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磨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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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要把衝鋒隊徹底搞垮，我們還缺個幫手。」

  「幫手？有這個必要嗎？」

  「有。」戈培爾深思熟慮地說，「我們要搞掉恩斯特和他的衝鋒隊，目的不能太明顯。如果這樣的話，一是希特勒會認為這是教主殿下跟恩斯特爭權奪利，教主殿下本身有了三十萬黨衛軍，這會引起希特勒更大的猜忌，說不定，他反而更加依靠恩斯特來制衡教主殿下，那這樣一來，我們就吃雞不成反蝕把米了。第二，我們的黨剛剛取得政權，根基還不穩固，就大刀闊斧的內部殺伐，不單會遭到黨外勢力的看輕，還會引起黨內人士的恐慌和混亂。所以，我們必須把我們的目標混在一個更大的政治目標之中，要先把水搞渾，然後渾水摸魚，趁機把恩斯特和他的衝鋒隊一起幹掉。」

  「唉，跟你們這些讀書人共事，就是事多。一個簡單的事情，偏要弄得那麼複雜。」希姆萊不無抱怨地牢騷，「好吧，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那你說，該怎麼弄？」

  「我們不如乘這個機會，搞一個大的行動，把黨內黨外的政敵一鍋端了。當然，黨外的打擊面一定要遠遠地大於黨內，這樣才叫煙幕彈。要搞成這麼大的陣仗，就必須要有一個人的參加。」

  「誰？」

  「戈林。」

  「我反對！」希姆萊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那個浪得虛名的花花公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你還找他聯手，虧你還想得出來。」

  「教主殿下對戈林的評價太精闢了！對，他就是個浪得虛名花花公子，你看不慣他，我更看不慣他。總是一副貴族的派頭，看誰都是叫花子。可他也不想想，自己不過是個貴族的私生子而已，還是靠女人才繼承到一筆家產，裝什麼蒜！不就是上次大戰打落幾架飛機嘛，早就是陳年往事了，還常拿來炫耀，也不知羞。要不是本黨出身草根，誰還尿他！」戈培爾調油加醋地貶低戈林，卻又一轉話鋒，「但是，教主殿下，我們現在是在走政治的鋼絲繩，不能被個人的感情和情緒影響判斷。戈林這個人雖然浮誇，可他組建的蓋世太保，卻是共和國秘密警察局、軍事情報局和內政部幾個情治機構的精英整合而成的，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大筆財富。」

  「沒錯，如果沒有蓋世太保，憑戈林那個繡花枕頭，哪能策劃國會縱火案那麼漂亮的案子。」希姆萊心裡痒痒地顫抖著雙手說，「要是能把蓋世太保搞到手的話，我們就賺大了。怎麼樣，戈培爾博士，你一定想到辦法了吧？一定的，要不然你也不會提出來。」

  「要把戈林牢牢篡在自己手中。」戈培爾臉色發白地說，「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也不容易，這個代價，太大了！」

  「你有什麼好辦法就趕緊說出來嘛！有什麼代價還有我們付不起的？再大的代價，我也認。」希姆萊忍不住催促道。

  「這是我的代價，別人無法支付，教主殿下。」

  「你的代價？什麼意思？」希姆萊莫名其妙。

  「瑪格達！」戈培爾全身顫抖地吐出幾個字音。

  希姆萊聽了也全身一震，暗暗地吐了口冷氣，不由對面前的這個人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