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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當時,為什麼分手

  蕭念一驚,抬起頭去看眼前的男人的時候,只見他指腹帶著餘溫,正緩緩落在她的臉上。


  她不著邊際的皺著秀眉,問道:「你怎麼來了?」


  面對她的躲避,喬北聿面上尷尬的一笑,隨即說道:「如果我說想你了,你信嗎?」


  聞言,蕭念身形一怔,「信啊,幹嘛不信!」


  喬北聿一向溫潤,只在偶爾面對蕭念的時候才會露出不同尋常的猙獰,比如在喬爺爺大壽的那天,比如現在。


  他直起欣長的身子,推著蕭念往前走。


  前方,日光漸暖,和煦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罅隙,密密麻麻的打在喬北聿一張乾淨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片好看的陰影。


  「蕭念?」


  她才微微闔上眼睛,便聽到喬北聿在叫她,隨即睜開眼睛,扭頭,朝身後站著的男人望去,問道:「什麼?」


  喬北聿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大白牙,「我有事問你。」


  蕭念一愣,隨即笑道:「你要問什麼便問,跟我還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性格……」


  喬北聿臉上一紅,被蕭念說對了。


  男人當真只有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才會表現得吞吞吐吐,而他尤甚。


  等了很久,蕭念才聽到喬北聿淡淡的開口,說道:「蕭念,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也只有當事情真的過去了這麼久,一切都平淡了,我才敢問你,」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又繼續說道:「那天,你跟我說要分手,很傷心的樣子,真的是因為愛上了晏夙錦嗎?」


  聽他問完,蕭念的眼神突然暗淡,思緒好像飄到了好遠好遠。


  不過才短短的幾個月,卻像是隔了幾年。


  「不是。」她搖搖頭。


  說不清楚那時候為什麼,只是憑感覺,覺得自己和喬北聿並不是真愛,如果是真愛,又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在和喬北聿交往的這幾年內,身邊也有人問她,兩個人有沒有突破那一層關係,包括母親,都曾經這樣問過。


  她每次都只是一笑,說著還早,喬北聿不勉強她。


  可是,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才清醒,喬北聿是個男人,不是個聖人.……

  想來也有些可笑。


  仔細注視著蕭念臉上的面部表情變化,喬北聿看著看著,越發覺得喉嚨一緊,追問道:「那是什麼?」


  那是什麼?

  蕭念回答不上來,從未想過有一天要將這件事和喬北聿一起,以這樣的形式公開來說。


  「喬北聿,你別逼我!」蕭念搖搖頭。


  可是,對方這次壓根不想給她逃避的路,喬北聿擋在她的椅子之前,蹲下來,看著蕭念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蕭念,放在以前,我根本就不會逼迫你,總感覺感情的事情都是相互的,如果沒有愛了,強扭的瓜不甜,但是這次,既然我們已經不能成為夫妻,而註定只是朋友了,那麼能不能讓我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讓我死也死得安心一點?」


  他怔怔的看著蕭念,彷彿在看著他從前的全部。


  「你是真想知道嗎?」蕭念低著頭看蹲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喬北聿點了點頭,「恩。」


  「我們分手的前一個星期,你有沒有去過維利亞酒店?」蕭念終於問了出來。


  喬北聿神情一冷,腦海中飛速旋轉,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


  「那天本來是談公事,後來你喝醉了,對嗎?」蕭念又問。


  喬北聿黝黑的深邃眸子一暗,隨即繼續點頭,腦海中飛快回憶當時的畫面。


  卻聽到蕭念一陣笑開,說道:「後來,你便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你叫了一個女人進去,對嗎?」


  「喬北聿,我本不想說,是你逼我說出來的,那天我剛好在那家酒店有事,早起時碰到那個女人從你的房間里出來。


  喬北聿,我一直以為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我一直以為你想把最好的東西留到最後,卻沒想到你和他們一樣,也要婚前嘗鮮……」


  直到她說完,喬北聿一直愣在原地,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之間炸了開來。


  他拉住蕭念的椅子扶手,「不是這樣的.……蕭念,你聽我說,根本不是你想的這樣……」


  喬北聿的語氣突然很慌亂,從前只當是因為蕭念移情別戀,受到晏夙錦的誘惑才會主動和自己分手,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找過原因。


  今天來這裡,沒想到蕭念會說出這樣一碼事。


  「所有眼見都一定為實,蕭念,你怎麼能這樣草率就給我定罪呢?」喬北聿臉上寫滿受傷,又開口說道:


  「蕭念,如果你還能在乎我一點的話,當時就應該衝進房間來找我,你便會明白一切.……」


  如果,蕭念當時還有一點在乎他的話,勢必會生氣的衝進房間,喬北聿寧願她衝進房間質問自己,哪怕是給自己兩拳,也比這不明不白的冤枉來得要好。


  「你覺得那樣的情況下,我還有力氣去質問你嗎?」蕭念漂亮的臉上浮現冷笑。


  只記得當時自己再看到那個女人從他的房間出來,喬北聿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樣子的時候,她的心裡便心如死灰。


  都眼見為實了,還要什麼質問?那些哭哭啼啼的不舍和祈求,她做不來。


  感情生活里,最不喜歡的便是拖泥帶水。


  「也罷!」喬北聿一張白皙俊逸的臉上,也浮現出嘲諷。


  可憐他這麼多年的努力,最後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蕭念沒聽到他的聲音正準備離開,卻聽到喬北聿清清淡淡的聲音又傳出來,他問:「蕭念,你那麼聰明,為什麼不想想一向潔身自好的我,怎麼可能會叫一個酒店的女人?而第二天,你又剛好出現在那個酒店?你敢說一切都只是巧合嗎?天底下這麼巧的事情都被我們碰上了?」


  他的話說完,蕭念的神情一冷,不是沒想過。


  只是……

  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麼人為,又有誰.……

  「你的意思是?」蕭念張了張嘴,沒有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喬北聿一笑,「除了晏夙錦還有誰!」


  喬北聿俊臉寒沉,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


  從來他就覺得晏夙錦不簡單,誰知道主意竟然打到他的頭上來了,現在想想,晏夙錦這人還真是城府極深。


  從一開始的接近蕭念,後來的陷害喬北聿,到和蕭念結婚,打垮蕭氏集團,一步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絕不會放過他!」


  同樣的,蕭念也氣得不行。


  喬北聿俊臉上冷笑,握著她的手,說道:「以你現在的情況,你覺得你還能對付得了晏夙錦?蕭念,相信我,只有我能幫你!」


  「不……」蕭念從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我誰都不信,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影子不會背叛自己之外,還有別的什麼?

  喬北聿,我們都不是年紀小的時候了,都遇到過背叛和打擊,我自問不敢再敞開心扉相信一個人了,不要逼我!」


  「好,好……」喬北聿一連說了幾聲好,臉上有些掛不住,只有又找話題,「蕭南城那邊……」


  他的話還沒說出來,蕭念便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率先堵住了他的話語,「我哥哥那邊事情已經成來了定局,我終於不再需要任何人去幫他了。」


  終於釋放了,自由了,真好。


  蕭念看著眼前的男人,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秦九洲的身影。


  內心又是一陣冷笑,如果早知道哥哥是這種結局,她又何苦三番五次低三下四的去求秦九洲幫忙。


  男人生性涼薄,剛開始都是答應得好好的,等到真的到了關鍵時刻,又有幾個人能真心相幫。


  蕭念的拳頭在椅子扶手邊緊握。吃一塹長一智吧,蕭念,從今往後,絕不再向任何人低頭了。


  喬北聿的神情恍惚,看著眼前的女人,彷彿和記憶中的蕭念不再是同一個人,那個坐在鞦韆上的小女孩,那些逝去的時光,終於都不會再有了。
……

  海城,秦家。


  從上個世紀開始,秦家便在海城立足,成為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至今已經有上百年歷史了。


  公司旗下包括娛樂,交通,金融股市,涉足各大領域。


  十多年前,秦家大房秦天盛,也就是晏夙錦的父親,因為離經叛道被秦老爺子趕出去,後來生意落敗,背了無數的債務被仇家追殺,秦老爺子當時放出話,一切都是秦天盛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當時的家族企業被二房秦鈿正一手掌管,隻手遮天,秦老爺子曾經多方打聽秦天盛的長子,也就是他的長孫秦安的下落,一直無果。


  直到如今,晏夙錦身為秦家長孫秦安的消息,方才水落石出。


  秦老爺子當年老來得子,如今已經接近八十的高壽了。


  聽到有了秦安的消息,甚至是一夜沒睡好,要舉家迎接秦安回家。


  聽到秦老爺子的話,如今最寢食難安的便是二房的夫人,顧安心。


  如今,正拉著長子訓話,「靳霖,你爺爺一向喜歡喝茶,特別是新出的鐵觀音,這是我託人給帶來的頂級鐵觀音綠茶,你給爺爺送去房間去。」


  站在她對面的男子,不過二十五歲的模樣,長得倒是俊逸,只是一雙上挑的丹鳳眼,顯得邪佞和桀驁不馴。


  衣著考究,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秦靳霖猛地推開了母親手中遞過來的東西,一張白皙的臉上也盡顯不耐煩,「媽,你大半夜的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要我去給爺爺送這一盒破茶葉?我沒聽錯吧?」


  他誇張的語氣說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耳朵里還塞著耳機,顧安心不知道他在聽什麼音樂。


  也不知道是被觸碰到她的哪根神經了,顧安心突然走到兒子的身邊,猛地將他耳中塞著的耳機扯了出來。


  大聲說道:「秦靳霖,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能學著長大一點,也讓你爺爺對你刮目相看,你看看你每天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都做了什麼?你這個樣子,我們怎麼能安心將公司交給你!」


  顧安心說得氣喘吁吁,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突然失去了音樂的嘈雜,世界一片清凈,秦靳霖卻只聽見母親在自己耳邊的聒雜訊,更加不耐煩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繼承公司了?啊?公司不是一直都是你和爸爸管理得很好嘛!

  再說了,秦家不是還有個長孫嗎,聽說留美,還是個上市公司的總裁,還要我有何用?我說媽,你就讓我安心玩兩年,能不能別管了,啊?」


  「啪」地一聲,房間清脆的一聲響。


  秦靳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你打我?」


  「如果能將你打清醒一點,我不介意再多打幾巴掌……」顧安心說話的時候,「靳霖,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秦家也從來只有你一個孫子,秦家偌大的家業,以後那都是要給你的,決不能讓旁人覬覦了去,知道嗎?」


  「我不在乎這些!」秦靳霖一手捂著自己的左臉,大聲地說道。


  顧安心是氣不打一處來了,「你啊你,你可知道秦家的家產有多大,你可知道這些年我和你父親,為了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到頭來,這些還不都是你的,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非得要家族旁落才好嗎?」


  「秦安也是秦家的人,怎麼就是家族旁落了!」


  「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顧安心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氣喘吁吁的說道,突然面色脹紅,說不出來話。


  秦靳霖有一絲慌了,連忙跑過來扶著她,「媽,你怎麼了?」


  顧安心生氣的推開他,「別假惺惺的管我,只要你在事業上掙點氣,多在你爺爺面前表現得孝順一點就夠了……」


  最後,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秦老爺子用一場龐大的盛宴來歡迎晏夙錦回到秦家,認祖歸宗,與其說是歡迎回家,不如說是開了一場濃重的媒體見面會更好一些。


  邀請了海城各大家族,還有各方媒體。


  「秦安吶,記得你當時隨你父親離開秦家的時候,才不過七八歲的光景,這一晃已經一二十年過去了,可還記得爺爺的樣子?」秦老爺子一說話,氣場強大,令人不容忽視。


  站在眾多鎂光燈下,晏夙錦一張白皙的俊臉含著春風般的笑意,點點頭,「當然記得,秦安一直不敢忘記爺爺的教誨。」


  因著是親人,血濃於水,饒是許多年未見,雜件置換依然溢於言表。


  「哼……」聽到他這樣說,秦老爺子突然傲嬌的將頭撇向一邊,「別說什麼不敢忘記爺爺的教誨那些虛的,你倒是說說,既然沒有忘記爺爺,應該也沒有忘記秦家怎麼走吧,這麼些年,你都去哪裡了?為什麼也不回來看看?啊?」


  秦老爺子說著說著,突然潸然淚下。


  晏夙錦神情一慌,「爺爺,你別激動!」


  他說著連忙上前去拍拍秦老爺子的背,也寬慰他,「孫兒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秦老爺子停止流淚,怔怔的看著晏夙錦好一會兒,才舉起手臂,朝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上摸去。


  一手老繭,觸摸在晏夙錦成熟俊逸的臉上,似是隔了滄海桑田。


  「你和你父親……」秦老爺子說著說著又泣不成聲,完全沒有一個豪門老太爺的架勢,「我記得天盛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有著深邃的眉眼,成熟的五官,氣質出眾,又是商學精英.……」


  秦老爺子一件件的數著長子秦天盛的好,現在看著他的兒子也長大了,又開始潸然淚下,說道:「你說說,你父親那麼年輕,怎麼就想不開要跳樓自殺的?啊?有什麼是不能回家解決的?」


  那個時候,秦老爺子雖然是對外放話,不管秦天盛的死活,讓他自生自滅,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但當時秦老爺子是想,如果這個兒子心中,還有他這個父親的話,還有這個家的話,那麼遇到困難的時候,勢必會想到回家。


  誰知道.……這個兒子走投無路之下,竟然尋了短見。


  秦奶奶不久也離開了人世。從此,秦天盛夫婦的事情成為了秦家永遠的痛。


  「爺爺,你放寬心,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在秦老爺子面前,晏夙錦表現出難得一見的溫潤。


  睿眸掃過秦家的每一個角落,這個地方,他沒有太多的記憶,唯一有的幾次記憶,都是父親跟爺爺爭吵,亦或者跟二叔爭吵。


  後來,爺爺將父親趕出去,他來秦宅的機會也少得可憐。


  秦老爺子一雙布滿皺紋的雙眸,卻是早已聚集了淚水,「你和你父親氣質很像,這模樣.……」


  秦老爺子欲言又止,最終卻還是說出來了,「卻是不怎麼相像……」


  要不然當時晏夙錦大婚,他在媒體上看到這個長孫的模樣,卻是為什麼又沒認出來!


  聽對方這麼一說,晏夙錦溫潤的眼神突然一冷,記憶回到了年代很久遠的時候。


  那是他不願意回憶起來的痛。


  漫天的火,將他的容貌燒得盡毀,要不然為什麼這麼多人見到他,都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


  晏夙錦的神情很冷,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和蕭念見面的時刻,她便說,他很像她的一個故人。


  故人?他當時揚了揚眉,不置可否的看著她,只是一個故人嗎?


  晏夙錦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總之,那種感覺糟透了。


  彷彿隔著一層玻璃,他可以看到對方,卻觸碰不到,那種隔靴搔癢的感覺。


  卻聽見秦老爺子又開口問道:「有孩子了嗎?」


  晏夙錦一怔,可能是沒想到爺爺會問這個,語氣有些結巴,「爺爺,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秦老爺子笑著搖搖頭,「這本不該是我問的,但是你奶奶不在人世了,你母親也不在了,剩下我這個老頭子,當然要關心你的人生大事.……」


  晏夙錦心裡猛地一怔,想到前不久那剛剛失去的孩子,他面上勉強的扯出一個笑意,搖搖頭,說道:「還沒有。」


  秦老爺子拉著他的手,入座,說道:「不急,等哪天有空了,我和你一同將那蕭家丫頭接回來,你也老大不小了,得趁早要個孩子.……」


  晏夙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多次想轉移話題,秦老爺子有些生氣,吹著鬍子說道:「本來今天就是要你將蕭家丫頭接過來的,只是你說她身體不便,現在這樣看來,外面媒體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秦家怠慢了.……」


  「蕭念她會理解的!」晏夙錦聲線平靜的說道。


  一來蕭念的腿傷還沒有好,出席這樣的地方多有不方便,二來她剛剛小產,還在小月子中,也不便於來回奔波。


  晏夙錦的神情一冷,除去這些,恐怕蕭念也不會來隨自己來秦家。
……

  醫院,走道上。


  在醫院的時光是極其無聊的,蕭念每天都恨不得能夠插上翅膀,從這個地方飛出去,但是一日日的,只有時光的飛逝,日升日落,她看著那些飛逝的時光,卻無能為力。


  也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奇怪的,晏夙錦也沒有在醫院裡出現過。


  好在陸嫿經常來醫院陪她,帶來各種各樣的水果零食,帶來各種各樣的笑話,蕭念唯一的念想,便是能夠早已康復,離開醫院。


  此刻,她捶打著依舊麻木的腿,「都怪你,真不爭氣!好端端的,要走那條道路幹什麼,要讓什麼車……」


  她那麼怕痛怕丑的一個人,發生墜車事件之後,她真恨不得就那樣死去了。


  痛暈了過去,又被晏夙錦找到,過上了這度日如年的日子。


  「念念,這怎麼能怪你呢!」陸嫿制止了她捶打自己雙腿的動作。


  蕭念看著眼前的好友,聽到她問:「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她一怔,隨即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不是和昨天前天一樣嗎?還能有什麼大的不同。


  聽見陸嫿悅耳好聽的聲音說道:「今天,是秦安回家的日子,秦老爺子召開了記者會,海城一半以上的媒體都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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