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阮家會議(下)(為書友A琪琪麻麻的支持打賞,加更)
阮瀚宇聽著這些陰謀,手握著拳頭咯咯的響,憤怒得雙眼發紅,指著阮家俊怒喝道:「阮家俊,你做這些還是個人嗎?」
阮家俊抹著眼淚,被阮瀚宇喝斥著,忽然抬起了頭來,對著阮瀚宇反駁道:「是的,我做了錯事,不是個人,可你呢,在感情上是事非不分,糊塗透頂,虧你還在大學時就愛上了木清竹,可後來呢,你有盡到作為丈夫的責任嗎?如果你在感情上夠英明,夠睿智,後面的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我對不起大家,可你更對不起木清竹,你後來做了多少羞辱她的事,讓她受了多少苦,你根本不配來指責我。」
阮瀚宇呆了呆,緊握著拳頭的手鬆了下來。
阮家俊的話雖然難聽,卻是句句真實,像利刃一樣刺向了他的心臟,沽沽的流著血。
指著阮家俊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腦子裡亂成一團,所有的往事都浮上了眼前,心裡開始一陣陣的抽痛。
阮家俊是個罪人,但他卻也是個糊塗人,他曾經傷害了他深愛著的女人,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殘忍有加地傷害了她,他是有責任的。
頭慢慢低垂了下去。
「不好了,二夫人暈過去了。」人群里有人驚呼出聲來。
張鳳鳴聽到阮家俊所有做過的錯事後,徹底驚呆了,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當即暈倒了。
「媽。」阮家俊發瘋般奔了過去,摟住了張鳳鳴,撕心裂肺的痛叫出聲來。
那些年呆在阮氏公館外面的家裡,張鳳鳴帶著他們二兄妺,經常暗自落淚,那個時候起,他就發誓以後要出人頭地,讓媽媽幸福快樂,可現在,他不僅沒有讓她得到幸福,反而徹底擊垮了她的希望。
他快要瘋掉了。
「快,趕緊送醫院去。」阮沐民陰沉著臉走上來看了眼張鳳鳴后,朝著旁邊的保安叫道。
一會兒后,由丘管家帶著傭人扶起張鳳鳴快速朝著醫院裡奔去了。
雲劍風走上來把全部審訊結果都交給了阮沐天。
翠香園的吳媽,墨園的阿吉及一眾被喬安柔收買后的傭人全部都被阮沐天當即趕出了阮氏公館。
喬安柔臉如死灰的站在那兒。
「瀚宇,我做這些都只是因為愛著你呀,求求你,放過我吧。」喬安柔眼見事情全部敗露,再也沒法遮掩了,就朝著阮瀚宇奔過去,抱住了他,打起了感情牌,拚命求救。
以前,每當她這樣哭著向他求救時,儘管他不愛她,也不會真的狠心把她怎麼樣,今天,她四面楚哥,情急之下,也只能是這樣來央求他了。
事到如今,這個世上或許只有阮瀚宇能救她了。
可阮瀚宇的臉陰沉得可怕,眼眸里有悲傷,痛苦,更多的是憤怒。
直到現在,阮沐天醒過來后說出了全部過程,他才算是真正了解了整個事件,此時的他看到喬安柔竟然還有臉來向他求救,忍住心中的憤怒,冷冷的推開了她,強迫自己想要掐死她的衝動,鎮定了下來,咬緊了牙關,一字一句地問道:「喬安柔,我現在只問你二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若你如實回答了,我或許還會留點情面,否則,你不光是要坐牢,還要讓你身敗名裂。」
他扶開了她再度要朝她抓過來的手,往後退了二步,站定,臉上是冷冷的笑。
「瀚宇,你說,我什麼都聽你的,只求你不要拋棄了我。」喬安柔滿臉都是淚和惶恐,不停地點頭說道:「瀚宇,我愛你,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才做出這些事來的,我對不起清竹,可我不能失去你,如果失去了你,我再也活不下去了。」
她癱倒在地,哀哀欲絕地哭著,滿臉的無助與期盼,只是死死地望著阮瀚宇。
阮瀚宇蹲了下來,冷厲的目光冷靜注視著她,冷靜地問道:「你為什麼要讓人打掉木清竹肚子中的孩子?為什麼?」
喬安柔的眼睛獃滯,眼裡有痛色,茫茫然的答道:「瀚宇,我是沒辦法的,為了保住我肚子中的孩子,也是為了保住我的利益,不得不這樣做,你想想,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將會威脅到我這一輩子,而你若有了她生的孩子就再也不可能愛我的孩子了,我就只能這樣做了。」
「這麼說,連她都認為她肚子中的孩子是我的了!」阮瀚宇低頭喃喃自語,連喬安柔這樣的女人都相信木清竹懷著是他的孩子,可她卻要告訴他,這孩子不是他的?這個死女人!
喬安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阮瀚宇嘴角滑過絲有致的弧光,再度抬眸逼視著喬安柔,厲聲問道:「那好,我現在問你,你肚子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此話一出,喬安柔心驚膽顫了,臉如死灰。
「快說,親口告訴這裡的每一個人,你肚子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要讓每一個人都認為你是懷了我的孩子,請還給我一個公平,如果你還算有點良心,如果你真愛過我的話,那就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阮瀚宇厲聲喝道。
「啊,不。」阮瀚宇的每一句話都像鐵捶敲打著喬安柔的心,她的眼淚都被生生逼了回去,空茫的眼睛里全是害怕的光,獃滯地看著他,忽然搖著頭,近乎瘋狂地喃喃狂叫:「不,瀚宇,這孩子是你的。」
「說謊,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裡胡說,看來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阮瀚宇不由大怒,憤聲說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了嗎?告訴你,我早就查出來了。」
他騰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好極,我給你機會卻不說,這是在逼我了。」
說完,他毅然轉身就要離開。
「啊,不,瀚宇。」喬安柔了解阮瀚宇,知道她既然能這樣問她,就不是胡亂說的,他應該是知道了一切,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腿,哭訴道:「瀚宇,求你不要走,不要拋棄我,我說,我全部都說。」
阮瀚宇的腿被她死死抱住,只得停住了腳步,猛地掰開了她的手,嘴角邊露出一抹冷笑,大聲說道:「那就快說,到底是誰的孩子?」
「瀚宇,真的,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呀。」喬安柔說到這兒,用手抹著眼淚痛哭起來,抽泣著說道:「那晚在希爾頓飯店裡,有個男人進了我的房間,我只以為是你,就與他瘋狂了一夜,沒想到等我醒來時,他已經走了,我當時只得打電話問阮家俊,問你出哪了,然後他給我回電話說,他們並沒有把你送到1008房,而是在慌亂中送到了樓下的808房間,我走進去看時,你還在床上昏睡著,這才知道睡我的那個男人不是你了。」
這些話讓阮瀚宇臉上的肌肉都跳動了起來,彎下腰去,伸手握緊了她的下巴,痛心疾首地說道:「明知道不是我的孩子,卻故意往我身上栽贓,還以此來要挾逼婚,登報告之天下人,讓我來承受別人的指責與壓力;知道木清竹懷了我的孩子后,妒心大起,竟然喪盡天良的買兇要打掉她肚中的孩子,人命關天的,如此惡毒,真所謂是『最毒婦人心,莫過於此了,說起來都讓人心寒,要知道,你要打掉的那可是我們阮家的骨肉,我的骨肉,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嗎?」
阮瀚宇握著她下巴的手顫抖著,很想用力捏碎了她的下巴,可理智讓他清醒過來,慢慢捏緊了她的下巴,讓她對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道:「喬安柔,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也沒有真正碰過你,這點你心知肚明,我這一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那就是木清竹,早就警告過你,愛情不是靠孩子或者任何逼迫的手段就能擁有的,我的Xing格也決不是你的威脅所能妥協的,這輩子,我都是不可能會娶你的,你作繭自付,終究是害了你自已。」
說到這兒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他怕他一時氣憤之下會宰殺了這個惡毒的女人。
喬安柔的臉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滿眼布滿了絕望的光,唯一的希望落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阮瀚宇的,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要挾他了,她徹底完了!
「你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嗎?」阮瀚宇盯著她繼續問道。
在大悲大難前喬安柔反倒平靜了下來,自知罪孽深重,再也沒有臉去求任何人了,可在聽到阮瀚宇的問話后,眼裡還是露出了疑惑的光。
「告訴你吧,也好讓你明白。」阮瀚宇冷冷地說道,「那天潛伏進你房裡的那個男人就是當今的**頭子莫彪,他本來是去希爾頓飯店會相好年菁菁的,不想被我發現了,我當時因為木錦慈案子懷疑到他的頭上了,想要把他活捉,竟然被他發現了,急亂之下只得混進了你的房間,這也怪不得他,如果你能自恃,也許他就不會侵犯你,可你卻是死死死纏著他,他一個男人你說能幹什麼……」
阮瀚宇說得滿臉鄙夷不屑,喬安柔卻聽得直如天方夜潭,當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竟是莫彪的后,竟然哈哈狂笑了起來。
柳蘭英聽到這兒,明白了一切,再也受不了這些打擊,當即也暈死了過去。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女兒很好強,自傲,但絕沒有想到她會做這麼多可怕的事,直到聽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竟是莫彪的時,再也堅持不了,暈死過去了。
又一個人被快速送進了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