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官無忌

  「哎，這可怎麼好，答應了楓要去做卧底。會不會真的被那個什麼上官無忌給咔嚓掉了啊。」沉魚邊走邊擔心的自言自語。


  我就這樣著急忙慌的出來了，赤烈教怎麼走好像也不知道吧，暈啊，就這樣，還卧底呢？哎，隨便問一下吧，活人總不至於讓尿憋死吧。


  「大哥，請問赤烈教怎麼走？」沉魚笑臉如花的拉住身邊一行人問道。


  「姑娘要去赤烈教？」那人邪魅的雙眸定定的注視著她，幽幽的問道。


  「是啊，可是不知道路。」沉魚無奈的聳了聳肩，她這才發現自己隨手抓住的這個男人竟是如此的俊秀。只不過頭髮和眉毛都是紅色的，火紅火紅的就像熊熊烈火一般。


  嘴角輕輕一挑，撫上一絲邪笑。「姑娘可以隨我一起去。」上官無忌有些疑惑，一個如此絕美的女子為何會打聽赤烈教，並且還不認得自己，他倒要看看這女子再耍什麼花招。


  「那謝謝你了。」沉魚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信任眼前之人，不過也沒什麼大問題了，自己的身手也不是一般二般小毛賊可以欺負的了的。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沉魚就這樣一直跟在那人後面走啊走啊走，不知過了多久，抵達一座山下。


  「到了嗎？」沉魚見他停下，問道。


  那人指著山頂的一座莊園，開口說道：「那便是赤烈教的總壇了。」


  「是嗎？好高的山啊。」沉魚向山頂望去，四周依山傍水，風景宜人，倒是一好地方，只是人太爛了。


  「怎麼，很喜歡那裡嗎？」


  「也算不上喜歡，風景還可以。」沉魚遙望著山頂，沉醉地說，都說卧龍庄的景色秀麗，我看這赤烈教也是一名副其實的世外桃源，只是若沒有這麼的爭鬥便好了。


  「走吧。」


  「這麼高，怎麼走，我又不會輕功。」沉魚覺得自己還是隱藏一下實力比較好，她隱約覺得此人不簡單，一定是赤烈教的重要人物。


  「我帶你飛。」說著，便施展輕功，帶著沉魚一躍而起。


  只是一盞茶的功夫便到達了山頂，穩穩的落了地。


  沉魚有些眼花繚亂了，不僅佩服起眼前之人，自己的功夫還遠不及他。他的功夫已經如此之高，那熾烈教主的功夫也太讓人望塵莫及了吧，沉魚有些失落的想。


  「進去吧。」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好吧。」進去該怎麼說，暈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參見教主。」一進大殿，眾人全部都跪拜道。


  這時的沉魚腦袋有些缺氧。教主，是誰？沉魚有些暈。


  只見走在沉魚前面的男人，緩緩走向教主之位，穩穩的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沉魚。


  我現在可以暈嗎？這時沉魚的第一個念頭。


  眾人都緊盯著一身白衣，清新脫俗的沉魚。她的美麗讓人太過於迷醉，宛如墜落人間的仙子。


  「都看夠了沒！」冷冷的聲音漂浮在四周，眾人立刻都低下了頭。


  「姑娘不是要來赤烈教嗎？不知有何貴幹？」雖然她是個難得一見，甚至世間少有的絕色女子，但總要弄清楚她的目的。否則絕不可留她存活於世。寧罔勿縱，這是上官無忌做事的風格。


  「那個、那個可不可以私下說。」沉魚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順口胡謅。畢竟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是太讓人應接不暇了。


  「不可以。」聲音冷的猶如寒冰刺骨。


  「那好，我說，因為我很仰慕你，所以才想來赤烈教一睹你的風采。如果有幸能在留在你身邊的話，那我就更心滿意足了。」沉魚在萬分無奈之下只好編了這麼一套威信而論。楓，若是你知道了，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啊，我也是為了保命啊。沉魚在心底默默祈禱。


  「是嗎，原來又是一個來追求我的，那好，我就讓你留在我身邊伺候我吧。」上官無忌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但卻深邃的讓人捉摸不透。


  「又，難道以前仰慕你的人很多嗎？」沉魚就是這種個性的人，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個好像不該你問吧，你跟我來吧。」上官無忌恢復了初始的冷酷。冷淡的說道。


  「好吧。」沉魚有些溫怒，呸，什麼人啊，不說拉到，本姑娘還不稀罕聽呢？雖然心裡十分不滿，但還是乖乖跟著他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不知走了多久，沉魚被引進了一小院。


  這裡蠻清幽的嘛。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這裡是我的寢室，你就住隔壁的房間。」走進一間正房，上官無忌冷冷的開口了。


  沉魚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真是個冷血動物。


  「你叫什麼名字？」


  「小魚。」沉魚不敢說出自己的全名，所以隨口改了一下。


  「喂，你在幹嘛！」沉魚驚呼，因為她發現上官無忌竟然當著她的面，脫衣服，而且看他那架勢都脫得只是底褲了，還沒有停的跡象。


  「伺候我洗澡！」簡單明了的一句話。


  「好吧。」沉魚萬分為難的應道，她現在是他的侍女，伺候他洗澡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那由得她做主呢？


  上官無忌脫去底褲，一絲不掛的展現在沉魚面前，沉魚看到他腿部的男性象徵羞澀的捂住了雙眸。


  不要臉，沉魚在心中罵道。


  上官無忌沒有看她，也沒有一絲的宭迫。轉過身，自顧自的走到浴桶前，坐了進去。


  當他轉身時，沉魚看到他的後背，一條條刀疤，鞭痕縱橫交錯。整個後背竟無一處好地方。沉魚的不由得揪痛起來，單單隻是看他現在的傷痕，就可以想象出當時所受的苦。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受到如此的待遇。沉魚心中竟有一絲的憐憫他。


  「過來幫我搓背。」冷冷的態度，不帶一絲溫度。


  「是。」沉魚淡淡的答道。隨即過去幫他擦拭後背。


  她的力度很輕柔，似乎怕弄痛了他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的內心竟有些憐惜這個男人，想必他過去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上官無忌同樣很奇怪。曾經有不少崇拜他的女人見到他這一身傷，就已經驚恐萬分，想要離開了，當然她們沒有一個可以活著離開，而她竟然沒有一絲厭惡的神情，有的只是滿眼的憐惜和不忍，她的確很很特別。他的心裡竟湧起一股暖意，這是二十五年來的第一次。只是他還是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因為有些事情，她還沒有知曉。


  「你覺得本座的容貌如何？」上官無忌淡淡的說，聲音已不像剛才那般冰冷。


  「挺好的。」沉魚根本就沒有細心看過他的模樣，其實不管他的長相如何，她都不會在乎。


  「想不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嘴上雖然說的很輕鬆，但心裡卻十分的緊張，他真的很難以想象她看到自己這張支離破碎的臉，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難道你現在的樣子不是真實的嗎？」沉魚來了些興緻，問道。


  上官無忌沒有回答，只是沿著腮的一角，拉去一點點皮，輕輕的的一拉，一張人皮面具便掉了下來，露出了另一張臉，一張醜陋的臉，準確的說是一張毀了容的臉。


  同他後背一樣，滿臉儘是刀痕。無一處好地方。


  沉魚有些驚訝，同時又有些心疼，也許她天生就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吧。


  到底是誰這麼恨他，要這樣毀他。如果出去臉上的疤痕，他想必也是為帥哥吧，現在我總算知道他為什麼對人總是這樣冷酷了，換了是我，恐怕早已承受不住抹脖子了。


  「你不害怕嗎？」上官無忌徹底迷惑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見了他這張臉會一言不發靜靜的看著他的，總是會大吼一聲然後匆匆逃離，當然她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沉魚聳了聳肩，說：「我為什麼要還害怕，你又不是鬼。」


  「你當真不怕我的臉，如此醜陋的容貌，你也不介意。」上官無忌心裡明白，他已是愛上了眼前的女人，因為只有她看到自己時沒有厭惡，害怕甚至驚恐的表現。這讓他本已經傷痕纍纍，冰封了多年的心，隨之動容。他真的很感動，總算上天待他不薄，讓他二十五年悲慘的人生中有了一絲的陽光。


  沉魚沖他笑了笑，為了安慰他，還撫摸了一下他的殘顏。「我真的不怕，只是覺得太可惜了，也覺得毀你容貌之人太可恨了。」


  自他毀容后，第一次，有人肯撫摸他的臉，別的人都說他是醜八怪，見了他唯恐躲避不及，只有她不嫌惡他。


  莫名的，上官無忌竟掉下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你怎麼了，教主，為什麼哭了？」沉魚輕輕的拭去他眼角的淚水，有些不忍。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不嫌我丑的人，以前有很多女子仰慕我，想要嫁給我，可是一旦看到我滿身的傷痕和儘是刀疤的臉后，就會頭也不回的離開。只有你，還肯留在我身邊，所以我很感動，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娶你嗎。娶你做我的妻子，坐卧赤烈教的教主夫人。」上官無忌神情的望著她說，他自己心裡明白，此生非她不娶。不管付出多麼大的代價，也休想他放手。


  沉魚聽完差點沒當場死過去。這叫什麼事啊？天啊，我該怎麼辦？總不能告訴他我已經嫁人了吧，那剛才又說仰慕他。那總不能答應他吧，那楓該怎麼辦？早知道就說嫌他丑了，可是似乎又不太好，終歸傷人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妙。


  「怎麼？你不同意？」看她面露難色，上官無忌憂心的問道。


  「不是不同意，只是覺得這麼快就談婚論嫁似乎快了些，更何況，小魚只是很仰慕教主是個大英雄，只盼在您身邊服侍您，從沒有過非分之想。所以小魚一時接受不了。」這樣說應該可以了吧，總不會傷他心了吧，也可以把婚事推掉了吧，嘿嘿，本姑娘就是厲害啊，真是才貌雙絕啊。


  上官無忌怔了一下，似乎覺得她說的有理，畢竟她是女孩子，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所以他不該這樣逼她，還是一步一步慢慢的來吧，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早晚都要娶到她。


  「好吧，那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今生我一定要娶你為妻。」上官無忌雙眸中，竟是無限的柔情，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呵呵······」面對他的一片深情，沉魚不知該如何面對，只好傻呵呵的笑笑。


  上官無忌，定定的看著她，半餉，他才溫柔的說道，「小魚，你好美！」


  「謝謝。」沉魚望著他嫣然一笑，其實她心裡想說，我知道，我本來就很美。關於容貌，我們的沉魚還是很自信的。


  「教主，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這麼恨你，對你如此的殘忍？」沉魚也是無話可說，沒話找話，不過她到真的想知道上官無忌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過去。


  「別叫我教主，喊我無忌。」上官無忌儘是柔情的看著她說道。


  「好，無忌，若是你不想說就算了。」沉魚也是怕觸及他心中痛處，所以並不想勉強他，畢竟接人傷疤傷疤不是她所樂見的。


  「沒有，只是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真的想知道嗎？」雖已過了多年，但一提起當年的往事，上官無忌的心還是很痛。


  「算了，我們不提了，只是你好像該起身了吧，在泡下去，皮會皺的。」沉魚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所以才轉移話題。


  「好，都聽你的。」上官無忌很感激她這樣理解自己，說罷就準備站起來。


  「等會啊，我先出去，你自己穿好衣服。」沉魚想想剛才的情景，不僅有些臉紅，於是一溜煙跑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上官無忌的心裡掠過陣陣暖意，這一刻他經竟體會到，什麼叫做幸福。這個對他而言，如此遙遠的字眼，終於也出現在他身上了。


  「哎呀！」剛一出門，沉魚就徑直撞在了一人身上。被他撞得跌落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趕忙扶起她，一臉關心的向她道歉。


  「沒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沉魚很有禮貌的說。突然間她發現自己撞的也是大帥哥呢，這赤烈教倒是滿地都是帥哥呢。


  「外面的人是展隨風嗎？」上官無忌在房間里冷冷的問道。


  「是，教主。」那人恭敬的答道。


  「進來吧。」


  「是，教主。」那人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沉魚自己站在屋外，好不自在，算了，自己轉轉去吧。說不定還會碰到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