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指腹為婚
爺爺聽到那男人說出了河婆婆之後便是拉著我回了房子，只是對那男人留下一句:「十日後，你想救之人若還活著，我自然會救!」
便是關門拉閘，任那男人在外如何求嚷，都不再開門。
我心裡明白，爺爺與那河婆婆淵源頗深，可是如今來看，這河婆婆絕不是為善而來。
爺爺既然與那劉娘說過雲若的事情，可是確實沒有說明如何破解。
可是那劉娘買那元寶蠟燭按照爺爺的說法是為了破解，而且又是把我害了進去，那麼又是誰給她出的主意呢？
答案有些顯而易見，我抬頭想問問爺爺，才是發現那老頭盯著那最後一口棺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頭，什麼情況啊?」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只能去煩爺爺了。
爺爺這回總算是理我了，只不過看了我良久，看得我心裡發毛才是說道:「不讓你考警校，怪爺爺嗎？」
「啊？這是哪跟哪啊？」我被爺爺這麼一打岔，有些忘記自己要說些什麼了，只是爺爺既然能記得我這件事情，讓我備受感動。
最起碼，我知道了，他在乎過我的意願，可是該說的還是得說啊，我撇撇眉毛說道:「怪!」
果然，爺爺對這個字充耳不聞，點了點頭:「嗯，不怪就好!」
「爺爺，我說的是怪……」
爺爺給自己圓了場子之後，才是繼續說道，猶如晴天霹靂:「河婆婆的孫女，是你指腹為婚的媳婦!」
什麼?「老頭，你沒事吧！你還是那個讓我連女友都不交的老頭子嗎？」我被爺爺這麼一弄有點愣神，大學的時候都快談成了一個女朋友了，硬是被他不知道幹了些什麼，給攪黃了。
我以為這老頭孤家寡人，所以也逼著我學他呢，沒想到他竟然還給我定了一門親。
「不對啊!」我突然才想起來我落下了一個比較嚴肅的問題，便是說道，「老頭，指腹為婚啊？那我爹娘呢？」
果然，提到這兩個字，老頭就是變了臉，冷冷的看著我，聲音已經有了些生氣:「我給你說過，該提的提，不該提的不提!」
爺爺這麼一副樣子，立馬是讓我歇了菜，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小聲的嘀咕道:「不提就是了!」
不過那河婆婆我是見過一次，長得那叫一個丑，一張臉完全是凝在了一起，看起來陰森森的恐怖，她的孫女能有多好看啊！
爺爺卻是點了三炷香，擺在了那他自己做的那口棺材的前面，嘴裡念念有詞，之後對我說道:「河婆婆不許你與任何姑娘有著情感發生，所以我才是這般管你，明日一早你好好收拾一番，便是跟我一起去見見那小女孩吧！」
爺爺這麼一說，我才是明白原來這麼多年，都是這老太婆的主意，想想她那副尊容，還管的這般嚴，必然是害怕我喜歡上別的女孩，於是她那孫女嫁不出去吧！
可是這老太婆，竟然是能指腹為婚，必然是認識我爹娘的，為了能得到爹娘的一些線索，認識個小姑娘又有何妨呢？
想到這，我也就是答應了下來。
一夜無眠，這一夜不知道為何，總是覺得脖子後面涼颼颼的，拿那被子怎麼捂著，都是涼的瘮人!
早上醒來，脖子便是疼痛難忍了起來，在鏡子里一照，竟是還有些紅印子！
河婆婆既然是以河為生，自然是待在那方圓百里無人的河邊。
我與爺爺足足行了三個小時，才是找到河婆婆所在地地方。
那是一條以天際連成一片的黃色河水，寬的讓我有些害怕，不知道地下是不是埋藏了很多的骸骨……
而這河岸邊上無人無樹，唯有一個孤零零的小院子在那邊上顯得獨樹一幟!
「是河婆婆的房子吧？」我看向這一路都不怎麼說話的爺爺問道。
不知道為何，這一路我總是感覺爺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越是接近河婆婆的住所時，他的臉色越是不好。
爺爺依舊沒有回答我，他只是看了我脖子一眼，便是下定決心朝著那院子走去。
我也是摸了摸脖子，總是感覺脖子旁有陣涼意，而且脖子很是疼痛，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我直著脖子都是很累！於是左顧右盼了一圈，都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剛剛走近河婆婆的院子，才是發現這院子已經四處掛白，顯然是已經有了人死了!
我忙是抓著爺爺的胳膊，很是不想進去，這麼個老巫婆將院子設在河邊已經是極其詭異，現在院子里還有一個死人……
爺爺這回總算是理我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說完一把拽著我，開了那門，便是把我踢了進去!
「來了?」這才是一進院子，我的眼前就是猛然出來了一個老女人，她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那一張臉就像是個凝在一起的鬼臉一樣!
我被那雙眼睛陰森的程度，嚇得一個夠嗆，往後一退，便是踩上了爺爺，這才鬆了一口氣!
爺爺知道我害怕，把我往身後一拉，便是對著河婆婆開門見山的道:「河婆，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可是那個河婆婆卻是一直打量著我，那雙眼睛就像是來自地獄一般，無比陰森。
我被河婆婆盯得全身不自在了起來，加上脖子的那股疼意竟然是越來越明顯了起來，心神竟有一絲恍惚。
河婆婆卻是突然對著我旁邊的空氣笑了起來，接著才是朝著我說道，「小子，進來上柱香吧！」
「小子，你是不進來嗎？」河婆婆瞪著我陰狠的說道，那雙眼睛就是一直逼著我往前邁步子!
「爺爺!」我剛想回頭去尋下爺爺，才是發現這間院子里，竟然是沒了爺爺的身影。!
再細看這院子裡面只有我與河婆婆兩人……
爺爺去哪了？
「哼!」河婆婆繼續逼我，讓我不由自主的邁步走向了那間正屋!
剛剛踏進了門檻，便是感覺整間房都是陰森森的，屋子內很是陰暗，牆邊上若隱若現還能見到些青苔，所以整間屋子散發著一股腐臭味。
屋子的角落裡，被一大片白布籠罩了起來，那白布下面又是疙疙瘩瘩的不知道有些什麼!
而上堂竟是擺著一張靈照，不過照片的人臉卻被一片陰影遮蓋看不真切。
而我身後的門陡然就是一聲重響被關上了，河婆婆的卻是站在了我的身後，說道:「上香吧!」
我本來就被這河婆婆弄得有些神經緊張，她還這麼一直逼我，瞬間就是火大了:「河婆婆，冤有頭債有主，你和我爺爺有什麼恩怨你們自行解決，你不必這麼針對我……」
話還沒說完，河婆婆那滿眼的陰霾便讓我就是止住了嘴，身體不受控制的拿起三支香插在香爐里。
我抬起頭來，想問問這河婆婆到底想要怎麼樣:「河婆婆，香我也上完了，我爺爺現在在哪？你到底想怎麼樣?」
河婆婆卻是不言不語，對著我旁邊的空氣，很是慈祥的笑了起來，語氣很是溫柔，像是對待著什麼摯寶:「雲兒，累了嗎？」
我忙是回頭，四周根本空無一人，顯得河婆婆河婆婆笑的是那麼詭異……
河婆婆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突然伸出了那枯枝一樣的手，不停的撫摸著眼前的空氣，臉上的表情也是慢慢的有些悲戚。
「河婆婆，你別嚇我啊！」我咽了口口水，這哪裡有人啊！這老太婆是不是在裝模作樣嚇唬我啊！
我慢慢的往門口走去，可是那河婆婆好像是發現了我的意圖，又開始直勾勾的看著我了，語氣陰冷:「小子，你爺爺在外面看著你的，你跑什麼?」
「在外面?」我順著河婆婆的話接道。
可是這個時候，我才是發現那張靈照上的人臉是那麼熟悉，根本就是——雲若!
「為什麼，雲若的照片會在這裡?」我大驚，指著那張靈照，想起那女屍被抬走前好像是對我詭異的一笑，便是渾身發麻!
河婆看了一眼照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竟是大哭了起來:「對啊！我的雲若死了!」
說完，那河婆婆竟是朝著我撲了過來，那雙沒有溫度的手開始掐著我的脖子，睜著個眼白就是瞪著我:「是你，都是你!你還我我孫女命來!」
我強忍著疼痛，拚命的想要擺脫那河婆婆，竟是沒她的力氣大，眼看自己就要陷入了絕境時。
這間屋子竟然颳起了一陣異風，而那風刮開了那白布下隱藏的一切!
是具腐爛了的女屍，而那女屍，正是雲若!