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陷害
一縷晨光映射進房間的時候,寒冰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對於昨夜的迷亂,她全然不知情。記憶只是停留在暈倒醒來后與藍夜臣的談話。
輕揉了幾下眉心,他是何時走的,為何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冰兒,你醒了?」溫和的聲音自上方傳來,寒冰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到北寒墨正一臉笑意的站在床前,她醒了這麼久,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不知怎的,最近老是有種心神恍惚的感覺,可能是發生太多事情了吧。
寒冰淡然一笑,「是啊,皇上來了,為何不喚醒臣妾呢?」
北寒墨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眼眸中蘊上一絲柔情,:「看你睡的香甜,不忍心打擾你。」大手愛憐的撫上她的嬌嫩的臉龐,輕輕摩挲著。
「多謝皇上垂愛,是臣妾的不是了。」寒冰微微頷首,語氣略帶著歉意。
北寒墨明眸上盈上一抹不悅的神色,語氣微帶失落:「冰兒,你我可否不要這般的疏離呢?你喚墨便可。」
寒冰淡淡笑了笑,說道:「皇上名諱豈是臣妾可以直呼的?」
「冰兒,不要這樣對朕,好嗎?你對朕這樣疏遠,讓朕覺得好難過。」北寒墨悠的低下了頭,語氣有些悲涼。
「皇上,您別這樣,臣妾會覺得內疚的。」寒冰心底劃過一絲不忍,也許自己現在對他的殘忍在將來會讓他覺得好受一些吧。
「冰兒,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北寒墨炙熱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一臉的深情。
「皇上,別這樣。」寒冰別過臉去,低首蹙眉,低聲說。
「冰兒,我想要你!」北寒墨的聲音有些嘶啞,蘊含著一絲情慾的滋味。身子在微微的顫動。
「皇上,你。」寒冰無措的睜大眼睛,錯愕的望著他。
在她驚慌失措之間,北寒墨的雙唇已經落在了她的唇上。寒冰覺得心悠然一震,竟忘記了推開他。
他的靈舌靈巧的撬開寒冰的貝齒,肆意攝取她口中的芳香。
寒冰被霸道的吻弄的快要窒息了,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心裡鬱悶的要死,真想一掌拍死他!
「皇上,奴才有事稟報!」門外福德海的聲音想起。
北寒墨這才放開了寒冰,心中卻是大為不快,一嗓子怒斥回去:「滾進來!」
福德海戰戰兢兢的走來進來,跪在地上:「奴才給皇上請安,給皇貴妃請安。」
「免了!」北寒墨大手一揮,眸中卻閃著寒光,一副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則試試看的下場,也對,被人打斷了這種事,總是很不爽的。
恐怕此時最開心的就是寒冰了,心裡早已樂開了花,活該,憋死你!
「啟稟皇上,皇太后回宮了,聽聞珍妃娘娘與小皇子已逝,在慈安殿大發雷霆,要皇貴妃前去。」福德海小心翼翼的說,生怕一個不留神腦袋就搬家了。
「什麼?」北寒墨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珍妃的事情為何會牽扯到冰兒頭上,母后莫不是氣糊塗了!」後來想到是皇太後下的命令,話也不好說的太滿,語氣倒是緩和了許多。
「既然太后要臣妾去,那臣妾就去一趟吧。」寒冰對北寒墨溫柔的笑了笑,便起身穿衣。
這樣的結果,她一點也不意外,她早就料到皇太後會藉此機會與自己為難,誰讓當日是她將皇上從戀珍閣請回了朝陽宮,她一定會把珍妃的死,賴到自己頭上,而且如妃也應該會藉機將自己拉下台,這樣的機會,她不利用才怪,拿到不正常了,如妃啊如妃,本來我想給一條活路的,既然你自己不要,那就休怪我狠心了!
「那好朕陪你去,朕決不允許任何人為難你!」北寒墨滿意的望著她,對於她如此知書達理,他真的很欣慰,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想要守護她一生的決心。
「臣妾謝過皇上厚愛,還是臣妾一人去為好,太後傳召的是臣妾而並非皇上,若然臣妾拉著皇上一起去,豈不是讓太后與皇上為難嗎?」寒冰俯了俯身,笑著婉拒了他的好意。
「這些你別管,你只管在朕身後就好,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朕這個皇帝做來何用!」她的善解人意只會讓北寒墨更加的憐惜,理所當然的寵愛她。
這便是她要的結果,她也沒有在拒絕,有些話千萬不可說的太過火,駕到好處便可,否則便會適得其反。
二人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來到慈安殿。
走進正殿,寒冰一眼便看到坐在正坐上的太后,和一旁的如妃,如妃一身素衣,臉上還掛著淡淡的淚痕,頓時一陣反胃。
殿下跪著三個女人,好像是替珍妃接生的穩婆,而太后則是一臉的鐵青,如妃唇角輕輕勾起一抹若有如無的笑意,讓寒冰看的一陣心冷。莫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臣妾給太后請安,恭祝太后萬福金安。」寒冰俯下身子,恭謹的說道。
「兒臣給母后請安。」
「罷了,都免禮吧。」太后揮了揮手,臉色卻仍舊很難看。
「臣妾參見皇上,皇貴妃。」如妃艱難的站起身,想要跪下行禮。
「如妃你身子重,免了吧。」太後轉過臉,說道。
「謝謝母后。」如妃欠了欠身,有坐會了坐位。
太后掃了一眼寒冰,眸中帶著一絲陰狠,譏諷道:「皇貴妃的面子可真大,哀家只是傳喚你前來,沒想到皇上也跟著一起來了。」
「母后不必生氣,母後傳旨時,兒臣剛好也在,索性急跟著一起來了。」北寒墨揚起笑臉,討好的說。
「好了,皇兒不必多言,你來了也好,省的哀家在去請你。」太后望著北寒墨時,神色溫軟了許多。
「皇貴妃,我問你,你可知罪?」太后望了寒冰一眼,口氣極其的森冷。
寒冰微微慌了一下神,知罪?知什麼罪?但她仍舊悠悠的開口:「回太后的話,恕寒冰愚昧,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大膽!」隨著她的一聲怒喝,旁邊的桌子也隨之遭了殃。
寒冰仍然平靜的望著她,絲毫不為所動,她今日倒要看看,這些人怎麼顛倒黑白,將白的說成黑的。
「母后息怒,您這樣質問冰兒,就連兒臣也是一頭霧水啊!」北寒墨連忙勸解道。
太后氣的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逆子,連皇位都快要不保了,還護著這個女人,當真是被她迷惑了心智?連最基本的理智都沒有了嗎?
「皇兒且稍安勿躁,聽母后道來。」太后耐下性子,沉聲解釋道。「皇貴妃,你在珍妃臨盆當日,將皇上遣走,在與穩婆勾結,以至珍妃母子難產,皇子夭折,珍妃慘死,你可知罪!」太后又恢復了剛才的森冷,一臉的寒霜。
寒冰站在殿下,聽得佩服的不得了,都想要鼓掌了,掃了一眼,旁邊的如妃,她正一臉得意洋洋的望著自己,也因為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她才敢如此大膽。
寒冰對這兩個女人顛倒黑白的功夫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竟能編出這樣的故事來,完全就是將如妃的所作所為都推到她頭上來了。
「太后,您有證據嗎?」寒冰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其意思就是當她們放屁。
「證據,你要,哀家就給你!」太后冷笑了一聲,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個穩婆,喝道:「將剛才你們對哀家說的話,在說一遍!」
「是,太后。」其中一個人哆哆嗦嗦的應道,「是皇貴妃,要奴才替珍妃娘娘接生時,對珍妃娘娘施以毒手,她給了奴才三人三千兩銀子,奴才藏在家中,至今沒敢動。」
「皇貴妃,你聽到了,還知罪嗎?」太后冷冷的望著她,似乎要將她碎屍萬段!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三個人,也沒有做過!我不會認得!」寒冰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只是她很疑惑,為什麼這三個人會甘願受死呢?莫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如妃手中了。
北寒墨望著太后,「母后,是不是有人存心陷害,朕相信冰兒她不會這樣做的?那日她發病差點就與兒臣天人永隔,試問她怎麼會拿自己的命來做賭注呢?」北寒墨一臉的不可置信,讓寒冰心裡為之一顫,她沒有想到,北寒墨會相信她。
「皇上,認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維護她嗎?你可不要忘了,死的人是珍兒,還有你的皇兒!」太后痛心疾首的望著北寒墨,一臉的寒心。
「可是,母后····」
北寒墨似乎還想要說什麼,被太后打斷了,「皇上不必多言,今日我一定要懲治她,來祭奠珍兒與哀家皇孫的在天之靈!」
寒冰冷眼望著這一切,沒有做聲,她倒要看看,這個太后要對自己怎麼樣?如妃在這場大戲里又會出演怎樣的角色,到那時,自己才會導演另一場戲。總之,今日,是個頗具紀念意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