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因為是我女人
「餓了么?」阮驚雲落座,注視著安然。
安然抬頭:「有一些。」
「吃什麼?」阮驚雲不知道為什麼,注視安然的眼睛特別專註,他不希望,讓安然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到任何的不舒服。
「我什麼都可以。」安然不挑食,幾乎她都可以吃,只是太油膩的不喜歡吃,但她並不拒絕。
阮驚雲脊背靠著沙發,身上是一套灰色的衣服,安然發現,阮驚雲似乎是喜歡這種灰色調的顏色,衣服多數都是這種顏色。
起碼,見面的這幾次是這樣吧。
「安然。」離開沙發,阮驚雲雙手按在腿上,安然抬頭注視阮驚雲並沒有答應,但她專註的眼神足見,她在聽他說的話。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可以當做我不在你面前。」阮驚雲希望,他給她的不是畫了一個圈把她圈在了圈子裡面。
他喜歡的,在意的,是眼前活生生的這個人,而不是一尊表象不錯的泥人。
安然沒回答,注視了一會阮驚云:「我餓了,我們什麼時候吃東西?」
阮驚雲下意識頓了一下,看來這塊冰山要融化有點難。
「馬上,我去準備,你等等。」起身阮驚雲親自去準備,一邊朝著門口走一邊脫了剛剛穿好的外套,走到門口拉開門先出去,在門口說了些什麼,不久后又回到了客房裡。
進了門阮驚雲開始準備,把襯衫領口打開兩顆扣子,襯衫下面從褲子裡面拉出來,袖口解開,袖子一圈圈的卷上去,兩邊手臂來回的切換動作看的安然眼花繚亂,不知道阮驚雲要做什麼。
沒多久,門口傳來敲門聲音,安然朝著門口看去,阮驚雲去開門,連生推著一些食材,和一些廚房用具從門口進來。
安然起身站了起來,阮驚雲把兩輛車子同時推進門,連生轉身從門口出去。
門關上阮驚雲在推車下面拿了一條圍裙出來,掛在脖子上面,不經意看了一眼安然說:「我母親很會做菜,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準備一些給你。」
安然注視著兩個推車,廚房用具一應俱全,吃的食材也是應有盡有,可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你不用這麼麻煩,酒店有什麼我都能吃。」安然覺得沒有必要,為了一頓飯大費周章,何況已經中午了,她真的有些餓了。
不知道阮驚雲的手藝如何,要是過的去還好,要是過不去,把房子點著,不是更麻煩,吃不到會餓肚子,嚴重了要賠錢。
雖然阮驚雲很有錢,但也不用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吃飯如果還麻煩,什麼是不麻煩的了?一日三餐每天都在做,如果麻煩,只能絕食了。」阮驚雲說著把車子推倒了一邊,安然看了看周圍:「這裡面有出油煙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沒有?大廈是你設計的?」阮驚雲頗感好笑,把砧板從車子下層拿出來,把一些胡蘿蔔和蘋果拿了出來,都是洗過的,拿過來就可以用了。
找到了中層放著的刀子,阮驚雲看了一下,先去洗了一下手,回來后開始精心準備。
蔬菜和水果切好放到一個碗裡面,先做了一個果蔬沙拉。
放到一邊,阮驚雲又從下層裡面一個水桶裡面拿了兩隻處理好的龍蝦出來。
安然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麼大的龍蝦,更別說吃。
阮驚雲把龍蝦放到盤子裡面,放到蒸鍋裡面加熱蒸熟,期間還準備了點紅酒和其他的東西。
半個多小時的功夫,阮驚雲不但把中午飯準備好了,還把他自己也洗乾淨了。
安然坐到桌子對面,手握刀叉不知道如何下手,她確實不清楚怎麼吃這個看上去對她而言的龐然大物。
阮驚雲起身,坐到安然身邊,抬起手直接上手教她,安然有些不自然,看的差不多,說道:「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煩你了。」
阮驚雲就勢在安然臉上親了一下,起身去到對面坐下,低頭專註他的食物,一切都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安然握住刀叉,她確實看不清阮驚雲這個人,而且她很確定。
吃過飯,阮驚雲把東西送到門口,連生推走,從門口回來,去了浴室,不光是他,他也叫安然進去洗洗。
安然沒有動,注視著阮驚云:「我不清楚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但是我不希望你再這樣對我。」
「怎麼對你?」阮驚雲好笑。
「好像我們之間關係不錯。」
「那我們之間沒關心?」阮驚雲站在浴室門口,俊臉笑意不減,安然不清楚該怎麼和阮驚雲說,面對明明嬉皮笑臉,卻很優雅的樣子一股懊惱,她到底是招惹了誰了?
見安然小臉糾結,阮驚雲越發好笑,興趣也升了起來:「抱你?」
安然的臉色一沉:「不要不要臉!」
「臉?」阮驚雲邁步朝著安然走去:「你告訴我,哪裡是臉,指給我看。」
安然氣悶:「你有沒有臉你不知道么?為什麼我指給你?」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阮驚雲語不驚人死不休,把安然說的沒有氣死。
「誰說我是你的女人?」
「難道不是?」
「誰允許你了?」
「雖然沒有允許,但我們互換了定情信物,難道說還不是么?」阮驚雲低頭,想去親親安然,被安然躲開了。
「你去洗澡吧,我不想和你糾結這件事情。」安然不想吃虧,她在阮驚雲的面前得不到什麼好處。
但阮驚雲並不離開,伸手拉了一下安然,安然沒站穩跌了過去,但很輕並沒撞到。
「現在你有兩條路,一條是去一個人洗,一條是我帶你去洗,你選哪一條?」阮驚雲低頭在安然耳邊吹了一口氣,安然瑟縮了一下,就算她表現的再淡漠,她也還是女人,有些事還是無法避免。
她抿著嘴唇,抬起手擋在臉上,她不說話,卻好像小女孩一樣氣憤。
阮驚雲這才把手鬆開,不再逗她,轉身一個人去浴室裡面洗澡,浴室的門關上,安然站在原處把手從臉上拿了下來,但她對著門板還是發了一會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