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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和你說未來,你說我不懂愛

  礦達五中,在學校之外的人眼裡,這個學校還是那樣的廢棄荒涼,沒有一絲的生人氣息。

  而校門口,則是另一番景象。

  冉清竹臉色微微蒼白,手中緊緊捏著短刀。她身上的鮮血從衣服上流下,浸在椅子上,椅子發出淡淡的紅光,中年人的身上,紅色也越加明顯。

  「你已經是第四次插中紅桃了,就這麼確定我會把靈魂放在紅桃上?」中年人咳嗽著,眼裡滿是戲謔。

  「既然是賭,那就有運氣的成份。」冉清竹道。

  「有意思,這個小女孩兒和你是什麼關係?」中年人指著在地上昏迷的徐雨,笑道:「你完全可以放棄她,自己離開,我只要一個人就行。」

  「朋友。」冉清竹道,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有些沒力氣和犯困,但她的眼眸,依然堅定中帶著一絲平靜。

  中年人笑道:「我教過許多學生,見過了太多。你們女生的關係很脆弱,即使是閨蜜,也是說變就變,可能好幾年的閨蜜,會因為某件事,在一個早晨或者一個下午,就變成了陌生人,從此不再往來。甚至偶爾闖進這學校的人里,也有幾個閨蜜關係的,那些人,到最後都選擇放棄了自己的同伴。」

  冉清竹吸了口氣,強打起精神,道:「我和她哥哥認識。」

  「哦?是這樣啊。」中年人明白過來,伸手洗了洗牌,又攤開在桌上,輕嘆道:「可能因為你們還在讀書,沒經歷過外面世界的那些波折,才會覺得這種感情是多麼珍貴。也對,中學的時候,感情確實是最真摯的。到了大學,異地,再或者因為什麼,說不定啊,你和她哥哥,就是陌生人了。」

  冉清竹目光停留在四張牌上,眼裡閃過疑惑,卻是認真道:「我相信愛情。」隨後拿起刀,堅定無比地插在了紅桃上!

  「噗!」

  這一刀,很深!

  就像是命運在嘲笑她一樣,冉清竹身體一陣顫抖,隨後一口血噴在了桌上!血液在半空時詭異的避開所有牌,灑在桌上。這桌子,被血液一染,頓時發出淡淡的紅光,中年人身上的紅色也是濃郁了幾分。

  中年人搖頭笑道;「你看,你愛得深,傷得更深,這一刀,是傷在內臟吧。」

  冉清竹趴在桌上大口大口喘氣,眼前已經有些看不清了,她倔強道:「傷得再深,我也願意!我也不後悔!」

  中年人輕輕一嘆,道:「你傷得不深,傷得深的是另一個人。」

  「什麼意思?」冉清竹神色一凝,像是想到了什麼,「之前的筆仙我就覺得奇怪,她只是個在這學校的孤魂野鬼,怎麼會知道西南省的人是誰殺的?你說規則和上天……難道是你們所扮演的角色,可以看到一些老天爺的安排?可以看到未來?」

  中年人啞然,隨後搖頭笑道:「太聰明了不好。」

  「我平時懶得聰明,這次是意外。」冉清竹從桌上爬起來,她的身上被血液浸濕,倔強中帶著無比的堅定,「如果那個人傷得深,那我就陪他傷!陪他痛!」

  中年人搖頭道:「你不會懂的。」

  「你也不會懂的,」冉清竹拿起桌上的一張紅桃,堅定道:「我讓你看看,什麼是愛!」說著把手按在紅桃上,拿起刀插了下去!刀刺穿潔白的手背,狠狠插在紅桃上!

  空氣,忽然變得凝重無比。

  烏雲翻滾,像是在歡呼,又像是在哀嚎!

  中年人看了看自己胸口,一把短刀浮現,狠狠插進了自己心臟,有些不敢置通道:「你怎麼知道……」

  「怎麼知道是要把血染在牌上才能插得中?」冉清竹拔出刀,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她卻是毫不在意,甚至之前虛弱無比的精神都像是重新煥發了生機。

  「你之前說上天的規則是插中你的靈魂,你沒法兒耍賴,這隻能確定你的靈魂確實是在牌上,但不代表著靈魂不可以隨意移動。」

  「而且我注意到,每當我的血染在椅子和桌子上時,你身上的紅色就會擴大一分。這種紅色,我之前在筆仙身上也見到過。」冉清竹歪歪頭,笑吟吟道:「很不幸,小時候家裡人說鬼故事的時候,說過一些鬼的特徵,我聽多了就記住了一些。你,是在用我的血,把你染成紅衣厲鬼吧。」

  「當我連續四次插不中的時候,我就知道只是用這把刀插上去是插不中你的靈魂,因為你表現得太輕鬆。而當我看得我的血可以讓椅子變紅變亮時,我就猜到了要用血染上牌再插,不對,應該是用我的血去吸引你的靈魂移到這牌上,我說得對嗎?」

  中年人的胸口處,裂紋逐漸擴大,他很平靜,搖頭笑了笑道:「沒錯,還有呢?」

  「我猜到了這種方法,但是不確定,因此第五刀的時候,我故意咬破舌頭,讓血噴在桌上。果然,你下意識的把所有血液移開,沒有一滴落在牌上。」冉清竹笑了笑,隨後又補了一句:「另外,你一直勸我說讓我一個人離開,還說什麼很多以前參與這個賭局的人都放棄同伴離開了。其實坐在這個位子上,就只能賭下去,只要放棄,就是死,沒錯吧?」

  中年人認真鼓了鼓掌,笑道:「女娃娃,你很聰明。」

  「謝謝。」

  「你的聰明,讓這個賭局變得精彩無比!上天,也很滿意。你會得到獎勵,而獎勵是,將來你不會感受到那份痛楚。」中年人說完,神秘一笑,胸口的裂紋瞬間擴大,隨後整個人破碎,消散。來去很是洒脫,就像是完成了多年來的某個使命一樣。

  冉清竹眼眸閃了閃,她不太明白這中年人說的,兩個人相愛,後來分手了,怎麼自己不會感到痛?估計是這中年人瞎扯的吧。

  「真是的,明明是個老師,說得像是邪教頭子一樣。」

  冉清竹站起身,椅子,桌子也消散了。周圍場景大變,學校外原本遮蔽的濃霧也消失得無蹤。

  校園外,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一個消瘦冷峻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穿著一件火紅的長袍,這紅袍,自己從來沒見他穿過,看上去居然有些扎眼。

  不過,還挺帥的。

  正想著,冉清竹只覺得身子搖搖欲墜,晃蕩著晃蕩著就要摔在地上。

  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緊緊摟住自己,他的胸口,好溫暖。對了,好像他很少這樣抱自己吧。

  「你怎麼樣了?」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壓抑無比的憤怒。

  他,很生氣?

  從來沒見他生過什麼氣。

  「我沒事。」冉清竹靠在徐聽懷裡,小腦袋往他胸口蹭了蹭。

  「吃下這個。」徐聽拿出一顆雪白的藥丸遞到冉清竹嘴邊。

  冉清竹把藥丸含在嘴裡,藥丸入口即化,化為一股暖流湧向全身,不停流血的身體居然有了些許力氣。

  這是什麼葯?冉清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又隱去了。她沒有多問,在這個男孩兒身旁,自己還是當個傻傻的只知道學習的女學霸才好。

  徐聽看向倒在地上的徐雨,他一來就注意到了,自己妹妹只是精神有些差,昏睡過去了。反倒是懷裡的這個傻丫頭,居然弄得滿身的傷,蠢死了!

  「我先送你們離開吧。」徐聽道,眼中一絲紅芒若隱若現。

  「等等!把小雨叫醒,我們先去筆仙的教室。」冉清竹忽然道。

  「嗯?」

  冉清竹顫抖著趴在徐聽耳邊,小聲道:「剛才那個男人看小雨的眼神不對,有種可惜的感覺,打中小雨也只是把她打暈,一點傷都沒有。我懷疑筆仙藏在小雨身體里。」

  徐聽心裡一凝,已是認同了冉清竹的說法,同時也明白去筆仙教室是什麼用意,不過卻有些疑惑道:「那個男人?什麼男人?」

  「嗯?你什麼時候到的?」冉清竹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剛到,怎麼?」

  還好還好,他沒聽到我說那些羞人的話。

  「沒什麼,我們去筆仙的教室吧。路上我們都走過一遍的,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妖魔鬼怪了。」冉清竹靠在徐聽胸口,疲憊道。

  徐聽一隻手抱著冉清竹,蹲下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徐雨的腦袋。也不見他怎麼動作,徐雨就迷迷糊糊睜開眼。

  首先進入眼眸的,是那身如同鮮血浸染過的紅袍,還有哥哥冷著的臉。隨後是滿身是血、虛弱無比靠在哥哥懷裡的冉清竹。

  「哥哥,竹姐姐!」

  徐雨眼淚不停打轉,抱向冉清竹,最後嘩啦嘩啦全流了下來。「竹姐姐,你怎麼了?!」

  對於自己的妹妹,徐聽還是很熟悉的,甚至在徐雨剛醒時就已經知道,這是本人沒錯。不過冉清竹的話,應該是不會有錯。

  冉清竹原本想伸出手摸摸小雨的腦袋,忽然發現這隻手背上有個猙獰的窟窿,隨後又放下了,笑道:「這些傷只是看起來嚇人,其實沒多大事的。」

  「竹姐姐,你騙人!你臉白成這樣還說沒事!」徐雨抓著冉清竹的手放在臉上,眼淚嘩嘩一直流。

  「好了,小雨,這事兒一會兒再說,先跟我們走。」徐聽壓抑的聲音傳來,徐雨身子一僵,乖乖跟在徐聽後面,小手不停在眼角上抹,卻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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