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軟禁
「來人,將皇貴妃關進天牢,聽候發落!」太后一揮手,對著門外的侍衛下達命令。
「是。」門外湧進四名侍衛,氣勢洶洶的向寒冰走去。
「你們都當朕死了!」北寒墨漆黑的眼眸一冷,大喝道,嚇得眾人愣在了那裡。
此刻的他,霸氣十足,頗具王者之風,讓人望而生畏。寒冰心裡蘊上一抹莫名的感激,沒想到,這北寒墨到了如今都會這般的維護我,因為在表面看來,這的確是人證物證俱在,可他仍舊能做到如此保護我,真的很不容易。
「皇上,你難道連哀家都要忤逆嗎?」太后不悅的盯著北寒墨,質問。
「而臣不敢。」北寒墨低首解釋,「這表面證據似乎是指向冰兒,可她一向與世無爭,根本沒有理由害珍兒母子,所以兒臣懷疑是有人陷害,珍兒死了,若是冰兒也獲了罪,自然會有受益之人,所以此事,兒臣要徹查,所以兒臣不會同意將冰兒關進天牢,請母后諒解!」
北寒墨的話使得如妃渾身一顫,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地。
寒冰隱下想要爆笑的衝動,苦著臉。水潤的明眸蘊上一抹濕潤,有些哽咽的說:「皇上,謝謝你相信我,冰兒真的沒有看錯人!」一時間,寒冰的心情極為複雜,對於這樣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她真的很內疚。
「不必,朕相信你,亦相信沒有看錯你!」北寒墨深邃的眸子神情的望著寒冰,一臉的柔情。帶著堅定。
寒冰有些虛心的低下頭,對不起,北寒墨是你看錯我了,我留在你身邊,是有所圖謀的,但珍妃之死,真的不能全怪我。
太后被二人親昵的舉動,氣的說不出話來,若不是苦於沒有證據,她早就······
「那皇上說,此事該如何處理?」太后忍下氣,耐著性子說道。
「兒臣會將冰兒軟禁在朝陽宮,沒有查清此事之前,不會放她出來,這件事情,兒臣打算交給六皇弟去徹查!」北寒墨早已做好了打算,他身為一國之君,繁忙的政事他根本無暇分身去查這件事,別的人他又不放心,只有六皇弟,他是絕對不會害冰兒的,所以將此事交給他,他著實放心。
「皇上,哀家沒有聽錯吧,你要將讓六王爺來查此事,他可是皇貴妃的師兄!」太后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爾後氣憤的說道。
北寒墨微微一笑,說道:「六皇弟為人公正廉明,定然不會片幫,若然此事果然是冰兒所為,我定不會饒她,若是有人蓄意栽贓,那朕就讓那人為珍兒母子陪葬!」北寒墨說道最好,眼中閃著寒光,殺意叢生,眼光似有若無的飄向如妃,嚇得她有事一戰顫慄。
寒冰幸災樂禍的深望了她一眼,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今天的情形吧,那天看他哭的傷心欲絕的,本以為她還殘存著一些良知的,看來真是自己把她想的太好了。
太后被堵的無話可說,值得任憑他處置。
「福德海,你將三人拿下,親自看管,絕不可離開半步,在傳旨去將六皇弟召進宮,而你就輔助六皇弟徹查此事!」北寒墨看太后沒有在干預,便下旨道。
「是,奴才遵命。」福德海領旨,將三人帶下去了。
「母后,兒臣與冰兒先告退了。」說罷,北寒墨便擁著寒冰一同離開了慈安殿。
待二人剛一走遠,如妃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道:「姨母,你可要救救如雅!」
「你這個死丫頭,果真是你!」太后氣的咬牙切齒,太后甩了她一耳光,爾後示意兩側的人將正門關上。
這一舉動都被如妃看在眼裡,她知道太后還是會救她的,別的不說,現在她是她唯一的希望,她身系肖家與何家兩大家族,縱使她犯了天大的錯,太后也不會坐視不理。
「姨母,如雅是一時糊塗,才會害了珍兒妹妹的!」如妃匍匐在地,抓著太后的衣擺,哭訴道。
「你快起來,別傷了哀家的皇孫!」太后輕嘆一聲,無奈的說道。雖然她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了,也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可是到了真正面對之時,心中仍是隱隱作痛。
珍兒與如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姐妹,她將二人送進宮,無疑是為肖家找一個靠山,也是為自己培養一個接班人,無論她們中間哪一個得到墨兒的垂青,都是好的,無奈墨兒對她們姐妹一視同仁,竟然連懷上子嗣,也是同時,那時起,她就有心理準備,兩姐妹必定會失去一個,孩子也只能留一個,其實她的心裡是中意如雅的,她心思細密,頗具國母的典範,珍兒被驕縱的不成樣子,心地單純,即便當了皇后,也不一定會光大門楣,所以她才沒有插手,任由這兩姐妹斗去,所以今天的結果,她早已料到。
如妃再一次坐會椅子上去,拿出手帕拭去臉上的淚珠,「姨母,您可要救救我啊!」
「你這死丫頭,做這大逆不道的事情時,怎麼沒想著哀家,不過你到不傻,還會栽贓!」太后瞥了她一眼,說道。
「姨母,現在該怎麼辦?皇上他讓六王爺來查此事,一切若是查了出來,如雅的性命可就不保了!」如妃一臉的懼色,慌慌張張的說。
太后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道:「慌什麼?一切哀家自由主張!」
「是。」如妃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得意之色盡露。
「你趕快滾回你的思雅閣,別讓哀家看見你!」雖然此事不得不管,但對她,也是要有些懲戒的。
「是,如雅告退!」如妃連忙站起身,飛速的離開了慈安殿。
太后輕嘆了一口氣,面色疲倦的半躺在貴妃椅上,她辛辛苦苦才將墨兒撫上皇位,絕不可放棄。現在肖家繁榮昌盛,她絕不容任何人破壞!
此次借著先皇忌日出宮,實則查探歐陽寒冰的身份,沒想到竟然毫無所獲,她一早就一心那女子定是勾結北寒臣那個賤種想要奪取墨兒的皇位,可是她動用了暗夜盡數人力,竟然絲毫都查不到,真是讓她擔憂,看來如今之際,只有下手除去她了,墨兒一定會派人保護她,想要除去她,恐怕絕非易事。
她心裡清楚,墨兒雖然是她的兒子,可他小時候,自己只是一味在後宮勾心鬥角,爭寵鬥豔,與兒子的關係甚為緊張,況且他還親眼目睹了她迫害那個女人的過程,與自己的關係更加的惡劣,反而與那賤種日益親密起來。她真是悔不當初,真不該為了權利忽略了母子之間的情意,若非如此,她有怎會不向墨兒和盤托出,因為就算她說了,他也不會信,反而會覺得自己誣賴他們。
母子二人淪落到如此的地步,真的讓她心寒。
朝陽宮
「冰兒,你怪朕嗎?」二人靜靜的坐在床上,北寒墨突然開口問道。
「為何要怪皇上?」寒冰轉身,望著他,有些疑惑的問道。
北寒墨輕嘆一聲,有些無奈的說:「朕將你軟禁於此,你不怪朕嗎?」北寒墨的聲音透著濃厚的歉意,無奈。
寒冰微微一笑,柔聲說道:「臣妾感激皇上,在」認證,物證「俱在之時,還會相信我,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真的不怪?」北寒墨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問道。
「當然不怪了,皇上已經很努力要保護我了,我真的感激你。」寒冰的話句句發自肺腑,她真的很感激這個男人,可註定要與他為敵。因為這點小小的感動不急她對藍夜臣的憐惜。對不起了,北寒墨。
「那就好,那朕就放心了。」北寒墨從未相信過這樣蹩腳的嫁禍,寒冰入宮日子尚淺,對於宮中的人根本就不熟悉,況且她一向深居簡出,對與權利又毫不在意,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至於那三人的供詞,也可以說成是片面之詞。那贓款,就更不可信了,他又不是傻子,母后這是存心要除去她。他能看不出來嗎?
他越來越不了解母后了,難道這皇后之位就一定要是肖家的人嗎?他偏不,肖家縱橫整個朝野,若是在立如妃為後,那這北寒墨豈不是也要改朝換代了。
「皇上,六王爺求見。」外面響起一太監的聲音。
「請他進來。」北寒墨說道。
「臣弟參見皇上,參見皇貴妃。」藍夜臣身穿白衣,一塵不染,帶著一股飄逸的感覺。
「六皇弟不必多禮,事情你都知道了嗎?」北寒墨微微一笑,問道。
「嗯臣弟大概清楚了。」藍夜臣頷首應道。「只是為何會懷疑到皇貴妃頭上了呢?她與珍妃並沒有什麼過節啊?」藍夜臣微微蹙起俊眉,不解的問道。
「這個,恐怕就要六皇弟來為我們解釋了。」北寒墨溫和的望著著他,笑著說。
藍夜臣瀟洒的拱手,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臣弟定當竭盡所能,查清此事!」
「有勞皇弟了,你與冰兒交流一下案情,朕還有奏章要批閱,就不奉陪了,記得,一定要確保冰兒的安全,朕以把御林軍的調配權交給你了。」北寒墨叮囑道。
「是,微臣謹遵聖諭!」藍夜臣恭敬的應道。
「冰兒,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個女人的詭計,她是不是發現你的身份了,她有沒有對你不利?」北寒墨走後,藍夜臣立刻奔到寒冰身邊,焦急的問道。
「噗嗤」寒冰輕笑出聲。「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要我怎麼回答啊?」寒冰故意捉弄他。
藍夜臣有些不悅的望著她,「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開玩笑呢?」
「你放心好了,太后不會坐以待斃的,她一定會採取措施,說不定今晚,她就會來將我宰了!」寒冰聳了聳肩,毫無懼怕之色,反而說的輕鬆,就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冰兒,你別胡鬧了,你也知道那女人的陰狠毒辣,她不會放過你,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呢?」藍夜臣此刻是心急如焚,看她那副弔兒郎當的模樣,心中不由的生起氣來!
「你覺得我們兩個能不能打贏她!」寒冰收斂了剛才的神色,正經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沒有與她交過手!」藍夜臣擺了擺手,有些無奈的說。
「那也就是說,你並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厲害!」寒冰倒抽一口氣,鬱悶的不輕,那日她看到太后出手,感覺她的功力可能在自己之上,和二人之力,制服她,應該不是難事。
「嗯。」藍夜臣輕點了點頭。
「我估計今夜她會行動,你我在此守候,如果打不過她,你就陪我一起死好了。」寒冰說的雲淡風清。
藍夜臣蹙起俊眉,說道:「她不一定會親自出手的,說不定會派出暗夜的人來刺殺。」
「那更好啊,那些廢物,怎麼會奈何的了我呢?」
「冰兒,你且不要輕敵,暗夜的人不是靠武功來殺人的,她們為了答道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色誘,毒殺,暗器,總之所有卑鄙下流的手段她們都使的出來。」藍夜臣的臉上帶著一絲的陰鬱,語氣也非常的凝重。
「你有些擔心過頭了吧,色誘,我又不是男人,毒殺,還不知道誰毒誰,暗器,我也不一定輸她。所以我也是有勝算的。」寒冰自信滿滿的望著藍夜臣,說道。
藍夜臣被她這種樂觀的精神所感染,是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遲早要來,那就一起面對吧,自己習武而是載,還怕那些人嗎?
「冰兒,要不我會赤血盟調一些人來保護你,這樣我會放心些。」思量再三,藍夜臣說道。
「不可,你現在將赤血盟的人送進宮,豈不是自投羅網,今夜,要麼留下與我並肩作戰,要麼你一個人走!」寒冰一口回絕,堅定的望著他。
藍夜臣很慶幸,慶幸有這個機會與她同生死,他微笑著,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