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番外：每一刀
「除了想你，沒有什麼不好的。」沈雲淵痞痞的笑了，一如當年他們初見。蘇胥鸞笑道，「那就好。」
沈雲淵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眼中閃過一絲不舍，「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蘇胥鸞輕輕點頭，「恩，一路小心。」
沈雲淵站起身將蘇胥鸞緊緊的抱在懷裡，捨不得放開，五年的時間，他見過她所有的樣子，哭的，笑的，堅強的，狡黠的，同樣也見過她不愛他的樣子，「鸞兒，若是楚堯待你不好，你回來找我好不好。」
愧疚在心裡蔓延，蘇胥鸞伸出手回抱沈雲淵，「好。」
沈雲淵笑著點頭，可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笑有多難過。他放開她，溫柔的摸摸她的頭，「照顧好你自己，我走了。」
「你也是。」沈雲淵翻窗而出，不再看她一眼，原來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哪怕是你重生一世，我還是沒能在他之前遇到你！
蘇胥鸞躺在床上，腦子裡炸開了鍋，那晚的人不是沈雲淵，那個人……蘇胥鸞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那晚是楚堯，她隱約記得那晚的夢裡有人一直在她耳邊說楚堯這兩個字，她閉著眼仔細的回憶著那晚的每一個細節，他的味道，他的聲音，他的怒氣，眼淚順著眼角留下，原來真的是你。蘇胥鸞用手捂住臉，淚水順著指縫流下，「楚堯，真的是你。」
她一直以為那一晚的人是沈雲淵，她竟然親手打掉了他們的孩子，悲傷和喜悅交雜的夜晚註定難眠。
在路上的幾日蘇胥鸞想了太多，她看著大楚皇都斑斕的燈火，楚堯，我還可以再鼓起勇氣說愛你嗎？你還願意這樣的我在你身邊嗎？馬車駛入皇宮的那一刻蘇胥鸞覺得五年之間的所有感情如洪水一樣奔涌而出，她想告訴楚堯她所做的一切，想告訴他她對他說的話都是騙人的，她愛他，很愛很愛，她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
蘇胥鸞乘坐的馬車一路駛到楚堯的寢殿門口，宮人扶蘇胥鸞下車，恭敬道，「陛下已經在等你了。」蘇胥鸞站在氣勢磅礴的寢宮外，心彷彿要跳出來一樣，她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寢宮中，女子的嬌笑聲不絕入耳，這笑聲如一桶冰水從頭淋下生生的把蘇胥鸞凍在原地，一下子她失去了進去的勇氣，見她站在原地，宮人催促道，「姑娘快些進去，莫要讓陛下等急了。」
蘇胥鸞邁著步子往裡走，沒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每一刀都劃在心上。
蘇胥鸞走進內殿就看見一女子衣衫不整的窩在楚堯懷裡，楚堯低著頭正要吻她卻發現蘇胥鸞已經來了。他唇角微揚，一隻手滑進女子敞開的衣袍中，惹得那女子嬌笑連連，「皇上你真壞。」
蘇胥鸞看著眼前這個情景，本來想對楚堯說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里，蘇胥鸞本不想看，可是眼睛就好像長在了楚堯的那隻手上，此時蘇胥鸞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楚堯笑意更深，一隻手已經撤下了女子的衣袍，女子順勢倒在楚堯懷裡，送上自己的粉唇。楚堯狀似享受的眯著眼，蘇胥鸞在這個屋子裡覺得連呼吸都是那麼困難，兩唇即將相碰的時候，蘇胥鸞轉身快步往外走去。
楚堯眸光一冷，推開懷中的女子，「站住。」
蘇胥鸞卻沒有停下腳步，楚堯眨眼之間便來到蘇胥鸞面前攔住她的去路，面色陰冷，「我讓你走了嗎？」
蘇胥鸞沉默的看著他，一雙眼中寫滿了委屈和受傷，當楚堯看到她的眼睛的那一刻真的好想把她擁入懷中好好疼愛，他生生忍住了這個動作。他的手捏住蘇胥鸞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輕佻道，「你這雙眼睛差一點就騙過了朕呢。」讓我以為你愛過我。
蘇胥鸞別過頭，不想說一句話。蘇胥鸞的態度讓楚堯覺得惱怒，他扳過蘇胥鸞的頭，「怎麼，不願意看朕？你願意看誰，沈雲淵嗎？」
蘇胥鸞幽幽的看著他，「我和雲淵只是朋友。」
「呵，雲淵，叫的可真親熱，同床共枕的朋友嗎？」楚堯的力道太大捏的蘇胥鸞生疼，可是她就是不肯退讓，掩藏了委屈只剩下倔強，「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楚堯氣極反笑，「你為了你那個弟弟還真是什麼謊話都能說出來啊，我猜你一會會不會告訴朕你其實是喜歡朕的。」鬆開蘇胥鸞坐回貴妃榻上，齊嵐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從蘇胥鸞進門的那一刻齊嵐就知道自己輸了，輸得一敗塗地。齊嵐恭敬的對著楚堯行了禮，「臣妾先退下了。」
楚堯拉過齊嵐，笑道，「怎麼走了，不陪我嗎？」
「陛下與老友敘舊，臣妾自是不便叨擾。」齊嵐實在是笑不出來，淡淡的答道，楚堯似是看出了齊嵐的心思，放開她的手，「去吧，明天我去看你。」
蘇胥鸞聽著二人的對話只覺得諷刺，時隔多年她發現她再也看不透楚堯了。齊嵐深深地看了蘇胥鸞一眼轉身離開，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朕的愛妃走了。」楚堯率先打破了這個僵局，但是蘇胥鸞並不打算接他的話。楚堯壞笑著看著她，「所以今晚你來侍寢可好。」
「好。」楚堯本以為蘇胥鸞會拒絕，沒想到她答應的很乾脆。他的目光沉了下來，「那你還等什麼，自己脫。」蘇胥鸞的手扯開腰帶，華美的衣袍一件一件的落下，他看著蘇胥鸞乖巧的樣子，腦子裡全都是這五年來蘇胥鸞在沈雲淵面前寬衣解帶的情景，怒火在不斷燃燒，楚堯站起身走向蘇胥鸞，此時蘇胥鸞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他扯過蘇胥鸞想要拉開帶子的手「蘇胥鸞你還有沒有廉恥心？」
蘇胥鸞抬起頭，冷笑道，「陛下不是要我脫衣侍寢嗎？我怎敢違抗君令。」蘇胥鸞的冷意刺傷了楚堯，五年前她可以為了北耀嫁去昌邑，如今她可以為了北耀爬上他的床，蘇胥鸞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