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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酒精作祟

  邁巴赫內——


  薄惑薄唇緊緊的抿著,懷中還抱著煙塵。


  前面開車的林助理隱隱的被那股氣場所鎮壓,大氣不敢冒一下,只能專心致志的開車,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薄惑雙眸死死地盯著煙塵,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眼神愈發的深邃起來,似乎還閃過一絲嗜血的危險。


  薄惑緩緩伸出手,指尖在煙塵的臉上稍作停留,觸感是溫軟滑膩。


  那一股暖意從指尖獲得,隨後抵達到薄惑的心中。


  煙塵似乎喝的酒有些多,她不安分的在薄惑的懷中蹭了許久,嘴裡念念有詞……


  薄惑俯身,想要聽聽她究竟在念叨什麼。


  煙塵的唇瓣鮮紅欲滴,嬌美動人,張張合合之間,「薄叔叔……」


  聽到了這個稱謂后,薄惑的眸子里似乎種下了一小竄火苗,眼神變得熾熱。


  薄惑微微側過臉,兩人的嘴唇相隔毫釐,男人如蜻蜓點水一般用唇略過去——


  草莓味的護唇膏。


  嘗到了甜味,便更加肆掠……


  煙塵雖然喝過酒,但是酒與果汁相兌,所以周身都是香甜的果味和令人迷醉的酒精……


  唇在煙塵的身上反覆碾壓,煙塵似乎呢喃著,像是一個不滿足的小孩。


  薄惑漸漸感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面上卻是從容不迫,僅僅只是用唇撩勾著煙塵。


  林助理長吁一口氣,連忙將車停下。


  逼仄昏暗的車廂內,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林助理下車,幫助薄惑打開車門。


  薄惑抱著煙塵下來后,面上依舊是禁慾淡薄,嗓音微微沙啞,帶著致命的誘惑。


  「把車開走。」


  林助理點點頭,心中有些猶疑,三少的……自我控制力真的很強……


  走進東庭,屋子內一盞燈都沒有亮,但落地窗外的月光灑進來,將煙塵嬌媚的臉照的愈發誘惑起來。


  曖昧的氣息在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煙塵似乎在迎合這個漫長繾綣的吻,兩手勾住了薄惑的脖頸。


  紅色的羊毛地毯上,煙塵白皙的皮膚與之呼應,像是一個美麗的人魚,海藻般的頭髮鋪散開來,薄惑的眸子帶著侵略的目的掃去……


  煙塵叮嚀的聲音未曾停歇,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也愈發變沉。


  一夜淋漓。


  事後,薄惑用濕巾細細的擦拭著煙塵的身體,兩人身上均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他的動作溫柔輕緩,像是在對待一個無價珍寶一般。


  動作小心翼翼,似乎在觀賞一個妙不可言的古董。


  略略擦拭過後,薄惑抱著煙塵走進了浴室。


  浴室內,氣溫略高,那些迷霧般的小水珠模糊了薄惑的眼。


  煙塵更是帶著一種旁人不能拒絕的毒。


  他的煙塵,終於長大了。


  等處理完衛生后,薄惑將衣服幫煙塵穿戴整齊,然後將她放在了她自己的卧室內。


  而他,卻上了閣樓,點燃煙,靜靜等候日出。


  次日,晨光瀲灧,薄惑身旁已經多了許多煙蒂,而他的眼神卻漸漸變得清明。


  似乎,已經思考好了很多事情。


  他將電話放至耳邊,「呈川,下周起,就帶著煙塵去琅琊吧。」


  那邊的人微微一頓,似乎有些難以相信。


  「你,真的確定了?」


  「確定了。」


  「你不怕她知道事情以後恨你?」


  薄惑沒有回答,而是掛斷了電話。


  恨他又怎麼樣?

  這樣死死的拖著,等著他將煙塵的婚禮辦好,選擇一個圈內乾淨出身好的人作為煙塵的丈夫么?


  他做不到。


  可他,卻一輩子無法得到她。


  索性,讓她恨他一輩子就好了。


  一盒煙二十四根,終究有完的時候,薄惑捻滅了最後一根煙,起身離開了閣樓。


  剛剛下樓梯,他便看到了穿著睡衣的煙塵。


  煙塵睡眼朦朧,頭髮簡單的披在一旁,她的頭歪歪的,彷彿有疑問。


  「叔叔,昨天晚上是你接我回來的嗎?」


  薄惑點頭。


  「那……」


  煙塵望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樣洗澡換衣服的了,明明自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啊。


  「我的衣服?」


  薄惑瞥了煙塵的衣服,正經的回答,「我讓方姨給你換的。」


  煙塵徹底蒙圈了……


  方姨一般下午就離開了,怎麼晚上還在?


  過了會兒,薄惑又說,「下次換檸檬,我更青睞檸檬味。」


  「嗯?」


  煙塵望著薄惑的背影,一時陷入了糾結,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


  薄惑走出東庭后,便打了一個電話給蘇九九。


  蘇九九很快就接通了。


  「晚上,依舊。」


  那邊遲遲不回復,薄惑皺眉。


  「薄惑……我在你心裡到底算是什麼?」


  薄惑不言,只是唇角微微下沉,似乎心情不大好。


  「那天晚上,你讓我叫,床給煙塵聽,我一個人坐在床上叫,你呢,你在幹什麼?」


  蘇九九似乎生氣極了,有些喘不上氣,恢復了一下心情后,又繼續說,「你在桌子上辦公,我在床上自己動,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


  「蘇九,有些決定是自己做的,當初薄年派你當卧底,我並不是完全不知道。」


  蘇九九腦中有一瞬間的錯愕,她以為,上次……煙塵十八歲宴會的時候,薄惑是完全無條件相信她的。


  但原來,只是庸人自擾,她一直自欺欺人罷了。


  薄惑早就看出了端倪,卻讓她自己一個人活在自己一手編織的謊言中。


  「煙塵拍戲摔落,後面的山體滑坡導致的殘疾,我不找你並不代表我信任你。」


  蘇九九聽到了以後,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她猛地坐在了地板上,嘴唇微微張開,想要解釋什麼。


  可她卻悲哀的發現,在這個男人面前解釋,無異於像一個跳樑小丑,笑了自己罷了。


  「蘇九,萬事都有其蹤跡,你在我身邊待了這麼久,應該懂了。」


  她當然明白。


  曾經薄惑旁敲側擊的跟她說過,要打敗一個敵人,必須攻心而上,要待在他的身邊,知道他所有的喜惡。


  原來,那時起,他就已經開始提防她了。


  「那……你為什麼不除我?」


  蘇九九剛問出來,就覺得這個問題愚不可及。


  因為,薄惑更教過她,將計就計,障人眼目。


  他給過她機會,她卻毫不知情。


  蘇九九凄涼的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原本,她就是一個卧底,卻不巧自己的心被敵人偷走了。


  她閉上眼,眼淚落下——


  薄惑,既然你告訴過我,不能有軟肋,那我就幫你最後一次。


  我得不到你,那……誰都無法得到你。


  ——————————


  辦公室內。


  郁琛敲門而入,望著面前的男人,只覺得有些欽佩。


  因為,薄惑所料定的所有事情,全部成為了現實。


  「薄年終於出手了。」


  薄惑眸子微微一掀,似乎帶著漫不經心,「早就該出手的,那你都準備好了嗎?」


  「嗯。」


  郁琛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薄惑,眉目間都染著歡喜。


  「這裡面是東居集團歷年來所有的機密資料,若不是那兩年做了鋪墊,我們可能收集不出來這麼多。」


  「當然,薄老頭子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將所有的重要建設都給了薄年來辦。」


  郁琛瞭然的笑笑,用手指了指桌面,「然後,薄年又給了我們。」


  「所以說,風水輪流轉,我們該好好的讓薄澤凱想想東居未來的出路了。」


  郁琛起身,將另一個筆記本遞給了薄惑。


  「這裡面記得都是大股東近年來的開銷,你知道的。」


  「原本我不屑於用把柄來籠絡人心,要知道,這樣的結果長期只能自食惡果,但是,目前也只能這麼辦了。」


  郁琛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你放心,我們已經培養出來了新的一批員工,你可以當做心腹。」


  過了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薄惑拿筆的手微微一頓,抬眸,望著郁琛。


  郁琛抿著唇,似乎有話要說。


  「還有什麼事?」


  「我聽說……你讓煙塵去琅琊?」


  薄惑點點頭,彷彿這件事情不值一提,於是垂眸繼續辦公。


  「可是,琅琊……它不適合煙塵。」


  「沒有什麼適不適合的,煙塵必須去琅琊。」


  「那萬一她知道那件事情了呢?」


  薄惑輕輕扯了扯嘴角,眸色變深,似乎在醞釀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情緒。


  「你不會是……故意想讓她知道當年的事情吧?」


  薄惑沉默了,既然郁琛猜到了答案,他也不必再去過多解釋了。


  「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不同意。」


  郁琛憤然,他望著薄惑神色自若的臉,就覺得心裡窩氣。


  當初瞞了煙塵兩年,現在卻讓煙塵自己去了解真相。


  不論是對煙塵還是對薄惑,都是傷害。


  而且,這種傷害是血海深仇。


  郁琛還想接著說什麼,但薄惑已然起身,不願多聽。


  薄惑對旁邊站著的林助理,微微掀唇,聲線玄寒,似乎剛才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情緒。


  他還是那個,處事不驚,沉穩利落的那個薄惑。


  彷彿,沒有什麼能夠擾亂他的心智。


  「取車,去東居,會會薄董事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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