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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長安,往事!【求溫暖】

  長安城很繁華,萬國之金融中心也。

  長安城也很大,不可用眼睛丈量也。

  長安城雖大,但有四分之一的地方,卻是很多在長安住了一輩子的老人都沒有機會邁足過的。

  皇城,長安的城中之城,裡面住著的大都是皇家之人,如果用繁華形容長安,那麼皇城則只可用奢華來形容了,畢竟長安城裡還有很多平民百姓。

  皇城之內,還有宮城,這裡是唐國集權的最中心。

  東宮,明德殿。

  鳴鐘擊磬,樂聲悠揚,數名歌姬,衣袖飄蕩,翩翩起舞。

  上位,坐著一名身著青色蟒袍的青年男子,頭頂金冠,面容俊朗,天生一副貴族氣息,此人正是唐國太子李燁。

  只見他拿起酒盞,向左側主賓位一名身著黑袍系著紅色披風的中年男子微舉。

  中年男子面帶微笑雙手托杯,其餘賓客見此紛紛雙手舉起了酒盞,一併飲了杯中酒。

  一名灰衣男子,神色慌張低著頭從殿外一路小跑來到蟒袍青年身旁,俯身在他耳旁說了句什麼。

  李燁一聽,臉色瞬變,拍案而起,驚得一眾歌姬停下了舞姿,引得眾賓客神色恍然。

  右側首位坐著一位溫文爾雅的文弱書生,乃是太子的首席門客葉卿,此人以智謀見長,在長安城頗具盛名。

  只見他揮了揮手,示意歌姬退下,再拱手向場中賓客說道:「今日酒會就到這裡吧,太子殿下有事務需要處理。」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黑袍連體兜帽的男子,快速邁動著步伐,來到紅色披風中年的身旁,俯耳說了幾句什麼。

  中年男子神色微變,伸手著禮道:「太子殿下,教中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本使先行告退。」

  李燁起身說道:「本宮也有些事務,就不送裁決使大人了。」

  待得他出了殿門,葉卿來到太子跟前頷首問道:「可是密件攔截出了問題?」

  李燁點頭,從主位上走了出來,說道:「先生所言不差,本來已是萬無一失,誰知中途出現了一名和尚破壞了計劃。」

  葉卿若有所思的說道:「沿途可是安排了數次攔截,為防意外,將那未劍生都給誘了出來,那和尚是什麼來路?」

  「不知道,只知道是個盲僧,實力至少是中階武僧的層次。」

  「殿下,依我看,眼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密函送到了陛下手中,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李燁眉頭微皺,焦灼之色表露無遺,「先生,在她進宮前,再安排一次刺殺如何?」

  葉卿搖頭,「不可,進入長安后,二皇子也一定會有所動作,不說刺殺難成功,即便成功,也一定會引起皇城震蕩,陛下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查出真相。」

  太子來回踱步,急道:「這可如何是好?」

  「好在書信往來,不是以你的名義,殿下,眼下的情況,只能棄車保帥了。」

  「你的意思是……,但趙寶棟可是只老狐狸,怎麼會輕易就範?」

  「殿下,這個時候可顧不上其他了,你聽我說……」

  甘露殿。

  唐國皇帝的御用書房,一名年過五旬的帝王坐在案前,審閱著奏摺。

  當朝皇帝李世勤政愛民,主動減免苛捐雜稅,發展經濟鼓勵生產,開放經商口岸,唐國商人與十數個國家皆有經商往來,近十餘年又是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

  按理說,一名深受百姓愛戴的好皇帝,應該再沒什麼隱憂,又有著數不盡的天材地寶以供保養,五十歲也當是壯年之際。

  可是李世卻是滿頭銀髮,若不是面色還有些光澤,只怕跟七旬老者相差無異。

  「咳咳……」

  李世捏拳,放在嘴前咳嗽了兩聲。

  伺候在旁的老太監高德,眉頭一緊,趕緊端起案前的參茶,遞到了跟前。

  李世罷手,繼續審閱。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躬身走到高德面前,附耳說了一句話。

  高德面露喜色,轉頭躬身,笑道:「陛下,大喜啊,仟雪公主回來了,現就在殿外候著呢!」

  李世眉開眼笑,抬頭起身,伸手急道:「快!」

  片刻后,仟雪走了進來,蹲身行禮:「雪兒拜見父皇!」

  仟雪身著粉色裡衣,外套白色褙子,臉上著了淺淺淡妝,看上去又增了幾分美色。

  李世趕緊將其扶起,連連點頭,「好,好,回來了就好!」

  唐國國土遼闊,邊境線長,分別與北寒域、大明、梁國、靖國、齊國、南蠻地區四個國家及兩個區域接壤,邊境線屢遭侵犯,數十年來大小戰事就沒停消過,可謂是這廂戰罷那廂戰,更有甚時,同時與數國交戰。

  唐國國力雖強,但也經不住這般消耗,於是便選擇與國力最強的梁國修秦晉之好,為表誠意獻上了金銀珠寶無數,又以唐國公主作質子十二年。

  從內心來說,李世是不願的,且不說他對這位小公主的寵愛,再則,這也是對唐國莫大的屈辱,即便從取得的效果來看,這是值得的。

  仟雪扶著李世,到一旁的座位坐下。

  看著仟雪,李世感嘆道:「雪兒,你都長這麼大了,沒能親歷你的成長,是父皇對不起你,你怪父皇嗎?」

  仟雪看著才十餘年不見的父皇,竟蒼老成了這般,忍不住一陣心酸。

  她搖了搖頭,說道:「父皇,雪兒不怪,只是您怎麼蒼老了這麼多?」

  李世苦笑道:「歲月不饒人啊!」

  仟雪當然不信,覺得這只是搪塞之詞。

  李世又道:「雪兒,你看你都這麼大了,父皇也該給你物色一門親事了,父皇答應你,絕不拿你的婚事做皇權的的籌碼,你以後只要看上哪家公子,只要告訴父皇,父皇一定成全。」

  仟雪翹起了嘴,說道:「父皇,難道您忘了,您已經給雪兒定了婚約了?」

  李世一聽,似想到了什麼,說道:「你說的是尹……」

  仟雪補充道:「尹天澤!」

  李世疑道:「可他不是已經?」

  仟雪說道:「他只是下落不明,誰又能說他已經死了呢?」

  李世說道:「可是,你的終身幸福,總不能一直耗在一個下落不明的人身上啊!」

  仟雪想了想,問道:「父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尹元帥是怎麼死的?而且為何還是在唐國的國土之上?」

  李世微皺起了眉頭。

  好半晌才說道:「父皇也不知道,當年整個小鎮被屠得一乾二淨,連屍首都被燒焦了,要不是明勛的腰牌,都不知道他被殺害了。」

  父皇的整個表情,她都仔細的端詳著,卻沒有看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父皇,尹大元帥當年功高震主,會不會是您……」

  李世一聽,大怒:「住口!」

  「咳…咳…」

  高德見李世又咳嗽了起來,趕緊端起參茶來到跟前,「陛下,喝一口吧!」

  仟雪伸手輕撫著李世的背,問道:「高德公公,父皇他?」

  高德一邊給李世喂茶一邊說道:「公主殿下,您不知道,自從尹元帥遇害后,陛下夜夜不能寐,身體也每況日下,您以後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李世瞪了高德一眼,「高德!」

  高德趕緊識趣的閉上了嘴。

  「父皇,雪兒讓您生氣了,請責罰我吧!」

  李世罷手,說道:「自從明勛被害后,有不少人都有這樣的想法,特別是軍方,當年差點為此發生軍變,這些年來,朕,早已習慣了。」

  他站起身,來到掛著一把軍刀的牆前,端詳了片刻,隨後取下了軍刀,將刀身從刀鞘里拔了出來。

  刀身是由烏金鍛造,黑得發亮,燭光映在軍刀上,晃出銀黃色的光芒。

  李世伸出食指在離刀柄一寸處的刀身上細細撫摸,那裡刻著『明勛』二字。

  「這把軍刀,是當年我和明勛花了七天七夜聯手鍛造而成,世人皆知我為君,他為臣,又有誰知道,在我還是帝王之前,我們還是金蘭兄弟,他為弟,我為兄。」

  說話間,他的雙眼變得迷離,似將思緒拉回到了三十年前。

  三十多年前,李世作為質子歸來,沿途遇襲,幸得一青年捨身相救,當時朝堂幾乎被大皇子和三皇子控制,根本沒有李世的容身之處,他心灰意冷,不願陷入皇權紛爭,便和這名青年一道闖蕩江湖。

  他無意皇權,先皇卻在這個時候立了他為太子,此後,明殺暗殺連綿不絕,江湖上一些較好的朋友都受到株連。

  江湖混不下去了,這名青年便陪他一道回了長安,一起經歷了無數明爭暗鬥,生死苦難,最終助他登上了皇位。

  這名青年就是尹明勛。

  李世一聲長嘆后,合上了刀,又將它掛在了牆上,「勛弟不僅幫我奪得了江山,還幫我打江山,守江山。」

  原來李世剛得皇位時,各路軍心並不齊,然而大唐邊境各國卻乘機連連進犯,其中又以東邊的靖國最盛,僅半月時間,就連奪了唐國數座邊城。

  這個時候,身為御林軍統領的尹明勛主動請纓,不僅率兵奪下了丟失的城池,還一路打到了靖國都城。

  此後,尹明勛便一直守在邊境線上,經歷大小戰役無數,哪裡有吃緊的戰事,哪裡就有尹明勛,還為唐國培養出了很多的優秀將領。

  可以說,當今唐國優秀的軍事將領里,有七成都是尹明勛帶出來的。

  如果尹明勛真的有謀反之心,唐國也早就換了姓了。

  然而,尹明勛卻在權力最巔峰的時候,主動交了兵權,回到長安陪伴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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