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打賭抱美人
「你……你就是銀行出現的修真者?」柯紅俊努力想要讓自己保持鎮定,聲音卻依舊控制不住地顫抖,像是一個普通人直面猛虎,根本不可能鎮定下來。
「沒錯,我要弄死你們兩個,比捏死兩隻螞蟻難不了多少。你們應該慶幸寧楚沒有出事,否則現在沒有站在這裡跟我說話的機會。我不想惹麻煩,卻也不會怕麻煩,今後你們要是再敢為難寧楚,我就敢殺了你們。」郁薇神情冷淡,扔下這麼一句話,一股澎湃如江河的氣勁推出,將堵在門口的蕭圓圓和柯紅俊兩人掀飛出去,摔在走廊過道的牆壁上。
有意要懲治一下兩人,郁薇下手不輕,兩人撞在牆上,皆是感到體內一陣氣血翻湧,喉頭處湧出血腥的味道。
郁薇背著寧楚,從兩人身邊路過,施施然而去,看都沒有再看蕭圓圓和柯紅俊一眼。
蕭圓圓是一個比較高傲的女人,在容貌上她或許還有自信與郁薇比一比,但在實力上,她簡直輸得一塌糊塗,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看著那道纖弱的背影,咬牙道:「就算你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也休想為所欲為,這世界上不是沒有力量能制裁你。只要你敢犯事,我就敢抓你。」
郁薇根本沒有搭理蕭圓圓,背著寧楚消失在廊道拐角處。
讓第九組高層無比重視的修真者,竟然是寧楚的女朋友,這讓蕭圓圓萬萬意料不到,同時大受打擊。
由於迷霧不斷朝著周邊漫延,以江城為中心的周邊城鎮居民幾乎都逃離別處,給別的省市造成不小的混亂。
山城和蓉城是兩個大都市,不能輕言放棄,軍方調派出大量軍隊駐守,各種大型機械日夜不停趕工,軍民同心,修築防禦工事。現在的山城和蓉城,外圍修築起萬里長城般的高大且堅固圍牆,進度非常快。
蓉城一家叫做鳳舞九天的高檔夜場中,春節期間,同樣是人滿為患,青年男女們在曖昧閃爍的燈光下不斷搖擺著身體,徹底釋放自我。
檯子上,穿著比基尼的女人不斷扭動著妖嬈胴.體,做出一些令人血脈噴張的動作,白花花的肉在迷幻的燈光下晃得人眼花繚亂。
在一張桌子邊,U形長排沙發上坐著四男四女,四個女人打扮得皆是花枝招展,深深的乳.溝分外撩人,她們紛紛將柔軟的身體貼到四個年輕男人的身上,不時伺候四個年輕男人喝酒,聲音軟糯膩人,難免讓人生出逢場作戲的做作。
四個年青公子哥在蓉城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以唐金鱗為首。唐金鱗是四海集體董事長唐四海的獨子,有這麼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老爹,唐金鱗自小便囂張跋扈慣了,惹到他的人基本都會弄成殘廢,甚至有人被他虐死過,但他就是一直沒有出事,這便更加助長了唐金鱗的囂張氣焰。
「鱗少,你看那邊。」忽地,坐成唐金鱗左側的趙學禮朝著他背後努了努嘴,示意他朝後面看。
趙學禮是蓉城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的公子哥,卻是與唐金鱗混在一起,並稱對方為鱗少,可見唐金鱗在蓉城是如何吃得開。
見趙學禮擠眉弄眼的樣子,唐金鱗便轉頭朝著後面看去,見到角落一張桌子上面,獨坐著一個女人,正在仰脖子灌著酒,一看就是來借酒澆愁的。
那個女人非常漂亮,在這群芳爭妍的夜場之中,竟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若不是個大美女,也不可能讓趙學禮這樣的花花大少盯上,唐金鱗眼前頓時一亮。
「我一直注意著這個女人,前後有十幾個人上前去搭訕,都碰了一鼻子灰,應該是個相對乾淨的女人。」趙學禮見三個夥伴的目光都被那女人吸引住,便開始挑唆起來。「要不要打個賭,看誰今晚能夠抱得美人歸?」
「賭就賭,誰怕誰啊?」姓周的青年當即應承下來。
蔣姓青年道:「誰先上?鱗少還是禮少?」
「誰先上,誰有優勢,我來打個頭陣。」趙學禮當先站起身來,拿上杯子和一瓶軒尼詩,當即便朝著角落獨飲的女人走去。
四個陪酒的妖艷女郎,見四個紈絝子弟都被別的女人吸引住,對角落獨飲的女人生出妒嫉之心,有種上前撓花她那張臉的衝動。同時,更加賣力伺候著身邊的青年,把這幾個紈絝子弟伺候好了,她們的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
趙學禮走過去,直接在那女人對面坐下來,那個女人一直冷著臉,不知道和趙學禮說了些什麼,沒幾句,趙學禮便灰溜溜起身回來,臉上布滿陰霾。
看到趙學禮吃癟,唐金鱗等人臉上皆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這臭婆娘真不是一般的難啃,我認栽了,看你們的了。」趙學禮坐回沙發上,仰脖子猛灌了一杯酒,發泄心中的鬱悶。身邊的妖艷女郎,立時貼了上去。
趙學禮是閱女無數的花叢老手,他都失了手,姓周和姓蔣的青年便沒了多大的信心,估計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但打賭的話都說了出來,他們也不可能不上,況且在心裡也不認為自己就比趙學禮差了。於是周少便起身,也沒有帶酒水過去,走到那女人身邊說了些什麼。
那個女人簡單粗暴,腦袋都沒有抬一下,只是動了動嘴唇,不懂唇語的人也知道她說了什麼,一個滾字。
對於極愛面子的紈絝子弟來說,被一個女人當著朋友的面打臉,這簡直是無法饒恕的事情。要不是在和唐金鱗等人打賭,周少現在就能給那個女人幾分顏色瞧瞧。
周少回來后,蔣少也屁顛顛上前去,嬉皮笑臉地說了些什麼。這回那個女人更是簡單粗暴,直接把蔣少當成了空氣,無視了。任憑蔣少在那裡吧啦吧啦半天,她夾都沒有夾一眼,蔣少只得陰沉著臉回來。
「鱗少,你這是壓軸出場,要是不把對方拿下,咱們哥幾個的臉可就丟到大西洋去了。」趙學禮自嘲一笑。
周少也笑著附和。「鱗少出馬,必定能分分鐘將那個女人拿下,到時候給咱們哥幾個出出氣,這臭婆娘也太高傲了,讓本公子很不爽。」
「鱗少,我看好你。」蔣少豎起一個大拇指,將唐金鱗捧了上去。等會兒要是他也搞不定那女人,肯定比自己等人還要丟臉。
唐金鱗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幾個人在等著看自己笑話,他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把那女人搞到手,樹立自己的威信。整了整衣冠,唐金鱗起身,單手插兜走向角落獨飲的女人,有那麼點風度翩翩的味道。
「美女,我能坐下嗎?」唐金鱗比較有禮貌地詢問一句,在那女人吐出不能兩個字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女人對面。
女人名叫胡婉兒,見對方完全把自己的話當成耳旁風,不由緊皺秀眉,抬眼看了唐金鱗一下,紅唇微啟道:「滾,本姑娘心情不好,別惹我生氣。」
「哦?我要是惹你生氣了你會怎麼樣?」唐金鱗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在他面前,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囂張。讓他滾,這是很久沒有聽過的字眼了,上次讓他滾的人,已經碎屍喂狗了。
胡婉兒的脾氣明顯不怎麼好,見唐金鱗死皮賴臉留在這裡,頓時俏目一寒,端起酒杯朝著對面潑去,酒水潑到唐金鱗臉上,濺得到處都是,胸前的衣裳濕了大片。
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趙學禮等人,臉上皆是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他們知道,以唐金鱗的脾氣不可能善罷甘休,今晚怕是要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