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番外:送我去大楚
蘇胥鸞低頭沉默不語,楚堯離開之後,兩個影衛出現在蘇胥鸞面前,單膝跪地,「屬下救駕來遲。」
蘇胥鸞下了床,走到暗衛身邊,「走吧。」
楚堯在書房中聽著下人回報的消息,周圍的氣氛降到零點,下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楚堯氣極反笑,蘇胥鸞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回到我身邊。
蘇胥鸞沒有回別院,而是直接回了北耀皇宮,如今也只有皇宮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蘇胥然自然是高興蘇胥鸞能回來,蘇胥然封鎖了所有的消息,讓蘇胥鸞住回她以前住的鳳鸞殿,鳳鸞殿這些年被打理的很好,一切如舊,物是人非。
第二天御書房中蘇胥然踹翻了桌子,暴怒道,「楚堯瘋了嗎,想打仗嗎?」楚堯三十萬大軍直逼北耀邊境,只要一聲令下,北耀邊疆必定生靈塗炭。蘇胥然忙的不可開交,他知道楚堯想要什麼,但是他的皇姐已經為他犧牲過一次,這一次他一定要護她周全,沒有人可以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蘇胥鸞閉門不出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直到一封信被暗衛呈上,接過信,熟悉的字跡躍入眼帘,若要北耀平安,三日之內回到我身邊。
蘇胥鸞攥緊紙條,直接來到御書房,正碰上蘇胥然大發雷霆,「廢物,一群廢物,朕養你們有什麼用,下一場仗打不贏告訴徐思不用回來了,以死謝罪吧。」
蘇胥鸞走進御書房,蘇胥然見她進來心咯噔一下,皇姐是不是知道了。跪在地上的大臣一個個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蘇胥然揮手讓他們退下,大臣們如臨大赦一個個灰溜溜的離開了。蘇胥鸞拿起桌山的戰報,粗略的掃了一眼之後,怒火中燒,「蘇胥然,你就是這麼做皇帝的?」
蘇胥然一下子慌了,跑過來拉住蘇胥鸞的手,「皇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會想出辦法來對付楚堯,你只要安心住在宮裡就好。」
蘇胥鸞冷冷的看著他,「一夜之間損失四萬兵馬你讓我怎麼安心。」蘇胥鸞頭痛的扶額,論用兵普天之下能和楚堯相比的怕是沒有幾個,而且時間緊急,北耀的邊防軍應該撐不到援軍到的時候,北耀才太平了幾年,她不想讓邊疆的百姓再受征戰之苦。
「這只是暫時的,以後都會好的。」蘇胥然見她沉默急道。
蘇胥鸞嘆了口氣,「送我去大楚吧。」楚堯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懂我的苦心啊!
「不,我不會把皇姐送去大楚的。」蘇胥然激動道,他絕不能讓皇姐再為他犧牲。蘇胥鸞眸光一凜,「難道你要我自己走過去嗎?」
蘇胥然執拗的別過頭,「反正我不會讓你再為我犧牲一次。」
蘇胥鸞眸光漸冷,抽出刀架上的寶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若是因為我讓百姓遭受無妄之災,那我還不如一死了了這些恩怨。」
蘇胥然驚恐的過來搶寶劍,蘇胥鸞的劍刃在皮膚上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別過來,若你不肯我去大楚,今日我便自裁於此,以慰先皇在天之靈。」
蘇胥然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苦澀道,「皇姐你這是何必呢,讓我保護你不行嗎。」
蘇胥鸞沉默的看著他,眼中的情緒已經告訴了他答案,蘇胥然苦笑,「皇姐還是這麼倔強,來人,備車。」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大楚邊境,由於路途遙遠晚上在客棧休息,蘇胥鸞褪了衣服整個人泡在浴桶中,水汽繚繞,心亂如麻,他已經有了齊嵐,又何必執著與她呢。
「鸞兒。」一個男聲在身後響起,蘇胥鸞睜開眼睛回頭,沈雲淵就站在她的身後,顫抖的伸出手撫上她的臉頰,「鸞兒,真的是你,你沒死。」
蘇胥鸞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沈雲淵帶著的香囊上,沒綉完的雲彩,笨拙的針法,蘇胥鸞失笑道,「這麼丑的香囊你還帶著。」
沈雲淵紅了眼眶,「不醜,你繡的怎麼會丑。」
「你呀……」
沈雲淵拿過衣物遞給蘇胥鸞,「我去屏風外等你,你換好衣服再出來,別著涼了。」
「好。」
蘇胥鸞穿了衣服走出屏風後面就被沈雲淵抱住,蘇胥鸞知道他的感受任由他抱著,沈雲淵很快放開了她,苦笑道,「我知道你和楚堯的事,你明明心裡有他,為何不肯和他在一起。」
沒想到沈雲淵會問這個問題,蘇胥鸞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只能悠悠道,「大概是覺得自己不配和他在一起吧。」
沈雲淵皺眉,「為何你會這樣說,因為你嫁過人?」
蘇胥鸞點頭,沈雲淵拉著蘇胥鸞坐在凳子上,「你我之間從未有半分逾越,若是楚堯在乎這名節,那他就不值得你真心對待。」
聽了沈雲淵的話,蘇胥鸞有些奇怪,沒有半分逾越?那一晚是怎麼回事。發現蘇胥鸞臉色不對,沈雲淵擔憂的摸摸蘇胥鸞的額頭,「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蘇胥鸞調整了一下心緒,「你還記得我到昌邑第一次寒症發作嗎?」
沈雲淵想起那晚的情形,眼中閃過一絲懊悔,「那晚我忘記你寒症發作,凌晨回去的時候你已經睡了。」
蘇胥鸞越聽臉色越白,輕聲道,「然後呢?」
沈雲淵被蘇胥鸞的臉色嚇到了,蘇胥鸞擺手示意他自己沒事,「後來一直在做噩夢,我在床邊守了你一會,天亮我就出征了。」
聽完這些蘇胥鸞大腦一片空白,那一晚不是沈雲淵,那是誰?
沈雲淵隱約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意味,「你怎麼會問起那天的事,是不是那天發生了什麼。」
蘇胥鸞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她搖頭,「沒事,只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一轉眼已經這麼久了。」蘇胥鸞岔開了話題,沈雲淵深情地看著她,苦澀的味道在心間蔓延,「是啊,這麼久了。」
「你最近還好嗎?」沈雲淵對於蘇胥鸞來說就像摯友一般,她明白沈雲淵對她的好,可是她無法回應這份感情,只希望他可以一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