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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龍淵的身世

  「姐姐放心,那兩個大個子…一個都出不來!…李庄諧嘿嘿笑著,


  推了推嚴真真「姐姐先鑽出去,我回頭還得把這些草恢復原樣,管叫人瞧不出來。」


  嚴真真喜不自勝,一低頭便往銅里鑽去。急得碧柳鼻尖上沁了一層白毛細汗:「王妃是何等身份,怎可出此下策?」


  「若有上中二策,我自然不必出此下策。」嚴真真滿不在乎,對於身份地位,她可素來並不放在心上。當下二話不說,在碧柳瞪得越來越大的眼睛里,從從容容地爬了出奔。


  「這、這」碧柳指著那個只到人膝蓋的洞,吃吃地仍不敢置信。


  「你若不過去,那我自個兒過去了?」李庄諧已經動手在掩飾外面的雜草,斜睨過來一眼「我把你的王妃帶走,你回去能交代么?」


  碧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連滾帶爬地也從那個洞里鑽了出去。


  「王妃!」她氣急敗壞,可嚴真真卻只是拍拍膝蓋上的浮土,然後雙手抱肩,仰頭看天。


  只一會兒,李庄諧也鑽了過來。看他那小身子靈活的樣子,便知道他已經從這條路上走過了不止一兩回,輕車熟路得連膝蓋上都沒有沾著什麼灰塵。


  碧柳怔怔地落下淚來:「若是夫人在世,知道小姐受了這樣的委屈,不知道會有多麼傷心呢!」


  嚴真真頭大如斗,怎麼又帶上她那位自己不及謀面的生母了呢?她從來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有多替她老人家丟臉,被碧柳這麼一說,簡直已屬十惡不赦之列。


  「只要達到預期的結果,哪裡管得了過程的迂迴曲折啊!」嚴真真咕噥「好了好了,別再拿我那位淑女娘說事兒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是什麼淑女。所以,鑽鑽狗洞這也無傷大雅嘛,對不對?」


  碧柳更急:「王妃怎麼不是淑女?如今不單是京城,就是在金陵,王妃的才女之名,也已被坐實了。


  當年夫人曾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稱,自她歿后,便是洛王妃,也只是在京都稱霸一時。若是王

  …」


  「停!」嚴真真急忙打斷了她的話再說下去,便要成滔滔不絕的黃河之水了。


  「王妃……」碧柳眼淚汪汪。


  「我跟娘可沒法兒比也就憑了兩三分的小聰明,能不丟臉便已不錯,哪裡有這個實力去當什麼才女呃,還是天下第一才女!」


  嚴真真可不認為憑著自己半桶詩的作詩水平,外加從現代繼承來的幾首名詩,便能把一眾詩人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李庄諧的眼睛卻越來越亮:「原來你便是京城有才女之稱的什麼臨11王妃啊!」


  碧柳因為他語氣里的不大尊重,而滿心不悅:「一個小孩子家,知道些什麼!我們王妃,那可是……」


  嚴真真不待她繼續倒水,急拉起李庄諧的手:「快走罷再耽擱上去,可就吃不上晚飯了。」


  李庄諧頓時忘了再問,當先帶路,專揀了那窄路走。嚴真真終於確信,在這條小「地頭蛇」的帶領下,孟十三想要追蹤還真有些難度。


  心情頓時無比愉快,甚至想哼一曲。只是看著天色將晚,心裡不免焦急,才又嘆了口氣催促。


  「放心,待我去池塘里摸兩條魚兒便能整治出一桌子的菜來。」李庄諧信誓旦旦,信心十足。


  碧柳嗤笑:「統共不過兩條魚,除了紅燒和做湯你還要煎炸清蒸不成?」


  李庄諧冷哼一聲:「到時候瞧著罷了。」


  嚴真真安撫:「我相信你的。」


  「嗯!」孩子這才重又高興起來,一路疾走遙遙地指著秦淮河岸「看,我家就在那邊,離秦淮河近著呢!可惜秦淮河水太大,我可摸不著魚。」


  「沒關係,池塘里的魚也好吃。」嚴真真安慰。就是池塘里,那也是野生的,比起現代那些吃著避孕藥激素葯長大的速生魚類,味道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當然,最緊要的,是健康無污染。


  更讓嚴真真高興的是,李庄諧的家,離那艘畫舫,不過一箭之地的距離。走過去,也很方便。


  「這裡只你獨個兒住著,到了晚間可害怕?」嚴真真看著兩進的房子,雖然不大,可仍顯得空曠。


  李庄諧的笑容,耷拉了下來:「還好。」


  看著孩子勉強堆出來的笑容,嚴真真不由得心下一軟:「若是你家裡沒甚牽挂,可願意隨我去京城?」


  「跟著姐姐?」李庄諧猶豫了「姐姐不嫌我臟么?」


  嚴真真失笑:「你臟么?我瞧你脖子里的皮膚,可洗得乾淨著呢!


  臉上的那些,想必是特特兒地弄上去的罷?小孩子長得太漂亮,很容易被拐賣,你這樣一來,倒是不顯眼了,真是聰明。」


  得到了嚴真真的表揚,李庄諧果然很高興,隨手把衣服扒拉下來,露出裡面的月白色小衣,竟然漿洗得十分乾淨。


  「姐姐且稍等,我去摸魚。」李庄諧說了一聲,便拿了把魚叉子開了後門。


  嚴真真擔憂地急叫:「碧柳快去瞧瞧,莫跌進了池塘里!」碧柳不樂意:「看他那賊樣,分明是會鳧水的。」「他還是個孩子呢,又可愛得緊,你快跟去照應著些兒。」嚴真真急得瞪眼「你若不去,那我自個兒去。」「別,還是奴婢去罷!」碧柳急忙攔住,提起裙擺,終究還是不甘心地又添了一句「哪裡可愛?奴婢瞧著,倒是可恨得緊。」


  嚴真真但笑不語,看她從後面去了,也忙提著裙擺往秦淮河岸奔去。此時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映在秦淮河上,如同無數的碎鏡子,映出了幾許奢華出來。


  她匆忙走進畫舫,正遇七姑娘出來,見她來了,倒是一怔:「原以為你今兒不來了呢,怎麼到這時候!、,

  嚴真真忙解釋道:「七姑娘莫怪,今兒有些事,一時走不脫。」七姑娘笑道:「那倒是,你在詩會上可是出盡了風頭,連史劍飛小侯爺,也持帖相邀。這個面子,可是金陵獨一份尼。我原以為你今兒過不來了呢!」


  史劍飛?嚴真真聽到這個名字,忙拉住七姑娘的袖子追問:「那史小侯爺,可是與龍淵有什麼關聯不成?他二人長得如此相像,若說全無關係,我卻是不信。」


  七姑娘打量了她半晌,方露出一個笑影兒:「你既是猜中了,何必再問?」嚴真真顫聲問:「你是說,龍淵果然是史侯家的公子么?那他…怎麼會流落江湖的?他可認回了自家的父親?」


  ……哼,恐怕史家還不知道有這麼個兒子流落在外罷!龍淵自出生后,便從未與史家有過關聯,怎會認什麼父?」七姑娘的臉色,卻冷峻了下來。


  「那他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七姑娘緩緩搖頭,半晌才笑道:「其實,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早就知道史劍飛與龍淵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怎地不加以關注?只是查了許久,也不能肯定他們是孿生兄弟。哪怕以重金賄略了史家的老人,也沒答出個眉目。不過,史劍飛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後便即亡故。而且生產的地點,也值得推敲。」


  「哦?此話怎講?」


  「當年史侯夫人,也就是你那位姨母,因多年未曾生養,便替史侯收了一個丫頭。地位既然不高,自然對她沒有威脅。」


  「嗯。」嚴真真點頭。天顯雖然是個開放的國度,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觀念,還是深入士子們的人心。因此,正室夫人主動替丈夫納小,也在情理之中。與其讓有地位的側妃誕子,不如找個自己容易拿捏的。


  「那丫頭倒也爭氣,不過侍了一夜的寢,便有了喜信。史侯夫人自然高興,日常起居也小心照料。誰知她倒是護著,可史侯的兩個小

  妾卻不甘心,自然暗中也尋了隙要下手。幸好史侯夫人生在大家,這些手段也了解,才護著那丫頭度過了十月懷胎。誰知只有抓賊的,哪有千日防賊?到得臨分娩之際,到底還是被趁了隙。那日史侯夫人被誆了出去,兩個小妾便要害了那丫頭。幸好史侯夫人警醒,趕回府里的時候,還趕上了小侯爺出世。」


  嚴真真聽得緊張:「那丫頭史劍飛的親娘呢?」


  「只睜眼看了一眼兒子,便去了。、,

  「啊?」嚴真真吃驚地張大了嘴。果然是個悲劇,到後來還死無對證。


  「那兩個小妾,自然沒有什麼好下場,卻不是在府里杖斃的。說也奇怪,那日史侯夫人回府,並未瞧見兩個妾室,竟是早一刻逃了出去。直到三月過後,史侯夫人的人才找著了那兩個,便在府外處理乾淨了。」儘管知道七姑娘必定見慣生死,可聽著她神情冷漠地說出這番話來,嚴真真還是覺得不寒而慄。


  「那七姑娘的意思,是龍淵很可能是被先抱走的那一個?如果那丫頭生下的是雙生子的話,很有可能。」「這些只是猜測,當年的人一個都找不到了,根本無法證實。


  」七姑娘喟然嘆息。


  嚴真真發了一會兒呆,才甩子甩頭:「罷罷罷,這些隱私我也沒興趣,我們的交易內容,可是龍淵的下落,你今兒個可有確切消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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