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他的私事還沒完
「媽,媽……」喬安柔望著柳蘭英的身體被阮家的傭人們抬著去了醫院,收住了狂笑,悲傷欲絕地坐在地上,手抓緊了肚子上的衣服,頹然低了下頭。
事情至此,所有的真相都大白了。
雲劍風走了上來,朝著癱倒在地的喬安柔大義凜然地說道:「喬安柔小姐,你涉嫌故意傷害罪,謀殺罪,數罪合併,請跟我們走。」
話音剛落,身旁有警察過來拿出了手扣戴在了她的雙手上。
「不,瀚宇,救救我。」冰冷的手扣扣在手上的那一剎那,如此的真實,喬安柔徹底害怕了,也後悔了,可她不甘心,朝著阮瀚宇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來。
「走。」二個警察面無表情地一手拿著她的胳膊就要帶走她。
「慢。」阮瀚宇出聲叫住了正要帶走她的警察,走前二步,望著喬安柔嚴肅地說道:「你心地歹毒,做了這麼多壞事,誰都沒法幫到你,好在我NaiNai,爸爸和清竹,現在都還好好的,並沒有造成惡果,希望你進去后好自為之,改過自新,以後學著好好做人,還有,希望你能登報給木清竹道歉,還給她一個清白,並爭取得她的原諒,那樣對你只會有好處的,至於你肚子中孩子的事,我會替你保全這個清白的,不會讓任何媒體披露出去,也請你自已想清楚,這個孩子還該不該要,你能不能要他?畢竟你還年輕,來日方長,我早就勸過你了,你若早聽也不至於有今天,今天我在這裡最後勸你一次,不要讓肚中的孩子長大後來承擔你所犯下的錯,趁著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最後,你出獄那天我會讓律師給你送去一套公寓的房產與一千萬元的補助資金,算是我們相識一場的緣份吧,真心希望你能以後走好自已的人生路,一切往前看,從此後,我與你再無任何瓜葛。」
阮瀚宇一口氣說完這些,毅然轉過了身去。
「走吧。」雲劍風朝著二個警察說了聲,二個警察帶著心灰意懶的喬安柔走了。
「來人,把阮家俊也給帶走。「雲劍風又朝著另外的警察開口了,不一會兒,阮家俊也是手戴手扣地給帶了出來。
「爸爸,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宛心,我要宛心。」他朝著阮沐天痛苦地求救。
「畜生,好好接受改造吧,爭取寬大處理。」阮沐民朝著他怒喝道,「自已犯下的錯自已承擔,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阮家俊滿臉灰白,絕望地被帶走了。
「阮大少,這個案子到此為止全部真相大白了,我們的人也從醫院裡帶走了木清淺,一切事事非非,法律會給出公正的審判的,請放心。」雲劍風終於從這個案子里脫了身來,說不出的輕鬆愉悅。
「謝謝你的鼎力配合。」阮瀚宇也鬆了口氣,朝他微微笑了笑。
「不謝,這是我的公事,應當的,還要感謝暮廳長在背後的鼎力支持,若說要謝就謝謝暮廳長吧。」雲劍風謙遜的笑了笑,朝著暮辰風敬了個禮后,轉身帶著手下走了。
「辰風,你也知道我……」待雲劍風走後,阮沐民從一旁朝著暮辰風走來,還沒走近,就艱難地向暮辰風開口了。
「阮董。」暮辰風當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笑,寬慰道:「阮董,阮家俊雖然有罪,但罪過並不太大,不會有多大問題的,他犯了錯,理當讓他承擔些責任,這也好讓他記住教訓,對他以後的人生路會有幫助的。」
阮沐民聞言嘆了口氣,點了點說道:「我也有錯,從小疏於管教。」
「阮董,不要太自責了,他上過高等學校,卻還知錯犯錯,這是他的不對,理當受到懲罰。」暮辰風說到這裡,笑笑:「放心,阮董,我們二家世交,阮家俊也是我的弟弟,該關照的地方我是不會忘記的。」
阮沐民感動得直點頭。
「辰風啊,謝謝你的配合,如若不是你,還不一定能把家俊背後的黑手揪出來,我代表阮家感謝你了。」阮NaiNai被朱雅梅推了過來,笑眯眯朝著暮辰風說道。
暮辰風忙彎下腰去,親切地笑著說道:「NaiNai,這是晚輩應該的,老太太真是火眼金晴啊,一切都逃不過您的眼睛。」
「哎,到底是看著長大的孩子,多有出息,要是我們家俊也能像你一樣就好了。」阮NaiNai拉著他的手輕輕拍著。
「哈哈」暮辰風爽朗的笑,「阮NaiNai,我再優秀也比不上瀚宇啊,還是您的福氣好,有瀚宇這麼有出息的孫子。」
「嗯,也只有瀚宇能讓我感到驕傲了。」阮NaiNai笑呵呵的,「可惜他呀,有時愛犯渾。」
「放心,NaiNai,這次過後,他一定不會再犯了。」暮辰風朝著站在身邊的阮瀚宇瞧了眼,含笑說道,心中卻暗想,這下看這小子如何向木清竹負荊請罪了,恐怕不會那麼讓他矇混過關的。
這樣想著,腦海里呈現出阮瀚宇在木清竹面前低聲下氣的狼狽模樣,嘴角浮起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阮伯伯,恭喜您的身體好了,下次一定要去京城看看我爸啊,他天天念叨著您呢。」暮辰風轉身恭敬地對著正坐在輪椅上阮沐天說道。
「好的,辰風,請轉告你爸爸,讓他也來A城走走。」阮沐天和顏悅色地點頭。
暮辰風一一跟眾人寒暄完畢,再過來跟瀚宇握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笑:「怎麼樣,我幫你摘掉了綠帽子,算不算還了你一個人情?」
阮瀚宇聽得白眼睛一翻,滿臉不以為然:「一切事實證明,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已,如果不是我率先行動,捉住了莫彪,你現在還能有這個功績么?」
暮辰風爽快地笑了起來,也不和他計較,只是調侃道:「你還是這樣小心眼,小心嫂子不會原諒你的,到時可就慘了嘍。」
說完嘿嘿笑著揚長而去,把阮瀚宇怔在原地了。
「沐天,今天我是準備要把家主的大印交給瀚宇的。」阮NaiNai對著康復的阮沐天鄭重其事地說道。
誰知阮沐天卻搖了搖頭,當即否定道:
「媽,現在情況不同了,不急在這一時,他的事情還沒有完呢,什麼時候他能處理完自已的私事,什麼時候再談這家主的事吧,放心,您還健康呢,有我在,這個大印遲早會要交到他手上去的,但絕不是現在,他現在光他自已的私事就夠他頭痛了,從一開始就沒有處理好感情的事,這才導致現在的局面,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不能處理好家庭與自已的感情,這真該讓他好好反省了。」
阮沐天看了一眼呆站在一邊,魂不守舍的阮瀚宇直搖著頭。
「嗯,沐天,你說得沒錯,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感情上面過於幼稚,不成熟,別人再可惡,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若他做得夠好,又怎麼能被別人鑽了空子呢,只是這樣一來也好,讓大家看清了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這對我們阮家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阮NaiNai點頭感嘆附和著,「只是家俊這次可不能原諒了,這次事件后按照阮氏公館的家規,他必須要被逐出家門。」
阮家大會還在繼續,卻都是阮家內部的家事了。
阮NaiNai當即宣布把阮家俊趕出阮氏公館,逐出家門。
阮沐天決定重整阮氏公館,會議過後,他與阮瀚宇商議對策,精簡了許多工作人員與傭人,又重新制定了許多家規,再度召開大會重整風氣。
待忙完這些都已經是二天以後的事了。
自此後,整個阮氏公館,風清氣正,再次煥發出了獨特的魅力。
猩紅的液體在景成瑞有些蒼白的手指間晃動,白哲的五指被炫染成了粉色。
豪華的包廂里,輕音樂柔和地響著。
各種豐盛的菜肴擺了滿滿一席,歐式的浪漫牆紙把房裡的氣氛襯托得瀉意浪漫。
「瑞哥,沒有必要點那麼多菜的,太浪費了。」木清竹望著面前滿滿的一席菜,有些不安地說道。
「傻丫頭,這是一定要的,你爸爸的慘死終於昭雪了,應該好好慶祝。」景成瑞溫和的笑著說道。
「謝謝。」木清竹低下了頭去,眼角泛起了淚花。
「小竹子,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生活著,幸福快樂。「景成瑞的左胸還纏著紗布,他右手伸過來握住了木清竹冰涼的小手,沉重地說道。
木清竹抬起了頭來望著他,有一滴從眼中滑落。
「嗯。「她用力點了點頭。
「既然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就要朝前看,只有你活得好好的,你爸爸地下有知,才會開心快樂。」景成瑞拿過紅酒來遞到了她的面前,「喝一點吧,暖暖身子,為你爸爸感到驕傲吧,他是好樣的,值得我們敬仰,來,讓我們為他的高尚道德乾杯。」
景成瑞舉起了手中的紅酒杯,輕搖了下,與木清竹碰了碰杯,緩緩喝進了嘴裡。
「好。」木清竹點頭,擦掉眼淚,輕啟朱唇:「謝謝。」
她也舉起了杯來,顧慮到肚中的孩子,輕輕綴了一口。
「小竹子,謝謝你這些天來照顧我。」景成瑞放開左胸的手臂,往前一傾,匍在桌面上,明眸含笑,望著木清竹,嘴角彎起淺淺的笑容,「你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讓我難忘的,也最讓我敬配,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忘記你。」
木清竹的頭有點暈,臉上因為酒精的刺激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她沒有聽懂他的話,只是呵呵傻笑著,「瑞哥,那是你太抬舉我了,我是一個有很多缺點的女人,你是沒有完全了解我,如果了解了,就不會這麼誇我了。」
「不,小竹子,我太了解你了,正是因為了解,才會說出這些話來。」景成瑞昂頭又喝完了杯中的紅酒,臉是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