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封關抓姜瑤
段景延立刻站起身子,對小池吼著:「快去通知御林軍,飛鴿傳書,務必要將所有官道和水路封停,不允許公主出邊境!」
太醫這般言說之後,蒼玲瓏也慌了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她眼睛裡帶著霧氣看著段景延。
「看見沒有,這就是你心尖上的人,下的手段,你把她誇得百般的好,說她對你如何百般的有情義,如今對你都這般下得去手!生不如死,就是這種感覺吧。」
蒼玲瓏的話令段景延的臉色變得陰沉,她冷眼瞧著太醫問著:「此葯可有解?」
太醫為難的神色瞧著段景延,道:「皇上是知道的,太后製藥是半吊子,毒性猛烈可是,沒有解藥的,太后制毒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解毒。」
這一手的毒藥可是都給了姜瑤,硬生生的要將他松下黃泉,這負心的代價竟然會如此大。
「還有誰能解?」
太醫一個深思,拱手道:「這世上恐怕只有慕容宸了。」
段景延手在桌子上狠狠的一拍,蒼玲瓏臉上也變得煞白,她對著段景延道:「皇上那就去找啊!只要人找到了,玲瓏就有辦法能讓他做葯。」
他深吸一口氣,低垂著眼眸,道:「死心吧,慕容宸可是在朕面前傲氣的很,是不可能為朕做解藥的,他如今恐怕巴不得朕早點死。」
蒼玲瓏在殿內崩潰的一聲尖叫,她從褲筒里掏出一把尖刀,抵上太醫的喉嚨道:「還有沒有別的法子!你若是說不出,今日我就將你送你去見閻王。」
太醫看著寒光四射的匕首,身子顫抖起來,他磕磕巴巴的道:「興許……有一葯可以一試。太后當年所做,有返老有還童一葯,不知吃了還童會不會恢復過來。」
蒼玲瓏好像在絕望中看到了生機,她慌張的一收刀子,往段景延身邊靠去,他扯著段景延的衣衫道:「皇上,快點把姜瑤抓回來,想必此時還沒有處境。」
「朕自會抓她回來。」
段景延站起身,將她的手拂掉,大步走出了殿內,喊道:「備車!趕去邊境關要!」
蒼玲瓏擇摸著自己老去的皮囊,在殿內發著怒火,「姜瑤,我定要你好看!」
轉身亦走出了紫凝宮。
姜瑤吃完早膳,坐在船頭,從來沒覺得如此神清氣爽過,她光著腳在水裡晃著。
一股清涼之意令她身心覺得通透,劉尚儀也盤腿坐了下來。
拿著姜瑤最喜歡的桃花釀,她飲了一口道:「倒真的有些想婉兮了,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吳將軍對婉兮甚是鍾情,想必定是好姻緣。」
「好姻緣……」
姜瑤呢喃著,低下了頭看著水中的一條條的魚兒游過,思緒沉思著。
劉尚儀扶著姜瑤的身子,防止她掉下去,有些不安的問著:「若說這世間能解出太后的毒藥的,也就是慕容宸了,只可惜江湖上已經沒了他的音信了。」
「就是有,慕容宸絕對不會再為段景延解毒,以前還看在我的份上,如今是連我也厭棄了。」
說到這裡劉尚儀看著姜瑤寧靜的臉上,已經沒有往昔那般撕心裂肺的哭鬧,變得異常的淡然,劉尚儀能體會姜瑤心底的感受,終究還是被負了心。
「公主為何不直接下那些當急要命的毒藥?也就不用費盡心思去解了,公主也可以那會南安國,甚至連這般的逃亡都不需要……」
劉尚儀始終不懂,為何姜瑤放著眼前的近路不走,非要繞道遠行。
「尚儀,你知道什麼比死了還難受嗎?」
姜瑤的聲音帶著悠然的愜意,還有不明意味的深沉,姜瑤低垂下眼眸。
她,姜瑤,可不是任人欺辱,會有多偉大的無私奉獻的人。
皇宮就讓段景延承受老死在那裡的感受……
姜瑤端起酒壺,灌了一口,但是毫不在意著,她指著一群群黑壓壓的魚,道:「尚儀,去拿個饅頭,我喂會兒魚。」
劉尚儀站起身,看著姜瑤已經敖紅了的眼睛,道:「公主,你昨晚都一夜沒睡,這會沒什麼事,你就睡會吧。」
「我這還精神著呢,還想著從前這個時候起身去上朝,繃緊的神經,絲毫不敢鬆懈下來。」
「成,奴婢這就去給公主拿。」
劉尚儀也是沒了辦法,如今姜瑤願意笑,她就努力成全著她,這笑總比哭要好。
姜瑤仰頭躺在了床頭,看著日頭越來越曬,看著天空上一群群的白鴿飛過,向著前方而去。姜瑤被暖和的陽光曬的相入睡。
船夫在前頭喊著:「小姐,前面就是南安國的邊境關要了,小姐的文書可有?」
「文書?」
姜瑤驚得一下坐起,這麼重要的事她可是給忘了,沒有文書是斷然不會放行的,弄不好這就要被迫返程了,她看著周圍的船隻一個個往關要走著。
慌張的站了起來,可是這被裙子一絆,人仰著身子向著河裡栽去。
「砰!」
一聲水花四濺,姜瑤被嗆暈了過去,沉入了水底,船夫趕緊大喊著:「救人吶!救人……」
對面一直瞧著姜瑤的商船,看著姜瑤此時落入水中,甲板上一個男子,縱身一躍跳入河中,在水底里尋著姜瑤的身影。
看著她身子往下越來越沉著,伸手攬上他的腰肢,往水面上帶去,劉尚儀聞聲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那男子已經將姜瑤救起,就近往那艘商船上游去。
「小姐!小姐……」
劉尚儀在這邊船上喊著,那男子沖著劉尚儀擺擺手道:「她沒事,就是嗆暈了,我船上有大夫,放心吧,等你家小姐醒了就送回去。」
對面的船將姜瑤和男子拉上上去,隨從對著男子道:「少爺,您身子這麼金貴,怎麼還下去就一個民女,您知會一聲就成了,這要是著涼了,可要如何是好。」
男子渾身濕漉漉的,但是那俊逸又稜角分明的臉上,尤其是那一雙狐媚的眼睛,越發顯得出奇的好看。
「廢什麼話!太醫呢?趕緊叫過來。」
男子披上隨從遞過來的披風,一個冷意身子一抖,走進了船艙,他還沒來的及看姜瑤一眼,就進了船艙去更衣。
他沐浴走出來,進了姜瑤所在的艙室,太醫此時已經診完脈,衣衫也被奴婢換上乾衣。
「怎麼樣?」
「回殿下,只是嗆了水而已。」
「那為何還不醒?」
男子走進姜瑤的床榻看著她側歪著的臉頰,已經很是柔美的容貌,是他在甲板上遠遠看著此女子,相像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