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以身相許搏生機
姜瑤露著微笑的神色,看著身邊的人,包括段景延,掩蓋著她內心的慌張。
「我昨晚聽到大閼氏說,要讓你將我送進野狼谷,因為對你的忌憚,要設計將你我困死在裡面,讓你我死在裡面,他的二王子就可以繼位。」
金索勒聞言一個皺眉,隨即又舒張開來,他對於姜瑤的話還是相信的,大閼氏卻是最近有許多行動直指他。可是送祭祀的人緊野狼谷,本就是要最強壯的人。
如今他就是,又何以推脫?只能是……
他緊緊地攥住姜瑤的胳膊,一個脅迫的用力道:「你若是想活命,就必須按我說的去做,只能如此,是生是死自己選。」
金索勒一眼看向段景延,姜瑤一陣恍惚,金索勒俯身在她耳邊道著,姜瑤聽完不禁一個臉紅,她看著金索勒滿是震驚的神色。
「什麼?你讓我色誘皇上?」
姜瑤一個驚異的出聲,就被金索勒瞪了回去,他收回鉗制姜瑤的手,一身冷哼,道:
「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是明白,你自己選。」
說罷,金索勒面帶著笑意走向段景延,姜瑤聽從的跟隨在他們身後,想著金索勒剛才的命令,要她用身子去色誘段景延,讓他失去理智。
最好的同意了盟約的條款,他就會作為附加的贈禮送給周安國,便能隨著周安國的兵馬離開這裡,而他異能憑靠周安國借來的兵馬,逼迫單與讓位。
一舉兩得,於姜瑤,於金索勒,都是好事,更甚至對段景延也是一個舉手之勞。
姜瑤想著夜間野狼谷穿來的咆哮聲,身子一個激靈,生死存亡之際容不得她在多想。段景延和金索勒走在前面暢談國情,姜瑤跟在後面。
這一幕也被段景延看在眼裡,不過還不在意的走在前面,她倒想看看北匈奴想用此女子,一個假冒的和親公主,假冒的姜瑤,對他做什麼。
眼看著周安國的營帳已經近了,中間隔著一個鬱鬱蔥蔥的樹林,林子外面有周安國的梁家軍守衛,金索勒挺住了腳步,向著段景延一個作揖。
叢林之內屬於周安國,叢林之外的草原屬於北匈奴。
段景延絲毫沒有回頭在意姜瑤的意思,姜瑤站在金索勒身邊,眼神複雜而有擔憂的看著他,但金索勒一個堅定逼迫的眼神看過來。
「別忘了,我還救過你,這個時候也是你該還了。」
姜瑤一個苦笑,沒有法子往前繼續走著。她的手攥著裙擺,還有劉尚儀,多個人的生命擺在她面前,她又豈能兒戲?
心裡有一個的聲音再說:靠近他,活下來……
姜瑤走了過去,梁家軍一把拔出長劍一擋道:「閑人莫進!」
她抬起眼眸看著前面,叢林深處不遠處的段景延,他背著手清冷的聲音道著:「讓她進來吧。」
守衛這才收了劍,姜瑤一步步的膽戰心驚的往裡面走去,像是走向一個不歸處,但又被深深的吸引著。
金索勒看著姜瑤成功進了周安國的地界,嘴角笑起,此事已經成了八九分了。若是姜瑤在她面前,他肯定是控制不住的。
姜瑤一步步的走進段景延,叢林之內散發著樹木野草氣息,姜瑤站在段景延身後,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龍涎香,很是好聞。
「你跟著我,可是有話要說?」
「我確實……有話要說。」
姜瑤不禁微微一笑,亦真亦假的道著:「從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就被皇上的身子所吸引,那一襲白衣一塵不染,讓我好生傾慕……」
姜瑤不明白勾引人除了話語還能做什麼,便伸出了手想要去牽段景延的手,段景延一個察覺,轉過拐角往更深的叢林深處走著,聲音淡漠的道著:「然後呢?」
「然後,我便日日期盼著皇賞能到來,施了粉黛去見皇上,希望皇上能注意到我。」
走在前面的段景延,嘴角翹起,他聽著姜瑤的此話很是覺得欣喜,但理智還是告訴他,對於金索勒安排的姜瑤,必須要提防。
「然後呢?」
「我見不到皇上的時候,吃不下睡不香,覺得時間都是昏暗的,我的心已經被皇上偷去了。思君不見君,遙遙盼無期,只盼君來依,此生無所悔。」
姜瑤也沒想到畫本子上的話,有一日竟能肉麻的對著段景延說著,段景延聽著一陣心慌,停住了腳步,姜瑤也在其身後停住腳步。
段景延遲遲的沒有轉身,姜瑤頓時覺得是自己魅力不夠,若不能言語,就只能以身相許了。她想著野狼,頓時一手拂下外衫,衣衫緩緩滑落。
「皇上,我就向這世間的一個浮萍,我以為此生都是無欲無求的,無所依偎……可是當看見皇上的時候,我卻覺得我很在意了,我想依靠著皇上的肩膀……」
她有鬆開了腰間的束帶,雙手褪去層層衣衫,只剩著一個紅肚兜和一下下裙。
姜瑤自己都說的很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是眼神期盼著,期盼著段景延能給她一個生機……
段景延背著身子,聽著姜瑤的話語,每一句心裡都震蕩一分,久久不能平靜。他努力壓制著自己的心,卻發現無法抗拒與姜瑤過分相似的聲音。
他無法在隱忍著不動容,一個憂傷的轉過身,看見此時姜瑤,頓時一個欲 火焚身:「你這是……自己送上門的。」
那一身摟著的白皙皮膚,只穿著一個肚兜,她很是羞怯的攏著自己的胳膊,看著他的可憐巴巴的神情,道著:「皇上,我很是傾慕皇上,想……」
段景延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對她的感覺,將她抵在樹上,便是重重的帶著瘋狂的吻落了下去,把姜瑤的話封在了口中。
她緩緩閉上了雙眼,享受著段景延壓迫著的胸懷。
段景延亦是閉上眼眸,感受著與姜瑤一模一樣的氣息和手感,就連輕嚀的聲音都是如此一般,這般的相似……可是他沒有頭腦再去思考那些。
而是發了瘋的將這兩年對姜瑤的期盼,釋放了出來,摸索親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姜瑤不斷地鶯啼,轉而被段景延橫抱起來,放在草地上,他手撫著姜瑤的臉頰道:「你告訴朕,你究竟是誰?」
已經意亂情迷的姜瑤,眼神迷離的看著杜阿寧艷道:「我是……姜瑤……」
段景延被這一句話,頓時心裡激起了千層浪,更加瘋狂的愛撫著姜瑤,毫無保留的進行著歡好,天曉得,他有多麼想念姜瑤的身子。
而恐怕這世間還真的只有眼前的,人能滿足他近乎於苛刻的承歡需求。姜瑤在幾近迷離的情況下,極盡承歡,她覺得內心對於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姜瑤總覺得他們應該是認識的,像是緩緩打開了記憶的盒子,出現一個她曾將和一個男子歡好的場景,那是一身龍袍的男子,吻向他的時候,正是段景延。
他一遍遍如痴如醉的呢喃著:「阿瑤……阿瑤……」
她纏繞上段景延的脖頸,傾吐著鼻息道:「皇上,您和阿瑤有多久沒有歡好了?」
「很久……好像重新活了一遍的久……」
夜幕漸漸深了,林子的不停傳出鶯聲燕語,段景延沒有停息著自己的動作,有種害怕失去的感覺,他太害怕了……
害怕一眨眼間只是一場夢,可是實實在在的感覺,一遍遍的衝擊他的頭腦,又怎麼會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