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寒星248

  那眼神銳利得彷彿要穿透他。


  這到底是個什麼父親?

  「這……我……寒星自己也沒和我說……」朴振國被仲睿凡那種眼神,看得心裡發毛。


  「仲先生,您是不是把寒星趕回來了?」朴振國想到這個,也顧不得害怕了。


  「你千萬別把她趕回來啊!她現在還年輕,身子骨又好得很。孩子去了一個,還可以再生的!」


  仲睿凡冷笑的看著他。


  「我看你完全是在為自己打算,從沒有為寒星考慮過!」


  仲睿凡發現自己,真的有些忍不住要同情這個白痴女人了。


  他父親雖然為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拋下了他和母親,可是至少他還有個真正愛她的母親。


  而她……


  連母親都沒有。


  腦海里,不由得劃過,很久之前她生病時,抱著自己嗚嗚叫著『媽』的可憐兮兮的樣子。


  明明過去了很久,此刻映在腦海里,居然還這樣清晰。


  扯得他的心,刺刺的疼……


  「我怎麼會只為自己做打算?寒星跟你們仲家生孩子,那可是她的榮耀。您千萬別把她趕出來,她一定會願意再生的。」


  望著朴振國那副諂媚的嘴臉,仲睿凡只覺得厭惡極了。


  他冷哼一聲,故意說:「你以為我為什麼一定要你女兒替我生孩子?全天下要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太多了。」


  果然,朴鎮國一天這話就急了。


  「仲總,是不是我們寒星惹你不高興了!您可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她一般計較。我這等她一回來,就好好教訓她,讓她給您親自去道歉。」


  「教訓就不用了。我看,這樣!你幫我給朴寒月打個電話,問問看朴寒星現在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對了,不要說我在找她們。」


  「誒,我馬上就打!死丫頭,還敢玩失蹤,看我不剝了你一層皮!」


  朴振國一邊掏手機,一邊罵罵咧咧。


  仲睿凡眉頭皺得更深。


  朴寒星,你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


  寒月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這是一家小醫院。


  並么有之前那家醫院奢華舒適的環境,但,至少住得心安理得。


  也是他們所能承受得起的消費範圍。


  「姐,回頭等我身體好一些,我就去仲夫人那兒和她道歉。我就這麼走了,她一定會很傷心。」


  想到對自己一直像親女兒一樣的仲夫人,寒星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仲夫人是好人,可我們和她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你好好說,她會諒解的。」


  「嗯……」寒星輕輕點頭。


  偏過臉去,靠在枕頭上,閉上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可,腦海里……


  浮現出的卻是仲睿凡的身影……


  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他一定下班了……


  他會不會發現了她已經不辭而別?


  他會覺得鬆口氣嗎?他最想擺脫的,現在真的完全擺脫了……


  或者說,他會不會有一點點覺得失落,覺得生氣?

  想到這些,寒星又苦澀的否決了自己這樣的想法。


  怎麼會失落呢?現在的他,可以好好和趙小姐在一起了……


  寒星正胡思亂想著,此刻寒月的手機卻忽然響起來。


  她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又看了眼寒星,「是爸。可能是想找我拿錢。」


  寒星抿了抿唇,只輕語:「那你接,我這兒還存了些錢。」


  「爸。」寒月接過電話。


  「寒月,你現在是不是和你妹妹在一起?」


  「嗯。怎麼了?」


  「你們現在在哪兒?」


  寒月心裡有覺得狐疑,爸爸除了要錢的時候,幾乎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們姐妹。


  「爸,你是不是又缺錢了?」


  「我哪裡是缺錢了?我就是問問你,這麼晚都不回來。誰給我做晚飯吶?」


  「哦,那我馬上回來。」


  「你現在在哪裡?」朴振國只當做隨口問。


  寒月也沒想太多,「我陪寒星在XX醫院。爸,她從仲家出來了……」


  寒月還沒說完,只聽那邊寒星爸爸已經將電話掛了。


  寒月奇怪的看一眼電話,寒星問:「怎麼了?」


  「沒什麼。爸讓我回去做晚飯。」寒月解釋,邊收起手機。


  又看了眼寒星,「我先回去,做完飯馬上給你送過來。」


  她吸了口氣,有些心疼的握了握寒星冰冷的手,「這裡比不了先前那醫院,做的飯自然也沒那邊好吃,你就嘗我的手藝好了。」


  寒星擠出淺淺的笑容來,看著寒月,「以前總是我送給姐姐吃,現在也輪到我嘗嘗姐姐的手藝了。說起來,還真的很想念姐做的菜。」


  寒月心疼的拍她清瘦了一些的小臉,嗔怪,「快點好起來,我可不願意每天陪著你在醫院裡。」


  她眼眶紅了一些,嗓音有些哽咽,「出院以後,我們都好好的過。一切,都會好的!!」


  「嗯……」寒星淺淺笑開,笑出一滴眼淚。


  …………………………………………分割線………………………………………………


  寒月走了好一會兒,整個病房裡只剩下寒星一個人在這兒。


  夜幕,漸漸降下來。


  這個季節的天,暗下來似乎只在一瞬間。


  周圍,都是福爾馬林的味道,微微有些刺鼻。


  可,至少,現在她是心安理得的。


  不用擔心,隨時會被丟棄……


  …………


  寒星緩緩閉上眼,門外卻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驀地被推開。


  她以為是姐姐寒月過來了,一睜眼,見到對方的身影時,卻是整個人愣住。


  他……怎麼來了?


  仲睿凡一見到那蜷縮在*上的身影,只覺得一股火氣直衝頭*。


  還有……


  該死的,這周遭的環境!


  這麼難聞,這樣差勁!她迫不及待的從那裡搬出來,寧願窩在這種破地方?

  「朴寒星,誰准你搬出來的?」


  劈頭蓋臉的興師問罪。


  寒星這才回過神來,心弦戰慄。


  她勉強從*上坐起身,淚光閃爍的眸子,仰視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在問你話!是誰准你這樣不聲不響的出來的?」


  仲睿凡直直的看定他,那雙眼裡燃著火苗,彷彿時刻要躍出來,一下子將她焚燒殆盡。


  她嚇得瑟縮了下。


  卻深吸口氣,鼓起勇氣開口:「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不想在住在那兒……」


  「給我一個理由!」他一步跨過去,伸手一下子就扣住了寒星的下頷。


  那力道很大,大得彷彿要將寒星捏碎了一般。


  她鼻尖一酸。


  「仲先生,請你放手!我現在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我住哪都是我自己可以決定的。」


  仲睿凡被她那句「什麼關係都沒有」惹極了。


  眸子閃過一抹暗色,他哼了一聲,俯首,張唇就**了那蒼白的唇瓣。


  他的吻明顯帶著懲罰,吻得瘋狂,吻得熱情。


  也……


  吻得粗暴。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是咬!

  那熱氣逼迫而來,寒星晃了一會兒的神。


  抽回神來,感受到他的怒意,只覺得心頭一痛。


  沒有任何的甜蜜,也沒有該有的溫柔,只是粗暴的吸/吮。


  委屈……


  一點點脹滿她的心。


  他為什麼要懲罰自己?


  憑什麼懲罰她?


  他們本來就是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現在,他這樣氣沖沖的又算什麼?

  突然,犟起來,伸手就去推他。


  仲睿凡顯然沒料到寒星會反抗,被這一推,猝不及防的退後一步,跌坐在*沿邊。


  她紅著眼眶,「仲先生,請你不要這樣!」


  「你是什麼意思?」仲睿凡冰冷的眼神逼迫著她,彷彿要將她凍僵了一樣。


  「我不喜歡那家醫院。」她開口。


  「不喜歡那兒,卻喜歡這種破醫院?」他不屑的冷嗤。


  「是,比起那種貴族醫院,這裡是破了一點。可是,我就是喜歡這兒。」


  寒星被他眼底的輕蔑傷到。


  深吸口氣,將眼淚逼進眼眶,她望著他,「仲先生,您是有錢沒錯,但也請你尊重我們窮人的生活。」


  「我什麼時候不尊重你們窮人的生活了?!」


  他簡直覺得她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給他扣上這樣的帽子。


  「你因為不喜歡那兒,就自作主張搬到這兒來,這種理由簡直是爛透了!」


  仲睿凡緊緊看定她,不允許她有任何閃避。冷聲質問:

  「告訴我真正的理由。為什麼不聲不響搬出來?」


  寒星心弦微微一顫。


  眼裡淚光閃爍。


  他為什麼這麼生氣?是不是有可能……


  「仲先生,你忘了嗎?我們的孩子沒了,所以……」她艱澀的噎了下口水,「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頭狠狠一窒。


  痛得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而仲睿凡,臉色驀地繃緊。


  垂在身側的手也下意識握緊。


  寒星多麼希望他能開口反駁,能告訴她,即便孩子沒了,他們之間……還可以做朋友。


  對,她的要求從來就不高,只要是做朋友,她也同樣覺得很滿足……


  可是……


  沒有!


  他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開口。


  只是尖銳的眼神盯緊了她,彷彿要將她瘦弱的身子盯出個大洞來,「朴寒星,看來……你也不是完全沒有自知之明!」


  第一次,發覺說一句完整的話,竟然這樣艱難。


  每一個字,硬邦邦的,幾乎都是像石頭一樣,從他唇間蹦出來的一樣。


  寒星一顫。


  心底所有的期盼,都在這一瞬,粉碎成末。


  一股涼意,迅速竄進心頭,讓她透心的涼。


  沒有眼淚,卻是苦澀一笑,望著仲睿凡,「所以,我為什麼還要住在那間醫院裡?我只想選擇一間自己能付得起醫藥費的醫院。以後,再也不用麻煩仲先生,不用麻煩仲夫人。」


  她頓了一下,感受到仲睿凡眼底的暗沉越發深邃,眼底分明壓抑著一股涌動的情緒。


  可是……


  她看不懂。完全不懂。


  只是繼續說:「孩子沒了,仲先生也可以和趙小姐重新在一起。我也總算安心。以後……我會真心祝福你們的。」


  說完這句話,仲睿凡只覺得神經炸開了一樣。


  幾乎是失去理智的,探手一下子就扣住寒星的後腦勺,一個用力將她拉向自己。


  寒星驚得瞠目,驚慌的看著那張自己眼前無限擴大的臉。


  他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這次……


  竟然比先前那個更粗暴,惡狠狠的吮著她的唇,彷彿要吞噬了她的骨血。


  帶著無盡的惱意,野蠻極了。


  這讓寒星覺得恐懼,她嗚嗚著,不斷的捶著他鐵一樣的*膛。


  可他,身體綳得極緊。


  被她這樣推擠,也渾然不動。


  她被他吻得幾乎要無法呼吸了,寒星以為要就這樣死在他的粗暴之下。


  小手驚慌的拉扯他身上的衣服,他冷哼一聲,粗暴的就將她的手反剪到身後。


  「唔……你……放手……」


  她扭轉著臉,只落出零碎的掙扎聲。


  可仲睿凡卻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唇從她嘴上退開,還不等她喘口氣,他的吻便游移上她的脖子。


  他的唇瓣,很用力,在她肌膚上,粗暴的製造出一個又一個深紅的印記。


  「不……不要這樣。你走開……」


  她抗議。可,這根本阻止不了他的惡行。


  他甚至單手就扯開她身上的病服。


  病服下,她什麼都沒有穿。


  立時,那雙雪白的豐ru,一下子彈跳而出。


  碰上冰冷的空氣,寒星驚得倒抽口氣,只覺得又羞又惱。


  還沒來不及將反駁的話說出口,又是倒吸口氣。


  ru尖上傳來一抹清涼,只見他已經俯首將那兒重重**。


  一股酥/麻,自**炸開來,讓寒星抗議的聲音變成了細碎的*/*一樣無力。


  「不要……別這樣……你不能這樣……」


  「我為什麼不可以?」仲睿凡不但不鬆手,反倒是一推,便將她整個人壓倒在病*上。


  雙手被他扣住,高高舉過頭*。


  他抬起頭來,眼神冰冷而羞辱的望著她。


  「朴寒星,這是你欠我的!」


  **的大掌,重重的撫過她顫抖的嬌軀。


  唇不住的吸n著她粉紅的**,**在上面**性的打著圈圈,彷彿要將她**最熱情的因子都勾出來。


  寒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想反抗。可是……


  此刻,在他的**下,她根本什麼都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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