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囂張無比
「這就是後果。」胡婉兒扔下酒杯,站起身,腳步略微有些虛浮地想要離開。
唐金鱗張開嘴巴,有酒水順著唇角流進了嘴裡,他現在的樣子著實有點狼狽,這讓他怒極而笑,伸手抹了一把臉上殘留的酒水。「臭婊子,到夜場來玩你跟我裝什麼清高?敢潑我酒的女人,你是第一個,今天要是就這麼放你走出鳳舞九天,那我唐金鱗就沒臉在蓉城混下去了。」
「精神病。」胡婉兒罵了一句,她完全還沒有意思事情的嚴重性。沒有出幾步,兩個身形魁梧的大漢便將她攔住,猶如兩堵大牆,她用盡全力推了兩下,對方蚊絲不動。
兩個壯漢自然是唐金鱗的保鏢,見到大少爺被人潑了酒,怎麼可能輕易放胡婉兒離開?
唐金鱗從沙發上站起來,順手在桌子上抓起一瓶開了蓋的酒,上前拉住胡婉兒的手道:「把這瓶酒喝下去,今天好好陪我一晚,剛才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郁婉兒怒不可遏,甩手一巴掌打唐金鱗臉上,啪的一聲,極為響亮。
這一巴掌,又是讓唐金鱗出了個大丑,徹底點燃了他心中暴戾的情緒。一把抓住胡婉兒的長發,猛地一扯,將她狠狠摔到旁邊的沙發上。唐金鱗鬆了松領口,大步上前,掄圓了胳膊朝著胡婉兒臉上扇去,下手極重,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胡婉兒尖叫著,與唐金鱗反抗,但她醉熏熏的根本不是唐金鱗的對手,被按在沙發上,酒水不斷倒在她頭上,打濕了臉和頭髮,灌入她鼻腔和張開的口腔之中,嗆得她連續咳嗽,只得拚命晃動著腦袋。
有在夜場中玩的男人見狀,想要上前來英雄救美,卻是被唐金鱗的保鏢三兩下打翻在地上,之後便沒有人再敢上前。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今晚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惹怒我的下場。」將瓶子裡面的酒水全都倒在胡婉兒頭上,唐金鱗直接辣手摧花,將酒瓶砸在胡婉兒頭上,頓時頭破血流,酒瓶也碎了。
胡婉兒慘叫。
鳳舞九天的領班和大堂經理,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帶著一群保安過來。見到是唐金鱗在鬧事,大堂經理和領班立即頓住腳步,猶豫片刻,大堂經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道:「鱗少,消消氣,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惹到鱗少的,我替她先向你賠個不是。」
唐金鱗從來沒有出過今晚這樣的大丑,他暴怒無比,聽到大堂經理的話,瞬間將怒火轉移到大堂經理身上,從桌子上拎起一瓶啤酒,轉身便朝大堂經理腦袋上砸去。
大堂經理躲都不敢躲,啪的一聲,瓶子破碎,酒水混合著血水淌下來。唐金鱗並未就此打住,又提起一瓶啤酒砸向大堂經理,這一下,直接將大堂經理打翻在地。「你算個什麼東西?替她向我賠不是?老子是給了你臉怎麼的?」
說著,唐金鱗又用腳朝大堂經理身上猛踹,直踹得把自己累得夠嗆。
領班和夜場保安見大堂經理被打,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他們都是認識唐金鱗的,這個紈絝子弟就是個變態,心狠手辣,惹到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誰讓對方有個黑白兩道通吃的爹呢?
「清場,立馬給老子清場。」唐金鱗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對著夜場的領班大吼一聲。
大堂經理被打翻在地上生死不知,哪裡還有人敢違逆唐金鱗的話,當即開始對夜場裡面的人進行清場,把無關緊要人都趕了出去。唐金鱗讓夜店清場,今晚這事肯定是要鬧大,很可能會出人命,領班便趁機給夜場老闆打了電話。
唐金鱗的保鏢一個電話,又叫來十幾個黑衣保鏢,將鳳舞九天的門口給堵住了,只能出不能進。
胡婉兒挨了一酒瓶,幾乎昏死過去,她此時再也沒有了大美女的模樣,披頭散髮,臉上殘血著血跡,縮在沙發角落哭泣起來。
「你個賤人,給臉不要,現在知道哭了?」唐金鱗上前,一把扯著胡婉兒的頭髮,又是兩巴掌扇在她臉上,將她漂亮的漂亮扇得腫起來,變了形。
酒意去掉大半的胡婉兒,要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知道今晚惹到一個變態,瘋子,而且對方似乎還有很大的能量。但高傲的她,不會向這種人渣低頭。「你這個爛人,也就只能欺負欺負女人了,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唐金鱗不怒反笑,突然鬆開了胡婉兒,坐到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道:「我給你機會叫人,隨便叫,報警也行,今晚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敢潑我酒,抽我耳光,你真是不錯,今晚我不僅要弄死你,還要弄死你全家。」
聽到唐金鱗發狠的話,胡婉兒忽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她不會天真的認為對方是在恐嚇自己。
胡婉兒知道,眼前沒有了退路,這個瘋子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於是拿出手機給男朋友打了電話。她男朋友是蓉城最年輕的一個派出所所長,家裡也有些背景,應該可以幫到自己,她不信眼前的變態能量大到能夠隻手遮天。
之後還是不放心,郁婉兒又拔通一個電話,很快電話便接通了。
「婉兒,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傳來慵懶的女聲,很好聽。
胡婉兒哭喊道:「姐,救我,我現在在鳳舞九天,你要是不來救我的話,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對方是誰?為什麼要打你?」電話那頭的聲音立時緊張起來。
「不知道,他是個瘋子,我拒絕陪他過夜,他就打我,把我打得好慘啊。」胡婉兒泣不成聲,她怎麼也沒想到,來夜店喝個酒會喝出這麼嚴重的後果來。
「你把手機給他,我來跟他說。」聽筒裡面傳出女人冰冷的聲音。
胡婉兒依言,將手機遞給唐金鱗。
接過手機,唐金鱗笑道:「怎麼?你要跟我談?不好意思,你不夠資格。」
「你是……鱗少?」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忽然問了一句。
「哦?既然認得我,不知你是哪一位?」唐金鱗有點意外。
「我是舒韻,胡婉兒是我的表妹,鱗少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我表妹一馬?」電話那頭的女人,正是被唐金鱗老爸唐四海,送給了張順的女人舒韻。
唐金鱗啞然過後,又是嘲諷道:「看在你的面子?你覺得你在我這裡有面子嗎?一隻被我爸玩爛的雞,你跟我要面子?」
「張五爺的面子夠不夠?」舒韻明顯壓制著怒意,她給唐四海當過幾年情人,但是與唐金鱗這個人的交際並不多,只是聽說這個紈絝子弟極為囂張,無法無天。說到底,還是仗著有唐四海這麼一個好爹,不然早讓人砍死在街頭了。
唐金鱗冷笑道:「張五爺?不過也是我爸養的一條狗而已,讓他咬誰就得咬誰,也配叫張五爺?」
「呵呵,很好,非常好,唐金鱗,我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囂張下去。」舒韻冷笑。「我馬上過去,在此期間,你最好不要再對我表妹動手。」
掛斷電話之後,唐金鱗臉上的神色變得陰晴不定。
舒韻口中的張五爺,自然就是跟著唐四海一起走出迷霧區的張順,這些天來,張順深得唐四海器重,就差沒有磕頭拜把子了。當然,張順也幫他做了許多事情,剷除一些點子硬的對手,讓四海集團的發展更加順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