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超然地位

  長安，李世民順利登基，入住太極宮，這恐怕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手下的人也都是躊躇滿志，準備大幹一場，治理好大唐。


  李世民把李淵制定的三天一小朝五天一大朝，改成十天一大朝，三天一小朝，小朝會還是在議政殿，不過人數減低不少。無關緊要的官員，根本不用上朝，只是每天都到政務房當值即可。但三省六部九寺五監的主管官員，基本都參加小朝會。


  看著是減少了朝會次數，可相對主要官員來說，幾乎天天上朝一樣。


  一連十多天時間，最鬱悶的就是李彥，天天上朝，幾乎把他煩死了。也不知道李世民怎麼想的，朝會一散，就把主要的幾個人弄到他的御書房，有時候乾脆就是他親自到政務房。


  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事，大事小事沒完沒了。今天還是一樣，研究了一下對山東和河南的賑災事情，李世民看著站在前面，一臉神遊天外的李彥說道：「玄齡，無忌，如晦，蕭瑀，竇軌，宇文越，竇蓮，去朕的書房，散朝。」


  留下的都是李世民親近的幾個人，裴寂，裴矩和封德彝冷眼看一下，轉身離開。


  李彥看到李世民看著自己說，恐怕不是好事，一聽散朝，轉身就跑。


  「站住」李世民一聲，李彥立即停下，轉臉說道：「皇上，你放過我好不好？這麼多天，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什麼都不懂，只是從這站著。我還有好多事需要處理。」


  李世民冷著臉說道：「你的事重要，還是朕的是重要？跟著一起來。」


  李彥也沒把法，跟在後面來到李世民的御書房。李彥確實有事，長安物流中心剛剛建成，魏小慧不在，畫眉沒有經驗，新招聘上來的人都等著培訓。


  這些天正在研究長鄂高速的資金在哪裡來，竇蓮苦著臉說戶部沒錢。可李世民急於解決山東河南旱澇災害造成的災民。


  他剛剛即位，就給他出個難題。從春天開始山東就沒下過雨，今年四個州的地方顆粒無收。河南黃河發大水三個州的地方被淹。


  每天各地報上來的情況，讓朝廷頭痛，可是誰也拿不出辦法。李世民不知道李彥為什麼一聲不出，也不知道他算計些什麼。他說長鄂高速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卻只是忙活他的什麼所謂物流中心。


  昨天確定了皇后冊封時間，可回到後宮一看長孫無垢，李世民就又來氣了，因為自己不能和皇后歡好。不過他發現皇后的氣色越來越好，也不知道連御醫都沒辦法的事，李彥怎麼搞得。很據蘇威報告，李彥連葯都沒用。眼看兩天後就是封后儀式，李世民太多的事要和李彥說。最重要的是李彥這次回來，和誰都不是還很親近。連房玄齡、杜如晦都是一樣。


  雖然這些人也在李彥的公主府高興的喝一頓，可那是所有的人，看不出李彥對誰親近。為什麼？李世民也基本清楚。所以今天他留下的幾個人，都是李彥原來比較親近的。來到御書房，李世民說道：「都坐吧，這不是朝堂，在朕這裡隨意一些。


  雖然李世民沒怎麼變，但畢竟不是原來的秦王府，這幾個人還是很謹慎的。李彥卻一屁股先坐下，看著李世民一副有話快說的架勢。


  李世民笑了：「你看看，他哪有一點當臣子的覺悟，好像是朕求他一樣。」


  房玄齡這些猴精的人，哪能不知道為什麼，李彥對他們可以說都不願意了。也確實，李彥出事，知道他死以後，所有人竟然沒有人登門拜訪過，也沒人去安慰一下。可李彥自從製造出大唐烈，開發出那麼多好產品，跟李彥親近的這些人，幾乎當成他們自己的一樣。可當李彥被罷官流放，到他被殺，全都是一個表現。


  後來知道李彥沒死，又和李世民一起捉弄他。換做誰也會心裡不舒服，李彥還能平靜的對他們，已經很是不錯了。


  這幾天研究賑災的事，其實最有發言權的就是李彥，可他竟然一句沒說。可她掛著公主的頭銜，不是任何官員。可對於他還活著，已經被李世民赦免一切罪名。所以有時換回男裝，出現在朝堂，滿朝文武都知道。


  其實什麼不能否決李淵的聖旨，李彥必須掛著公主的名，李彥也明白過來，不過是李世民另有目的。所以李彥也不在乎，還有些洋洋得意，穿著一身漂亮的女裝，每天還化妝，打扮的越來越妖嬈。其實他是沒有想明白李世民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想不明白，也就感覺沒意思。對於李彥換回男裝，沒誰計較，連李世民都採取放任的態度，別人當然更不能說什麼。可李世民一直沒有對李彥職務做出決定，大家還是很奇怪的。上一次奏摺，誰都明白李彥是給自己準備的，可是宇文越提議，李世民一句話，把這個位置給了李錦兒。


  房玄齡說道：「皇上，李彥這是真性情，不做作，其實是好事。」


  大家對房玄齡有些討好的話都聽得出來，也都點頭表示正確。李世民一笑：「朕要是看不出來，以為會容忍他嗎？李彥，這沒有外人，你說該怎麼辦？」


  李彥有些發愣的問道：「什麼該怎麼辦？」


  李世民把臉沉下來：「李彥，不要太過分。朕是看你有能力，不想埋沒人才，別以為朕非得求你。」


  李彥當然明白，做事不可以太得寸進尺，李世民是皇帝，他離開自己也照樣有貞觀之治，並不一定求自己。雖然心裡不順氣，可也不敢太過分。也就淡淡的說道：「皇上，你有這麼多忠義之臣，有這麼多能臣幹吏，哪有臣說話的地方？我只是能製造點好酒，會一些不入眼的小東西，也就是孔祭酒嘴裡的奇淫技巧，哪有什麼可以建議的。要是喝酒，或者需要什麼好東西的時候，找我就行了。我也就是一個那樣的角色。」


  李世民倒是沒什麼感覺，可房玄齡他們當時臉色變紅，有些發燒。李彥這些話是說他們的，都不傻當然聽得出來。房玄齡說道：「皇上，臣以為李彥可以進尚書省任職，更能發揮他的作用。」


  李彥看看房玄齡：「房相，我好想沒得罪你吧？這樣害我為什麼？」


  房玄齡是因為李彥不滿，說他就是一個沒用的角色，覺得李彥是對現在無官無職不滿，這些人不重視他，所以才一言不發。


  要是李彥進尚書省也行，這是執行政策和詔令的地方，正好可以發揮李彥的能力。可是李彥竟然這樣說，也有些來氣：「俊青，尚書省是最高執行機構，是貫徹詔令的地方，我怎麼是害你了？」


  李彥一笑：「房相，我今年剛十四歲，你讓我進尚書省，是捧殺，不是害我是什麼？」


  房玄齡一愣，李彥成熟了，竟然也懂得官場規矩。他沒有資歷，如此年紀就進入最高機構，確實會遭到嫉妒和打擊。一旦出錯，就是罪名。所以他有些發愣，感到自己小瞧李彥了。


  所有在場的人也都是一愣，確實，在很多人眼裡，李彥就是有些小聰明，能有奇思妙想。關鍵時刻能想到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主意，還真沒把他當做治國的謀臣。不是對自己的職位不滿嗎？給你一個高位，也就心裡滿足了。典型對待小孩的戰術，可李彥這個表現，那就不一般了。


  李世民也有了興趣：「那你自己說，你想幹什麼？」


  皇上讓大臣自己挑職位還真沒有過，幾個人都一起看著向李彥，看他能提出什麼條件。李彥一笑：「皇上，什麼也不幹可不可以？」


  「不行，朕這裡不養白吃飯的」李世民斷然拒絕。


  李彥心裡發笑，他這些天都是有意的，經過這麼多事，哪能一點不長進。推翻原來自己的想法，沒有權力說什麼都沒用。這不是法治社會，沒有保護私有財產這一說。皇上一句話，可能頃刻之間，萬貫家產就會化作烏有。難怪都想當官呢，那些世家門閥為什麼實力雄厚，就是他們有太多的人在朝堂掌握話語權。


  最重要的是扶井桿，不扶井繩。既然自己以前犯下錯誤，就不能犯第二回。朝中大臣關係維護再好也沒用，他們忠於的是皇帝。


  房玄齡他們為什麼不靠前，在自己失勢的時候躲得遠遠的？不就是看出來李世民對自己失望放棄了嗎？

  所以，關鍵是維護皇上。只要皇帝寵信，其他人都是毛毛雨。有了自己的想法，當然也就有了決定。聽到李世民的話說道：「我什麼職位都不想任，覺得這個公主的頭銜也不錯，女的何以封王，男的為什麼不能當公主？不過就是招一個女駙馬而已，還可以找好幾個女駙馬，多好的事？」


  李世民被李彥說得笑起來：「你倒是公主當上癮了，還真想一輩子當公主。要是你一輩子穿女人衣裳，朕就同意你永遠當公主。」


  「君無戲言」李彥老一套又來了。李世民有些害怕李彥這句君無戲言，自己掉坑裡好機會了。到現在都不能碰皇后，和其她嬪妃還得小心點，防止李彥抓他話把。趕緊說道：「朕還沒說答應呢。你打算什麼都不幹？」


  「那倒不是，怎麼我也拿著一品俸祿，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哪能什麼也不幹呢」李彥很是嚴肅的說道。


  李世民說道：「還算明白，那就說說你打算幹什麼？」


  李彥想想說道：「皇上，你也知道，我是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也擔任不了什麼職務，弄不好就是尸位素餐，站著茅坑不拉屎。有什麼具體的事你就說話，我只能幫著想個主意什麼的，隨叫隨到。只是對你一個人，這樣多好？我想到辦法，你覺得行，就採納，不行就否絕。有這麼多大臣幫你研究，我起個拋磚引玉的最用，你看是否可行？」


  李世民點點頭：「這樣也不錯，不過朕要是吩咐你的事，還好使吧？」


  「當然，你可是皇上，臣的眼裡可是誰都沒有。」李彥痛快的說道。


  李彥這句話，房玄齡，蕭瑀他們心頭一顫，李彥要變成最大的寵臣，他這是要完全倒向皇上。以後就是近侍，要是得罪他，在皇上面前說點壞話，那可是太危險了。李世民點頭：「行，那你就不擔任任何職務，以後就是大唐正一品公主。皇親地位不以性別區分。都對你執行公主之禮。你也算是皇家的人。既然是皇家的人呢，當然就要為皇家出力。以後有事朕找你，給朕出個主意什麼的。」


  見李世民答應，又說怎麼多，李彥心裡一震，他似乎有些明白李世民什麼意思了。自己什麼職務都沒有，跟哪個方面都沒關係，也不用爭著搶自己給他們掙錢。看來以後一切都以皇家的意志為轉移。自己是皇家公主，超然物外。皇上最不願意看到的是什麼嗎？結黨！

  不錯，背靠大樹好乘涼，再不會犯誰都不靠，關鍵時刻連幫著自己的人都沒有那樣的錯誤。趕緊說道：「皇上，你看這早朝臣是不是就不用參加了。」


  李世民想想：「也行，不過那樣你不是太閑著了嗎？以後每天進宮給皇子和公主們講課。」


  「什麼？」李彥一下跳起來：「不是開玩笑吧？皇子和公主們的老師不是李大人和孔大人他們嗎？我教他們什麼？」


  李世民說道：「這我不知道，是皇后提出的，你去問皇后好了。」


  李彥明白了，這又是長孫無垢出的主意。 這兩口子真是夫妻，一樣腹黑。


  李世民世道：「這些問題以後再說，後宮的事，皇后說了算，你說你給朕出主意，現在就說，朝堂上的事情你也聽到了，怎麼解決？」


  李彥這回沒有可推脫的，反正自己的目的都達到了。也就說道：「不就是山東河南的災害問題嗎？通知各地官府，把人召集起來，組成民工隊，進入長鄂高速修建工地，開始施工。每天發放糧食，不給工錢，出工頂服徭役。按著賑濟的方式給發放，不就解決了嗎？」


  房玄齡連忙說道：「不行，糧食哪來？錢哪來？」


  李彥嘆口氣：「看來就是不能參與，不是說只出主意嗎？」


  蕭瑀生氣的說道：「這樣的主意我也會出，用你出？」


  李彥看看他沒說什麼，因為他是楊吉兒的舅舅，也不好說什麼，也就沒什麼表示。對李世民說道：「我和平陽公主的運輸公司很快就會到達一批糧食，以後也會源源不斷運回來。就先借給你們，記著還賬。」


  竇蓮連忙說道：「戶部沒有錢，用什麼還賬？」


  李彥看著他說道：「想想辦法，不要只是張嘴等著，打算不還是怎麼的？」


  李世民說道：「別廢話，剛說你和平陽她們一樣，就忘了。快說，怎麼解決？」


  李彥無奈了，看來皇上都是不講理的，真拿自己當他家的人啊？******這麼大一個國家在運轉，能一分錢沒有嗎？看來竇蓮就是認準了一分錢不想掏。也只好說道：「也行，高速路修好后，三年內由我收費，收的錢還賬。三年後收的錢五五分賬。」


  這一下都滿意了，畢竟不用掏一分錢，還能解決眼下的困難。李世民還沒等說話，外面內侍進來：「皇上，兵部楊侍郎有要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