讓自己能保證將自己的感情通過自己緊抱的雙手傳遞給他，讓他感覺到自己心裏麵對他的期待和愛意。


  抱著他的背無聲地告訴他自己的邀請，淩雲早已經感覺到了她給自己的邀請，心中滋味百千，也形容不出來，當他身體裏麵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在支使著他要她的時候，之前再多的感覺都不想要去感受和糾結了。


  手掌滑動的非常急切。快速地在可兒身上動作起來，急急地用自己的行動宣告著自己的愛和欲。就在可兒仰著脖子接受這身體上的撫摸和身體裏一波一波湧上來的感覺時。


  最後淩雲雙手抱緊可兒，然後吻著可兒的唇，同時兩人結合在一起。隻是一刻，便幾乎讓兩人抵達了巔峰，淩雲使壞地潛到水底，嘴裏不斷渡氣給可兒。隻看到浴池上的水不斷和玫瑰花瓣翻湧，水下的激情可見一斑。


  當可兒被淩雲撈上來的時候，著實是嗆了水，而淩雲樂嗬嗬地看著可兒一臉潮紅，還用可愛的小眼神瞪著自己，心裏格外滿足。賠罪般地將可兒身上的水珠擦幹淨，然後用一張很大的浴巾將可兒裹著抱起來向臥室走去。


  這場盛宴結束之後兩人之間的感覺又恢複了很久之前的感覺，最起碼在可兒的心裏麵是這樣的感覺，淩雲的心裏麵既然已經開始了對可兒的懷疑，那麽對於這件事情雖然現在已經不想了，但是並不是代表他一點點都不去在乎了。


  男人果然從床上下來之後就會變。


  室內的燈光昏黃，兩個人都有寫疲累了。躺在床上，沒有多長時間可兒就睡著了。淩雲一點點的睡意都沒有，他在想念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在夜店裏麵見了一次就這樣不由自主地不去想她。


  他給自己的感覺太過熟悉，隻是隔著時間的薄膜讓自己無法去撲捉那種熟悉的感覺來自哪裏。就在自己睡去的最後一秒鍾，腦子裏麵閃過去的依舊是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


  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第二天早上，陽光非常的明媚，可可睜開眼睛看到天花板上的星空圖案，心裏麵很溫暖，她的床非常的柔軟，以前看童話故事的時候，看到在十三個床墊上麵睡覺還能感受到下麵的一粒豌豆，可可的爸爸常常講這個故事，在將這個故事之前，可可的爸爸早早就為女兒換上了床非常弱軟的褥子。


  可可心裏麵想到的第一個人是爸爸，今天是周末，她想要去監獄看看爸爸。穿著柔軟的拖鞋，然後在衛生間裏麵洗漱，要是有人來可可家裏麵做客一定會非常的奇怪，在一些方麵，可可用的非常的奢侈，比如說她所有的洗漱用品的價格絕對超過了兩三千，但是她家的洗漱台和架子已經非常的陳舊了，所以在架子上放著的護膚品看起來非常的違和。


  可可洗漱完之後穿上衣服背著一隻書包就走了。她身上已經有了很濃厚的矜貴的氣質，隨起碼走在路上都能讓一般人回頭看看她，可可並不是一個外貌上格外的出眾的人，和可兒相比較那真的是太青澀了。


  但是青澀的好處就是人們大多數還是喜歡清純的女孩子。可可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樣子，以前蘇蘇給可可做造型的時候說道：“你要是以後二三十歲了，我給你化妝保證你還能在高中廝混很多年……”


  對可可的氣質，蘇蘇一直都非常的喜歡，因為他總是能依照可可的氣質為她設計出來最完美的造型。有時候出席一些場合，她的每一次出現都能讓那些男士不由自主地走過來和她搭訕。


  所以可可一直都不缺少宴會上的男伴。好在她一直都是潔身自好的。那些個花花公子哥也因為喜歡她身上的氣質鮮少對她不禮貌。


  可可幾乎可以說是社交圈上的一個奇跡，沒有一點點的家產和權力，但是在那個圈子裏麵有很多的人在維護她。


  收拾好東西之後她開車朝著郊區的監獄開去。


  她很喜歡去看爸爸，因為每一次去他都能告訴自己還有很少的時間他就要出來了。從最開始的十年。到現在的四年。爸爸在監獄裏麵的表現一直都很好，所以一直在減刑。每一次去看爸爸，都能在他的臉上看到希望和快樂，有多少人在那個牢籠裏麵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希望，很少有人活的這麽的充滿希望。可可喜歡看到爸爸充滿希望的樣子，就好像自己也一直還在懷著慢慢的希望在等待著自己的王子來找自己一樣。


  這座城市的監獄坐落在郊區的郊區。每一次去都要坐將近兩個多小時的班車。而回來的時候則要打車才能回來。


  可可早上穿著厚厚的棉衣去坐車了。她今天頭發梳成了馬尾。看起來非常的有精神。她的額頭光潔。尤其是在紮起所有的發絲。看去來非常的有青春的活力。蘇銘程打電話說要來接她。她也沒有推辭。作為朋友。可可還是很喜歡和這個舒服的男孩子在一起。


  蘇銘程的車子是一次足球聯賽上的獎品。他踢贏了就拿上了。不過是一輛雪佛蘭科魯茲。但是還是讓那些學生們都羨慕不已。


  畢竟那些富二代得到的好車和一個人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一部車子受人羨慕的程度是不一樣的。


  可可下樓就看到了那輛寶藍色的車子停在了樓下。蘇銘程就站在車子邊上。他身上穿了一間非常厚實的羽絨服。領子邊上是毛茸茸的駱子毛。看起來格外的溫暖。他的臉被埋在了裏麵。看起來非常的帥氣。北方的風非常的大。幹燥得很。隻要出去就被吹的不想要動了。可是他站在寒風裏麵。冷淡清爽的樣子隻是遠遠看去都讓人非常的喜歡。


  可可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蘇銘程！”


  他好像在發呆一雙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空氣裏麵的一個點。好像被什麽給深深地吸引了。


  蘇銘程被可可叫了幾聲。然後轉過身子看著可可有些擔憂的臉。笑著說到：“我剛剛在想事情。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剛剛到。看到你在發呆。你今天有心事嗎？”


  可可的眼睛裏麵有擔憂。蘇銘程看到她擔心自己有些自戀地感覺到其實在可可的心裏麵還是有自己的。


  蘇銘程心裏開心的同時對可可說到：“我真的沒事。我們出發吧。”


  可可見他笑了著，也沒有什麽想要告訴自己他的想法的意願也不在追問。坐進了車子裏麵。可可一進去車子裏麵就被一股子格外溫暖的氛圍包裹住了。


  兩人坐在一起。蘇銘程發動車子朝著郊外馳去。


  在快出市區的時候，可可忽然讓蘇銘程停車。她走下車進了一家花店。然後徑直進去。蘇銘程看著她抱著一束香水百合出來了。在她的臉上有一些淡淡的憂傷。在陽光下麵看起來更加的哀傷。


  蘇銘程想起來了很久之前在他們倆還關係比較冷淡的時候她在一次不經意的瞬間在看到香水百合的時候一下子移動不了步子了。後來他送給她很多束香水百合，隻是她總是笑笑，收起來再也沒有了下文。


  蘇銘程以為她喜歡，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她喜歡，而是另外一個人喜歡。或許是她的爸爸。


  可可上車之後沒有說話低著頭將那束花緊緊地抱在懷裏就好像守護者一件很寶貝的東西。車子在行弛，可可看起來非常的安靜。不經意地蘇銘程轉過頭去看到的就是一個如空穀幽蘭的女子。現在已經很少能看到這樣氣質好得女孩子了。所以砟一看去心底是那麽的舒適。


  可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沒有感受到蘇銘程熱烈的目光。


  在車子馳過去一個山頭的時候。可可忽然出聲：“等等！我要下車去！”


  蘇銘程刹車停下來。


  “我要去看看我媽媽。”可可的聲音聽不出悲喜。


  蘇銘程看到看到可可朝著一處小路走去。她穿著意見白色的大衣，她烏黑的長發被風吹起來，從後麵看去好像馬上就要隨著這北方蕭瑟的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蘇銘程心中忽然之間感到非常的疼痛，他想要走過去將可可那單薄的身子抱在懷裏，然後告訴她無論什麽時候都有自己在她的身邊，但是她的身上一直散發著一種非常濃鬱的抵製，就好像是一個寒冷的人一直拒絕身邊的人給她一件棉衣穿上。


  她想要一個人凍著，然後等待那個她希望的人出現在她的世界裏麵，然後兩個人一起都。


  蘇銘程明顯能感覺到在可可的世界裏麵有一個人，這個人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總之可可的心裏麵一直在等待著。


  蘇銘程一陣沮喪，看著她快要消失在了那條山路的小徑了。鎖好了車子朝著她的那末白色的身影追去。


  他們上到了山上之後。蘇銘程才發現這裏是一處墓地。到處都是白色的墓園，他一直跟在了可可的身後，他忽然之間明白了她為什麽喜歡香水百合了，因為那是她的媽媽喜歡的花朵，她去花店也是為了給逝去的媽媽買一束花。


  她或許並不喜歡香水百合，這種美麗的花朵會讓她不斷地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蘇銘程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給她買花來取悅她真的是意見很蠢的事情。


  兩個人走了很長時間才到了屬於可可媽媽的那一處墓地。上麵被打理的很幹淨。看來可可常常來看媽媽。或許很多時候她在看爸爸的時候都會順便來看看媽媽。


  這兩個對可可至關重要的人一個隻能很長時間見一次，一個永遠都見不到，隻有在這個石碑前麵來緬懷。


  對這個十七歲的女孩子來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太過殘忍了。


  遠遠不在她的接收範圍之內，可是她還是那麽堅強地接受著。讓人不由自主地去靠近她，溫暖她，然後告訴她自己其實很想要和她在一起。


  隻是蘇銘程有些害怕，要是自己說出來了那些話是不是很多事情就會改變了。


  改變之後的結果自己預料不到。甚至他會有些害怕要是結果不好，自己就永遠失去了陪伴在這個女孩子身邊的機會了。


  因為心裏麵有這樣的認知，所以陪伴在可可的身邊一直看著他成了他的世界裏麵最小心翼翼的事情，對她的感情，或許是因為處於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所以他在這場愛情裏麵頗為狼狽。


  可可將那束香水百合放在了墓碑前麵。然後蹲在墓碑的前麵，有些癡迷地摸了摸墓碑上麵媽媽的照片。蘇銘程看到那個照片上的女人格外的好看，尤其是一雙眼睛眯起來的樣子格外的溫柔，自己看著看著不由地羨慕，可可有這樣溫柔的媽媽。或許來說，有這樣的媽媽才有這樣的女兒吧，隻是看一眼照片就能感受到可可身上氤氳出來的氣質，母女倆都是讓人喜歡的人。


  可可做在那裏好長時間，因為還是早上，空氣裏麵雖然已經有陽光在照射著，可是在這個郊區的墓地上麵還是籠罩著一些霧氣，在一本書上看過，霧氣是鬼魂的眼淚，他們每天早上醒過來之後都會悲傷地落淚，然後他們的霧氣就會在眼角聚集，到最後就會變成空氣裏的霧氣。


  墓地的陰氣太重，周圍太冷了。可可不久就有些冷的哆嗦。這時候蘇銘程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圍在了可可的脖子上。當脖子周圍有溫暖傳遞過來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看蘇銘程。早上的霧氣已經濡濕了他的頭發，在陽光刺穿霧氣照過來的陽光下麵看起來格外的黝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